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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禅闻言不由眼睛发亮道:“敢情是真源师弟来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请来了援兵,这下可有救了!”
他高举在手的戒棍也不扔了,顺势一抡打倒一个小道士,口中呵呵呼吼,要多生猛有多生猛,琢磨道:“说不定师父也来了,在他老人家面前,我可得表现得更勇猛卖力点儿。”
葛长老听得杨恒声音,也是大吃一惊,真以为云岩宗来了大队人马。可抬眼一瞧,除了个杨恒从高处飘落下来,压根就不见第二个云岩宗的弟子。他知又是这小和尚在耍滑头,一声狞笑道:“小贼秃,你来得正好!”
杨恒口中轻笑道:“葛老妖,你的脚还疼不疼?”身形飞纵仗剑刺出。
葛长老瞧见杨恒又使出那一式“颠倒乾坤”,下意识地就觉得左脚掌发疼。他前日已吃过大亏,这时如何敢再怠慢,急忙掣出子母双环朝外封架,更小心着杨恒再来削自己的右脚。
葛长老自以为修为高出杨恒一筹,只要放下轻敌之念,三十招内必可将这小和尚毙于掌下。可打着打着,他就发现杨恒的功力骤然增强,指剑腿法也似受到了高人指点一般霍然精进,令自己越斗越感吃力。
这时候旷远等人亦闻警赶到,瞧见葛长老居然被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和尚打得节节败退,不由惊讶之极。天马镖局的于总管却忙着在向众人解释杨恒的来历。
杨恒对这一切视若无睹,全身心沉浸在佛道至深境界中。
经过一个白天的坐禅悟道,他不仅是在修为上、更是在对佛道的领悟上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一招一式莫不浩然磊落,饱含仙韵,隐隐向着仙林一流高手的境界迈进。
再战了三十余个回合,杨恒福至心灵,觉察到葛长老左肩露出的破绽,眼往下看剑往右使,低喝道:“着!”
葛长老忙用双环封挡荡邪仙剑,更留着后手以防杨恒突袭下盘。
杨恒攻势受阻,脚下一记浮云扫堂腿踢向葛长老受过伤的左腿。葛长老暗自恼怒,提气腾身向上闪躲。
哪知杨恒的腿只是微微一动,待葛长老向上跃起后,拈花指力立即激射而出。
那葛长老端的被杨恒折腾得顾头不顾尾,全神只防备着自己下盘受袭,上身空门顿露,“哧”地一响左肩中指,一条胳膊软绵绵垂下,眼见着不能用了。
杨恒收剑站定,连自己都没有想到不用五十个回合就把一个排教长老打得落花流水,心情舒畅下大笑道:“葛老妖,我看你还是改名叫葛半仙好了!”
葛长老手抚左臂愣了愣,心念一转才醒悟到自己的左臂左脚都被杨恒打伤,等若废了半边身子,可不就得叫“半仙”了么?
那边真菜等人的打斗已然停歇,看见杨恒旗开得胜纷纷高声喝采,真荤更是笑呵呵地凑趣道:“半仙也太抬举这老妖了,依我看还是叫葛屁的好!”
一句话只气得葛长老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这时旷远道人手挥拂尘走上前来,说道:“小和尚,贫道来会会你!”
杨恒望了望旷远道人精光深蕴的双眼,暗自警醒,脸上故意作出满不在乎地神情,笑嘻嘻道:“老道,你羞也不羞?”
旷远道人怔了怔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恒理直气壮道:“刚才那个老头以老欺小也就罢了,你却歇也不让我歇一会儿,便又上来挑战,摆明了是想用车轮战法捡现成便宜。若是道长自感修为不如在下,只好厚着脸皮用此卑劣伎俩,我也无话可说。”
旷远道人被他挤兑得脸上一红,说道:“好,你要歇息多久?”
杨恒笑道:“不用太久,你让我坐下来喘口气,有一炷香就够了。”附带着又捧了旷远道人一句说:“到底是修道之人,比葛老妖明白事理多了。”
旷远道人啼笑皆非,吩咐一名小道童道:“点香!”
杨恒居然真就当着旷远的面盘腿坐下,捶捶自己的两腿道:“哎呀,坐着也累,还是倒下睡会儿舒服。”说着话双手往脑后一枕席地而卧,左腿搭右腿好不自在。
真菜急忙提醒道:“师弟,当心他们言而无信,趁机出手偷袭。”
杨恒不以为意道:“师兄不用担心,旷远道长是世外高人,哪会使这种下作手段?”
旷远道人看着杨恒,心道:“小和尚嘴里说得好听,却当我看不出来么?你的左腿来回晃动脚尖始终朝上,若有谁要凑近偷袭,不正好被你踢个正着?嘿嘿,我偏等足你这一炷香,届时便知贫道的厉害!”
待到一炷香燃尽,不等旷远道人催促,杨恒慢悠悠站起身拍拍身上尘土道:“好啦,咱们可以动手了。不过我有言在先,你若输了,得放我们四个离开。”
旷远道人点头道:“这是自然。小和尚,贫道让你先手!”
杨恒脸上泛起喜色,紧跟着道:“这可是你说的,不准耍赖。”
旷远道人将拂尘往胸前一抱,道:“贫道岂会骗你这小和尚?”
杨恒一挑大拇指道:“爽快,这才是高人风范!”说完倒提着荡邪仙剑,围着旷远道人身子远远地踱起步来。
旷远道人被杨恒弄得有点儿莫名其妙,忍不住问道:“小和尚,你在干什么?”
杨恒道:“当然是在设法寻找道长身上的破绽。面对您这样的高人,如非找到一击制胜的空门,我怎敢轻易出手?”
旷远道人隐隐感觉自己上了小和尚的恶当,哼了声道:“你拖到天亮也逃不了!”
杨恒心里估摸道:“明灯大师也该将普济寺的师父们救出元佑宫了吧。”
当即摆出周天十三式的起手式说道:“道长留神,我要出手了!”身子却歪歪扭扭往旷远道人靠近。
葛长老见状叫道:“师兄留意,这小贼秃又想使坏!”
杨恒一听就不干了,竟撇下旷远道人转过身冲葛长老叫道:“你别血口喷人!你说,我要使什么坏,你说啊,你说啊……”
若是成年人这般搞法,自然会让人觉得过火。可杨恒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和尚,众人见了不由大感有趣,纷纷哈哈笑了起来。
谁知杨恒猛然转身,顺势一剑快逾飞电向旷远真人左肋刺去,口里还在叫着:“我要使什么坏……哎哟,坏了!”
旷远道人险些就被杨恒这毫无征兆的一剑刺中,急忙忙抽身闪退,拂尘挥出道:“小和尚,你如此刁滑,莫怪贫道手下不留情面了!”
他动了真怒,拂尘围绕着杨恒上下飞舞,一束束银光如灵蛇蹿空,气象万千,渐渐扳回了颓势。
杨恒方才已和葛长老激战一场,再遇到修为更加高强的旷远道人难免吃亏。况且旷远道人先前观战时,对他千奇百变的招式已有了解,这时再难收奇兵之效。
杨恒被旷远道人惊涛骇浪般的攻势逼得不住在偏殿前游走,全仗清净法身与敌周旋。他一面抵挡一面叫苦:“明灯大师为何还不来,莫非他那边出了岔子?”
可他在叫苦,旷远道人更觉得和一个云岩宗的小和尚斗了五六十个回合还没能获胜,委实颜面无光,顿时凶念升起,左掌虚晃拂尘“呼”迸直拍向杨恒头顶,“小和尚,给贫道躺下!”
猛听“哧”地一响,一束劲风已向脑后打到。旷远道人微凛撤掌,拂尘一卷,喝道:“什么人!”再看被拂尘卷起的,竟是一颗树上的松球。
杨恒大汗淋漓如释重负,差点破口大骂道:“明灯大师,你想累死我呀!”
且听松树上有人呵呵笑道:“树上凉快,和尚小睡了一会儿。真源,你干得不错啊。”说着明灯大师从树上飘落,施施然走到旷远道人面前。
真菜等人见他现身,均都心中大定,真禅眉飞色舞也来了精神,手握戒棍挡在杨恒身前,比划道:“真源师弟,你好好休息,我替你护法!”
旷远道人却不晓得明灯大师便是严崇山,只当他是云岩宗明字辈里一个普通高手,冷然道:“打了徒弟师父出来,你这和尚也要与贫道动手么?”
明灯大师打了个哈欠,说道:“没办法,我这野和尚大庙不容小庙不收,到现在还饿着肚子没吃晚饭,只好到元佑宫来化缘了。”
原来偏殿战事一起,杨恒便和明灯大师分头行动。他带着杨恒的那串定神念珠潜入大院,将普济寺和其它二十多个被迷惑了神智的仙林豪杰奇…书…网,顺利救出了元佑宫。
等回过头来,杨恒已和旷远道人交上了手。明灯大师有意让他在实战中积累经验,便不急于现身,直到荡邪仙剑被甩飞,才出手相救。
旷远道人道:“你便打算赤手空拳接招么?”
明灯大师拿出背后破蒲扇,扇动着道:“贫僧就用这把扇子接你几招。”
这时几个道士飞奔而来,大叫道:“观主,不好了!地窖里的药偶全都不见了!”
旷远道人立刻明白过来,这定是明灯大师干的好事,惊怒道:“旷玄、旷业,你们率本观弟子分头去追!”
明灯大师火上浇油道:“最好再多派些人去,免得追人的人反被人抓了。”
旷远道人越发恼怒,拂尘嗤嗤带着劲风往明灯大师猛攻而去。明灯大师在团团银光中从容游走嬉笑怒骂,全不把旷远道人当一回事。
两人交手约莫二十个照面,旷远道人已知遇到了强敌,猛地喝道:“和尚,你可敢接我一式‘莲花落’?”随即左手捏起法诀,口中低喝道:“咄!”
手中拂尘“呼”地光华盛绽,千万缕尘丝如花绽放,从中幻化出一朵朵银光闪闪的巨大莲花,在空中飞旋飘舞罩向明灯大师。
明灯大师“噗”地一笑,身子冲天而起,手中蒲扇漾动精光,往银莲上拍去。
但见他衣衫褴褛样貌邋遢,可转眼却似换了个人般,凌风飘飞挥扇舞蹈,那朵朵银莲被蒲扇轻轻拍上,接二连三爆发出“砰砰”脆响,炸成斑斑光片往四周散落。
旷远道人不停催动真气从拂尘中祭出银莲,面门狰厉头顶蒸气腾腾,将一身功力发挥到了极致。
忽听明灯大师叹道:“道长何苦来由,回头是岸呐!”左手摘下酒葫芦掌心吐出一道周天正气,“嗖”一束酒汁飙射而出,穿过银莲打在拂尘上。
旷远道人“哇”地吐血退步,手抚胸口面惨若金,恨恨道:“给我杀了他!”
周围数十名排教教众各抄兵刃,便欲上前围攻。
明灯大师不慌不忙落到杨恒身旁,道:“幸亏和尚我早有准备,也带了帮手来!”说着从破烂袍袖取出一支信炮“砰”地放上天际。
信炮一起,元佑宫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齐齐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喊杀声,黑夜里也不知来了多少高手,令守夜道士无从抵御。只一眨眼的工夫,那喊杀声已直逼偏殿。
旷远道人大吃一惊,叫道:“野和尚,原来你是有备而来!”
明灯大师好整以暇道:“和尚早听说贵观香火鼎盛,富得流油,特意带了一群苦哈哈的朋友来讨碗饭吃,想必道长不会不给面子吧?”
就听偏殿上方有人宏声应道:“这个面子,旷远道长今晚一定得给!”
杨恒抬头望去,一位身材高大身穿红袍的老者,威风凛凛伫立在檐角,居高临下向明灯大师抱拳为礼道:“有劳大师深入虎穴,一番奔波!”
明灯大师笑道:“匡掌门太过客气了,怎么你亲自下山来迎,岂不愧煞贫僧。”
来者正是衡山祝融剑派掌门匡天正。
旷远道人色厉内荏地质问道:“匡天正,本观与祝融剑派同居衡山,一向相安无事,你今夜率众前来是何用心?”
匡天正跃下殿顶,白眉一耸道:“我也想请问道长,排教兴师动众汇聚衡阳,伤天害理制作药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