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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潜入群妖之中,迅速地将那处防线攻破。妖族的攻势果然如风魂所预测的,顺着那处缺口水银泻地般杀了进去,将防守的神人分割得支离破碎。
风魂等人知道机会稍纵即逝,带头闯入宫殿之内,又趁敌人的一团忙乱,各施术法潜了进去。
只是计划有时还是比不上变化,风魂本想在潜入之后,四个人再悄悄会合,谁知战斗之时,许飞琼冲得太过靠前,被巫祗带着众多神人围攻,王妙想虽然将她接应出来,但群妖又杀了过来,将他们四人冲乱。
等风魂潜到宫殿内部,在他身边的只剩下了红线一人。
风魂无奈之下,只好借着红线的金光纵突入到宫殿深处。他们在途中擒住几个家伙逼问灵凝的下落,却也只能得知灵凝确实是被关在姑篷山中,具体的位置怎么也问不出来。
由于妖族已杀入宫殿,到处都是急促的破空声。风魂换了一件神人的盔甲,又让红线也找一件丫环的衣服换下,好瞒过路上遇到的敌人。
红线身穿的本是樱樱夫人所送的那件红色绡衣,太过显眼,她敲晕一个丫环打扮的少女,剥下她的衣裳给自己换上。师徒两人经过伪装之后,继续往深处走去,沿途还遇到了匆匆路过的女戚,却没有被她认出来。
风魂知道那些妖撑不了多久,心中更加急切,却只能凭着感觉在这偌大的宫殿内部搜寻。
在一个大殿,他们见到许多人正在搬运箱子。这些人都是一些奴仆侍女,大约是担心被群妖冲到这里,毁坏了这些贵重东西,所以他们正将这些箱子往安全之处搬运。
指挥这些人做事的,是一个身穿漂亮衣裙的可爱女孩。
那个女孩居然是小方。
红线还是第一次看到小方穿着女孩子的衣服,不觉睁大眼睛多看了两眼,风魂赶紧扯了扯她。两人正要悄悄溜过去,谁知小方却已叫道:“你们两个,站住。”
风魂心叫“不好”,却只能硬着头皮站在那里。
小方跳到他们面前,瞪着他们看,红线也毫不客气地反瞪回去,一副要揍人的架式。
小方眼睛骨碌碌一转,双手插腰向他们娇喝道:“你们两个居然偷懒,也不给我搬东西,那个箱子,对对,就是那个,你们给我把它搬到琼花别院去,要是敢弄坏的话,我便要你们好看。”
风魂知道这丫头多半是看在红线的面子上,才没有揭穿他们,于是赶紧和红线搬起箱子,路过小方身边时还低笑道:“其实你穿花裙子的模样很好看嘛,干么非要弄得跟男孩子一样?”
小方斜了他一眼:“你夸我好看,难道真的是想让我长大后嫁给你么?”
风魂笑了一笑,没再说话,抬着箱子便往前走。
小方却又掠了过来,将一面镜子悄悄放在箱子上,再面无表情地走开。
风魂一眼便认出这是阴阳镜,赶紧收入怀中。
他们抬着箱子,又虚心地找人问了那琼花别院的位置,很快便来到殿后的一处花园,那里的上空设下了强大的禁制,四周也安排了许多守卫。
风魂和红线藏起箱子,用阴阳镜将周围的情形照了个通透,果然在那阁楼里看到被关起来的灵凝。大约是灵凝的身份与别人不同,因此才没有被关在地牢或是其它一些肮脏的地方。
而看守灵凝的,正是支离宫三女使中的女祭。
风魂和红线将花园中的那些守卫一个个悄悄放倒,这才埋伏在阁楼外边,用阴阳镜观察女祭的一举一动。
女祭手持兕角酒杯坐在桌旁,而灵凝则是双手被绑倒在床上。绑她双手的绳子显然带有封闭气脉的功效,让她无法使用仙术。
灵凝双腿已断,手又被绑住,自然无法做任何事,只是躺在那里呜呜地哭,看得风魂心痛不已。
女祭没有想到有人能潜到这姑篷山深处,又守得久了,自不免有些松懈。她见灵凝还在哭泣,冷笑一声:“你这女娃从被抓之后,竟能一直哭到现在,倒跟水做的一样,眼泪怎么流都流不干,这本事倒也不小。其实你也没什么好哭的,看看其他那些被天尊抓住的人的下场,你应该庆幸才是,若不是你有个名气不小的父亲,天尊要拿你来做笔交易,现在你早已不知被扔到哪个水牢里,弄不好还要受尽狱吏的欺负折磨,那时你就不是想哭,而是想死了。”
灵凝却仍泪流不止。
女祭越看越是心烦,忍不住骂道:“你这丫头到底有完没完?你父亲好歹也是一世英名,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傻丫头来?你……”
就在这时,一道光束突然照了进来。
女祭心知不妥,赶紧将手一晃,兕角酒杯里腾出一团瘴气。然而光束一转,瘴气刚一成形便被破去,与其同时,有人从窗户闯入,将手一放,一支红剑急速向她飞去。
女祭擅长的本是瘴毒和巫术,现在被攻了个措手不及,如何不手忙脚乱?她躲着红线的剑光,冷汗直流,情急之下,便往灵凝跃去,想将灵凝挟持作自己的挡箭牌。然而她刚一飞到床边,却见眼角闪出光芒,她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脚下不知何时多了几枚棋子。
她心知自己中了陷阱,想要抽身,却已迟了。一团冰柱应棋阵而生,刹那间便将她冻在里面。
灵凝睁大眼睛看着,见不止是师姐出现,连师父也开门走了进来,知道他们是来救自己,高兴之下,不禁又大哭起来:“师父、师姐……”
红线暗自好笑,看着被冻在冰柱里的女祭想:“难怪这女人会心烦,要是这小师妹一直跟着我,我也会被她哭烦的。”
风魂却是心中怜惜,来到床边解来灵凝,将她抱在怀中不停安慰。然而女孩子的心性本就与平常人不同,越是有人安慰,便越觉得自己受尽委屈,风魂不安慰还好,这一安慰,灵凝更是觉得自己被关的这些日子孤独可怜,哭个不停。
其实灵凝被抓之后,虽然被关在这里,倒也没受什么欺凌虐待。现在她这一哭,风魂不免担心起来。明知这女徒儿本就爱哭,却还是怕她受了委屈。他用手托着灵凝梨花带雨的脸,低头吻了下去,自身的元气通过两人相连的嘴度了过去,在灵凝体内游走一番,见她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来。
灵凝已不是第一次被师父“吻”,自然知道师父是因为关心自己,才用隔体神交之术察探自己体内气脉流动,虽然娇羞,倒也不哭了。
红线却不曾体验过太乙白玉轮的奇妙,不由得在旁边睁大眼睛看着,心想:“师父啊师父,就算你再怎么宠她……你也不能好好地去亲她啊。”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惊叫。
风魂知道必是有人发现了被他和红线放倒的那些守卫,不敢再做停留,将阴阳镜塞到灵凝怀中,抱起她便跟着红线往外闯。
第一部 太乙金光纵 第八十五章 巧斗婴勺
那些神人匆匆拦截,却被红线杀出一条路来,风魂紧跟着她硬闯到宫殿外头,却见满地都是尸体,妖族显然已被耀魄天尊的手下杀退,山脚下仍然传来兵刃相交的厮杀声,但妖族一股作气却未能攻下姑篷山,此时已是节节败退,难以为继。
一声娇笑传来,婴勺夫人落在他们前方:“果不出我所料,你们竟真的跑来送死。”
风魂见这女人已将他们拦住,心知若不将她打败,他们就无法闯出去,于是将灵凝交给红线,道:“我一个人对付她,你们在这等着。”
红线和灵凝一同张口,想与师父并肩作战,风魂却自信地笑了笑,已飞身跃了过去。
婴勺夫人见风魂竟然敢单身一人向她挑战,觉得他根本是不知死活,于是也阻止身后的那些神人向风魂围攻,自己迎上前去。
风魂自然没有时间与她多话,将手一扔,几枚棋子朝婴勺夫人飞去。婴勺夫人却是双袖一舞,拍出一阵狂风将那几枚棋子卷得没了,紧接着便召出一团黑雾,将她自己与风魂一同罩住,雾中魔音传来,即使是雾外之人,都听得有些心乱神移。
红线与灵凝盯着黑雾,担心不已。这时,两道剑光飞落在她们身边,却是王妙想和许飞琼。
王妙想看着黑雾面色一变,道:“你们的师父在里面?”
红线点了点头:“他要一个人去对付婴勺夫人。”
王妙想与许飞琼对望一眼,也一同担心起来。婴勺夫人的魔音有如天魔一般无形无质,夺人心魄,在支离宫上空的那次风魂便吃了大亏,如果不是王妙想助他,他几乎便要欲火焚身而死。
要对抗这种魔音,说难不难说易不易。神通对它根本没用,但只要心志坚定,将生出的幻象都当作虚幻来处理,那便安然无事。然而神通虽然有突飞猛进的可能,道德的修行却只能靠日益精进。上次风魂差点出丑后,虽然让灵凝抄了一本《道德经》给他,但短短时日,他又怎可能精进到可以对抗婴勺夫人的魔音的地步?
王妙想虽然心中担心,但既然是风魂主动地挑战对方,也就不好插手。更何况在婴勺夫人身后,巫即、巫真、巫盼等和不知多少的神人在那里,她若是动上一动,马上便会演变成一场混战,对风魂与婴勺夫人的交手有害无益。
她们只好静下心来,耐心看着。谁知那魔音虽然一直没有断过,但雾内雷光闪动,云气翻腾,显然是风魂并没有被这魔音所干扰,竟与婴勺夫人战了个势均力敌。
王妙想知道这种魔音无形无质,便是堵上耳朵也是无用,不禁暗暗诧异,心想魂弟难道真的在一夜之间,对心性的修炼达到了如此地步?
突然间,黑云爆散,现出风魂的身影。他凝神静气地站在那里,衣袖翻飞,身子却稳如磐石。而婴勺夫人飞上天空,红嘴白羽,双翅覆住了半个天空。
她已是被逼得现出了真身。
而风魂既不畏惧,也不惊慌,只是沉默地立在那里,仿佛将自己与天地融成了一体。
红线和灵凝原本都觉得师父虽然对她们极好,却不太正经,怎么看也不像是个道行高深的仙人,然而此时看去,却见师父看着天空,神情肃穆,目光如电,竟隐隐有一门宗师之气派,不觉睁大眼睛,从内心深处生出对师父的尊敬和骄傲。
许飞琼也不禁暗暗道:“他怎么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
婴勺夫人狂啸一声,朝风魂直冲而下,要将他吞入肚中。风魂连发雷诀,却见雷光击到她身上却毫无反应,又召出石刺,仍然被婴勺夫人的双翅轻易拍飞。
风魂左手暗掐九宫,身体随着遁甲之术不断跳跃,瞻之在前,忽焉在后,不管婴勺夫人现出的巨鸟如何攻击,他总是能抢先一步避开。
然而他使出的五行术法却仍然无法伤到婴勺夫人半根羽翅,而掷出的棋子也被那精钢般的双翼轻易地拍飞。
王妙想目不转睛地看着战局,心中紧张:“这样下去,魂弟只怕必败无疑。他不知用什么办法破去了这妖女的魔音,就连术法也比以前精进了许多。但他的术法伤不了对方,手中又没有足于制敌的仙家法宝,缠斗下去,早晚会因体力耗尽而败亡。”
风魂显然也明白这点,手中棋子更是扔得勤了。然而不管他如何扔,都被婴勺夫人把这些棋子拍得乱飞,根本无法形成阵势。以阵法对敌,本就不容有一丝一毫的差错,只要有一枚棋子位置不对,那所谓的阵法便一无用处。
风魂心急之下,棋子竟掷得全无规则,脸上更是一片焦躁。
婴勺夫人知道自己已是胜券在握,得意万分,远处的神人更是齐声喝彩。
王妙想却反而冷静下来,她倾耳细听,隐约地在风声中听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