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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里是官,但暗里与皇上有头枕之交,他相貌极好,又识得揣摩人心,总能在皇上烦燥之事,哄得他一笑,所以极为得宠。
这事朝中上下,无人不知,但谁敢明着说皇上的是非,暗里虽然私下嘲笑过,但明里对他却是百般巴结,要知道什么风都没枕头风来得厉害。
因为这层关系,他暗地里也有与一些女子一夜之欢,但都是沾了就散,不敢长时间堆一块,怕生出了情,被皇上知道了,就是杀身之祸,于是到了这年纪仍是孤身一人,没有家室。
但他对男女之情不是不向往。
对子容和雪晴的事也常有耳闻,这时亲眼所见,确实羡慕,少不得想成全他们。
金玉兰被杨易之一阵冷嘲热讽,气得面如死灰,在这外头,要保着脸面,还不能与杨易之硬闹,冷哼了一声,“如果杨大人没别的事,民女告辞了
子容伸手将她拦了拦,“杨大人要听故事,免不得要几个人作陪,金小姐怎么能走。”
金玉兰脸黑下去一层又一层,“你可必苦苦相逼?”
子容冷笑了笑,“打住,我早跟你说过,别碰我妻子,否则我定百奉还,咱的账慢慢算。”
金玉兰深吸了口气,咬牙瞪向雪晴,雪晴将脸一撇,“你用不着看我,我后悔让他把你背下山,如果能倒回去,我铁定让你病死在山上,也不会去碰你一根手指。更别说我还一勺药,一勺药的喂你。”
金玉兰认定那日是子容救她,至于雪晴和陆太太照顾她的事,她寻思着回来送上些银两去谢她们便是,但一回京见了子容,便将那事忘了,再说又想让子容毁婚,更不能与陆家有什么牵扯,就彻底把谢陆家的事丢了。
金玉兰被雪晴当着众人的面揭了短,恨得牙痒,又要自持身份不能与她这么样的民妇争吵,只能板了脸冷哼了一声,将脸别过一边。
姓费的一边看着,更认为金玉兰是自身难保,所以想将他撇开。
杨易之和金玉兰不合,他是知道的,这时哪能不死死将杨易之拽着,嚷道:“杨大人,小人冤枉,您可一定要为小人作主啊。”
金玉兰气得发颤,暗骂,这个不识得事务的东西,恨不得在墙角揉一把稻草将他的嘴堵上,碍着杨易之在,只能杵着不出声。
杨易之似笑非笑的瞅了她一眼,转头对姓费的道:“费大人这话就不对了,这案的事,归着刑部管着,我怎么给你做得了主。”
姓费的失望的退开一步,转念一想,不对啊,如果他没想法,没事来这儿做什么,忙又上前一步,“杨大人,皇上英明,您又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关系又广,只要杨大人肯插手为小人作主,铁定能成的。”
说完见杨易之不表态,又对着子容叫道:“慕公子,这个金玉兰,想陷害尊夫人,命我每日在尊夫人放置舞服的屋子外淋水,让她的衣裳受潮,到时间取出来不但落选,还要落下个糊弄皇上的罪名,再让我向上参上一本,借机治了尊夫人的罪,轻也得关上好些年,重了……”重了当然也就是掉脑袋,不过这话也就不用说了,大家都明白。
子容和雪晴从浇水那事就想到了她使的这一招,但亲耳朵听到,仍止不住的气愤,雪晴还算没多少表示,子容一张脸就黑了下去。
金玉兰听到这儿,看看子容,再沉不住气,喝道:“住口,你不要血口喷人,你家祖坟在我家地里。这些年来,我们金家对你不薄,可是你贪心不足,对我们金家隔三岔四的提出元礼要求。我们金家又不能昧着良心事事顺着你,你便存下怨恨,想寻机会陷害金家。这次舞服的事,便是你将我的舞服弄得发霉,以此来打击我们金家,好在公主是明事理的人,看穿你的阴谋,将你拿下。你不知悔改,还继续造谣陷我于水深火热中,你当真是狼心狗肺。”
子容和雪晴对看了眼,狗咬狗的戏上演了,他们也是收到风说杨易之随着金玉兰进了大牢,才尾随着也来了大牢。
来的目的自然是当个见证,一来可以助杨易之再加把柴,将火烧得旺些,二来也做个见证,万一金玉兰使着重金买通杨易之,也买不了他们,到时堂上自然少不了证人。
082 恶报
姓费的被她这一通歪曲事话的气得差点反了白眼,对着杨易之双手乱摇,“杨大人,您千万别听她的,她全是胡说。她吩咐我只浇慕夫人这边屋子,并没浇过她那边,不信您可以去问浇水的小太监。如果要陷害她,怎么可能只浇慕夫人那边?只不过她做事一惯偷工减料,她的这批舞服也是如此,质量实在水了些,受不得丝毫的潮,才比慕夫人的舞服霉的更厉害。杨大人,小的这番话句句属实,您不信大可以去衣坊问那引起宫女太监。”
这些话都是众人所知的,要的不过是他亲口说出来。
姓费的象数豆子一样,有的,没有的什么都往外倒。
金玉兰知道杨易之来就是冲着她来的,现在说什么也没用,白着一张脸杵在那儿,干脆一声不出,只求离开了这里,再去求叔叔帮忙。
杨易之故作惊诧,斜睨着姓费的,“这话可开不得玩笑,陷害金家可不是闹着玩的。”
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姓费的把话说到了这份上,哪能再缩回来,拍着胸脯保证,“杨大人,小人说的句句属实,件件事,都不怕您查。”
“得,这事,真不是我份内之事,不过你这么求了我,我也不好不理,要不这样,我帮你把刑部的郑大人请来,你敢不敢当着他的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杨易之瞅了瞅金玉兰。
后者脸色刷的一下,没了血色,他这么做是把她逼上绝路,根本不容她有回旋的余地。
姓费的一听,立马升出了希望,“敢,当然敢,小人巴不得能见见郑大人,谢谢杨大人成全,谢谢大人。”
杨易之果然唤了候在门口的家人过来,吩咐他立马前往刑部请郑大人。
子容和雪晴交换了个眼神,事情到了这一步,也算去得七七八八了,接下来的,也不过是些过场上的事了,反正金玉兰今天是别想离开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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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毕,金玉兰当即被扣下了,和姓费的门对门的关着,等着开审。
金玉兰恨万没想到她有这么一天,吩咐家人唤了叔叔来,叫他快去寻公主帮助,结果回来说公主去了另处泡温泉,十天半个月的是回不来。
金玉兰气得咬牙,这时候去泡温泉分明是避嫌,把与她的关系撇干净。
金大人无可奈何,到处托人,结果那些平时多有交情的人,不知哪儿得了风,说金大人即将发派别处,也就是从此在京里失了身价。
这些人都是冲着利来的,没了利谁还跟他缠着绞着,再说这官司是皇上下的令查,接手盯着的又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杨易之,谁敢为了他这么个将失势的人得罪当前的红人?
一个个见了他,不是闭门不见,便是明称无可相帮。
饶是金家再有钱,也使不出去,寻不到个人。
这边案子没审,朝里文书倒先下来了,金家涉及以权谋私,损害朝中利益,念金大人并不多知情,在朝中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官职贬了四级,罚黄金四百万两,调派到边远县镇负责文书上的一些职务。
他官职本只是个五品官,被这么一贬,成了九品,也就是最低的,不管官大官小只要在富裕地方,一样能捞钱,偏偏被发去的地方是个鸟不生蛋的穷地方,暴乱不断,别说捞钱了,能保得平安都是运气。
这些日子被子容捣鬼,亏损出去的不少银两,家底所剩并不多。如今要罚四百万两黄金,亏他做了一辈子生意也拿不出来,说白了,也就是相当于暗抄家了。将家中所有商铺,土地,房产,古董,值钱之物变卖光了也没能凑出来。
好在上头的目的也就是让他净身离开,这目的达到了,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给他过了。
如此一来,金大人自身难保,携家带口的离了京。
金玉兰在牢里得了消息,彻底傻了,这么个大家,一夜之间就成了两手空空,没了钱,没了后台,呆在这牢里也不过是熬时间。
姓费的见金家破了,对她是终日冷嘲热讽。
金玉兰虽然不理,听着却是一针一针的往她心窝里扎。
呆呆的坐了一夜,一张美人脸即时黄了下去,掏着身上仅有的一点银子,把给牢头,让他传话,要见一见子容。
如今只求子容能放她一马,金家虽然倒了,她还能回娘家,虽然难免受些奚落,但慢慢熬着,总还能有点出头的机会。
等来等去,等来的却是雪晴。
雪晴带着婉娘,提了个八仙盒来了。
雪晴穿的和以前差不多,并不多华丽,但却梳了个坠马髻,插了一对金绞丝的云凤纹簪。
金玉兰看着那对簪子,眼都绿了。
这云凤纹金簪虽然值钱,却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但她这对就不同了,是慕家各代的长媳妇才能有的。
金玉兰一心想嫁子容,对慕家自然摸过底,再说她知道这对簪子还是因为早些年前裕亲王的夫人不小心跌了她云凤纹簪,不敢声张,便叫丫头偷偷拿出来修补,正巧到了她家金铺。
那天她刚好去金铺巡视见到,那簪子打造的的确精致,但这么大的一个慕家,用得着巴巴的来修这簪子?一个当家奶奶还能少了簪子戴不成,不由多嘴问了句。
那丫头见她口气有些不以为然,怕他们不好好补,就说了这簪子是慕家长子嫡孙娶的正房才能有,也就是一个身份的象征。
所以金玉兰对这簪子是暗留了心。
这时雪晴戴着,而子容又是慕家的长子,说明这个陆雪晴在慕家已经得了身份,立了正室。
她为了嫁子容,该做的做尽了,落得家破了,叔叔外派,而她进了大牢,到底怎么判还不知道,绕了个圈子,这个雪晴还是子容的正室。
一口气差点上不来,看着雪晴打开食盒,为她摆了饭菜,只是板着脸不理,暗骂牢头拿了钱,办的这缺德事。
雪晴看她一身华服皱皱巴巴,这才没几天她一张脸已尖得不成样子,眼圈又黑又大,陷了下去,脸色蜡黄完全失了型,觉得她虽然是自做孽,不可活,却也也有些可怜。
“明天就要开审了,听说不会轻判,金家现在在京里也没个人,我做了些饭菜送来,你将就着吃些,明天不管怎么判也能有些力气。”
“你是来看笑话的吧?”金玉兰更是气发晕。
雪晴笑了笑,“随你怎么说,反正以后咱俩也见不着面了,我来不过是尽个人事。”
金玉兰冷哼了一声,“子容呢?”
雪晴把饭菜摆好,将食盒盖好收起,叹了口气,“你怎么还想不明白,强扭的瓜不甜,你越是强迫他,他越是跟你拧着干,才会闹到今天这地步。我也不瞒你,他就在外面,不过他不会进来见你,他觉得你们之间什么也没有,这些日子不过是场闹剧,现在这场闹剧也结束了,也就没必要再见。”
金玉兰对眼前的女人恨得入骨,不是她,子容也不至于这样无情,不是她,她们金家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哪听得进她的话,“怕是你拦着不让他见我。”
雪晴笑了笑,“如果他真要来见你,我还真要拦,我这辈子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