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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住了你,使你地计划没有得逞。”
风君子叹了一口气:“云中仙忠心护主我当然不能多说她一句。其实我还真这么想了。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不会受伤。……我当时真的很震惊,很懊丧!法澄那个和尚念的歪诗我听的不是十分透彻。可是法海最后一句话却把道理说明白了,是我自己活该。你还记得他是怎么说地吗?”
“今日不该还而还,当初不该取而取。此间因果茫茫错错,却自有分明。老僧今日也不该谢而谢了,多谢小施主。”
风君子:“我离开芜城之前曾要求法海也到浮生谷中,关键时刻助我一臂之力,事成之后还他禅宗圣物木棉袈裟。可那袈裟是我从九林禅院偷的,当初就是不该取而取。法海输了。我仍答应还他,是不该还而还。把偷来的东西还给失主,本不必谢,可他还是谢我,那就是不该谢而谢了。我用偷来地东西跟法海讲条件,结果法海没有赢下七叶,不能怪他。我从一开始就错了,算我自己活该。”
“你打算什么时候把那个蒲团送过去?要我替你送吗?”
风君子:“不着急,我已经答应了法海也不急于一时。你先用着吧,正一三山会之后再说。”
“对了,我有一件事忘了说了。我离开芜城之前去找过张先生,他说这种场合他也帮不了什么忙,但是可以给我起一课推算一番。”
风君子:“哦!张先生算出来什么了?”
“张先生说,在忘情宫外将有人有幸开悟,得窥大道机缘。忘情宫之会虽然热闹,但真正出场的高人并不多,一开始是你和于苍梧,后来又有绯焱、七叶、法海,再加上场边的和曦与和锋。结果没想到……”
风君子:“没想到居然是老和尚法澄是不是?你刚才说地那些高人都是局中之人。法澄是局外之人,这种事局中人怎么会有机缘呢?可能是法澄,也有可能是你石野啊。”
“我?我可没有什么顿悟的感觉。你说法澄开悟了,那他悟到什么了?难道法澄成佛了吗?”
风君子又苦笑:“我又不是佛,怎知法澄成没成佛?我看这老和尚还差点火候。禅宗顿悟也并非一朝大成,有可能与我的四门十二重楼一样。法澄今日越过一门庭而已。具体情况如何,只有法澄自己知道,我们在这里空口而言谈不出真正的东西。……至于你,张先生说的也未必不可能是你──今夜我就要送你迈过玄关
之门。否则,你永远没有机会超过绯焱。”
说着话风君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好奇的问道:“你要送我过玄关?这种事情还能送吗?……你这张椅子是哪来地,我记得你离开芜城的时候没有带行李啊?”
我这一句话把风君子说愣住了,他拍了一下脑袋像是想起什么事,口中嘟囔一句:“唉呀,我怎么把这丫头给忘了?”接着抬头朝着山谷大声喊道:“珂珂──宇文珂珂──你爷爷早就走啦,你怎么还不出来?天都黑了!”
静夜无人。他的声音显的特别响亮,四面群山都传来回声。他喊了好几声,从靠近三梦峰的一处花丛中传来一个小姑娘的带着哈欠的声音:“天怎么黑了,月亮都出来了!咦,人呢。那么多人都哪里去了?”
风君子朝她喊道:“电影散场了,人早走光了!你怎么能睡着了?”
只见有个小姑娘钻出花丛,一面往这边走一面揉着眼睛道:“我爷爷来了,你叫我在那个地方躲起来。我一开始也在看热闹,后来看见光头和尚和那个帅哥斗法。站半天都没动静太没意思了,我就睡着了……”
风君子:“你睡的倒真香啊,最后那一下法力大激荡没看着。我还替你捏把汗呢。幸亏和曦真人把往你那个方向激散的法力都挡住了。”
宇文珂珂:“最后还是动手了,谁赢了?”
风君子很不情愿的说:“七叶赢了。”
宇文珂珂拍手道:“好耶!我喜欢帅哥不喜欢和尚。”
突然冒出来地这个小姑娘让我惊鄂不已,这时才插话问道:“风君子,这位是──?”
风君子:“介绍一下,她是听涛山庄的宇文珂珂,宇文树就是她爷爷。珂珂,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石野石小真人。”
宇文珂珂:“石野,你就是那个妖女?”
靠,我什么时候成了妖女?风君子皱眉道:“你把说全了好不好。他就是那个妖女喜欢的帅哥──石野。”
碰到这么个小姑娘,我也没办法只能摇头不计较。风君子又说:“人都走了你也该回家了,椅子还给你,谢谢了!”
宇文珂珂一撅嘴:“你坐了我这么长时间椅子,就说一句谢谢呀?能不能放我上天梯,我有事想问天月大师。”
风君子摇头:“我就算放你上去,你那两把刷子也过不去。这样吧,你想问天月仙子什么事?说给我听听,也许我也知道。”
宇文珂珂抬头看了一眼高耸入云的忘情天梯,眼中也露出为难之色。她将信将疑地对风君子道:“我看你和那个于苍梧斗法,本事也挺大的,就信你一次。……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说着话还用眼光瞄我。
我赶紧道:“我走开我走开,你有什么话悄悄问他一个人好了。”
我走开一段距离,宇文珂珂对风君子耳语几句,风君子又低头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几句什么。我说不听就不听,也没有用耳神通。只见宇文珂珂神色有些惊喜道:“真的吗?”风君子一本正经的点头道:“真的!你可以走了。”
宇文珂珂:“现在是半夜啊,你要我一个女孩子自己走,有坏人欺负我怎么办?”
风君子:“你可是听涛山庄地修行弟子。坏人欺负你?你不出去欺负坏人就谢天谢地了!”
风君子坐的沙难椅是一把折叠休闲椅,宇文珂珂把椅子折好拎在手里晃晃悠悠出了山谷。我问他:“这小姑娘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躲在三梦峰下面,你坐的椅子居然是她地?”
风君子:“我来的比较早,一开始我也没有露面,只是混在一群修行人中听消息看热闹。碰巧认识了这个宇文珂珂,她是背着爷爷宇文树偷偷来的。她爷爷来之前她想找个地方躲一躲,这里我最熟,就告诉她有个地方可以躲人。她带来的一把沙难椅就借给我坐了。”
“你一开始没出手?”
风君子:“开始闯天梯的那帮家伙没有一个能过得了云门雾阵的,我才懒得管呢,困在里面急死他们活该!后来我看见金杖头陀实在不像话了,这才出手把人都扔了出来。然后我就坐在天梯前面把路堵住了。”
“你可真有意思,……那宇文珂珂倒底想问什么?”
风君子:“她想问的问题是──怎么才能成为云中仙、绯焱、七心那样的美女?天月仙子恐怕怎么也想不到,世上会有人上三梦峰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
“那你怎么回答她的?三言两语就把她哄走了。”
风君子一笑:“那是个秘密,不能告诉你。……不说她了,说说别人,你猜韩紫英去见天月仙子又会问什么?”
“考我是不是?我们俩一起猜!”
我们俩对视一眼,同声说道:“紫英衣!”
我笑了,又接着说:“我们想到一块了。今天紫英见到了忘情宫地三件法器,其中就有飞天的神用,她肯定想到了紫英衣。据说穿上紫英衣可以飞天,但是窍门她却不知道,她一定想请教天月大师。”
风君子:“很有可能。但我想她不会只问一个问题,如果还有问题会是什么呢?再一起猜──”
我们看着山上,几乎同时说了三个字:“柳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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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完本节抬头一看,已经是3月30号凌晨。按书中还未写到的情节,明天(3月31日)应该是七心的生日。而忘情宫之会结束之后,书中的时间就到了石野的20岁生日了(1991年10月8日)。我这个作者先祝笔下的人物生日快乐!
第十二卷 山人篇 135回 众妙玄关门,九问楚歌声
我们同时说出了柳依依的名字,这回是风君子叹道:“我自创的鬼修之法,柳依依已经修炼到尽头了。再往下一步,还有什么更高深的修炼之法,我一时之间还没有想出来。这些你知道,但韩紫英不知道。她只知道柳依依的阴神修炼虽然能够凝聚形体,但迟迟没有办法拥有真身。她不清楚柳依依是我的传人,有一次还私下请教过我能不能想什么办法。……这个妖女心很善啊,有机会见到天月仙子她很可能会问的。其实这个问题我也想解决,放她上去就是想借她的嘴去问问仙子。”
“紫英确实是难得的温柔善良,我可从来没有把她当妖女。”
风君子:“还有更难得的。韩紫英聪明多智,不亚于绯焱,却没有绯焱那种坏心眼。我放她上天梯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让她在仙子面前替我再想想办法。今天这一关我是没过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补救的法子?我不能再指望绯焱了,也许韩紫英能在天师面前替我商量个新主意出来。”
我接着道:“所以就算紫英自己不要求见天月大师,你也会想办法劝她上山的,对不对?……那么七心呢,七心又会问天月前辈什么问题?”
风君子看了我一眼,目光有些闪烁:“我不猜,她要去我当然不能不让她去,我想仙子会喜欢她地。你我不要议论别人了。现在轮到你了。”
“我!又有我什么事?”
风君子:“你忘了我刚才说的话了吗?今夜我要送你入玄关之门。这浮生谷千年灵气不亚于菁芜洞天,尤在正一三山之上!更难得的是今夜有指月玄光当空,而脚下白离砂苑新成,这是百年难遇的机缘。你就在那五丈白砂的正中打坐修行,修炼我传给你的口诀心法。我在一旁给你护法。现在已是午夜,不要浪费天时。你快去吧。”
……
静坐于白离砂苑之中,三梦峰上指月玄光当空。入坐地感觉十分奇妙,不像在菁芜洞天中是一个特殊的空间,因为浮生谷这个地方是开放的,没有封闭的边界。但特别的是,在此修行却有一种超脱于万物的感觉,这个开放而无边的空间成了另一种奇妙的洞天。
胎动的心法从真空之境开始,第一步功夫是“碎瓮”。空境回旋,空中天地万物重现,回到最细微处的起点。这个世界成了“唯物无我”地存在。这便是碎瓮的门径,我上次在菁芜洞天中修行曾在一瞬间摸到了这个门径,却紧接着境界散失受到了扰动。当时菁芜洞天外天有异相生成,要起龙卷狂风,恰恰又有于苍梧这个高人经过。其实就算没有发生这个意外。这一点门径也是稍纵即逝,很难把握无法捕捉。
但今天的感觉不一样,我一入坐几乎就立刻进入了这种状态,而且就停留在这种状态中。这是玄关之门吗?我不可能知道!为什么修炼“胎动”需要一种特殊的心境?这种心境就像屈原当年发出的《天问》之歌──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我是谁?在碎瓮境界无我地状态中,天地万物的最细微处却出现了一个问号,极微弱的问号。当这一点疑问出现后。一切都停止了。
怎么形容?可以用佛经当中的三个字:无所住!如果一定要我用语言形容出来,我只能最勉强的说──关于时间地概念消失了。这是无限过去的终点,也是无限未来的起点,这是一个什么样地点?这是万物无时无刻正存在的那个点。它就像一扇门,穿过去,就能超越一种存在的状态。
然后,突然的,一切就此重新开始,消失的我又出现了。不要误会出现的不是石野,本来也没有石野。出现的是一点萌芽,一点存在状态的意识。它没有身体四肢,也尚未与外物感应映射,就是一种纯粹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