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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头上的布袋子被揭去了。
“明知道宋佚是我的仇人你还要和他狼狈为奸,你有种,我要宰了你。”
霍橙逸眨眨眼睛,这里似乎是一个道馆的样子,前方太师椅上端坐著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衣著华丽,容貌十分俊美。
“慢著,你是哪根葱啊?我根本不认识你,怎么会知道宋佚是你的仇人?”
虽然被捆得像个粽子,霍橙逸坐在墙角里气势可一点儿不输人。
“你不认识本少爷?不认识本少爷你还敢在这条街上混?”
那个美少年趾高气昂地由上而下瞪著霍橙逸。
“你是地头蛇?”从他的字面意思来理解,霍橙逸只得出这个结论。
“方圆百里,根本就没有不认识我初见月初少爷的!”初见月斜睨霍橙逸一眼,“宋佚是我十几年来的宿敌,和本少爷为敌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的,所以我一定要宰了他。你和他狼狈为奸也好不到哪里去,本少爷正好拿你做人质,一并宰掉。”
霍橙逸忍不住多打量了他几眼。
照理说她和宋佚也相处了几个月,除去那些歪瓜裂枣级的挑战者外,几个厉害的也都一一见识过并记录在案,可是眼前居然又冒出一棵葱来,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是宋佚从小一起长大的宿敌……不过初见月这个名字也确实有点儿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啊,你是那个和他一起长大的初见月啊。”
中秋赏月时,宋裕离家出走,莫簪花提起过初见月这个名字。
“耶,看样子,你听说过本少爷的大名?”初见月美目一转,盯著霍橙逸。
“据说和宋裕一样,是一个老是吵著要手刃宋佚的笨蛋……就是你啊?”霍橙逸恍然大悟。
“丫头活得不耐烦了!”
另一个声音响起,对于霍橙逸来说这声音熟悉到除了宋裕之外不作其他人选。
“你敢这样说本少爷,你有种,我要宰了你。”初见月不知道是第几次重复这句口头禅了。
“喂,你们和宋佚到底有什么仇?”
被捆得像个粽子,只剩下嘴巴可以动,霍橙逸怕生锈于是练练嘴皮子。
“哼,说来话长……”初见月气咻咻地盯著远方,忽然反应过来,“什么意思?想套我话?你还早几百年呢,死了这条心吧!”
“该不会和宋裕一样,对他是个天才,自己又无法超越而耿耿于怀吧。”霍橙逸凉凉地说。
“不要把本少爷和宋裕那个傻瓜相提并论,本少爷对宋佚是不是天才不感兴趣,本少爷只想宰了他而已!”
“哪有人生来就想宰掉另一个人的,总要有原因吧。”
“没有原因,本少爷就是想宰他,看见他就想宰!看不见他就更想宰!”
霍橙逸怀疑这个人得了什么疯病。
“哈哈哈哈,今年的今天就是宋佚的死期!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初见月恶狠狠地说完,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说起来,宋佚还没来吗?你们有没有把这丫头在我手上的消息传给他?”
“传了,主子。”
“他怎么说?”
“这……我们只是照您说的背完台词,扔下挑战书就跑,您嘱咐过不能给他拒绝的时间呀。”
“本少爷想起来了,不用你们提醒。你们有种,想让我宰了你们是否?滚边上喊一百声我是废柴去。”
家丁委屈地退下,蹲在角落里大喊“我是废柴”。
霍橙逸越发觉得这美少年脑子不正常,要不是绳子勒得紧,她绝对要笑出来。
“宋佚怎么还没来?”初见月很不耐烦地换了好几个姿势,“我说宋裕,你哥哥他该不会是根本就没有要来的意思吧?”
“不会吧?我看他们很要好的样子嘛。”宋裕也觉得奇怪,“按理说,以我哥哥那种个性,就算在街上随便绑一个人叫他来救他也会来的啊。”
霍橙逸凉飕飕地瞥了他一眼,“你也知道宋佚是那种性格的人啊?我看不如你自己做人质,他来的可能性还大一点儿。”
宋裕横了她一眼,“见月拿我做人质,鬼才会相信呢!”
鬼都不信。
“就算宋佚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会来,你不信吗?”
“……”宋裕语塞,因为他知道宋佚确实像霍橙逸所说的那样,就算知道不可能,还是会去做这件事。
“喂,你真的那么想赢他?”霍橙逸随口问道,“他是你哥哥哎。”就算不是亲生的,“而且他看起来很喜欢你的样子。”
“谁,谁要他喜欢!”宋裕脸红著顶回去,“从小就顶著天才的光环长大的他怎么会明白我的心情,不管做什么事情,只要有一点儿不如他就会被人说成是‘他真的是那个天才的弟弟吗’;就连称呼都是‘那个宋佚的弟弟’。我也有自己的名字和自己的尊严,谁能受得了那种眼光!”
就因为这样所以拼命想超越宋佚吗?这小子还真是个直肠子。
霍橙逸有点儿忍俊不禁,她也开始喜欢宋裕了。
“其实你对宋佚的感觉,是崇拜多于不满吧?”
“乱……乱说!”
“有那样的哥哥不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吗?”霍橙逸说,“即使他不是个天才,只是个普通人,可是他对你很好,处处都为你著想呢。喂,你不觉得有这样的哥哥很幸福吗?”
宋裕憋著说∶“我不稀罕这样的好……”
可是他脑子里却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宋佚的笑脸。
“宋裕,脸脏了,过来我给你擦一下。”
“宋裕,今天学会了新的剑招吗?”
“宋裕,要不要回家来吃饭,姐姐做了你最爱吃的菜哟。”
啊,不行不行不行,宋裕使劲地把这些影像一一从脑子里甩出去,这些只不过是小细节,因为它们就改变自己的目标,把自己变得不像自己的话,他宁可忘记这些事。
这些温馨的小事。
今天要堂堂正正决一胜负,赌上男人的尊严!
宋裕坚定地捏著剑柄。
霍橙逸挫败地垂下头,愣小子,愣没救了。
“少……少爷!宋佚来了!”
一个家丁慌慌张张地冲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禀报。
“什……什么?这……这么快?!”不知是感染到家丁的紧张还是本来就惴惴不安,初见月竟然忘记了刚才自己还抱怨宋佚迟迟不来而罚那些口误的家丁喊“我是废柴”来著。
没头苍蝇似的乱转了一番,初见月勉强镇定下来,让家丁把宋佚带进来。
“宋佚,今年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初见月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同手同脚地挑衅道。
“啊,见月,好久不见。”宋佚笑眯眯地打招呼。
初见月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
“休……休要麻痹本少爷!”
“宋裕承蒙你照顾了,我弟弟没给你添麻烦吧?”
宋佚好像完全忘记了他此行的目的,非常自然地同初见月聊天。
“说的什么话!宋裕是本少爷的好友,本少爷当然要好好招呼他。”
“真是太好了,大家的感情看起来还像小时候一样好。”宋佚笑著说。
“嗯。”初见月答应了一声,忽然反应过来,指著宋佚,“你在说什么!白痴宋佚!今天可是你的死期,你觉悟吧!”
“不错!”宋裕恢复了一贯见面时的气势汹汹,“拔剑吧,是男人就较量一番!”
宋佚摸了摸腰间,“啊……对不起,我没带剑……”
“啊?!”初见月的下巴差点儿掉下来,“竟然单枪匹马手无寸铁地闯进来,你有种,我一定要宰了你!”
他冲过去拿起一把刀,“刷刷”地抽了好几次才勉强抽出来,把刀背架在霍橙逸的脖子上,“来人,给宋佚一把剑!宋佚,我警告你,如果你敢放水的话,我就放她的血!”
“喂,你拿反了,”霍橙逸出声友情提醒。
“嗯?哪里?”
“刀背对著我呢。”
“哦。”初见月反了个手,忽然横眉怒目,“本少爷知道!不用你提醒!你有种,待会儿宰了你!”
家丁抱著一把剑冲过去抛在宋佚脚边,又飞一般逃回去。
宋佚看著脚边的剑,“这,真的要比吗?”
“废话!”宋裕一梗脖子,初见月便示威性地把刀逼近直打哈欠的霍橙逸的脖子几寸,“哼!”
宋佚只好无奈地用脚尖一勾,将地上的剑踢起来,抓住剑柄一抽。剑身滑出剑鞘时,因为摩擦而发出“噌”的一声,锐利尤比,仿佛可以破空斩人。再一瞧,剑身雪亮,光可鉴人,外行人也知道绝对是一口有上百年历史的名剑。
“那是……”初见月盯著剑柄上的花纹发愣。
“哎?破空剑?”宋佚也注意到了,“见月,这可是上古十大名剑之一哦,你是怎么弄到手的,真厉害呢。”
“该死……”初见月一巴掌拍在脸上慢慢抹下来,反手拿刀砍向取剑的家丁,“你怎么把最好的一把剑扔给他了,啊?!你这混蛋!滚边上喊五百声我是废柴!”一边说一边冲宋佚喊道∶“你有种,宋裕,交给你了,宰了他!”
说完就去砍一边不断喊著我是废柴一边逃命的家丁去了。
霍橙逸无聊地坐在边上直打哈欠。
于是混战开始了,一边是喊著我是废柴躲闪的家丁,一边是喊著你有种我要宰了你的主子,一边又是像跳舞变戏法似的打架的兄弟,从三局两胜制打到五局三胜制,再从七局五胜制打到九局七胜制,进一步发展到十三局十一淘汰制……翻遍联合国历史都找不出这样打法的。
“尝尝我卧薪尝胆自创的剑招--杠上开花!”
宋裕奋力甩出一叠剑花,宋佚笑呵呵地挡了回去。
“好招式呢,宋裕!那我这招叫恭喜发财怎么样?”
“这--看我的十三不烤!”
“四喜临门!”
“小鸡抱蛋!”
“三色穷和!”
“我超满灌!”
“呵呵,碰三发!”
“姐妹花不求人!”
“混一色半条龙!”
初见月停下来,拄著刀把气喘吁吁,“你们……你们当是在打马吊呢?”
“哎?”宋裕也反应过来,“为什么我给剑招起的名字都是马吊语?”
废话,耳濡目染的,从小在窑子里听多了呗。
“我觉得这些名字很好听嘛。”宋佚趁宋裕一个愣神,轻轻松松把他的剑挑起来,就像上次他打落自己的树枝一样,“好喽,自摸合牌!”
“玄妙!”宋裕被剑尖的走向吸引了,转而研究起来,“老哥,这招叫什么?”
“自摸合牌,”
“怎么听起来还是像在打马吊啊?”
“有何不可?”
“也不错,挺方便的。”宋裕捡起自己的剑,“我认输丫,不过你要教会我这招自摸合牌哦!”
“呵呵,这招不是宋裕你自创的吗?”
宋佚的话让宋裕疑惑不解,“我自创的?”
“上次你打落我的树枝啊,我只不过稍微改动了一点点而已。”
宋裕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兄弟间的隔阂瞬间化解,初见月气得嗷嗷直叫∶“宋佚,我和你的仇还没结呢,别急著得意!”
“哎,初见月?”宋佚发现了他,“你还在啊,我以为你走了。哪,剑还你。”
初见月一把格开剑,指著宋佚的鼻子说∶“今儿无论如何你得跟我也比一场,否则我就不让你走!”
“还要比?”宋佚略一思索,灿烂地笑了笑,“可是我没劲了,算我输吧,好吗?”
“输了可是要接受很可怕的惩罚的!”
“这样啊。”宋佚再一思索,还是很灿烂很干脆地说,“好吧,什么惩罚我都认了。”
“你--”初见月吃惊极了,“你都不考虑就答应吗?”
“因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