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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容叹了口气,“雪晴啊,你也用不着在我面前装糊涂,其实你比谁都明白。”
雪晴咬着唇默了下来。
子容拍拍她,“我知道你是怕我多心,但咱不能为了自己的私心。辛二哥是个重情的人,过了这么多年才把晚亭的事搁开,心里装了你,他把这份心藏着,埋着,已经不好过,咱不能非要去把他的心给割了。”
雪晴心里难受,深吸了口气,“可是 … …”她总觉得这么拖着,辛雨泽心里更不痛快。
子容捏了捏她的手,“别可是了,现在强着他们成了亲,谁也快活不了,这事就这么搁着吧,再过些日子或许就淡了,他们当真有缘的,总会在一起,晚亭一个人都过了三年了,也不差再过上些日子。”
雪晴叹了口气,一口气还没出完,腹部一阵绞痛,额头上斗大的汗珠滴下。
子容急得忙大叫稳婆。
稳婆过来一看,“哟,怕是快了。”
子容双眸顿时一亮,刚拖着雪晴的手搓了搓,陆太太过来,把他连拉带拽的轰了出去。
他不敢跟陆太太硬来,只得回头叫道:“雪晴,别怕,我就在门口候着,有什么事叫我。”
陆太太笑着打他,“叫你有什么用,快走,快走。”
他只得出了门,刚在门缝里望了一眼,门 哐当,一声给撞上了,差点没撞了鼻子。
子容在门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趴在门缝上又啥也看不见。
听得雪晴在里面杀猪一样的嚎,手心的汗水是捏了一把又一把,生个孩子,咱就这么难呢,只恨不得他帮她痛。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到里面 哇,的一声哭,悬在嗓子眼上的心总算落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喘了口大气。
门 嘎,的一声被他撞开了,他爬起身就往里闯,被赶过来的陆太太拦住,“你还不能进去。”
子容急得一身汗,伸长脖子往里张望,“怎么就不能进去,让我看看她怎么样了。”刚才嚎得震天响,这会儿一点声音都没有,他心里更不踏实。
“能进去的时候,我自会叫你。”陆太太话刚落,听里面雪晴又是一声大叫,双手一合就要关门。
子容听了心里更急,推着门不肯放手,“出什么事了?让我进去看看。
“小心冲了血光。”陆太太不理三七二十一,硬生生的把门板合了。
子容在门板合拢的一瞬间听里面稳婆叫道:“快出来了,再用点力。”即时懵了,刚才不是明明听到了哭声吗?难道没生下来?
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气,该不是卡到了,出不来?想拍门,又不敢惊扰了里面,从门口逛到窗下,哪儿都扣得死死的,望也望不见,张也张不着,得个干着急,搓着手在门口窗下来回转悠。
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听到里面又是 哇,的一声哭。
078 东窗事发
按理到了这时候,子容该安心了,可是有刚才的那一出,怎么也放心不下,三步并两步的奔到门口候着,眼巴巴的望着紧闭着的门板,暗地里嘀咕,这门到底啥时候才肯开。
正犯着愁,门总算是开了,陆太太满面堆笑的抱了个孩子往他怀里一塞,“你可算是当爹了。”
子容见陆太太这神色,也知道雪晴安然无事,长松了口气,裂了嘴,笑得合不拢,仍问了句,“雪晴还好吧?”
“好,大人孩子都平安,你放心,抱好了,别闪了孩子啊。”陆太太后退回门里,反手又将门关了。
子容的心这才完全放了下来,低头看怀里抱着的孩子,紧闭着眼,一张小脸通红,皱皱巴巴看不出长得象啥。
他歪着头,瞅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名堂,至于男女就更不会看了,不过是男是女,他也不大关心,嘀咕了一声,“小孩刚生下来怎么这么个模样。”嘀咕归嘀咕,打心眼里却是欢喜的紧,小声的唤道:“宝贝,咱是你爹,你睁开眼,瞅我一眼,认认人,省得以后叫错了爹。”
他叫了几声,怀里孩子当真睁了眼,瞅了他一眼,又自合上。
就那一眼,他看清那孩子一双眼漆黑透亮,极是有神,喜得他直打转。
陆太太又开门出来,将他一把拽住,笑骂道:“才出世的孩子,经得你这么折腾,小心闪着了。”
子容忙将怀里孩子抱得紧些,“娘,他刚才睁眼看我了。”
陆太太也笑,“看把你美得。”
子容见丫头们将屋里的东西撤了出来,忙问道:“娘,我可以进去看雪晴了不?”不管怎么说,没亲眼看到她,心里始终有个疙瘩。
“可以进去了。”陆太太摇了摇头,没见过这么猴急的男人。
子容一得了准,应了一声,抱紧了孩子三步并两步的抢进屋,见雪晴额头上裹了巾子,斜斜的靠着团成一团的丝被,怀里还抱了个孩子,即时懵了,转头看向跟在后面进来的陆太太,“娘,这是 … …”
陆太太脸上也是止不住的笑,“龙凤胎,你抱上的这个是儿子,雪晴怀里的是女儿。”
子容一听,头就热了一半,只差点没整个人弹了起来,这一生生了俩,儿女齐全,他这是什么命啊,走到床边,挨着床边坐下,看了看雪晴怀里的孩子,跟自己抱着的这个有些不同,虽然皮肤也红,但没皱巴巴的,一张小脸平平整整,甚是好看。
他将怀里这个放一块一比,对陆太太道:“娘,咱这女儿怎么长得就这么好看,这儿子就跟个小老头一样?”
雪晴 噗,的一声笑,“女儿象我,当然好看,儿子象你,当然丑。”
陆太太横了女儿一眼,笑道:“你就逗他吧,孩子生出来大多数都皱巴皱巴的,过些日子长开了就好看了。”
子容扬了扬眉,看着雪晴笑了,“象我,象我,反正丑的都象我。”见她脸色白得没一点血色,心痛得拧了眉,抬手摸她的脸,“辛苦你了,生孩子太辛苦了,咱就把这对孩子养着,以后不生了。”
雪晴刚得了这对龙凤胎,初为人母,心正暖着,被他这么一说,鼻子一酸,差点落了泪,这年代的人,都是巴不得子孙满堂,他有这心,可见对她是何等情深义重。
强忍了泪,白了他一眼,“你说不生就不生啊,过两年,我还想再要两个呢。”
子容有儿有女了,乐得都快忘了自己姓什么,说不想再生了,是不想她再受这累,听她这么说,也不敢驳她,让她不高兴,只是望着她傻笑。
陆太太见二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也不好再呆,“我去看炖的鸡汤怎么样了。”转身出去了,顺手带上了房门。
等陆太太一出去,子容就歪了身子坐到雪晴边上,空了一只手将她揽了,望着怀里的两个婴孩,感慨的道:“当年,没你和爹娘,我就冻死在外面了,你和爹娘救我一命,让我有了家,娶了媳妇,现在还得了一双儿女,你说这天下,还有多少人能有我这好命?”
雪晴笑睨了他一眼,“还记着呢,咱儿子是有名字了,可女儿还没呢,你说咱给女儿起什么名?”
子容想了想,道:“我就想你们娘三个平平安安地过日子,不想她以后象我们一样这么磨难,我看就叫平安吧,你看好不好?”
雪晴念叨了两句,觉得 平安,这两个字意头好,点了点头,手指抚着怀中孩儿的小脸,“平安,平安,我们就叫平安了。”突然想到什么,抬头问子容,“姓慕还是姓陆?”
“姓陆。”子容轻拍了拍她的肩,“本来,我想着咱下一个孩子姓陆的,不过这次一生就生了两,也不用等下次了。如果以后咱不生也就算了,如果你当真还要生,再得个儿子,也姓陆。”
雪晴虽然是穿来的,并非陆太太夫妻亲生,但是与他们之间的感情却是深过亲子。
在这年代又生活了这些年,深深体会得到在他们心里,传宗接代的渴望心情。听子容这么安排,打心眼里喜欢,握了他的手,“我代我爹娘谢谢你了。”
子容笑着去逗怀里出孩子。
二人正乐着,陆太太在门外敲了敲门,唤道:“雪晴。”
雪晴冲着门口扬了扬声,“娘,进来吧,没事。”
陆太太推门进来,子容抱着之然转身冲着陆太太笑道,“娘 … …”
话刚出口,见陆太太神色不对,收了笑,“娘,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雪晴也望了过来,见陆太太一脸别扭,心里 咯噔,了一下,“娘,怎么了?”
陆太太强自笑了笑,从子容怀里抱过孩子,“以前你们救下的金玉兰来了,给雪晴送贺礼来的,雪晴才生了孩子,我怕撞了风,没往这屋里让,叫婉娘引着去了堂屋。子容,你过去看看吧。”
子容看了看雪晴,皱了皱眉,又坐回床边,“我不过去了,有婉娘陪着坐会儿,尽尽心意,一会儿送走就行了。”
雪晴也没了声音,只是抱着怀里的孩子看,心里象装了颗石头,咯得慌
陆太太脸沉了沉,“当初你们虽然救过她,但人家是大户人家,回了京仍记着这情,那是人家有心。子容,咱乡里人,讲得就是个厚道,来了就是客,咱也不能失了礼,婉娘虽然跟雪晴好得跟姐姐一样,但终究是外人。人家上了门,咱面都不露一个,就是咱的不是,说出去也不好听,雪晴这样是见不了客了,所以你还是去见见,就算要打发,也要你好声好气的去打发,不能让人说三道四。”
雪晴一听,就火了,“什么情?她看上子容,子容入狱也是她搞出来的,逼着子容休我娶她,叫情?这情我领不了。”
陆太太不知这事,听了这话,顿时傻了,半晌没能回过神,良久,才惨白着脸,“这是怎么回事?”
这事雪晴一直忍着,这些日子与金玉兰斗着,表面上不做什么表示,心里却一直窝着火。
这才刚生了孩子,金玉兰就欺上了门,这气,她再吞不下。
从枕头里抽出那封休书,拍在床上,指着子容,“他现在已经不是你女婿,外面那个金玉兰才是他没过门的媳妇,我被人欺负到这份上,我还亏了她?”
子容脸色变了变,“雪晴,怎么这么跟娘说话?”
陆太太脚下一个踉跄,看向子容,“这是真的?”
子容肚子里点了一把火,当着陆太太又不敢发,起了身,“娘,有些事,我们一会儿再说,我先出去看看。”走到门口,又不放心的回头看了雪晴一眼。
见雪晴眼巴巴的瞅着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对堂屋那人更是烦到极点
陆太太等他出去,板着脸,拉了根板凳在床边坐下,盯着雪晴,“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雪晴垂着头,没说话,心里堵得慌。
到这份上,陆太太也知道她说的事是真的,这时候雪晴身子还虚,陆太太也不能让她多费心神,生生憋了一肚子的气,“我就问你一句,子容是什么意思?”
雪晴哽咽了一下,“他当然不愿意。”
陆太太松了口气,但知道跟有钱有权的人家硬碰,只会闹得家破人亡,“那你们干嘛不回去,还在这儿耗着?”
雪晴吸了吸鼻子,“能走,早走了。”
陆太太惊了一下,小心问,“为什么不能走?是子容的官司还没弄好?
雪晴将平安往身边一放,撑着身子,慢慢躺倒下去,“娘,你就别问了,过些天,我身子好些,再给你说。”
陆太太见她这样,心里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