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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娘就在这儿陪陪锦姨,也顺便给咱爹放放假。”
陆太太笑啐了她一口,“我知道你坐不住,要走就走吧,我今晚就住这边了。”
锦秀也含着泪笑,“怀着孩子的人,坐得久了,也是不好,快去吧。”
雪晴应了出来,又吩咐才妈子好生服侍,才回了这边。
子容恰巧回来,见她眼红红的,顿时紧张,追上两步,“出什么事了?
雪晴将方才的事说了一遍。
子容听了,拖了她的手,往屋里走,“这是喜事。”
“我知道是喜事,可是还是禁不得要难受。”雪晴觉得他的手有些冷,握了他的手搓了搓,“是不是穿少了衣衫?”
“不觉得冷,倒是你怀着孩子,身子越加的要小心,宁肯热着些,也别凉着。”
子容揽着她的肩膀,刚上台阶,还没进屋,听身后一阵急唤,“大少爷,大少爷。”
回头见慕府的管家撩着衣摆,气喘吁吁的在门口滚下马,见了他,丢了马缰就奔了上来,“少爷,出事了,老爷叫你快回府呢。”
雪晴心里咯噔,一下,她们一直在外面住着,慕府有事自会派人来吩咐,但管家亲自这么火烧火急的奔着来,还是第一次。
这几天正忙着收拾,打算最多过三两几日就搬进王府,这时听他口中嚷着出事了,更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子容也是脸色微变,回转身站定,“出啥事了?别急,好好说。”
管家瞅了雪晴一眼,有些犹豫。
雪晴心里又揪紧了一下,眼皮突的一跳。
子容也随他看了眼雪晴,“有话直说。”
管家不敢耽搁,道:“是三少爷出了事,不过与大少爷和少奶奶有关。这事小的也说不好,少爷和少奶奶还是赶快回去,老爷等着呢。”
雪晴刚经过刚才的那场激动,这时又听说出事,心跳就没了谱,有些不对付,怕子容担心,强忍着不表露,催着子容,“去吧。”
子容嗯,了一声,对雪晴道:“你先上车,我马上出来。”
雪晴看了眼管家,没敢多问耽搁时间,随着管家出了门,见子容唤了平日帮他在外面跑消息的伙计福蛋说了几句什么,福蛋不住的点头。
子容交待完,撇下福蛋大步走来,跃上车,撩帘坐下,“走吧。”
车夫忙撒了马朝着王府急赶。
下了车,随着管家,径直去了二堂。
雪晴每走一步,额头冷汗就渗出一些,如果不是出了大事,断然不会在二堂处理。
子容反倒冷静,轻揽了她后腰,怕她怀着孩子,走快了吃力,不急不缓的走着。
雪晴瞅了眼管家,见他急得得火烧屁股一般,又不敢催,低声对子容道:“咱走快些。”
“都到这儿,再快也省不了几个时间。”子容斜瞥了管家一眼。
管家马上识趣的道:“我先到前面通报去。”等子容一点头,就先跑着走了。
雪晴轻拽了拽他,“你说能有什么事?”
子容心里隐隐有些想法,但没亲眼看到,也不先断言,“我说不好,不管什么事,咱得沉着气,你更上不得火,否则小事得闹得大事。”
雪晴嗯,了一声,手心渗了汗,朝他笑了笑,有他扶着没有过不了的坎。
进了二堂。
裕亲王坐在上座,他现任的夫人裕王妃坐在他身侧,都铁青着脸。
裕王妃的儿子,也就是薛家的三公子跪在堂里,他身边还跪着个女人,头埋得很低看不见长相。
雪晴一看这架式,心跳得更厉害,七上八下的,实在想不明白,这堂里的两个人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随着子容行过礼。
却听裕王妃冷哼了一声,“跪下。”
雪晴的心扑通一跳,望向座上两人。
换成以前,她怀着孩子,裕亲王断然不会让她跪,就连行礼,都是意思一下,便唤她起来,今天听夫人叫她跪,竟不拦着。
雪晴越发的紧张,不知自己犯了啥事,愣愣的就要往下跪。
虽然她是穿过来的,以前从不跪谁,但到了这世上,少不得也得依这世上的规矩。
子容脸一黑,伸手要拉着。
雪晴怕事还不知道,他就跟家里拧上了,忙向他摇了摇头。
子容知道她的意思,忍了忍气,自己一撩袍子,自己先跪下去了。
雪晴忙在他身边跪下。
上面两位的脸色越加的难看。
子容抬脸看向父亲,“爹,不知儿子和媳妇犯了什么错,要您这么发这么大的火?咱挨点罚没事,气坏了您老人家,叫我们做儿女的怎么是好?”
他这话明里是关心父亲,实际是问他们一来,不问青红皂白的罚他们跪着是什么意思。
裕亲王还没回答,裕王妃沉不住气了,一拍太师椅扶手,“你们干的好事,却让我儿子来背黑锅,揩烂屁股,还在这儿装不知?”
她气得厉害,说话也没了分寸,甚粗鲁,裕亲王皱了皱眉,重咳了一声,她才醒悟,十分不畅快的闭了嘴。
雪晴一头雾水和子容对望了一眼,还真不知她说的什么。
子容面不改色,“二娘有话直说,别光顾着骂,我们还当真不知道您说的什么事。”这堂上如果不是有父亲在,凭着她这个二娘的身份,还轮不到他下跪。
裕王妃哪还忍得住气,站起身,指了他,“你……”
裕亲王忙瞪了她一眼,她才重重的坐了回去,将身子扭过一边,心里气恼,子容他娘死了多久了,他还这么放不下,打心眼里偏着那女人生的儿子
雪晴不知什么事,不敢乱开口,垂着头偷看了眼跪在一边的那女人,正巧风吹开那女人耳鬓的发束,露出了脸,竟是方清雅,吃了一惊,恍恍然若有所悟,心反而慢慢定下来了。
朝子容使了个眼色,子容侧脸看了看,眉头微微一蹙,唇边露了丝冷笑
方清雅只是偷看上头的脸色,未留意他二人的神情。
子容心里有数了,朗声道:“爹,有事就直说。”
裕亲王这才叹了口气,道:“男人风流些,也没什么。咱这样的人家,也不是养不起人的人家,既然把事办了,叫人抬了进府,啥事也没有。”
雪晴暗暗冷笑了笑,这女人当真有些本事,居然能把状告到家里王府这里,瞅了眼一边脸黑如锅底的三少。
她能告到这儿来,怕是与这位三少脱不了关系。
子容冷冰冰的瞥了方清雅一眼,再看向裕亲王,“我跟她什么事也没有,压根没碰过她。”
裕亲王料到他会这么说,亲耳听到,仍憋了一肚子气,拉下脸,裕王妃抢过话,咬牙冷道:“孩子都有了,你还敢说没碰?”
雪晴冷笑瞥向方清雅的肚子,这狗血故事,还活生生的给搬到面前来了
知道了怎么回事,反而不急了,心平如水,静等着看这出戏怎么演。
子容气得笑,连看方清雅都不看一眼了,索性起了身,要扶雪晴起来。
雪晴僵着没敢起来。
子容沉声道:“起来。”声音决断,不容人不服从。
雪晴没见过他这么对自己说话,头皮紧了一下,懵懵的就随着他的力道起来了。
裕亲王微微一愣,这个长子虽然没长在身边,但知书达礼,绝不是目无尊长的人,突然这么做,实在也让他觉得意外。
裕王妃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的火,见他放肆到了这程度哪里还按捺的下去,前倾了身子,指着他,“你眼里还有尊长吗?”
子容笑了笑,“二娘这话说的不对,我娘死的早,我要跪,这堂上也只有我爹能让我夫妻跪得。”
裕亲王的元配死于当年政乱,才重新立了现在这位夫人。而子容却是嫡子,现在这位虽然是大老婆,但终是爬不过子容头上。
再说,子容已经恢复了爵位,封作靖王,外加保国大将军,在爵位上与裕亲王平等,裕王妃是一直没扶正的二姨太,更没资格受他的跪,而雪晴是子容的正妻,也就是堂堂正正的王妃,按名位,雪晴还高了裕王妃一等,裕王妃也受不得她跪。
裕王妃被他这一顿抢白,变了脸色,“你和你媳妇犯着错,难道不该罚
子容冷笑了笑,“如果我们犯了错,要罚也是我爹来罚。我爹罚我们,我们自当跪得,然我们根本没错,为何要为个不知姓谁名谁的杂种挨这罚?再说雪晴怀着慕家的名正言顺的种,跪出了问题,二娘是不是也担着?”
他的话再明白不过,要寻他的麻烦,她还不够资格。
轮起嫡庶,雪晴生的孩子才是正经的嫡子嫡孙,而她生的儿子还排不上
但不管怎么说,裕王妃是裕亲王现在的妻子,被儿子一阵抢白,裕亲王气得脸上红红白白,煞是难看。
然他只记得子容是他儿子,确实疏忽了子容已经封王,雪晴的地位比他这个填房的王妃还高,而裕王妃一来就叫人跪,确实是犯进了。
雪晴不懂这些,不追究也就算了,他不能再犯这种低级错误,只好木着脸,不吭声。
方清雅听到杂种,二字,也即时变了脸色,嘴角微微发紫。
雪晴知道子容动了真气,心里乱得厉害,死死攥着他的手臂,这堂上又不敢乱插嘴,偷偷掐他几下,要他冷静,他偏偏全不理会,急得一额头的汗
裕王妃更气得面色铁青,转头望向裕亲王,委屈的唤了声,“老爷……你看他……”
裕亲王本对子容的行为感到气愤,但听他提前亡妻,心就软了,他实在愧对他们母子二人,好不容易收了他回来,再让他受委屈,他这个当爹的自是心里过不去。
再说男人风流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好死不死,扯了三子进来罢了,这才有夫人的这番不依不饶,本有些烦燥,听子容口口声声的杂种,心里便犯了嘀咕。
就算媳妇容不得他纳小,把他在外面的女人打发了。
他碍着夫妻情份,不加理会,也不能把自己的孩子叫成杂种,这不是打自己的脸。
这事有问题。
再看雪晴小腹,万一真出点事,那真不得了。
喝道:“好了,人都到齐了,这事得好好问清楚,不能光听一面之辞。
自从子容回来裕王妃的儿子从长子变成了次子,心里不痛快,本是想揪着这事闹上一场,但见当家的开了口,也不敢再多说,只得板着脸,扭着身子坐着。
反正事情揭出来,子容一样得不到好。
裕亲王这才对子容道:“你和雪晴也坐下吧。”
不管啥事,他始终还得顾着自家的种。
雪晴暗松了口气,随着子容到下首坐下,拿眼看着方清雅。
方清雅在他们没来之前,还信心满满,这时见他们来跪了一遭,反把当家奶奶给训了一顿,这会还坐下了,心里就有些发虚,偷偷抬头见雪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全无担忧之色,心里猛的一跳。
子容等坐实了,才向裕亲王道:“爹,儿子和您儿媳是被管家火烧火撩的催着来的,前前后后压根不知出了什么事,就算要打要罚也得先让我们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三弟干嘛又在这儿跪着?”
他不容裕王妃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一连窜地把该问的一并问了,等着下文。
裕亲王叹了口气,指了指三子,“你叫他自己说。”
裕王妃见他一把火又烧到了自己儿子身上,不自在了,“这跟我儿子什么关系……”
裕亲王横眼过去,将她的话掐了,“你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