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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是已婚女子打扮,否则与自己那外甥却是良配。
“坐,不必拘礼,看茶。”郑大人唤着下人,重新沏了新茶,又问雪晴,“令尊身体可还好?”
“家父身体甚好,只是不时的念着大人。”雪晴倒不是为了巴结郑大人而胡谄,陆掌柜的确不时在她和陆太太耳边念叨当年与郑大人年幼时的趣事
郑大人叹息不已,“那时的少年郎,这转眼都老了,隔得也不太远,偏各自忙碌,竟难得见上一面。”他默了一会儿,回忆了一回,又叹了一阵气,才问,“你父亲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到底遇上了什么难事?”
雪晴见他开口问,才从袖子里取出陆掌柜写的亲笔信,递了过去。
郑大人拆了信看了,眉头一锁,“原来是这担子事,那子容居然是你的夫君?”
雪晴暗暗留意郑大人的神态,见这副光景,郑大人必定是知道这件案子的,“正是小女子的夫君。”
郑大人将信折了起来,收进信封,“说起这担子事,子容的确是冤得很,案子是交给了刑部,只不过不在我手上。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但这事,皇太后告诉了皇上,龙颜大怒,正在气头上,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小事也就照着大事来办,你那夫君也算是倒霉得很。”
雪晴抿着唇,心里难受,“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我夫君当真是冤枉的,只不过是帮他们染了块布。”
郑大人叹了口气,“我相信他是冤枉的,可是金家为了脱关系,一口咬定是衣坊和染坊合谋谋取钱财,而衣坊和染坊听说又拿不出证据,这料子是金家让他们染的。那姓金的又深得皇上宠信,就算对他说的话不信个十足十,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如今也只能等着审,如果姓金的不逼得太紧,就是判了,也会拖上个几个月才执刑,等皇上消了气,再慢慢周旋,也不是没有办法,但如果姓金的昧着良心杀人灭口,这案子就不好说了。”
雪晴心里把那皇帝骂了个遍,当了皇帝就能草芥人命?对姓金的更是连十八代的祖宗都问候过了,不过这话也只能在肚子里骂,嘴里可不敢说,“如果这样不是要造成多少冤案?”
郑大夫叹了口气,他在官场中滚打多年,什么样的案子没见过,为了息事宁人,错杀几个人的事,还能少么?“我明天回刑部问问情况再说。”
雪晴是来求人的,也不敢逼得太紧,只得点了点头,取出辛雨泽帮着画的那图案送给郑大人,“我夫君昨天递了这图上刑部,请刑部转交义宁公主,小女子不知是否转交了,便请辛二哥照着又画了张,请大人过过目。”
郑大人接了过来,摊开一看,倒吸了口冷气,“你这是哪来的?”
这金珠虽是子容给雪晴的,但她并不知这珠子的来历,看了看辛雨泽,琢磨着怎么回答郑大人的话。
辛雨泽轻咳了声,“是子容在狱中所画,雪晴觉得或许舅舅看了能有些用处,便要外甥照着画了一幅,不知这图是哪位大人所有?”
郑大人不答辛雨泽的话,将画了那图的信纸折好,小心收入袖中,对雪晴道:“你们先在府中住上几日,我明天去刑部打听打听,关于这图的事,我也会帮着你们去问问是否递了上去。”说完停了停,回头对辛雨泽道:“你一会儿到我书房来一趟。”
雪晴没见到郑大人时,心里七上八下的,这时见到了,寥寥几语,虽然他没说这图的用处,归谁所有,但看得出来这图事关重大,到底子容有救没救,全在于这张图了,想明白了这点,心里安静下来,谢过了郑大人,随着下人去了后面厢房。
这以后直到晚上也没再见过周成贵和辛雨泽,在床上躺着,翻来覆去,却是睡不着,屋里又有些闷热,起身坐到窗边,望着天边明月发呆。
过了许久,听到不远处树下一声轻咳,顺着声音望过去,见辛雨泽依在一棵树下沉思,想了想,推门出去,走了过去。
辛雨泽听到脚步声,回头见是她,忙站直身子,“弟妹,睡不着吗?”
雪晴扯着嘴角,勉强笑了笑,见他神色间微有倦意,“让辛二哥这么操劳,雪晴心里过意不去。”
辛雨泽看了看她,“自家兄弟,弟妹不必这么客气,早些去睡吧,三弟的事自有安排,不必过于担心。”
雪晴默了会儿,“我正为这事,想和二哥聊聊。”
辛雨泽 呃,了一声,“不知弟妹有什么话,尽管说。”
雪晴理了理思路,手里捏了片树叶,“听大哥说起二哥安排了三条路。
辛雨泽微皱了皱眉,大哥这话却不该说给她一个妇道人家听,“弟妹有什么看法?”
062 休书
雪晴清了清噪子,“第一条路,倒也罢了,我们现在正在走着,走得顺畅,自是我相公的福气。第二条路便不大妥当,第三条路就万万走不得。”
辛雨泽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第三条路,的确不是什么好路,不过第二条路,却是无防。”
雪晴摇了摇头,“我相公虽然冤枉,但要别人替他去死,这心里一辈子也难安,这事不能这么办。”
辛雨泽笑她妇人之仁,同时又喜她心地善良,“那人死罪是定下的,他不替子容也不过多吃三两个月的牢饭,家里的孤儿寡母也无人照看。少活三两个月,保得家中亲人温饱,他何乐而不为?我们虽说希望走第一条路好走,他却是盼着替三弟一替。”
雪晴知道他会这么说,心里还是觉得不忍,对他的话,却又无以反驳,有些殃殃的,“二哥当真不知那图是谁家的吗?”
辛雨泽微低下头,看了会儿脚边的影子,“是慕家的,三弟的身世只怕是有些来头。”
雪晴虽然对当前统治体系不多了解,但不时也听父亲说起,知道这天下慕家的。
加上上回听的书,虽然子容说不过是民间胡乱瞎传,但就算是传言有误,但也不会是空穴来风。
再想到子容身上的那道至今还存着的伤疤,再一算当年捡到他的时间,正是大将军慕容事不久。
莫子容,慕容 … …
雪晴陡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强迫自己淡定,不可能的事,绝不可能。
保国大将军身在皇家,是裕亲王的长子。
她的夫君只不过是一个沦落街头的小叫化,不可能是顶着逆谋之罪,又大名鼎鼎的大将军慕容。
然不管她怎么否认,但子容的一言一行,走马观花的在脑海里晃过,“我其实是十七,不是十五 … …”
慕容失事那年,刚好十七 … …
她屋里堆着的那些他收集来的兵书,任她活了两世,也无法看懂,他却能倒背如流,还会自己书写一些她完本看不明白的阵法,战术。
他一个民间商人,何需苦研这些?
还有他那身功夫,不是从小苦练,如何能成?
再有就是他虽然在学识上听得多,说的少,但父亲却在洒醉中无意间打趣过,说他所知只怕不及子容万分之一 … …
那时她只当是父亲的酒话,这时想来,更是脚底生寒。
如果他真的就是慕容,那他是以谋反被定罪的,这时把身份顶出来,岂不是送死?
子容儿时不少时间跟着义宁公主,他寻义宁公主,赌的是义宁公主以前的情义,可是皇家的人,为了保身,有几个有情有义的?他这步棋走得太过于的险了。
将手中的树叶揉得稀烂。
辛雨泽见她神色有异,倒有些奇怪,难道她一个女子,竟会知道朝中之事?但转念一想,或许是陆掌柜只得这一个女儿,当着儿子来养,有什么事都说与她听听,也在情理之中,对她安慰一翻,劝她回屋早些休息。
雪晴心里乱成了一团乱麻,有些事或许当真得问问子容才行,辞了辛雨泽。
辛雨泽背着手,看着她单薄的背影,象是被手一掐就能折断,然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柔弱无比的女子,遇上这样的事,却从头到尾没示出软弱之相,对她越加的另眼相看。
第二天一早,雪晴央求着周成贵,陪她又去了趟大牢。
打发了些银子给牢头,进了门,却见一女子站在子容的牢门前,看背影有些眼熟,细细一想,竟是金玉兰,怒火冲了上来,本想冲上前,掴她两耳光子,但毕竟还有外人在,她冲上去象泼妇一样跟人打上一架,丢的还是自己和子容的脸。
丢脸事小,关键是金玉兰的家族在京中有权有势,子容便是她家所害,如果硬来,只会把子容推向更绝路。
忍下气,慢慢下了台阶。
子容听到脚步声,抬头见她走来,浓眉一扬,脸上带了笑,“你来了?
雪晴朝着他笑了笑,见他衣衫有些褶皱,神色间倒还精神,略放了心,“昨晚睡得还好么?”
金玉兰转头见是她,不免有些尴尬,“雪晴姑娘。”
雪晴嘴角抽出一丝冷笑,“金小姐,这称呼也该改改了,我已经嫁人,姑娘二字不适合了。”
金玉兰脸上顿时红一阵白一阵,最终笑了笑,“我也该走了。”转头对子容道:“莫掌柜审问时只消按我所说的说辞回话,我自有办法救你出去。”说完要走。
雪晴拦着她,“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是你们金家设计害了他们,你怎么敢说 救,字?”
金玉兰一张粉面涨得通红,“你可必咬文嚼字,有意刁难,难道你不想他出去?”
雪晴看着她那张脸,差点气炸了肺,但这事毕竟涉及到子容的性命,也不能凭自己一时之气,便不理子容的生死,咬了咬牙,刚才强行忍了这口气
子容笑了笑道:“金小姐如果当真有正义之心的,便将此枭来龙去脉向上头说个清楚,还这儿所有人一个清白。”
金玉兰脸色大变,“莫掌柜,你太抬举小女子了,小女子能做的也只是保住莫掌柜罢了。”
子容伸手出木栏,握了雪晴气得冰冷的手,“金小姐的那套说辞说出来天花乱坠,但昧了在下良心,难以从命。”
金玉兰盯着他们二人握着的手,眸子沉了下去,“如果你不按我所说,难逃一死。”
子容淡笑,“子容身为男子汉大丈夫,无论生死,只求堂堂正正。那种昧着良心,苟且偷生,仍能过得舒适安稳的与在下不是同道之人。”
金玉兰脸色大变,变幻不定,深看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雪晴不知道金玉兰要子容照什么说辞,但见他宁肯死也不照她的话做,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看了看隔壁的两位,那些话只怕不方便别人听见,犹豫着怎么开口。
把了些银子给牢头,打了些凉水,开了牢门,服侍着他擦过身子,手指轻轻抚过他胸下的那道疤痕,从带来的包裹里取了干净衣衫给他换上。
子容顿时觉得周身清爽,冲着她笑,“有人疼着,就是不同。”
隔壁两位见他们小夫妻亲密,自不好多看,自觉的走到另一头,别开脸
雪晴却笑不出来,望了望隔壁,帮他束着腰带,低声道:“那图我让辛二哥照着又画了一副,交给了刑部的郑大人,你看合适吗?”
子容浓眉一扬,“这事你办得很是妥当。”
雪晴拉平他衣摆褶皱,压低声音,以只有二人能听得见的声音问道:“你跟慕家有什么关系?”
子容握了她的手,“等我从这儿出去了,我再在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雪晴心里狠狠的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