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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亲里,就不肯回去,“这么俊的姑娘他们不要,是他们没福。”
素心埋着头,不敢接雪晴的话。
雪晴拍拍她的手,“我想给你介绍个婆家,本来这事该问你娘的,但我想是你跟人家过一辈子,这事,还是先问问你的意思,如果你有这心,我再去给你娘说,如果你没这心,这事也就算了,当我没说过。”
素心顿时红了脸,已猜到雪晴指的谁,头埋得更低。
雪晴看着她红了的耳廊子,笑道:“你肯定也猜到了我想的什么,那你的意思呢?”
素心一脸更红得厉害,哪里敢说话,偷偷看了雪晴一眼,只恨不得把头藏进裤兜里。
“有什么不好意思?这事是女人一辈子的事,我和我家那口子,就是自己订下的。”雪晴看她这样子,知道已成了七八分了,但话还是说明白好些,低了声音,“你觉得我家根儿怎么样?我这弟弟人挺好,也老实,以后娶了媳妇,铁定是对媳妇好的。”
素心捂了滚烫的脸,只是笑。
雪晴去扳她的手,“你不说,我就当你是同意了?”
素心还是不说话。
雪晴笑了笑,有意逗她,“这么说是不同意了?唉,我家根儿没这福气。”佯装起身要走。
素心不知她有诈,怕她真走,急得忙拉住她的衣角,“雪晴姐,我 … …
雪晴又笑,坐回床边,“你怎么?”
素心涨红着脸,轻点了点头,“二掌柜他 … …挺好的,只是我家穷,素心怕高攀不上。”这些日子,她们跟着雪晴,对陆家多少也有所耳闻,知道陆家开着染坊,在当地是一等一的大染坊,以他们那儿的说法就是大地主,寻常穷人家姑娘,不可能看得上。
“这就对了。”雪晴笑嘻嘻的拍了拍她,“我家根儿虽然说不上是大福大贵,但我们陆家一日三餐倒是饿不了。根儿又是个死心眼的,你嫁他,不怕他另外会找小的让你怄气。”
素心定了定神,“有钱人家,还能有不找小的吗?”
雪晴正了脸色,“怎么没有啊?我家根儿敢找小的,你跟我说,我打断他的狗腿。”
素心低头吃吃的笑了,“听说莫掌柜很有能耐,他也不找小吗?”
雪晴心里沉了沉,脸上却不表露,“他不会找的。”
素心怔怔的看着她,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象她这么坦坦然的肯定自己相公不会纳妾。
雪晴拍了拍衣摆上的褶,站了起来,“我这就去问问你娘的意思,看看要多嫁妆,这事能定就早些定下来。”
说着就往屋外走。
至于她让子容去问程根,不过是个过场,这几天光看程根看着素心的表情就知道他是什么心思。
进了厨房,拿了抹布擦孟氏刚洗出来的碗上的水,“婶子,你们以后还打算回老家吗?”
孟氏心里惊了一下,洗碗手停了下来,手还泡在水里,转头看向雪晴,“姑娘是不想我们在这儿了?”
雪晴放下抹干的碗,拿了另一个碗在手上擦,“哪能啊,我是想如果你们没打算回去了,帮素心说个婆家。”
孟氏双眼一亮,接着又暗了下来,接着洗碗,“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又穷成这样,我又不愿她去给人当妾受委屈,而寻常人家又看不起我们,这婆家哪有这么好找。”
雪晴放下手里的碗,等着她把洗好的碗递过来,“婶子,你看我弟弟,程根怎么样?”
孟氏递给雪晴的碗停在了半空中,慌了神,“二掌柜?”
雪晴接下她手里的碗,“嗯,他虽然是我表弟,但自小在我家养着,我家那家业也就有他一份,如果你觉得还行的话,这以后,也不用担心东奔西波的没个着落。”
孟氏喜得差点没拿住手里的碟子,“姑娘,你这话不哄我吗?”
雪晴放下抹布,“谁拿种事开玩笑,根儿是个老实人,从来没见他对哪家姑娘上过心,这次来京里,有眼的都看得出,他一门心思就放在了素心身上。这事我这做姐姐的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还能不管?”
孟氏使劲搓着尽是水的手,“陆家这么好的身家,二掌柜还没定下亲家吗?”
“你别说,还真没定下。”雪晴见婉娘在院子里向她招手,加快了说法,“我家以前也穷,后来全靠着我相公和根儿硬撑起来,这些年来,一直忙生意,婚事也就耽误了。这两年我爹娘也寻思着给他物色个好姑娘,偏遇上我相公这担子事,又给搁下了,所以婚事就一直没着落。素心嫁他,绝对是名媒正娶,你不用担心。如果你同意,我便写信回家,叫我爹娘请了媒婆来正式提亲。”
孟氏听到这儿,早笑得有眉没眼,哪还说得出话,眼里闪着泪光,“全凭姑娘作主。”
“这么说,你就同意了?”
“同意,同意。”孟氏就凭着这些日子和雪晴的接触,对陆家的人品也信得过,但心里却拢了层阴影,就是素心被退过亲,万一被人知道 … …到时候男家觉得受骗,再把素心给休了,那素心这一辈子可真完了,但这时说出来,就更让素心降价,心里犹豫不定。
踌躇半晌,还是开了口,“只是有一件事 … …”
“什么事?”雪晴隐约猜到什么事,只当不知。
“我们以前也给素心定过一门亲事,后来因为我相公的事,被人家退了 … …”她说完忙又急着解释,“不过我家素心一直规规矩矩在家,从来没见过那家男的。”
在二十一世纪,结了婚离婚的也不在少数,而谈恋爱分手的更是家常便饭,光是家里定个订,退了就退了,能有什么?
雪晴根本不以为然,不过这年代终是不比二十一世纪,那些话,她也不能随口说出来,说出来反到让人误会她觉得人家姑娘随便。
笑了笑,“这不是什么事,那家把亲退了,是他没福,这事我会跟我爹娘说明白,我爹娘都是明事理的人,不会介绍这些。”
这几天,孟氏看着雪晴的处事风犯,就打心眼里佩服,一个女人能能干到在外头顶起半边天,比男人还强。
再看子容的那气质,更是折服,陆家的姑爷能有这等人才,更可以想这陆家是什么样的家风。
再说程根又是亲眼见到,虽然嘴笨些,不大说话,但相貌堂堂,性子又是极为憨厚,素心嫁了他也绝吃不了亏。
而素心已经十八,在年纪上又掉了个价,现在能有这样的好亲家,她哪还能说不同意,赶着雪晴道谢,“真要谢谢夫人了。”
雪晴见这事这么就结了,笑道:“成,我一会儿就给家时去信,那我先去开铺了。”
孟氏忙把她送出来,“姑娘好走。”
子容穿着雪晴为他做的银白软绸斜襟阔袖长袍,领口和袖口绣着浅蓝回纹图案,两边肩膀绣的是两团暗纹团花。
他依在窗边,风一吹,下摆开钗处露出里面与领口图案同色的浅蓝长裤,更显得俊逸非凡。
看着负责舞服征收的宫女桂枝从楼下走过,进了前面的绝色坊,抿紧了薄唇。
负责看着他的家丁二狗趴在窗边,跟着他往下望,“公子,您喜欢那种年纪大的宫女?”
子容瞪了他一眼。
他忙闭了嘴,又跟着往下看。
子容见桂枝出来,又走向秀色坊所在的小巷,慢慢垂了眼眸,暗松了口气,转过身,对二狗道:“听说你跟 绝色坊,里负责刺绣的那姑娘关系不错。”
二狗搔了搔头,有些难为情,“认识也不久。”
子容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茶,“你小子行啊,没见两面就带上肚子,什么时候请我喝酒?”
“哪能有什么酒喝,我那点身家,谁知道猴年马月,才娶得上媳妇。”二狗到他对面,扒了张圆凳,从双腿间塞到屁股下面。
子容喝着茶,单手从钱袋里掏了两粒金豆出来,斜睨着他,“少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事,不过,你如果帮我办件事,这个给贴补着办喜事。
二狗双眼顿时放了光,那两粒金豆够他挣上五六年,别说办喜事了,把家里那破房子翻修一翻,都足够,“不瞒公子说,娶是肯定娶的,我不正为这事愁吗。”伸了手去拿金豆。
子容手一按,将二狗的手压在桌上,那两粒金豆在他手下,却拿不出来
二狗视线从子容手上移上,“公子 … …”
子容笑了笑,“现在还不能给你,你得把事给我办了,才行。”说完将手拿开。
二狗又将那两粒金豆,在手掌下滚了两滚,才不舍的把手移开,心却早飞了,想着家里的破屋变成了瓦房,绝色坊的那绣花姑娘盘着头,坐在屋里抱着个奶娃娃在奶着,但想归想,心里却知道自己的份量,迟疑道:“小的能为公子做什么?金家可是大户人家,小的虽然是公主府的,但始终只是个奴才 … …太难了,小的可做不来。”
“不难。”子容慢慢将那杯茶喝干了。
“当真不难?”二狗又来了精神。
“当真不难,你把耳朵凑过来。”子容放下手中茶杯。
二狗把耳朵凑到他面前。
子容压低了声音,耳语了几句,退开来,靠向身后椅背,“不难吧?”
二狗想了想,“应该不难,不过万一 … …”
“这衣裳已经送进宫里了,还有什么万一?”子容放在桌面上的手指,轻敲了敲,轻弹了粒金豆到他面前,“先给你一粒办彩礼,事办好了,这粒也给你,不过这事得快。”将剩下的一粒拈在指间把玩。
二狗喜滋滋的端起茶壶给子容倒了茶,才拿了那粒金豆,哈了哈气,在衣袖上擦了两擦,那粒金豆在从窗棂射进来的阳光下澄亮,笑得有牙没眼,小心的收进怀里,“小的就这给公子办去。”
桂枝站在 秀色坊,门口望了望头顶的门牌,她身后的小太监也跟着在看。
素心忙迎了上去,“姑娘,看衣裳吗?”
雪晴撇过头望了望,认得是那个收舞服的宫女管事,忙放下手中的笔,奔了过去,“今天一早,枝头的喜雀叫得厉害,我就寻思着怕是有贵人前来,还真把姑姑盼来了。快请,快请。”
一边说,忙着往里让,“素心,快去把我们家里的茶冲一壶来给姑姑和这位兄弟解解渴。”
桂枝听得心里舒服,提了长裙,迈过门槛。
她身后小太监上次是见过雪晴的,也认得人,跟在后面,笑道:“雪晴姑娘,你还真是摊上喜事了。”
雪晴已猜到了是什么事,心里欢喜,扬着眉,不动声色,“真的?什么喜事?”抖着丝帕,拂了拂没有尘的圆凳,“姑姑快坐。”
桂枝也不谦让,顺势坐了。
雪晴又请小太监坐,小太监却不坐,站在桂枝身后。
桂枝回头道:“你就坐下,反正不宫里,也不用这么多规矩。”
小太监这才挨着她身边凳子坐了。
素心捧了茶出来,雪晴接过,亲手斟了,双手递到桂枝前面。
桂枝表面没什么多的表情,暗里却赞,果然懂事,接人待事这一套做得象把人捧在手上,却又不让人觉得假,能直舒坦进人心底。
难怪锦秀夸个不停,接了茶喝了一口,“前些日子还在琢磨突然去哪儿弄了这么好的茶,原来是你这儿给的。”
雪晴又递了一杯给小太监,“这是自家烤的粗茶,怕姑姑喝不习惯。”
“你就别谦虚了,这茶比我们宫里咱喝的那些强得多了。”桂枝把茶凑到鼻尖下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