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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重生功略-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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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子身上没力,陆太太用肩膀撑着她,柔声问,“姑娘,觉得好些吗
    女子睁眼就看见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眼前晃,清澈纯净,仿佛不带一丝世间凡尘,听到耳边有人问话,费力的扭头看向陆太太,三十来岁年级,端庄美丽,神态慈祥,心下略安,微笑着轻轻点头,“谢谢婶婶搭救之恩
    陆太太见她开口便言谢,微微一笑,“是我家雪晴她们带你回来的,你也不用客气,先好好养好身子再说。”
    “雪晴?”女子迷惑地看着陆太太,脑海里浮现那张俊朗非凡的侧脸,烧红的脸更是发烫。
    “雪晴是我女儿,就是她。”陆太太朝雪晴撇了一眼。
    女子在路上时醒过一回,但只看见子容,没看见跟在后头的雪晴,但人家这么说,她也不好直问,朝雪晴道:“谢谢姑娘。”
    陆太太接过话,“姑娘身子还虚,也别谢来谢去的了,安心养好身子再说。”
    雪晴正舀了一勺药凑上来,“娘,您先别让她说话,乘热把药喝了。”
    女子这才又转过头来重看雪晴,“不敢劳烦姑娘。”想抬手接碗,手上却没有半点力气。
    雪晴笑了笑,直接将勺子凑到她唇边喂她,“没力气就别勉强了,让我来吧。对了,叫我雪晴吧,别姑娘,姑娘的了,你叫什么?”
    女子含了汤药在口中,有些愣神,半天才咽了下去,不知那个人是谁,“谢谢雪晴姑娘相救之恩,我姓金,叫玉兰。”
    雪晴扬起眉稍,做点好事,被人谢着,总是心情大好,“金姑娘不必客气,药快凉了,快喝了吧,我们地方虽然只有麻雀那么大,但这大夫的药可灵了,你吃上几副,包好。”
       
    太和镇就芝麻大点地方,镇上的人来来去去的,早看得熟了,这女子从来不曾见过,应该是外面来的。
    金玉兰见她说话直爽,并不象普通人家的姑娘那般文淑,微微一笑,身上实在使不上力,只得就着她的手将那碗药尽数喝了。
    等她喝完药,陆太太拿了靠枕给她塞在背后,坐着歇歇,省得刚喝下药便躺着,药液反涌,胃不舒服。
    雪晴放下药碗,摸了摸那粥碗,还滚热烫手,问陆太太,“娘,这粥怎么办?”
    陆太太也摸了摸碗,“一时半会儿凉不到,等金姑娘休息一会儿,等药下去了,接着就吃,大夫说了,她是发着烧,又饿过头了才晕倒。人醒了,但肚子不能再空着。”
    金玉兰见她们母女二人如此细心照顾,心下感激,“真是给您添麻烦了
    陆太太为她挟了挟薄被,“金姑娘不必这么客气,谁一辈子没点事呢,你是从哪儿来,怎么会一个人昏倒?”
    金玉兰垂下眼帘,过了会儿才道:“我家在京城,去亲戚家路过这前面村镇,遇到匪人,家亻卜被打杀的死的死,散的散,那匪人头子见小女子有 … …有几分姿色 … …要纳我做夫人 … …”她说到这儿,停了停,睫毛轻轻抖了抖,又接着道:“我自是不肯,但一个弱女子也拧不过他们,假意答应,乘他们高兴,多喝了几杯,逃了出来,躲在山上几天没敢下山 … …承蒙姑娘相救,要不然,我只怕 … …”
    陆太太听得满面怒容,“这帮匪子,眼里还有王法吗?”
    金玉兰垂眸着眼睑,半晌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叹了口气。
    陆太太拉着她的手,轻声安慰,“过了的事,别再想了,在我们这儿好好养着,等身体养好了,我们派人送你,不管是去你亲戚家,还是回京城,都行。”
    金玉兰又忙着一叠声的道谢。
    雪晴在一边听着,微蹙着眉,这附近的匪子都归着周长贵的那个兄弟辛雨泽管着,这个金玉兰所说的匪子会不会是他?
    每次子容提起他这个新结拜的兄弟,一口一个好。
    子容在做生意上,虽然心狠手辣,但在看人上,却是极准,他口口声声叫好的人,当真会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
    如果不是他本人,而是他手下兄弟,这死了人的事,也不会全然不知情
    总觉得这事有些怪,怎么怎么怪法,又说不上来,但摊上匪子的事总是不好说,上次他们从马家村回来,不也遇上了烂渣坏水,又或者当真是子容对辛雨泽了解不够,只是被他表面的义气用事蒙了眼。
    寻思着这事,得跟子容说说,不管是哪儿的问题,让他知道,心里好歹有个底,以后和辛雨泽处着,也能多个心眼。
    端起粥碗,用勺子搅了搅碗里的粥,“快凉了,吃了吧。”
    金玉兰吃了汤药,又歇了这一会儿功夫,恢复了些力气,不肯再要雪晴喂,自己接过粥碗,又道了谢,慢慢将那碗粥吃了。
    雪晴见她一举一动,都优雅注意,跟这镇的上姑娘不同,看样子是京里非富既贵的人家出来的。
    这样想着的什么,给程根说亲的想法,打包塞进了垃圾篓子,对子容的话更是深信,看人,不能看表面。
    雪晴等她吃完,接了碗放回托盘,见她脸色较先前明显好了不少,额头上渗着汗珠,伸手摸了摸她额头,也没先前烫手,“曾大夫的药果然管用,这才一剂下去,就发汗了,烧也看着在退。”
    陆太太也觉得金玉兰的手不如先前烫,“那就乘着这出汗,用被子捂一捂,睡上一觉,明早没准就能把烧退了。”说着抽了她背后靠枕,扶她躺下,为她挟好被角,端了铜盆。
    雪晴端了托盘,和陆太太一前一后出了厢房,掩上房门。
    陆太太泼了水,一只拧着,一手去接雪晴手中的托盘,“天也不早了,你早些去休息,再过两天就大喜的日子,得养足了精神。”
    “我洗了碗就去睡。”雪晴不肯放手。
    陆太太把铜盆递给她,“还是我去,拜堂看着简单,一天下来,能累得脱一层皮,乘着这两天好好歇歇,没事别再到处乱跑。”
    雪晴微微一笑,放了手,顺手接过陆太太中手的铜盆,放了回去,重新拿了自己用的洗濑盆子,看了看子容的房间,已熄了灯,也就去井边打水洗过脸,回房睡下。
    第二天见着子容,把金玉兰的事跟他说了,虽然没明指着辛雨泽,但子容哪能听不出味,“先别胡猜,我们成亲,二哥是要下山来的,到时我寻个时机问一问。”
        
    雪晴点头,女人心里藏着掖着的事比男人还多,确实不能听金玉兰的一面之辞。
    接下来的两天,金玉兰身子仍虚,加上院子里布置婚事,人来人往,搬搬抬抬,陆太太怕有人撞了弱得跟风吹倒似地金玉兰,没让她出门。
    金玉兰拈记着救她的那个年轻男子,但陆氏母女不提,她一个姑娘家也不好开口问,只能等身子好些,能走动了,再慢慢打听。
    乱了两天,总算到了成亲的日子。
    清晨,陆家大门紧闭,红缎飘舞,一片喜庆,门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震天的鞭炮声绵绵不断,孩童更是疯了一样到处乱窜。
    陆家新院大门开着,子容一身大红喜服,大红发带,人越发显得面如冠玉,俊逸非凡,他没有家人,结拜兄弟周成贵和辛雨泽带着兄弟们穿着整齐前来凑兴,自然成了他男方家人,那些匪人,更换了长袍,倒个个褪了匪气,这一眼看过去,又有谁认得是山里强人?
    周辛二人兄弟众多,再加上子容作坊中兄弟,这男方竟浩浩荡荡的凑了五六百号人,密密麻麻的挤满了整个院子。
    拥着子容上了马,抬着花轿,出了院子,往二十来步就是陆家大门。他们并不直接到陆家大门口,而是走了反方向在镇中吹吹打打转了一圈,凡是能做到的排场,样样齐全。
    子容平时不爱张扬,但这场婚礼,却丝毫不肯马虎,一来是因为陆太太就得雪晴一个女儿,他不愿陆太太夫妇心里存下一点遗憾;二来实在想给雪晴一个完整的婚礼,让她一辈子都记得,她嫁了他这么个男人。
    到了陆家大门前,子容下了马,站在门口看了看四周起哄的人群,脸上也有些发烫,深吸了口气,心脏扑扑乱跳。
    就在这门槛上与陆家结下了不解之缘,这几年来,进出这门的次数,数不胜数,这时却觉得这门与往日不同了。
    天天看到雪晴,本以为成亲也就是个过场礼俗,不想到了这时候,竟紧张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站在那儿,将垂在两侧的手握紧,又放开,放开又再握紧。最后经不得四周喧哗取笑,才扬声叫门。
    叫了得两声,大门仍是紧闭,只是听见里面闹哄哄的嘻笑声。
    雪晴也是一身大红喜服,长裙拽地,腰间绞着大红锦绳,轻烟挽袖,大红盖头半掩着脸,手里捏着绣着红花的团扇。
    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坐在床边上,眼巴巴的看着身边的陆太太。
    听到外面叫门,更是慌了神,等了会儿,不见娘有动静,轻揭起些盖头,往外瞅了瞅,“娘,我们还要等多久?”
    陆太太忙将她的盖头拉了下来,打趣着她,“前些日子死活不肯嫁,现在就急成这样了?怕他叫多几声,不耐烦了走掉不成?”
    雪晴绞着扇柄下的大红丝穗,撅了嘴,“走掉拉倒,我只不过头上顶着这一堆的东西,脖子累得慌。”她自己说着都觉得这借口烂得要命。
    陆太太早笑得合不拢了嘴,虽说是嫁女,但她嫁了也是住在家里的,自然没别的人家嫁女那样伤心不舍,在她红盖头上轻轻一戳,“你那点花花肠子,当娘不知道吗?不耐烦这套礼俗,但一辈子就这一回,你说啥也得忍着
    雪晴吡着嘴笑了,闷着没事,便又想到隔壁厢房的金玉兰,“今儿人来人往的,没顾上金姑娘。”
    陆太太听着外面的动静,对今天的迎亲队伍很满意,她就得了雪晴这一个女儿。
    子容又是长在自己家里的,没有男方的人,本想着请镇上有头脑的人物充一充。
    但那些终不是自家人,就是脸面上过一过,看着热闹,但人一散就会显得空落。
    这会儿他那两个结拜兄弟硬是把场面撑得响堂堂的,比谁家娶媳妇气场都大。
    嫁女真嫁得风风光光的,也没妄她疼了子容这些年,“你就安安心心的做你的新娘,金姑娘那儿,我安排得妥当着呢,我刚才还去看过,她见我一身吉服,才知道是你出嫁,一叠声的向我道喜。我看这金姑娘的言谈举止,只怕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雪晴 嗯,了一声,她早看出来了,只是没在娘面前嚼嘴根,“昨天大夫来看过说,她身子恢复得很快,只怕就这两天就能下床走动。子容也说了,等她大好了,雇车送她回去。”
    陆太太笑打了她一下,“都是大喜的日子,还这么没规矩,一口一个子容,哪能这么叫自己相公的。”
    雪晴不以为然,“不就是个称呼吗?相公相公的,我不喜欢。”
    陆太太拿她没办法,“你是遇上了子容,什么都依着你,换成别人家,还能由着你喜欢不喜欢。”
    雪晴抿嘴笑了,“这就是一物降一物,我就降着他。”
        
    门外叫门声已不再是子容一个人,震得耳膜子都有些发麻,乱哄哄也不知有多少人,突然 哐当,一声大响,把雪晴和陆太太吓得全身一震。
    陆太太走到门口望了望,门里的人死死抵着门,可门外的人仍大有随时破门而入的趋势,忙唤着陆掌柜,“哎哟,这都快成抢亲了,时辰也差不多了,别再拦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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