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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
耿翎对我说:“你去想办法开门吧,左脚我自己来。”说完开始他抓住左脚踝上的链子生往断拽……
我从衣服里取出武婴从茅坑里捞的勺子柄,肩膀扛住门板挤出一条缝来,慢慢把勺子柄伸出去架在门插下面,开始往上拽。
耿翎坐在地下拽了没3分钟,左脚链子也被他拽断了,我冲他一打手势:“门交给我,你做绳子!“耿翎顿悟,他不由分说一下跳到床上,也不管谁的被子抓过来就撕,然后撕成一条一条的打个结,再继续撕。床上那些人自然不能再睡,一部分人希里呼噜地被耿翎赶了下来,但是谁也没有叫喊,一切都在静默中发生,黑暗里就听刺啦刺啦撕被面的声音,半天才有人小心地问:“大哥,你们这是要越狱啊?“我一边捅门一边回头道:“屁话,要不你以为我们这是给你拆洗铺盖呢?”
那人沉默片刻,忽然道:“大哥,求你们个事儿,你们要跑也带上我们吧!”
我扫他一眼道:“你们不是司营的人吗?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大哥你误会了,我们都是重刑犯,司营确实说过要我们好好收拾你们两个,可两位大哥的事迹我们都听说过,佩服还来不及呢,怎么犯得着拿性命和您两位过不去呢?“我问他:“你犯什么事儿了?“那人道:“囤积私盐。”
“靠,你囤积那么些个盐防核辐射啊?”
耿翎问我:“怎么办?”
我说:“信得过!带上他们。”私盐走私,这在古代差不多跟贩毒一样是重罪,只不过走私盐是投机倒把,贩毒是损人利己,此时此刻这些人还是可以当做忠实盟友的。
耿翎看看这些伫立在黑暗中的盐枭,沉声道:“还愣着干吗,帮忙啊!”
一群人如梦初醒,急忙加入到撕被子的行列中……
然而武婴的勺子柄并不好用,它还是粗了一些,我把它捅出去正好卡在门缝里,别说拙拨插销了,上不得下不去连个转格的地方也没有,眼见那边被子都撕得差不多了,这边的门还是弄不开,我是着急上火,不住给肩膀上加力,希望能顶出一个更大的缝隙好让勺子柄有用武之地,我是越着急越弄不开越用劲,用劲之后鞘稍微松懈一点那勺子柄就被夹得更死,最后我两腿顶着地,把全身的力量都压在门上,脸红脖子粗。
耿翎见我这块不得力,放下被子跑过来看了一会说:“不行想别的办法吧。”
“还有什么办法?“那盐枭也跑过来出主意道:“要不咱们结个细绳子头,从门仔里穿出去再饶上来,一捉门就开了。“耿翎道:“绳子太软,穿不出去,你们有铁丝吗?”
盐枭急道:“这会哪找那东西去呀?”
他们在那边说,我在这边并没停手,还在咬牙切齿地顶门,然后顶着顶着我就一个踉跄冲出去了,再抬头,外面月朗星稀,扭头一看,身后那门歪在一边,生生被我挤垮了!
耿翎和盐枭面冲里,还在那讨论呢:“那你们有没有细竹条什么的?”
“这个也没有,不过炕席上有麦秸杆,我去看看有没有长的。“我背着手幽幽道:“甭费那个事了,出来吧。“两人一起回头,惊讶道:“门怎么开的?““挤开的。”
“……“盐枭小子愣怔片刻,震惊道:“大哥你太厉害了!“我摆摆手平静道:“谁挤谁知道…赶紧走吧,别扯淡了。“————————————————————分割——————————————————————
童鞋们,今天你们咸了吗?没咸就给张月票吧,中国盐业说了,每年国内销售总额只占他们产量的十分之一,你们算算看,占地球五分之一人口的中国只能消耗国产食用盐的十分之一(有些盐做了它用),说明咱们的盐供给全世界都够了,没必要抢,别太重口味,安心。
第十一章 脱逃
因为门开得太突然,我冲到门外事,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两个手提灯笼的巡夜看守和我碰了个面对面,我吓了一跳不说,他们两个显然也没有准备,结果是我们三个大眼瞪小眼愣在当地。其中有一个看守一指我:“你……”话没说完,身子一歪倒了下去,原来是耿翎见机不妙,手疾眼快从后面把她打昏了。
另一个看守正是白天点名那个,张嘴要喊,我急忙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她搅在怀里,在她耳边恶狠狠道:“敢叫唤老子***了你!”
耿翎手起掌落把她击昏,失效道:“你许给她这样的好事她更得喊了。”我愕然,见那几个盐枭也都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这才明白我刚才那句话在女儿国似乎没有什么威慑力,可是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吓唬女人最厉害的一句话了,我看看那女看守,遗憾地发现其实还挺漂亮的……
我们一行20个人身处茫茫月色之下,四周一片宁静,看守们都在东南的屋子睡觉,对这边的事情暂时还一无所知。那盐枭道:“两位大哥,接下来怎么办?”他们初脱牢笼,下意识地想要一哄而散,我说:“现在大家必须一起行动,否则一个也跑不了,我们还有16个兄弟被关在别处,我俩得先救出他们再做打算。”
耿翎背着被子结成的绳子道:“你们想要自己跑我们也不拦着,但是那道木门你们肯定出不去。”
哪盐枭审时度势,一跺脚道:“好,我们都听你俩的,你们让我们干什么?”
我问耿翎:“武婴他们都被关在哪间囚室你还记得吗?”
耿翎道:“匆忙之下哪记得那么多,就算记得现在黑洞洞的夜看不到哪间是哪间,只能一个个找了。”
我对哪盐枭说:“那只有辛苦你们了,你们去操场那边的囚室一间间的找。但凡有以前甲戍囚室的就告诉他们说龙哥计划提前了,咱们最后在西墙**一起走!”
那盐枭道:“如果比尔也想跟着咱们跑呢?”
我犹豫了一下道:“带上,别搞出太大动静就行。”这就像买了2斤糖回家一看邻居的孩子也在,你总不能就拿出一颗糖塞在自己孩子嘴里,那样做也太不厚道了,况且已经折时候了一只羊可是赶两只羊也是放,爱谁谁吧。
给盐枭他们派了任务,我和耿翎也分头开始找人,我们这个区有两排囚室,我负责前一排他负责后一排,我一个箭步先冲到紧挨着我们的隔壁囚室,敲了敲门冲里面低声喊,“有以前甲戌的人吗?我的龙洋!”
隔了一会里面有人怯怯道:“龙哥?”
“你是谁?”
“我不是甲戌的人,不过听过你的名字……”
“那我找错地方了,你们继续睡觉!”
里面一阵骚动,不一会就听几十个人一起挤在门前,乱七八糟地问:“龙哥你怎么出去的?”紧接着开始有人撞门道:“你要跑带上我们吧!”
我拔开门插冲他们一比手指头:“哪就别废话小声点!跟着我。”
我开始敲第二间囚室的门:“有以前甲戌的人吗?”
不等里卖弄回话,先抛出来的那帮人已经有人直接打开了囚室,低声呼唤道:“龙哥要带着咱们逃跑,动作都快点!”也有人事先告诫里面:“别出声!”
我无语,什么时候成了我要带着他们逃跑了?这时两件囚室的人搞出来的小骚动已经惊动了旁边不少的囚室,有人敲门道:“龙哥,我们也要跟着你!”
我示意已经跑出来的人去给他们开门,自己跑到第四间囚室门口,还没等说话,里面忽然有人道:“龙哥,我是齐小环呀。”我大喜,急忙打开门,齐小环提着一个恭桶出来,我奇道:“你拿他干什么?”
齐小环道:“做飞爪啊。”
我顿时醒悟,这么一乱吧这茬给忘了,我说:“你去找武婴他们,我和耿翎稍后就去。”
尽管我们说话都很小,但人一多动静自然就大了,平时这座监狱岛了这个点儿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今天难得热闹一会,还被关在囚室里的人凭敏锐的嗅觉都察觉到外面出事了,透过门缝一看也就明白**,不住有人拍打着狱门道:“放我们出去!”“龙哥,行个方便吧!”
事实上不用我再说什么,这些人一但出去都马上投入到了解救同伴的行列中,他们中有的是互相交情深厚的,有的还是兄弟亲人,当然,也有那种乐善好施的,经过别的囚室顺手就把门打开,结果就像病毒感染一样,我一愣神的功夫我们这个区的两排囚室都已经大门洞开,将近200号人一起冲出来,耿翎也领着一大帮人跑来跟我汇合,我隐约听到操场那边也有嘈杂的声响,随之变成一片人在喊,一时间请示在业无法控制,平日里死寂的监狱就像过年守岁那么沸反盈天。
齐小环大声道:“龙哥,现在怎么办?”
我挥手道:“先找到武婴他们再说!”
西北角上有人大声道:“我们来了。”武婴带着余曼丽和几个以前的老兄弟冲了过来。原来他们那边情况也一样,几乎是瞬时间所有牢房的人都跑了出来。不一时三个区的犯人一个没少地冲出牢房冲向操场,但是大多数人都没头苍蝇一样乱撞,他们中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只是见别人往出冲自己也跟着乱跑。
耿翎面有忧色跟我道:“小龙,现在人这么多可我们只有一条绳子。
”
我坚决道:“只能先顾咱们兄弟了,人齐了吗?”
武婴道:“齐了。”
正在这时,操场的东南方亮起了几条火把,有女人的声音历喝道:“你们干什么,都给我回去!”终于还是呗看守发现了——
虽然我们行动的时间很短,但作为一所监狱来说,看守们的反应也确实够迟钝的了——而且他们一直到现在都根本没以为我们是打算要越狱,具体表现就是:只有两个人拿着火把走过来,其他看守则还带着三分睡衣气分愠恼在一旁看着,他们还在为我们吵了他们的觉而生气,自以为跑出的这几个不过是偷偷溜出来想撒撒野放放风,他们擎等着教训一顿也就算了。
事到如今,自然是一不做二不休,我眼见那两个看守走进,低头一扫,随手夺过齐小环手里的恭桶,比划了一下觉得自己的力气还是不足以对其构成威胁,我把恭桶交给余曼丽道:“扔过去。”
余曼丽也不多说,提着恭桶一抡,那桶划着弧线带着亮晶晶的液体朝两个看守扣下去,只听哐当哗啦一阵响,桶里的半桶尿首建奇功,火把灭了不说,两个看守也被淋成了落汤鸡,他们抽抽鼻子,顿时发出凄厉的尖叫——作为女人,我相信他们宁愿天上掉下来的是刀子……
这时那些看守们似乎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们迟疑的一下才点起更多的火把拿着棍子朝这边冲了过来。
这一下犯人们顿时大哗,潜意识里他们没想过要反抗,见看守冲了过来,像被驱赶的羊群一样拥挤到监狱的西边墙上,冲着墙又踢又撞,也有人一个劲的蹦高,想要攀墙而上。
我摇头叹气道:“一群乌合之众,咱们按计划行事吧。”我对余曼丽道:“一会得先委屈你做个肉梯,等弟兄们爬上去以后在拉你上来。”
余曼丽点头道:“没问题!”
耿翎指着那帮抓狂的犯人道:“他们呢?咱们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