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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胜此时还头疼得厉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声道:“多谢这些天来大伙的关心和照顾,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需再静养几日,便能彻底好起来。”小丫头从他一醒便开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纵然脑袋疼,他还是听明白了来龙去脉。
直到又过了一个月,方胜才发现他好得远不像想象中那么快,那道剑气不仅仅给他带来了外伤,还有更难治的内伤。他的内脏,他的经脉,他的灵力运行路径,甚至他的灵力本身,都受到了严重的损害,要想修复这些,以他这一个月来的观察,只怕没有一年根本好不彻底。不过此时他不仅没有丝毫的抱怨,反而满心里全是庆幸,他听小丫头详细说过他刚刚中了剑气后的惨状,现在能活下来已经不错了。
此时他能清楚地感受到体内多了一股原本并不输于他的特殊灵气,这些绿色的灵力自然来自山羊,它们均匀地附着在了他的身体各处,使他的身体加速地恢复着,如果不是它们,他想要全好绝对远远不止一年。而极为可惜的是,他的伤每好一点,这些灵气就消失一点,据他估算,等他伤好之后,这些绿色灵气大概也剩不下多少了。
之后方胜虽不能剧烈运动,但他也没有闲着,他实在有太多事要做了。
他每天都坚持打坐,提升自己的灵力,什么时候坚持不住了,便往草地上一躺,或枕着战狮的脚,或依着小丫头,和小丫头聊两句之后便取出那本《大五行附神之术》一点点研究,此时他已经完全不把漱玉山当七岳宗的一支了,因为他已经恨透了七岳宗。瞧瞧都是什么事吧,先是因为一个六阳山的幕祀折腾了十几年,历尽艰辛到了摩昆谷谷底,然后就开始被道静山的疯狂道士罗秋白收拾,等终于苦尽甘来这就要满载而归的时候,乖乖,外面竟然还有个天池峰的首座之子在堵他……
他本来还有还书的意思,这会是一点心情也没了,不仅不还,还要偷练,将来用来对付七岳宗!此时的他为了提升实力,可以说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他实在要被B疯了,修真界有个至少比他高七层的筑基期修士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他如何坐得住?!就算短时间内打不过,总得多个保命的手段,这《大五行附神之术》无疑就很好,一看情况不对,他直接附身在战狮身上,遁地就走,再不行就与萤火虫绑一块,兴许能在危急关头逃过一劫。直到此时,他都没打摩昆谷里那些妖兽的主意,他的这条命都是那些妖兽给的,如果再算计它们,他就太没良心了点。
另外,他对玉漱是放九十九个心,唯一担心玉漱的地方就是:玉漱太担心他。他太了解那种不知心爱的人是生是死的感觉了,他怕玉漱撑不住。虽然玉漱从来没直说过,可是玉漱也是喜欢他的,这实在太明白不过了。
那《大五行附神之术》可以说是集齐了七岳宗道静山一脉历代高人的智慧写就,其深奥玄妙简直达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但是方胜也是极聪明的,加上在雷落宗的一年他疯狂读书,也算是有了一定的底子,苦思冥想之下,倒还能将那《大五行附神之术》看懂。
然而他身体到底还是没全好,看书久了也会头疼,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将《大五行附神之术》扔下,然后低骂两句那该死的刘松,这才摸出锐风剑来,然后慢慢以驭器诀祭炼。锐风剑是赵镇北修真之初所用飞剑,方胜用的时候一直都有些别扭,其实在他最快的时候,恐怕连锐风剑六成的速度都没发挥出来!如果能将之祭炼完全,那他的速度将又会上升一大截,虽是跑不过筑基期修士,但是和比自己高一阶或者两阶的修士比速度,是绝对不会输的。
他此时身体不好,干什么都是一会就累,是以各种提升实力的方式都是轮着来的,每天祭炼锐风剑累了,他就又摸出上官自清给他找的那枚雷系法术的玉简来,以前他因为忙就一直没抽出时间来练,现在虽然灵力早在祭炼锐风剑时消耗得七七八八,可是并不妨碍他以神识去参悟那法诀。
玉简里记载的法诀名为《四转落雷真法》,和方胜最想学的剑气相差甚远,但是这个法诀有个最大的作用便是:测知一个人到底有没有学雷系法术的天赋!这个作用在那法诀的开头就说得一清二楚,方胜这才明白,原来上官自清还是想看看他学雷系法术的天赋如何。在方胜看来,这《四转落雷真法》也没什么难练的,就是活用四种驭气法门,变着法幻化出不同威力和形状的雷球来。方胜并没看上眼,但是他依然要参研这法诀的原因便是他希望有朝一日能得到上官自清的认可,让上官自清把雷落宗更厉害的雷系法诀拿给他练。
然而再次出乎了方胜的预料,一旦依法施为,这《四转落雷真法》他竟根本使不出来!努力了几天之后,他不得不承认,他实际上是没有学雷系法术的天赋的,而以前将浴雷指使得那么好的确让上官自清猜对了,是因为熟能生巧。在去雷落宗之前,他修行那么多年,攻击法诀就会两个,不停地反复练习,再没天赋也将那浴雷指使得得心应手了。
可是方胜并不甘心,因为上官自清还说过,如果真没天赋,那么纯粹的雷系法诀是很难掌握透彻的,而方胜觉得,他已经将浴雷指学透了。他觉得,如果他像练浴雷指一样练《四转落雷真法》,那么他也可以把这套法诀练到像浴雷指那种程度。由此及彼,方胜忍不住暗忖,如果雷落宗的镇宗雷诀到了他手里,他是不是也能练到极致?!他如今是想提升实力想疯了,哪怕知道这是一种极耗精力而且收效缓慢甚至是无法见效的事,他也想试一试。试想一下,有朝一日若真能以雷落宗的镇宗雷诀行走修真界,那几乎是一种可以横着走的状态!只有金系法诀的雷落宗就被称为佐摩国攻击第一,而雷落宗的名字是“雷落宗”,而不是“金落宗”,如果真能将雷系法诀练到极致呢?!
方胜并不是非要这样不可,但是只要有机会,他就不会放弃这个机会,而现在他又有得是时间。
方胜身上担负的事实在太多了,刘松只不过是一个修士罢了,哪怕是下毒打闷棍暗地里诬陷甚至请高人将其暗杀,这些都好办,方胜担心的是,他凭自己的单薄力量无法将幕祀留给他的谜揭开,那关系到了太多的人,那几乎是他生在这世上的使命!还有就是与暮月宗血仇,方胜其实一点将暮月宗覆灭的把握都没有,但是他不能放弃,不然他一闭上眼就会听到建奇、建羽以及那些死于战争中的战友的哭喊……
所以,他拼了命地要提升实力!
第二一七章 功成
方胜在山坳里埋头修行了九个月之后,锐风剑完全融通,整一年时,灵力达到炼气期六层顶峰,其后历时两个月,顺利突破到炼气期七层。又一个月之后,《大五行附神之术》意外地修习圆满,原因只有一个,他比罗秋白本人还要明白罗秋白将《大五行附神之术》补全的那部分功法。
当日方胜摘取还虚葫时,曾亲眼见过摩昆谷的形成,他虽然对其中的道理一知半解,但是却熟悉那些变化,归根结底,摩昆谷的神奇在于那个天然的转换阵法,而《大五行附神之术》的最后那部分,也正好利用到了摩昆谷阵法中的一些变化。
《四转落雷真法》方胜只能勉勉强强施展,离得心应手的境界还差得远,此时他身体已经完全好了,便不想在摩昆谷呆下去,在哪练不是练,更何况外面还有太多的事在等着他。
方胜这一次出谷可以说是兴师动众,那些能飞的妖兽直把他送到瘴气上面,直到快要出摩昆谷地界才回去。
等众妖兽一回去,方胜静立于雾海之上,默然北望,真个是感慨万千。
“哥哥,你怎么不走了?”小丫头忍不住问道。
方胜笑了笑,应道:“妖儿,等你下次再回到摩昆谷,就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感觉了。”
这一年来,方胜总算给小丫头起了个名字。她既然那么喜欢自称为妖怪,方胜干脆叫她妖儿,又由于她的本体是还虚葫,便让她姓胡,高兴的时候方胜就叫她“妖儿”或者“胡妖儿”,不高兴的时候就直呼“胡小妖”。
这胡妖儿极会见风转舵,但凡方胜在的情况,从来不敢喊“小方胜”,而一旦他没在跟前,便仗着那些妖兽不会告密,一口一个“小方胜”,算是报方胜叫她“小丫头”之仇。直到方胜给她起了个让她欢喜不已的名字之后,才改口叫方胜哥哥,小嘴那叫一个甜。可听她的声音,始终是六七岁的样子,也没人教她这些人情世故,真不知她这些本事都是从哪学的。方胜曾认为胡妖儿是看过了他的记忆之后自行悟出的这些做人的“道理”,但是以他的行事风格,可从来没这样过的,他只能一次次暗叹,这丫头古灵精怪,根本不能以常理度之。
方胜并不知刘松受了重伤境界大降这件事,是以他也没敢去望海楼,而是直接驭剑回了宗门。此时他锐风剑祭炼完全,速度比以前快了三分之一还要多,再加上也没来时的大部队羁绊,赶起路来速度颇快。
从摩昆谷出发后的第二十四天,方胜飞进了华阳山地界。
让方胜没想到的是,他一回来,竟然掀起了一场不小的轰动!盖因上官自清率领其余弟子从摩昆谷回来后,竟然大病一场,而方胜被困在摩昆谷中的消息自然不胫而走,其后祁昆也因为此事大发了一番脾气,对那些弟子训练之严酷已经到了让人想想都忍不住背上发寒的程度。之后宗主亲自找上官自清和祁昆谈话,此事才算渐渐平息。
如今都过了一年多了,方胜竟然生龙活虎地回来,谁人不惊?!
有眼尖的已经看到了方胜腰上挂的碧绿小葫芦,一猜到这葫芦的来头时无不啧舌不已,看向方胜的目光那叫一个炉火熊熊,一个个暗骂没天理!
要知道,已经整整两百年没有人从摩昆谷摘出过还虚葫了!
方胜实际上是不想这么招摇的,但是胡妖儿不愿意进储物袋中,让他不顾胡妖儿的意愿强行将其放入储物袋里,这种事他实在做不出来,是以只能还把她挂在腰上。
等离人群远了,胡妖儿小声道:“哥哥,你们门派里都不让吃饱饭吗?”
“啊?不让吃饱饭?怎么可能!”
“那他们怎么看着人家直流口水?”
方胜额上见汗,尴尬道:“呃,他们大概口渴了,看见你还以为是水壶呢……”
“瞎说!”胡妖儿自然是不信的,愤愤道。
方胜“嘿嘿”一笑,不再理她,再次驭剑冲向了空中。他们雷落宗不禁飞行,只不过他是刚从外归来,自然得先到山门那里报个到。
他有听滔真人的任务在身,此时虽然想先去看看上官自清和祁昆,但规矩使然,他还是得先到听滔真人那里交待一下此行的始末。
然而他没去三昧斋,却早有弟子着急忙慌地去上官自清那里报信了。那也是个爱读书的年青修士,平时就最是仰慕上官自清,还没进门,便喊了出来:“师叔祖,方胜师兄回来了!”
此时上官自清正在屋里提笔写字,一个“林”字刚写了一半。书法讲究个一鼓作气,他听见“师叔祖”时眉头都没动一下,想先将右边的那个“木”写完再说,然后当“方胜师兄回来了”那几字传进他耳中时,手腕登时一抖,这个“林”字算是彻底失败了。
上官自清迈开大步就出了屋,在门后一见那弟子劈头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