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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太乙仙隐-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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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并不算在五谷之内,她在师父的强拗下喝了一些,脸红红的,煞是艳丽。

而风魂从来就没有正正经经地辟过谷,就算曾有三百多年不吃不喝的经历,那也是被迫的,并非心甘情愿。他坐在临窗之处,身边又有微醉的美丽少女做伴,自是心旷神怡,其乐无穷。

自从穿越之后,他这也才是第二来逛酒楼,上次是由王妙想陪着,而这次却是聂隐娘,虽然也算同一个人,却是不同轮回,让人嗟叹。

经过五胡乱华之后,胡风早已流入中原,唐初与东晋在许多习惯上已是全不相同。晋代时人们的传统坐法还是“正坐”,即双腿并拢跪在席上,而现在除非是极其正式的场合,大部分地方都已开始使用桌椅凳子。

而在诗词方面,唐初也是处在由古体诗向近体诗开始转变的时期。唐朝以前的古体诗不怎么讲究对仗,押韵较宽,而由隋唐时期慢慢形成的近体诗则要讲究得多。

几个文人在另一侧谈论诗词,隐娘在这方面也曾学过一段时间,她学东西本就天分过人,自然也极是精通。风魂见她喜欢,想起自己初识王妙想时对她装风雅,却被她轻易识破的往事,又是叹息又是伤感。

挥去杂乱的念头,他跟隐娘谈了一些自己记住的诗词。能够被他记住的,自然都是千古传诵的名句,隐娘自是听得睁大眼睛。

自从那次“包装”不成反而差点出丑之后,风魂也不敢再把那些诗词说成是自己写的,只是风魂虽然说出那些作者的名字,隐娘却基本上都从未听过,只以为这些都是些没有名气的文人隐士所做,而不知道这些人并非“没有名气”,只是还没有出生罢了。

风魂又向隐娘念了秦观的那首《鹊桥仙》,这首词虽然与此时的格律相差太大,但却清丽婉约,独出机杼,尤其是那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更是千古绝唱,自然听得隐娘心中感叹,只觉得旁边那些人所谈的诗词,与师父念的这些比起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对自己的师父不禁更是钦佩敬重起来。

这时,旁边却有一个醉鬼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拍着桌子朝风魂大叫:“烂,你念的这些诗……嗝,实在是烂。”

风魂知道自己对诗词了解有限,刚才念给隐娘听时也是声音放低,却没想到仍是被人听了去。只是他对自己虽然没有自信,对念出的这些诗却是信心十足,于是冷冷地瞪着这酒鬼:“烂在哪里?”

他想,这酒鬼多半是要说什么格律不对之类的话,但每一个时代自有每一个时代的侧重点,如果是以五言七言的格律去看宋词,那自然全无是处,但一首诗词的灵性,又怎能仅仅因为格律的问题便轻易否定?

那酒鬼却是摇头道:“什么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真正的男女之情,那就有如天河中的流水,虽然流得缓慢,彼此之间却是难分难解,又怎可能不在乎会短别长?一夜情那还差不多。写这诗词的家伙定是个公子哥儿,整天就知道流连青楼,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爱情。”

风魂心想:“他这话也有道理,至少妙想姐姐也说过类似的话。但像这种以情为主的词曲,重要的应该是其中的意境,又怎能逐字逐句地去辨析其中的合理性?”

他见这醉鬼身穿青衫,头戴远游冠,显然是个文士。文人自古相轻,便何况这家伙显然还喝多了,风魂自然也就懒得去跟他斗嘴,只是微笑道:“老兄既然觉得我所念的诗词烂得透顶,那你何不也作上一首?”

“好。”这青衫文士拍着桌子,“你请我喝酒,我就作给你看。”

风魂将他身上扫了一眼,他何等样人,就算不用术法也能看出这酒鬼根本就是身无分文,偏偏他的桌上还放着不少空酒瓶。

敢情这家伙是个吃白食的,现在应该是酒足饭饱了,又知道自己身上没钱,所以才蹭了过来,想找借口让人请客。

风魂心中好笑,于是说道:“好,只要你真有本事,我就连你桌上的那些酒菜钱也帮你付了。”

青衫文士立时大叫:“取笔墨来。”

酒楼老板对这种事显然也看得多了,马上就让人准备好笔墨和宣纸,青衫文士用毛笔沾了墨水,也不往纸上写,摇摇晃晃地就来到墙边,要往墙上涂。

酒楼老板却将他抓住:“客人,这墙上可不能乱写。”

“为何别人写得,我写不得?”青衫文士指着墙面大怒。风魂看去,见上面果然落着不少墨迹。

酒楼老板笑道:“现在天下太平,读书人多,又都喜欢舞些文弄些墨,尤其是像这种建在名胜古迹之旁的庙宇酒楼,人人都想在上面留些宝墨,哪怕是写上‘到此一游’都是好的。但要是每一个来我这喝过酒的读书人都留上一句,我这酒楼早就成黑楼了,客人你说是不是?”

青衫文士道:“我是问你为何别人写得我写不得,你扯这么多干么?”

风魂笑着走了过来:“想必写在墙上是要收钱的吧?也罢,你如果写得好,我就帮你付钱,如果写得不好,你就自己去把它洗个干净,也省得你的‘宝墨’在这洞庭湖边遗臭万年。”

“好。”青衫文士大约是觉得自己被人看不起了,勃然大怒,也不再去理老板,就这样往墙上写去。

风魂也不管他,只是转头看向酒楼老板,笑道:“你这生意倒是做得好。”

酒楼老板道:“好说好说。”

风魂道:“只是就算收了钱,这墙还是有被人涂满的时候,到那时你不就再赚不到这份钱了?”

“这个公子爷倒不用担心。”酒楼老板低声说道,“像这样的文人雅士大多都是来了就走,我只把其中最好的几首留下,其它的洗了就是。就算真有客人回头也不妨事,我就说其他客人嫌他写的字丑又或是作的诗差,公子试想,这世上有几个王羲之,又有几个曹子建?这些读书人最好哄弄,酒喝多时觉得自己的文章天下无双,清醒之后又觉得自己写的东西不堪入目,我这样一讲,又有几个客人敢说自己作的诗词独步天下?”

风魂摇头失笑。

这时,那文士已在墙上写完了,隐娘见师父正和酒楼老板说话,于是自己也走了过来,看着那青衫文士写的诗句轻声念道:“晓入瑶台露气清,坐中唯有许飞琼。尘心未尽俗缘在,十里下山空月明。”

她念得有如黄鹂,清婉动人,风魂倒听得吓了一跳。

许飞琼的名字怎会好端端地冒了出来?

第二部 太乙白玉轮 第十四章 三毛抄四在唐初

风魂看向墙面的字,见上面果然写着许飞琼的名字。而那文士对着自己写的东西摇头晃脑,突然又用笔把那句“坐中唯有许飞琼”抹去,同时喃喃道:“这句不妥,要是让许仙子知道我把她的名字泄露给凡夫俗子,她一定会拿剑劈死我。”

只是他提着毛笔要把第二句修改重写,却又想不出别的句子来,一时怔在那里。聂隐娘见他为难,于是说道:“不如改成‘天风飞下步虚声’?”

那文士眼睛一亮:“不错不错,这句好。”

于是把“天风飞下步虚声”写在抹去的第二句之上,然后将笔一掷,要去摸隐娘的头:“原来也是个才女啊。”

隐娘一闪,让他摸了个空。

此时,风魂却是心中疑惑,心想这人怎么会知道飞琼的名字?要知道,像王妙想、许飞琼、董双成这种瑶池女仙虽然个个貌美,但她们以往在人间时基本都是潜心学道,飞升之后也很少在凡人面前出现,一般人自然不可能知道她们。

他想要问那青衫文士,然而其它酒客也聚了过来,看着墙上诗词品头论足。

那文士一脸得意地看着风魂:“怎么样?”

风魂却先看向隐娘:“你觉得他这首诗作得如何?”

“虽然好。”隐娘低声说道,“但比起师父你刚才念得那些,却还差上不少。”

青衫文士怒道:“你个小丫头懂什么?”

喂,你刚才还说我这女徒弟是才女来着!

风魂刚才念给隐娘听的都是些经受时间考验的千古名句,自然不是他人轻易比得上的,但这酒鬼能够在这短短时间内作出一首还算佳作的诗词来,倒也不算是全无本事。风魂看着他,微笑道:“请问老兄大名?”

青衫文士抬头看天:“我叫……嗯,我也姓许……”

什么叫“也姓许”?风魂耸肩:“难不成你叫许飞琼?”

“怎么可能?”那文士怒道,“我叫、我叫……对了,我叫许瀍。”

你不肯说就算了,用得着临时想个名字出来么?

风魂向他摇头道:“恐怕许兄的酒钱,得你自己付了。且不说这首诗作得虽然不差,却也不算如何出奇,偏偏其中一句还是我家这位小妹帮你想出来的。既然你这诗作得不完整,又怎好意思让我帮你出酒钱?”

“它原本是完整的……”

“然后被你划掉了一句。”风魂冷笑道,“且不说这句是你自己划掉的,跟别人没关系,就算没划掉,这句‘座中唯有许飞琼’又算是什么名堂?许飞琼是谁?出自哪本书籍,取自哪个典故?”

青衫文士怔在那里:“她又不是人间女子,哪有什么书籍记载她……”

“不是人间女子,难道还是天上仙子?”风魂继续冷笑,“既然是天上仙子,许兄又怎么会认识?”

许飞琼当然是天上仙子。

风魂只是对这个酒鬼的身份好奇罢了。

其他酒客听到风魂的话,议论一阵,也都觉得风魂不该出这酒钱。既然是赌诗,那就好歹作一首完整的出来才对。

青衫文士面红耳赤,叫道:“好,我就再作一首,这次若是语不惊人,我就跳到湖里去。不过我这人酒喝得越多,才越有诗兴,刚才只是喝得不够……”

“跳湖倒不用,酒我也可以先帮你叫,只要你作得好,到时一并算我头上。”

风魂替他叫了酒,这家伙酒量倒也不错,刚才看他已是醉熏熏的样子,现在连喝了几碗下去,却仍是那个样子。他摇摇晃晃地执笔走到墙边,大有一副名家气派,刷刷刷地就在墙上写了起来。

隐娘眼睛一亮,不禁跟着他念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如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她一边念一边忖道:“原来这人如此有才华,看来也是个怀才不遇的名士。”

那些酒客也连声赞叹。

风魂却是怔了一怔,突然跳了过去,抓住那文士的手,不让他再写。

那文士回头:“又怎么了?”

风魂斜眼看他,一脸鄙夷:“你竟然剽窃。”

青衫文士大怒:“谁剽窃了?”

“它真的是你作出来的?”

“当然。”

“我要是说,这首诗我也会念,你信不信?”

“好,那你来写。”青衫文士愤怒地把笔交给他。风魂拿着毛笔要写,却又想到自己毛笔本就用得不好,就没必要在这献丑了,于是把毛笔交给隐娘:“我念给你听,你来写。”

于是,他顺着对方未写完的句子念下去:“……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这首《将进酒》在二十一世纪几乎人人知道,对诗词稍有喜好的也都背得下来。隐娘替风魂把它写到墙上,一直写到最后一句“与尔同销万古愁”方才停住。

那些酒客自然齐声赞叹,连隐娘在放下笔后都忍不住问:“师父,这诗到底是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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