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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听子容说的慎重,不敢耽搁,提着下摆,跑着进了府。
雪晴见他真不进府,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撩着车帘,放他进了车厢,问道:“那牌子有什么用?”
子容没答行喜,揭着车帘望公主府望了望,叫车夫把车驶前面拐弯处的一排木蓠后停下,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见公主府大门口。
才道:“金玉兰今天去寻公主,不外乎是拿魏家的交情来跟公主谈条件
“那魏家与金家是什么关系?”雪晴虽然生意做的不大,但对魏家不会没有耳闻,这魏家不是本土人士,而是驻京里的一个使者,凡事西边往京里进的卖买都要经他点头,货才能过得边境线。
“金玉兰的姨娘嫁了魏家老二。”
雪晴心里惊了半截,就知道金玉兰不是这么容易对付,“那 … …那牌子是做什么用的?”千
子容摇头一笑,“这事还得从金玉兰那个姨娘说起,她姨娘曾氏,以前与她表哥郎情意切,一不小心怀上孩子,本想告诉家里,求家里成全。偏这时她娘家为了与魏家搭上关系,将曾氏嫁给魏家老二。曾氏与表哥的事就不敢说了,嫁到魏家用鸡血混过洞房花烛夜,早产下一个孩子,这事本来也是天衣无缝。偏曾氏见胡混过去了,贼心又起,又暗中与她表哥勾搭,不想他运气不好,幽会的地方正好在我隔壁。我不过是寻了个机会请魏家老二吃了个饭,魏家老二将隔壁二人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魏家恼曾家欺瞒,不过碍着家丑不外扬,将曾氏母子冷在了偏院,我也因此得了块魏家的货物进出的牌子。”
雪晴有些哭笑不得,轻捶了他胳膊一拳,“你也实在阴损了些。”
子容嘿嘿傻笑,“不是不得已吗?拿不到魏家牌子,咱一直得被她捏在手上。”
雪晴笑看着他,眼角处见金玉兰从公主府出来,忙向子容使了个眼色,二人齐齐望了出去。
只见金玉兰黑着脸上了轿子。
二人相视而笑。
子容放下窗帘,“回去。”
雪晴又揭了窗帘望了望从反方向离开的金玉兰,问道:“那案子会怎么样?”
“刘石斗怕是要在牢里呆上个三年两载的,至于金玉兰,咱现在拿她没办法。”他说完,握了雪晴的手,“你别担心,虽然这次不能把她怎么着,但她也不敢再打那些歪主意。”
雪晴点了点头,“我不担心,我琢磨着刘石斗这一坐牢,他娘没人管,不如接到我们那儿去,也可以帮着咱做些订订缝缝的事。”
子容揽了她的肩膀,“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明儿我得离开京城一趟,怕是要去个十天半个月的。”
“去哪儿?”雪晴自从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有许多身不由己,并不想事事掺和他的事,让他为难,但仍想知道他去哪儿,能否安平,所做的事是否有危险。
“有人给冯氏捎了样新货货版,看着不错,但到底好不好,还得亲自去看过才知道,所以他寻着我陪他走了趟。”子容现在被找到了,再不能躲,因为就算他躲了,裕王府一大家,陆家也跑不了。
他知道皇上和义宁公主是想借他当年的威望招旧部起兵,但起兵京城必然血流成河,受难的将是这京中上百万的百姓。
他十二岁上战场,那些年来,看得最多的就是死亡,深知战争的残忍。
何况是在人口繁密的京城开战,不知会多少无辜百姓惨死在这场皇权争夺的战争中。
他不愿看见这繁华安定的城镇血流成河,白骨如山。
二皇叔固然野心勃勃,心狠手辣,但在治国治民上。
降低税赋,许多以前拢断在大臣亲属手中的商务也放到民间,比方说他们上交的军布便是由此得来,许许多多百姓因此受益,饿死街头的人一年一年减少。
他被设计陷害,对二皇叔不能说不恨,但这些看,在民间所见所闻,不能不说二皇叔是个良君。
在个人的仇恨,在天下太平的面前,实在毫不足道。
然不招旧部起兵,是公主和皇上心里痛处,如果他抵死不肯便是死路,除非让他们觉得他另有用处。
除了起兵,还有一样东西是他们想要的,就是军资银两。
就算端亲王病着,时清醒,时不清醒,但他的爪牙也不是蠢的,如果这大笔的钱动用国库,势必被他的爪牙知道,那边军权在手,如果狗急了跳墙,必是两败俱伤,皇上和义宁必败。
所以他们要钱就得暗中挣,金家就是专门给他们弄这军资的重要工具。
如果他能取代金家,就算不为他们起兵,仍能保得裕王府一家和陆家的平安。
但金家多年根基,岂能是轻易能取代的。
子容把手移到她腹部,柔声道:“放心,不会误了咱孩子出世。”
雪晴把手覆在他手背上,将他的手在小腹上压紧些,感觉到他手上的体温,“到了外面,不比自己地方,出什么事也寻不到个人帮帮,不管在外面有啥事,你千万不能跟人家急,忍口气,缓缓再说,平安重要。”
“知道了。”子容笑着应了,这些年,这话听了不下百八十次的,每次出去,她还是免不了要交待一番,但他怎么听也不觉得腻味。
大手大她腹间慢慢移动,突然感到她肚子跳了跳, 哎哟,的叫一声,眉眼里竟是笑,睨向雪晴,“他踢我呢。”
雪晴抿了嘴笑,想了想,问道:“如果咱生的是个女儿,你会嫌弃吗?
“嫌弃?”子容侧眸睨视着她,象是听到个天大的笑话,“如果能生个如你这般的女儿,强过生儿子。”
雪晴低头笑了,不管他这话是说来安慰她,还是真心,她满足了,“我到想生个象你这样儿子。”
子容嘿嘿一笑,“那咱下次再生个象我一样的儿子。”
雪晴笑着一戳他的额头,“美得你,想生就生?”
子容把头弹了回来,顺势在她面颊上亲了一下,雪晴 哎呀,一声捂了脸,瞟了眼门帘,才白了他一眼。
他不以为然的晃着头笑了笑,将她揽了,“真想咱孩子早些出来,我有些等不及了。”
雪晴靠了他的肩膀,心里暖融融一片。
回到家,子容将把她抱下车,见素心迎了上来,“莫掌柜,雪晴姐总算回来了。”
“有事?”雪晴扶着子容站稳了,掸着褶上的裙摆。
“周大哥来了。”素心自从和根儿订了亲,便随着雪晴唤周成贵大哥。
“周大哥来了?”子容浓眉一扬,放开雪晴就往院子里跑。
周成贵在屋里听到动静,已经奔出了院子。
子容上前一把将他的手握着,拉他进屋,“什么时到的?”
“刚到,本来不进城的,不过琢磨着都到了这儿,不如转进来看看你们,雪晴呢?”周成贵站住往外看。
雪晴迈进院子,朝他笑道:“他见你来了,直接把我丢外面了。”
周成贵 哟,了一声,扭头对子容道:“我这就不对了,啥事也没弟妹重要啊。”
子容搔着头傻笑,“走,咱进屋聊去。”
雪晴道:“你们先聊着,我去给你们斟壶好茶去。”
等他们进了屋,扭身走向自己房间,拿了茶叶,沏了茶,刚出房门,又听有马车在门外停下,驻足望向门外。
车帘撩开,车厢里钻了个丫头出来,跃下车,揭着车帘。
慕晚亭弯着身子出来,扶着丫头下了车,走到门口,刚想叫门,见雪晴立在那儿,唤道:“嫂嫂。”
雪晴心里闪了闪,难道出了什么事?忙走了出去,“晚亭,快进来。”又望了望门外,不见另外有人,试着问道:“府上没事吧?”
慕晚亭进来扶了雪晴,笑着道:“没事,今天出来买些东西,在路上远远看见一个恩人,追了两条街,结果不见了人,想着哥哥嫂嫂在这附近,就过来混餐饭吃,就是不知嫂嫂欢不欢迎。”
雪晴暗松了口气,牵了她的手,“能常来,我才高兴呢,你哥的结拜哥哥来了,他正陪着,我们去我屋里坐。”说着冲着堂屋里叫了声,“子容,晚亭来了。”
慕晚亭忙拦着,“嫂嫂别叫了,子容哥有事,让他忙着,我陪着嫂嫂说说话。”
“也好。”路过堂屋门口,雪晴指指自己房间,“你先进去,我把茶给他们送进去。”
慕晚亭应着松开挽着雪晴的手,无意中往堂屋瞟了一眼,整个人如雷打中的鸭子,愣在了原地。
雪晴不知她这是咋的了,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才回了神,吁了口气出来。
雪晴问道:“晚亭,你怎么了?”
慕晚亭 呃,了一声,红了红脸,“没什么。”眼角又往屋里瞟。
雪晴看在眼里,不好立在这门口多问,寻思着把茶送进去了,和她进了屋,再慢慢问,刚走出两步,被慕晚亭拽了回来。
慕晚亭看着屋里,和子容谈笑着的周成贵,压低了声音问道:“嫂嫂说的子容哥的结拜大哥,就是那人?”
雪晴 啊,了一声,“怎么?你认得?”
慕晚亭脸涨得通红,鼓了鼓勇气,道:“他就是我刚刚跟嫂嫂说的,追了两条街,追丢了的恩人。”
“是吗?”雪晴挑高了眉稍,有些意外,“你要不要见见他?”
慕晚亭一张脸更红得象要滴出血,却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想见,就是不知方不方便。”
雪晴和周成贵本就是熟套,如果慕晚亭不来,她也是要去陪着说话的,“他是我大哥,不是外人,没什么方不方便的。”
拉了她的手,进了屋,“子容,你看谁来了。”
子容转头一看,“哟,你咋来了。”
慕晚亭见周成贵扫了她一眼,便转开头,没多看她,没好意思说是追人家追了两条街,追到这儿来的,“出来办点事,路过这附近,就过来看看哥哥嫂嫂。”
子容松了口气,“我还以为家里出了啥事,要你亲自跑一趟。”对周成贵道:“这是舍妹晚亭。”
周成贵在慕晚婷进屋时已经起了身,见介绍,忙拱手见礼。
慕晚亭倒是大大方方,不等子容介绍,向周成贵拂了拂,“恩公,可还记得小女子?”
周成贵听了慕晚亭的话,一愣,这才抬抬看来,认真打量起慕晚亭,即时愣了愣,“是你。”
慕晚亭轻点了点头,“一直没得机会向恩公道谢,今天总算是见着了。
周成贵 嗨,了一声,“芝麻大点事,亏你还记着。”
慕晚亭垂了头,“救命之恩,岂能是小事。”
子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看向雪晴,雪晴朝他笑了笑,摊了摊手,他便又转头看周成贵。
雪晴拉她慕晚亭坐下,“都别站着了。”给周成贵和慕晚亭斟了茶,才给子容和自己倒上。
慕晚亭端了茶杯又要起身给周成贵敬茶。
周成贵是在草野里滚打的人,哪习惯这么多礼节,又不好回拒,只得端了杯子回礼。
等她再次坐下才道:“其实那时,我也只是帮人跑个腿,报个信,真正救你的人,还另有他人,所以薛小姐也不必过于多礼。”
慕晚亭听了微微一愣,觉得他这是推辞客套之言,也就没往心里去,笑了笑,拿了茶壶给他斟茶。
周成贵长年在外面跑着,最懂的就是看人脸色,一看她这幅模样,知道她不相信他的话,急了,“我是买卖人,虽然不能说句句真话,但这话绝对真,比珍珠还真,救你那人当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