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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三弟就是叫你去的那屋子?”
“嗯,那女人,你认得。”
雪晴怔了一下,“谁啊?”
“春柳。”
雪晴倒抽了口气,“你以后少去。”
“我以后是不去的了。”
雪晴回过味,这里面有文章,“他寻你,真的没事?”
子容搔了搔头,这破事,他也不愿理,但找上了门,又不好一口回绝,“春柳跟三弟说,她跟你是从小一块长大,情份如何如何的好。”
“谁跟她情分好了?这人还真有意思。”雪晴翻了个大白眼。
“你们好不好,我当然知道,但当着三弟的面,我能这么说?只好听着
“那她什么意思?”
“说白了,就是想跟你拉拉关系,然后想你在爹面前吹吹风,能把她弄进府,等孩子生了就能有个名分。”
“人家正房是公主,我是什么啊,我可不管这破事。”雪晴撇嘴,春柳那会儿对付她,那么能耐,现在给人当妾,也使着浑身的解数跟人争去。
“我也没答应她,不过既然他们寻到我头上,早晚会来找你,所以才跟你说一声。”
雪晴点了点头,在他额头上戳了一下,“还算你知道我几斤几两,没强赶鸭子上轿。”
子容笑了,“光是忙买卖上的事,都顾不过来,谁愿意理那些闲事。”
二人坐着又说了会儿话,才上床睡下。
第二天一早,云层厚厚实实的挤到了天边,见不到太阳,天有些阴沉。
子容要回王府接裕亲王,换了身上好的帛锦玉白长袍。
雪晴给他挽好了发,把衣摆给他掸得平整了,又塞了把伞给他,才把他打发出了门。
子容到了门口,还扭头回来丢下一句,“今天天气凉,你多加件袍子,别受了凉。”
雪晴应着赶他,“快走吧,再不走,一会儿迟了,你爹说我们不懂规矩
子容这才大步出了门,上了才买的一辆新马车。
陆太太在屋时听见,向窗外望了一阵,回头,笑着推了推陆掌柜,“小两口和好了,没事了。”
陆掌柜撑起身,穿衣裳,“他们一块大的,能有啥隔夜仇,话说,这妾,子容还纳不纳?”
陆太太脸顿时跨了下来,“是不是你这辈子没纳上个妾,给你生个儿子,觉得不值,所以才这么巴巴的想咱干儿再纳一个回来?”
“看你说的,哪能?”陆掌柜看了妻子一眼,都四十好几了,眼角已有了细纹,心里突然生了些感慨,突然握了妻子的手。
陆太太被他突然来了这么一下,有些懵,抬了另一只手去摸他额头,“没发烧啊。”
陆掌柜哭笑不得,将她的手拽了下来,一并握着,“我看着雪晴和子容就想着咱当年。当年你在郡王府穿金戴银,偏偏抛了郡主身份,偷偷的跟着我这贱民跑了出来,受了这么些年的苦。别说咱还有个雪晴,就是没有,我就光守着你过一辈子,也是挣到了。我这辈子还能有别的想法,真是猪狗不如了。”
陆太太一听,也默了下去,很久没想过的往事,涌了上来,心里也是起伏不平,“都多少年的事了,还记着。”
陆掌柜隔了窗望了望在院子里帮着奶娘捉了孩子喂饭的雪晴,“能不记着吗?这些往事,我最近常拿出来想想,如果没遇上你,我这辈子还不知被活成什么样。”
“你家的那染坊挺好。”陆太太给丈夫理了理衣裳。
陆掌柜撩了撩头,嘿嘿傻笑,“能把人饿死的染坊,只有你才不嫌弃。
陆太太想着那些过往,禁不住感叹万千,嘘了口气,“老久前的事了,还提他做什么。”
陆掌柜也是吁嘘不巳,心里潮起潮落,一时不得平静,“那些年委屈你了。”
陆太太推了他一下,“看你说的。”抬眼见两个奶娘一人抱了一个孩子正在院子里打转逗孩子,雪晴拍着手跟在边上转逗得两孩子咯咯直笑。
“哎哟”一声,“这孩子,昨天大夫还叫她好生休息,今天刚好些就坐不住了。”
开了窗朝雪晴叫道:“雪晴,你别跟着孩子瞎跑,小心跌了。”
雪晴应了,一手抱了个孩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坐下,奶娘忙端了碗,舀了饭凑上来,往之然嘴里塞。
平安见哥哥有东西吃,也跟着要了一口,一碗饭,两个小的抢着吃,也不难喂。
陆掌柜看得脸上笑得合不拢嘴,“子容当真说,如果雪晴再得个儿子跟咱姓陆?”
“嗯,子容是这么说的,我也正想着这事,如果这次雪晴生个女儿也就算了,当真生个儿子,平安,咱还是让她改回姓慕。雪晴也不肯多生,咱占着两个孩子,不合适。”陆太太寻思着子容虽然在他家几年,但毕竟上头还有人,还是有身份的人,并非当真孤儿,不能当真就认定人家是上门的女婿,随便从了自个的姓。
“嗯,是不合适。”陆掌柜收回视线,“我看宫里的锦秀就是当年你的贴身丫头,当年她放了咱走,被人发现了,听说被你爹卖了,不知怎么辗转进的宫。想想咱真对不住她,你真不打算跟她相认?”
陆太太在丈夫身边坐下,“不认了,认了,我是主,她是亻},可是咱欠着人家天大的情,哪能还拿人家当亻}?上次雪晴引了她到家里,她跟我也很谈得来。估计也猜到了我是谁,不过见我不认,也就没捅穿。我寻思着与她多处几回,等她熟悉了,设法认了她做妹妹。到时这身份就算捅了,也没什么了。我还寻思着给她在隔壁盘间院子,再物色个好男人介绍给她,等过两年她出了宫也有个靠。”
陆掌柜觉得妻子的安排很是妥当,连连点头,又见妻子梳好头,穿着要出门的衣裳,又问:“明天雪晴怕是要去染坊,你跟着去不?”
“当然要去,这事哪能让雪晴一个人去盯着,万一气出点什么来,可不值得。”陆太太说起那二狗,脸就垮了下来,抬了腿往处迈。
陆掌柜忙起身跟在她后面,“你去了,可别火上浇油,这事得捂着,闹开了,子容脸上没光。”
“知道,我办事,你还不放心?”陆太太回头飞了丈夫一眼。
陆掌柜摸着后脑,傻笑,“放心,放心,不就是再提一提吗?怕你为着雪晴,一时没压下脾气,噪门一大,整个坊子都听见了。”
陆太太叹了口气,“你还指望瞒啊?我看整个坊子早知道光了,这事就得让别人知道是那二狗不要脸,勾引东家,不是咱对不起她。”
“那是,那是,不过还是温和着些,别逼出人命。”陆掌柜头一回遇上这事,心里总是没底。
陆太太沉了脸,“那你去办。”
陆掌柜懵了,“我一个男人家,哪办得了这种事。”
陆太太啐了他一口,笑着出去了,“雪晴,别逗孩子了,赶紧着准备,一会儿你公公来了,我们这儿还没准备好,岂不是失礼了人。”
之前上头强把金玉兰许给子容,虽然被子容压下了,但表面名分总在,裕亲王自然也不能逆着公主的意思硬来,更不能正大光明地见陆氏夫妇。
再说子容和雪晴成亲在前,强逼子容休妻一事,裕亲王也没脸见陆氏夫妇。
虽然之前裕亲王就私下认下雪晴这个媳妇,但终是名不正言不顺。
现在金家倒了,也是给雪晴正名分的时候,所以才有今天正式见陆氏夫妇的这事。
裕亲王的目的,虽然没明说,但雪晴明白,陆氏夫妇同样心如明镜。
陆太太是郡主出生,对皇家的礼仪算是明明白白,虽然脱了郡主身份已久,但皇家的规矩却是丢不掉,所以今天双方老人见面的事,不管大小,陆太太无一不是亲自盯着,绝不容有一点疏忽,给雪晴丢脸。
绝大多数东西都提前备好,今天天没亮,就起身盯着买来新鲜食材,叫下人洗的洗,切的切,忙到天亮,才算都备得齐了,只等一会儿差不多到了时间就下锅。
雪晴见陆太太卷了袖子进厨房,忙把孩子交给奶娘,跟了进去,“还要做什么,我来吧。”
陆太太拦着,把她按到一边凳上坐下,“都弄好了,你帮着反而乱,你现在最紧要的休养,保着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好着呢。”雪晴顺手拿了台上玉米来剥,昨天子容烂醉,完全不知道事,他人又长得高大结实,把他搬来搬去穿衣服,确实太过费力,才出了血,但之后却再没见血,加上休息一晚,又感觉好了不少,直觉这孩子是经得起磨的,反倒不担心。
陆太太捣着姜汁,“还是小心些好。”
雪晴“嗯”了一声,望了台上准备着的食材,“娘还真打算,全自己做
“可不是吗?”陆太太搁了手上的小石盅,又揭了一旁的锅盖,看炖的鸡汤的成色。
雪晴拿眼数着菜式,这些菜寻常人家一顿肯定吃不完,但来的是裕亲王,雪情怕菜少了显得他们这家人小气,“这些够吗?”
陆太太抬了抬眼,“你公公是亲王,什么没吃过?你就是千百个菜摆在他面前,未必稀罕。菜式也不在多,主要是心意,只要合了对方口胃,就是一道菜也强过千百道菜没一样喜欢的。”
雪晴笑了,打趣道:“话是这么说,可娘怎么知道合不合人家口胃?”
陆太太白了她一眼,“这还要你来操心?我之前已经问过子容,他爹的口胃习好。”
雪晴眸子一亮,还是娘想的周道,“子容说了?”
“说了,说来也巧,他竟喜欢我老家的风味,所以我挑着几个我家乡的特色菜做上几个。”
“娘的家乡?”雪晴微微一怔,“永乐镇没什么特色菜啊。”
“咳,我哪能指的是永乐镇。”
雪晴有些意外,她到这家里,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听说娘的家乡不是永乐镇,“那是哪儿?”
“挺远的一个地方。”陆太太微微有些怔神,“今天事多,不说这个,你要帮,就赶紧把那玉米剥下来。”
雪晴见母亲神色有些异样,怕是想家,把话岔开,“这玉米怎么做?”
“我叫人买了大松子,已经去好了皮,松子仁加上玉米粒再加上青笋粒,用一点清油一炒,甜的甜,脆的脆,可香了。”陆太太一提做菜,来了精神。
玉米炒松仁在二十一世纪也有,雪晴以前就挺爱吃,这时听母亲一说,就有些流口水,“怎么以前不见娘做?”
“永和镇那地方,能吃饭就不错,哪能有大松子这东西卖。”陆太太过去身为郡主,却对饮食和茶感兴趣,尝到什么新鲜菜式,总要把做法弄个明白,自己还常琢磨着些新花样出来做给爹娘吃,那会儿,爹娘虽然嘴里说她是千斤大小姐,不该做这些下人做的东西,但吃着她做的东西,却是一口一个好,拿些日子没吃,就想得慌,后来干脆在她的院子设了小厨房,由着她捣鼓着玩,几年下来,她做菜的手艺竟连他们郡上最好的厨子也比不上。
有一回父亲招待贵客,还让她亲自下的厨,那位贵客吃了连说那菜做得比他家里的厨子还好。
死活要让做菜的人去他家教一教他府上的厨子。
父亲这才说是自己女儿做的菜,对方见是郡主,才做了罢,却又非要见见她这个才女。
哪知一见就见出了问题。
那一年,她才十五,出去一见,却与贵客的同伴一见倾心,后来无意中又与那人遇上,聊了一阵,更是彼此爱慕。
她虽然不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