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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晴和陆太太夫妇哪里肯依,陆太太夫妇硬拖着他入了席,雪晴递上筷子,“吃过了,也陪着我爹喝两杯。”
沈洪忙着斟酒。
周成贵接了筷子,不动手,先从怀里掏了封信出来,递给雪晴,“这是子容给你。”
雪晴接在手里,心里一热,鼻子就有些发酸,忙忍着,不好当着大伙的面折信,将信收进袖子里,笑道:“就一封信,把大哥急成这样,先吃,先吃。”拿了筷子给周成贵挟菜。
雪晴还想问子容的情况,但这刚坐下来,大家还空着肚子,不好问,一味的给大家布菜,自己倒吃的很少。
洒过三旬,周成贵放下酒杯,“掌柜的,您那女婿到了哪儿都是块宝啊
陆太太夫妇和雪晴一同看向周成贵,脸上都带着喜色。
陆掌柜放下筷子,“子容,他怎么样了?”
周成贵一谈起子容,来了劲头,放下筷子,“人家琢磨了几个月都染不了的染料,子容一去,三两天的便给染出来了,那颜色光鲜的,、啧 … …、啧 … …真是鲜亮,那料子上的光,都能在上面跑 … …”
陆太太笑了,“哪能你说的那么神呼,啥料子还能带着光跑。”
周成贵见陆太太不信,有些犯急,正了脸色,“婶婶别不信,真有那样,我这次去京里,亲眼看见的,他还让我带了几匹回来给雪晴。现在就在车上,我去拿来,你一看就知道。”
说着当真起身要往外面走。
陆掌柜忙拉住,“这货还没下呢,急啥,吃了再看不迟。”
雪晴一直在一边静听着,这时才插了嘴,“娘,那是丝缎,上好的丝缎就能有这效果,如果是蚕丝的,夏天穿上可凉快了。”
陆太太 哎哟,了一声,又笑,“我活了这把岁数,还不如我这闺女有见识。”
周成贵怕陆太太难堪,“婶子话不能这么说,雪晴妹子喜欢捣鼓这些玩意,自然比咱用心,知道的难免多些,论别的,还得婶子见识广。”
雪晴听他拍着娘的马屁,忍不住笑。
陆太太也笑,“小猴子这嘴跟子容一样的油,那染料染出来了,他没说啥时回来?”
周成贵摇了摇头,“这到没,不过子容给掌柜的,婶子,根儿都带了礼物,对了,洪子你们两口子也有。”
沈洪夫妇忙谢了。
雪晴见他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心里象塞进一块石头,堵得厉害。
心下黯然,突然间一阵反胃,忍不得想吐,忙捂了嘴,起身跑了出去,在门外吸了口凉风,又稍微舒服些。
大伙一看,不知她这是怎么了,都没了声,陆太太忙离了席,出来,轻拍着雪晴的背,“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好的?”
雪晴摇了摇头,“不知怎么了,突然心里闷得慌,胃反反的,就想吐。
陆太太隔着帘子望了望那桌子的菜,“是不是吃错了什么?”
雪晴摇了摇头,“早晨就吃了些粥,一个煮鸡蛋,这中午才吃下去,就算吃错 什么也没这么快有反应。”
陆太太突然眼睛一亮,“雪晴啊 … …会不会是 … …”子容这走了也有一个月了,如果来的早的,也就有反应了。
雪晴这个月信期迟迟没到,心里就有些犯琢磨,听陆太太一说,脑子嗡的一声,难道真的中了?
如果真中了,这命中率也太高了些,刚想着,胃又是一阵抽搐,这中午本来就没吃进去什么,这吐出来的也全是清水。
陆太太轻拍着她的背,“一会儿,大家散了,我就去寻个大夫来看看?
雪晴深吸了几口气,总算是好过了些,掏了丝帕擦了嘴角,“别寻了,等关了铺,自己到曾大夫那儿去一趟,正好爹的药也快完了,顺便再配上些回来。”
陆太太想了想,“也成,我一会儿回去把饭做上,就过来陪你一起去。
雪晴点了点头,接过婉娘端出来的凉开水,濑了口,“我看家里,还是请个人吧,娘也不用整天围着锅边转,半点也走不开。”
陆太太扫了眼雪晴的小腹,如果雪晴有孩子了,可真要请上人帮着料理着洗洗刷刷的事,才方便,“我以前也想过,只是都是一个镇上的人,熟人熟面的,就是做的不好,也不好说。”
雪晴皱了皱眉,这镇上就这么些人家,的确都是熟的不能再熟了,这事也是有些麻烦。
婉、娘接了雪晴手里的茶杯,“我倒有个人选,就不知合不合婶子心意。
陆太太为这事没少花心思,一来是没被人服侍过,不大习惯,二来又怕街坊使唤得罪人,这事就一直搁置着。
以前穷着的时候,一个人背着孩子做饭洗衣服,也是这么过来的,她倒是没什么,只是雪晴和子容绝对看不过去,不会让她又带孩子,又料理家里事,为了让她不劳累,雪晴肯定要两头折腾,铺子上就够累的,回家还有为孩子的事烦心,为了节约这点银子,她做娘的于心何忍。
婉、娘又是极妥当的一个人,无论做啥事都很有分寸,她说有人选,就不会弄个碍事的人来。
帮雪晴拍着背,问婉娘,“什么样的人,你倒说来听听,合适的,我们就请了她。”
雪晴深吸了两口气,总算回过气,拍着胸口,也看婉娘,“你说的该不是你们村里的那叫骆青的媳妇?”
婉、娘点头笑了,“可不就是她,她也是个好静的性子,做事手脚干净利落,丝毫不带马虎,她家里虽穷,不过不管啥时,都是一窗明桌亮的,家里那些事,交给她做,婶子绝对满意。”
陆太太一听就喜欢,撩着帘子往里走,“有这么好的人手,就让她来吧,她要多少工钱,跟我们吱一声,只要不过份了,我们都给。”
婉、娘先让了雪晴进了门,才跟进去,“穷人家,没什么心眼,有得三餐,也就不图啥了,再说她相公是莫掌柜许了进染坊学手技的,别说管饭了,就是不管饭,她也拼了命的做。”
陆太太站住,回头道:“原来你说的就是子容前些日子提到的要进咱染坊的骆青?我倒也听我家老头子说起过,说他也会带媳妇过来。”
“就是她,算着时间也就这几天该到了,到时您先试用她几天,满意的就让她做下去,不满意的,再另找人。”
雪晴在桌边坐了,倒了茶水喝了两口,“你都说得这么好了,肯定错 不了,她相公进染坊,那是她相公的事,她在咱家,这工钱,还是该多少就是多少,绝不对亏了人家。他媳妇叫什么?”
“叫冬萍。”婉娘也在她身边坐下。
“那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她来了,你去说说,我也问过大户人家请人,大丫头,一个月的月钱给的三十钱,我们家人没请别人,就先加十钱,四十钱,先做上些日子,好的话,再谈。”雪晴想着万一自己真的有了,这铺子上的事一忙起来,真顾不上孩子,能请个得力的,就算多点工钱也省心过请两不得力的。
“这还不把她乐坏了。”婉娘拿了碗筷,挑了些清淡些的挟给雪晴,“越吐,还越得吃,要不然,孩子长不好,更愁心。”
雪晴喜她贴心,笑着吃了。
这两天是子容和雪晴成亲的戏份,订阅反而差了些,难道大家不喜欢这样的情节?不过突然有了好多月票,可以得瑟一下。
60 京中有难
屋里人也听到雪晴她们在门口说的话,也猜到雪晴可能是有喜了,但一屋子的人,没确定的事,大家也不好多问。
陆掌柜隔着桌子看着雪晴,想着可能就要抱大孙子了,心里美得合不上嘴,拉着周成贵和沈洪又多喝了两杯,等雪晴她们吃饱了,才收拾了桌子,过了隔壁打典染坊生意。
陆太太也跟着陆掌柜的后脚跟回家去了,早些忙完家里的事,早些过来,等着雪晴收铺去看大夫。
雪晴等众人散了,才拉着周成贵问,“他瘦了还胖了?”
周成贵这次去看望子容,比前些日子,要清瘦了些,但不想雪晴担心,打了哈哈,“没胖没瘦,妹子,你就别担心,他不是小孩子了,没准就当爹的人了。”
雪晴脸微微一烫,“八字没一撇的事,他平日里都做些啥?”
“他能做啥,天天就泡在人家染坊了,真是免费的驴,谁捡着谁挣。收了工,累得倒头就睡,”周成贵提了包裹,“我去把货下了,晚些把给你们带的东西,直接给你们送家里去。”
雪晴暗叹了口气,他在外面,这么拼做什么啊,家里又不愁米下锅,送周成贵到门口,“劳烦周大哥了。”
周成贵把包裹丢上马车,“你跟我还客气啥,走了。”跳上马车,扬扬马鞭走了。
到了下午,早上来看过热闹的一个年青人领了新婚不久的媳妇来试那些情侣装,那媳妇,穿了衣衫出来,一看自家相公,再看自己,往哪儿一站,都能看出是一对,脸就红了,赶着要进里间换下来,她相公一把拉住,“还换啥,就这么穿着陪你回门,让丈母娘看看,也高兴高兴。”
媳妇的脸更红,“这多难为情,别人看了笑话。”
“谁敢笑话?”年青人瞪了眼。
雪晴怕他说急了,迎上去帮那媳妇整了整腰带,“你们夫妻恩爱,别人羡慕都来不及,哪来的笑话,我家那口子是不在,在的话,我也让他穿一套,到街上转一圈,让大家看看,有相公疼着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年青人眉开眼笑,“看人家雪晴姑娘多有情调,你好好学学,别只知道家里的鸡鸭鹅。”
媳妇垂着心笑了,心里也甜,爱不释手的抚弄着腰间坠着的吉祥花结,“这得多少钱?”
年青人一扬眉,“嗨,就说你妇道人家,见不得世面,难得图一回高兴,雪晴姑娘还能坑我们不成?”
雪晴抿嘴笑了,“这平常的一套男装四十钱,女装三十钱,我也不多收你们的,就按平常衣裳价钱,一共七十钱,今天是我们头天开张,我给打个八折,只要五十六钱。”
媳妇睁大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两套衣裳先不说款式,布料做工样样都是极好的,怎么就只是平常衣服的价钱,心里砰然直动,看向夫君。
年青人也觉得不可思意,难道这布料有啥问题?牵了袖子细看,怎么看,怎么好,哪有一点次品的样子,“怎么这么便宜?”
雪晴拿了块面料给他们看,“这些全是我们自己织的料,色也是自己家染的,成本比别人低些,再说我们这才开张的生意,又街里街坊的,我们不图钱,只图个人场。”
年青人和夫人对看了眼,均是满面堆笑,爽快的付了钱,接过包起来的旧衣裳,欢欢喜喜的走了。
陆太太过来望了几回,好不容易盼到最后一批人出去,凑了上来,“雪晴,去看看吧。”
雪晴看看天色,已经不早,对面的铺子都关得七七八八,便吩咐婉、娘关铺,随陆太太去看大夫。
医坊 … …
雪晴和陆太太眼巴巴的望着大夫。
大夫半眯着眼,把着脉搏,另一只手摸着山羊胡,边笑边点头,收了脉枕,“恭喜夫人,大喜,大喜啊。”
陆太太一张脸顿时笑得烂了,“大夫,没诊错 么?”
大夫开着方子,抬起头看了眼陆太太,“这大喜事,还能诊错的,你就等着抱胖外孙吧。”
陆太太更是笑得有眉没眼了,“您看这胎怀得还正么?”
“现在看来,没问题,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