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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咂咂嘴道:“她?满脑子黎民苍生,要不是长得漂亮,是顶没意思的一个妞。”
“咳咳——”史存道被我的评价狠狠地呛了一口,继而道,“看来你对她印象还不错?”
“凑合吧。”史存道默默地抽了几口烟,冷丁道:“虽然我们两国是盟友,但是你对她不能不防。”
我纳闷道:“我防她什么?”
“你别忘了没有你之前她是大陆唯一的剑神,这一战你抢尽了她的风头……”
听到这我微笑着打断了他:“爷爷,剑神的胸怀你可能真的不懂。就像您身为元帅会在赴宴前操心谁去结账吗?”
史存道一愣,勉强笑道:“呵呵,臭小子竟然挤兑起爷爷来了。”
“难得您真会?”
史存道正色道:“你就是太轻信别人,你们现在的身份不仅仅是剑神,还代表着各自的国家,你就是洪烈国力的一部分,而且是最重要的一部分,从这个角度说,你们永远不可能成为真正的朋友,就像我们今天还和女儿国如胶似漆明天说不定就会起什么变故一样。”
我不耐烦道:“好了,我记住就是了。”
“你大哥那个痴货对这小妮子倒是上了心,你觉得他有戏吗?”
“啊?”我又是吃惊又是好笑道,“您都看出来了?”
“废话,我还没老眼昏花。”
我摇头道:“估计没戏,从目前看来这妞还没开这一窍。”
史存道沉吟道:“以她的身份地位,别说你大哥,一般的王公贵族也看不在眼里,当世能配得上她的——恐怕只有你。”
我眉开眼笑道:“您这话我爱听。”
史存道却当了真:“等你们回来以后我就向赵芳华去提亲怎么样?”
我知道这老头又是抱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于是也打着哈哈道:“不大好,女儿国以女人为尊,您这边今天提亲人家明天把我娶过去可就鸡飞蛋打了。”
史存道面有忧色道:“好险,这个我还真没想到……”
我在老头肩膀上拍了拍道:“别瞎操心了,苏竞绝不会害我,等我打完这一仗天下太平以后我就把她拿下,也好除了您的后顾之忧。”
史存道显然是理解歪了,郑重地问:“你有必胜之法吗?”
我故作神秘道:“有,我有暗器。”
“什么暗器?”我嘿嘿一笑道:“这种暗器您身上也有。”史存道正色道:“老夫平生从不使暗器伤人。”
“不对,您至少在我奶奶身上使过三次——要不然我爹我二叔我三叔是从哪里来的?当然,这种暗器您现在还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
当天的洪烈军营中几乎是所有人都听到他们的元帅怒喝一声:“混账小子,敢拿你爷爷开涮!”
第六卷 再见,剑神 第十二章 起名
这些日子黑吉斯那边没有动静,联军也没有军事行动,信州城难得地度过了一阵安宁的时光,然而全城也正被笼罩在一个秘密里——所有的高层将领们都清楚地知道我那个惊世骇俗的计划,我用脚后跟都能想得见这些人恐怕在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抬头仰望苍穹,希翼看到他们剑神矫健的身影掠过天空,像一颗流星划过天际,把灾难和恐惧带给西方的大陆……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日子里,身披夕阳的余辉与百万将士深情告别,临走再狠狠赚一把人气。可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打乱了我的行程——我的剑气越来越难以捉摸,以前的方法彻底没用了,现在只有等它自己出现,我就像一个重度癫痫患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哪阵就会抽上那么一下,结果这一等就是三天(写到这句时忽然惭愧了一下也不知为什么)。
这天半夜我正准备睡觉,冷丁虎躯一震——三天来朝思暮想的剑气终于和我不期而遇了,我披了件衣服撒腿就往外跑,门口的张世磊吓了一跳:“少爷你干什么去?”
我随手抄起青玄剑一边大步来到外面一边道:“你跟我爷爷说我走了。”我的行动计划张世磊自然是知道的。
张世磊道:“你不跟元帅告个别吗?”
“来不及了。”说着我已经跃到了半空中,朝着飞凤军的大营飞去,径自来到营盘中央我刚一降低高度,负责巡逻的女兵就见天上黑黢黢地掉下来一个黑影,失声道:“什么东西?”
“是我,快叫你们的苏剑神出来见我。”我一时xìng急索xìng自己喊了起来,“竞竞,我们该出发了。”
苏竞自一顶军帐内走出,抬头看了我一眼道:“不向大将军辞行了吗?”
“别废话了,过了这拨再想走又不知道哪年哪月了。”
苏竞点了点头,身子凌空而起掠到了我旁边,我看看她道:“你就穿这点?”
苏竞整了整衣衫道:“走吧。”
“你也不上个厕所什么的?”
“……我看你一点也不着急!”
我们两个并肩而行,快速地在天空中穿梭而过,脚下是联营中的点点火光,只片刻工夫就离了信州,再低头看时四周包括下面都是茫茫的夜sè,好在也不用担心追尾,我们俩便放开速度一阵疾飞。
就这样大约飞了半个时,我感觉已经远离了洪烈帝国的边境,但四下漆黑一片也不知道到底到了哪里,我把手挡在嘴前道:“你觉得我们再飞多久就到了?”
苏竞也把手抬起——这里我得解释一下,在高空中飞行风力极大,说话之前如果不用手挡住点,一张嘴容易把舌头顶到嗓子眼里,苏竞说道:“早着呢,我们恐怕连黑森林都没过。”
“你怎么知道?”
苏竞默然不语,身子猛地一栽歪,紧接着就往下急落,我吃了一惊,我们两人落在一棵数上,她剧烈地喘息了一会,我慌手慌脚地问:“你怎么了?”
又过了一阵,苏竞道:“我以前试过。”
“什么?”
“你问我怎么知道,那是因为我以前试过。”她渐渐恢复了平静,说道,“我第一次去黑吉斯的时候算过,要经过黑森林起码要飞一天一夜。”
我吃惊道:“这么久?”
苏竞点头道:“其实说起来联邦大陆还多亏了黑森林作为屏障,否则黑吉斯的人马朝发夕至,这些年早已不堪攻伐了。”
我看她脸sè苍白,问道:“你是不是旧伤复发了?”
苏竞摇头道:“我的伤已经痊愈了,只是有些累了。”
“原来是剑气不足,那你不早说硬撑到现在?”
我们此刻立足于一棵大树之上周传来阵阵林海随风涌动的声音,果然还在黑森林的范围之内。
苏竞休息了片刻即道:“好了,我们继续。”
“你不多歇歇了?”
“时间不多了,咱们去刺杀马吉玥的消息一但泄露,让他们有了防范就不好了,你剑气时灵时不灵,加上耽误的三天,我们想赶在马吉玥得信之前到达都城已经很紧迫了。”
“那你吃得消吗?”
“不碍的,走吧。”
我们两个重新升空,每次飞半个时或四十分钟一歇,苏竞固然是拿出了舍命陪君子的狠劲,我的剑气居然也十分给力地一直没断,只是每次落下耳边都是林海滔声,这黑森林真是大得让人恐怖。
天擦亮时,已经筋疲力尽的我们准备要好好休息一下了,借着微弱的朝晖,我忽然发现前方的林海隐隐约约出现一条沟壑的轮廓,就像人头顶上茂密的头发中间有一道疤痕那么明显,我用手一指,苏竞也感好奇,我们向前落下,落脚处居然一片空旷,黑森林内处处藤蔓缠绕,树与树的间隙有时不过仅能勉强通过一人,这里难得的开阔,一条宽达四五丈的通道蜿蜒向前,通向正西方向,从地上难以记数的树桩看来是人力所为,我和苏竞对视了一眼,忽然一起恍然:“是黑吉斯人干的!”
“看来黑吉斯每次发兵都有固定路线,这就是他们开辟出来的通道。”
我点头道:“我正奇怪这么茂密的森林是怎么通过百万大军的,黑吉斯人竟然不惜血本硬生生砍伐出一条路来,要不是咱俩居高临下,倒真还很难发现这个蹊跷。”
苏竞感慨道:“黑吉斯为了联邦大陆可谓煞费苦心,不过从草皮上看应该最近没有大部队通行,也就是说他们的援军还没出发。”
我伸个懒腰道:“先不说这些了,你饿不饿?”
苏竞微微点头。
我满怀希望道:“那你身上有没有吃的?”
苏竞双手一摊:“你看我全身哪有多余的东西?”
我抱怨道:“你怎么出门连干粮也不带呢?”
“你怎么不带?”
“这些零七八碎的事儿不都是该你们女人操心吗?”
苏竞一笑道:“你忘了我是从哪来的了?”
我摆手道:“得,姐跟人sī奔还知道带细软呢,咱俩这xìng质属于俩大少爷出门,谁也顾不上谁。”
苏竞嫣然道:“好在这两个少爷都是当世剑神,应该不至于饿死吧?”
说话间树林里阳光氤氲起来,露珠垂落鸟语花香,有了一派万物复苏的景象,一只雪白的兔子从我们身边的草丛里探出头来,屁股一耸一耸地出洞找吃的,苏竞惊喜道:“真漂亮。”我则大喊一声:“有早餐啦!”我手上劲力一吐已经把兔子抓在掌心,另一只手把青玄剑抽出了半截,苏竞脸sè一沉道:“青玄剑可不是给你杀兔子的!”
把剑插回去,“那我掐死它。”
苏竞一把把兔子夺过去道:“这么可爱的东西你怎么忍心伤害它呢?”
我苦着脸道:“大姐,你不觉得解决肚子的问题更重要吗?我时侯比它还萌呢也没见抢我钱那俩孙子手软啊。”
苏竞侧过身子道:“总之不准你打它主意。”
“那你说吃什么?”
“我来想办法好了。”苏竞抚摸着兔子的长耳朵,顽皮道,“相见是缘,我给它起个名字就叫龙吧。”
“你叫它玉皇大帝都跟我没关系了,现在我只对能吃的感兴趣。”
苏竞把兔子放在地上,轻轻地推了一把:“去吧龙。”
我郁闷道:“兔子得了个名字就跑了,马吉玥本身就有名字,到时候你不会摸摸他就放了吧?”
苏竞:“……”
这时林子里又跑出一只不大的野猪来,浑身黑漆漆的裹满了泥,从个头上看大概刚离娘胎不久,皮毛尚显稚nèn,我伸手一指道:“那个能吃吧?我估计它卖萌你也不会待见。”
苏竞不忍道:“可是它还那么……”
我眼瞅着一只上好的烤rǔ猪大剌剌从眼前走过,只能一甩手:“成了,你给它也起个名”
苏竞歉意道:“等遇到大家伙我肯定不拦你。”
也许是天意,她话音刚落一只巨大的野猪呼啦一声破开草丛钻了出来,我大喜若狂道:“这个你没说的了吧?”
“可是……它万一是那头猪的妈妈……”
我崩溃道:“你怎么不说它是刚才那只兔子的表兄呢——照你这么论,这树林子里所有动物都有裙带关系!”
野猪xìng情暴躁,见俩活物对它指指点点不禁大怒,一头撞了过来,苏竞一扬手抛了它一个跟头,这畜生感觉不妙,悻悻地拱了拱鼻子哼哼着跑了,我在它身后挥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