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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掌柜知他站不住了,“去吧,看看雪晴去,有啥话,好好说,她也就得个嘴硬,好好哄哄,没有过不去的坎。”
子容应了,“爹赶紧叫人去追人去。”他算着时间,就刚才进沈洪屋里的那一会儿时间,人走不远。
“哎,就去,就去。”陆掌柜在子容面前本来就少主意,被他一催,慌了神忙叫着吴信。
子容见陆掌柜寻的是吴信,略安了心,吴信年纪虽小,但办事很妥当。
走到门口,咳了一声,才揭了帘子,站在门口朝着坐在床边和雪晴说着话的陆太太先喊了声,“娘。”
婉娘忙站了起身,朝他行过礼,往外走。
陆太太也起了身,拍拍雪晴的手,“别闹,好好说。”
雪晴把嘴一撇,就这么放了他,他长不了记性,见陆太太一个眼瞪过来,才扁了嘴,应了声,“知道了。”
陆太太走到门口,看了子容一眼,也叹了口气,“有什么事,好好商量着办,别硬打硬的乱来,啊?”
子容嗯,了一声,挑了帘子放二人出去,反手关了门,朝床边走过去
子容走到床边,将雪晴看着。
雪晴也不出声,抬了脸,也将他看着,明知他是什么心思,硬是不肯就这么给他台阶下。
子容看了她一阵,慢呼了口气,挨着床边坐下,去握她的手,“雪晴,我们谈谈。”
雪晴将他的手打开,不让他握,“谈吧,说吧,是买院子,还是我让地方给她?”
子容一听,火就上了头,眉心拧成了疙瘩,“雪晴,你明知我不会,还说这种话来堵我?”
雪晴看着他急,心也是一软,但知道这一软下来,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以后万一他再不长记性,没准真能出点什么事。
强忍着,脸上不作表示,仍拉长着,“子容,我可是亲眼见着你在她床上,衣裳还是我给你穿的,人也是我唤着人抬回来的。”指了指屋角的那箱子,“那沾了血的床单也是我裹回来的,这些你给我怎么解释?”
子容之前就想好了,这里面有问题,也知道她会这么问,将她拉过来些,硬握了她的手,任她怎么挣,就是不放,“雪晴,咱成亲前,就对你发过誓,这辈子只要你一个。这不光是嘴上说说,心里也是这么想。”
雪晴将嘴一撇,“你那时得十几岁,又没接触多少女人,一门心思自然在我这儿;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个人天天对着,你看我也早看得没感觉了。男人有几个不贪鲜的,你这时去想别的女人也不难理解。”
子容捉了她的手,按在胸口上,“就算你当我以前年轻冲动,为了娶你,什么话都说,但这么些年过去了,我不管在外面再累,再烦,回了家,一看你和孩子,那些累,那烦全没了,只有舒心。我就知道,我当年并不是一时冲动,那些话是打心眼里的。”
雪晴从来没怀疑过他对她的心,但从来没听他这么直接说出来过,鼻子一酸,眼上湿了,忙垂了眼睑,不让他看见。
这半年多来,他和她都总在忙,一直没有时间这么坐下来好好说过话,这话说出了口,但象放了闸门的洪水,关也关不住,心里也是免不了的激动,“雪晴,人家说男人最高兴的莫过于是升官发财,人丁兴旺;但自打我认得了你,我最开心的就是看着你在我身边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其他都不重要,真的不重要。”
雪晴听到这儿,鼻子一抽,两滴泪落了下来,滴在身前被褥上,化开两个水晕。
子容深吸了口气,将她抱了过来,搂在怀里,脸贴了她的脸,亲了亲她湿着的眼,“咱们才二十几,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得看着孩子长大,上学堂,成亲娶媳妇。这么长的路,得遇上多少坎?遇上了拽一把,也就过了,你说呢?”
雪晴闭上眼,叹了口气,把他推开。
子容心里一沉,“雪晴……对不起,我……”
雪晴自己抹了泪,“你对我怎么样,我心里明白,但不管怎么说,终是你犯了事,人家姑娘怎么办?”如果换成二十一世纪,遇上这种事,根本不用理会,但这年代不同,不是过程怎么样,结果就是你把人家姑娘睡了,得负责,关键是雪晴必须让子容意识到一有不慎,酿成大错,是什么后果。
子容咬了咬牙,道:“方清雅,对了那个二狗叫方清雅,我也是她出来敬酒才知道她叫什么。不管她是什么想法,但我对她真没任何一星一点的意思,我也真没碰过她。她是个人,不是小猫小狗,随便弄家里给两条鱼就能喂着,别说弄回来给你添堵,就是我这儿也容不下。”
雪晴将脸退开些,看着他的眼,他眼里没有一点糊弄,看得出他那些话打是掏心窝子的话,“你在外面泪奔这么多年了,见的事也不少,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
子容将薄唇一抿,脸上全是懊悔,“我错了,实在是我太大意,但这事有文章,我会去查。你怀着孩子,万事把心放宽,我会把这事查明白了,给你一个交待。我只要你信我这次,好吗?”
雪晴吸了吸鼻子,起身打开箱子,取出那条染血的床单,“或许这个对你有用。”
子容见上头染着一滩血,眉头就是一皱,但雪晴递过来,又不能不接,知道是雪晴之前说的什么初血,随手裹了正想丢开,突然见上头血块有异,拿近一看,“这不是人血。”
雪晴轻抿了抿唇,“这是二狗身下的初血,怎么不是人血了?”
“扯蛋,这能是人血?别的血,或许我见得不多,但人血,我见得比谁都多,我头一回知道人血染在这布上能成块。”当年他带兵打仗,哪次不是在血光中滚打?当次打完仗,血不把衣裳浸个透湿?
打了这么多年仗,能认不得人血?
事情到了这一步,雪晴的目的也达到了,不必再装模作样跟他拧着,
“是鸡血,我知道你没碰她。”
子容冷笑了笑,心里顿时释然,“果然。”
低头,单手抬了她下巴,眉头又慢慢拧紧,“既然你知道,那为什么还要说那些话来堵我?”
雪晴咬了咬唇,“我只是恼你不小心,给人转空子。这次是假的,万一哪次成真了,我该怎么办?”
子容心潮涌了涌,将她抱紧,抬头望向窗外,风吹过一片枯叶,枯叶随着风翻卷着飞走,眼底也有些潮,“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这话说给雪晴,也是给自己扎个醒,凡事得更多一个心眼。
出了事,伤的不是自己一个人,是雪晴,是整个家。
雪晴将头靠了他的肩膀,笑了笑,“那鸡血床单,你可不能给我丢了。”闹起事来,那可就是铁打不动的证据。
“我晓得。”子容见她没了气,长舒了口气,对着她的嘴,亲了下去,亲得两亲,身下便有了反应。
手探进她衣裳里揉着她丰满的胸脯,更想得难受。
雪晴坐在他腿上,见他脸上微微泛红,身下硬硬的抵着她,却是不再有别的动作,反手搂了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小声问,“想得厉害?
他“嗯”了一声:“是想的厉害。”
雪晴知道他每次醉了酒,不会乱来,但洒醒后,欲望却比平时更强许多,以前每次酒醒了,只要有时间,必定要缠着她做上一回,瞅了眼门口,“来一次?”
他马上将头一摇,“不行,不行,现在不行。”
雪晴懵了,以前他酒醒了,缠得她说不行,都不肯,非缠得要不可,这时她先开口,顺他的心,他反而一口拒绝,“怎么?”
子容将手移动她微鼓的小腹,来回轻轻的摩挲,“娘说孩子不太稳当……咱还是忍着,等孩子稳了再说。”
雪晴心里一暖,“轻点不就行了?”
他将头摇成了浪鼓,“不成,不成,你又不是不知我这人,兴头来了,也就没轻没重。今天才见了血,万一出点什么事,我也别活了。”
雪晴将手伸进他袍子里,摸着他胸脯上的那道疤,笑着打趣,“不难受
子容眉头一竖,“哪能不难受,我整个人都被塞进炉子里烤着呢,得,我去洗个脸。”
说着就要起身,雪晴握着他的手,突然一紧,他一嗤牙,崩着身子,没敢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吁了口气,“姑奶奶,你这么可得折磨死我了。”
“当真不来?”雪晴继续逗着他。
他心里火烧火烤的难受,听了这话,马上摇头,“不来。”
雪晴嘴角一撇,丢了手,心里却暗暗欢喜,自己实在嫁了个知痛知暖的好男人。
子容一得自由,顾不上雪晴发黑的脸色,起身就往外间屏风后冲,脱了衣裳,舀了凉水当头淋下,过了好一阵才算压下一肚子的火。
深吸两口气,甩了甩头,扯了巾子,把身子胡乱擦了,走回床边。
雪晴拿了干巾给他拧着湿发,“哎,这时候,有没有后悔不纳妾?”
子容轻飘飘〔的回头望了她一眼,突然一把将她拽过来,抱了就亲,咯得雪晴痒得直笑。
“你再拿话撩我,我可不忍了。”
雪晴笑着就在他怀里拢了他的头发来擦,“二狗的事,你还是别出面,让我去办。”他终归是男人,在外面跑得多,总得顾些面子,有些做恶人的事,还是她去的好。
她现在怀着孩子,受不得气,子容不想她去操心,但又怕她怨他办得不合心意,到时反而更憋气,也就默许了。
雪晴又道:“明天你爹过来,这事万万不能让你爹看出来。”在大户人家看来,多个妾侍正常不过,而且如果能多个妾,多生几个孩子,让人丁兴旺,没准他们还求这不得。
万一知道了这事,让子容把二狗给纳了,就算子容不纳,也少不得落下话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事怎么也不能让王府里的人知道。
子容拉着她的手亲了亲,“我知道,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雪晴眉头微蹙,有二狗的事在前,她简直有些象惊弓之鸟,一听说有事,就紧张。
“前天我三弟……就是我二娘,我爹现在填房的儿子,约我见了一面,是在他外头屋子那块请的我。”
“寻你有什么事吗?”雪晴心头更是一紧,他没回来,裕亲王填房的儿子就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但他回来了,那房儿子自动降了一级,他那个弟弟表面上不敢说什么,心里不知怎么疙瘩。
“也没什么,就是想亲近亲近。”子容眉心微微蹙起。
“既然是亲近亲近,怎么不在府里见,巴巴的把你叫去外头屋子?”雪晴心里不踏实。
“他娶的是他姨妈的女儿,也就是他的表妹,他这姨娘是姜国的贵妃,我这二娘也是因为这层关系,才能填上房,当上正房太太。所以啊,他这个表妹嫁到我们家,他娘把她当菩萨一样供着,可是成亲好几年了,一直没孩子,她不能生,也不让他的那些妾生。”
“然后呢?”雪晴皱了皱眉,大户人家的是非就是多,好在他依着她住在了外头。
“后来,他在外头弄了个女人,睡了几次就怀上了,这一怀上,他更不敢往家里引,就在外头偷偷盘了个院子给那女人住着。”
094 母亲
“你三弟就是叫你去的那屋子?”
“嗯,那女人,你认得。”
雪晴怔了一下,“谁啊?”
“春柳。”
雪晴倒抽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