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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道临有四大高手的护法,慢慢得干脆关闭了五识,只靠心灵深处的潜意识来感受三阴石内的世界,那是一个没有重量的空间,一切的事物都是纯精神构成的,就连阎罗王孩子都是只有魂魄元神而没有肉体,元神外围被层层黑雾覆盖,使得孩子的元神越发色泽黯淡,幽然无光。
阎罗王所指的“混沌经”开始钟道临还不明白是什么东西,等他用自身真元融合了阎罗王传来的真气和三阴石内的妖气一接触,马上就明白了过来,身体内在妖气入侵的刹那光景突然从黄庭窍内急速的变幻出一个不住旋转的气团,这样的情况在以前是没有的。
这股诡异的气团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钟道临的体内生根发芽,从几道不知名的脉络里汲取真元,仿佛把三才穴其二的涌泉,丹田里的真气同时抽空了,只留下了双眉正中的泥丸不停聚集着全身的真元,慢慢变成了一个真气形成的小漩涡,猛力吸取着从他双掌渗入过来的妖气,化为了一股股清凉的真气,还给百骸。
钟道临脑子里空空荡荡,用心灵追随着这股奇异的气团,不存一志,毫不干预,徐徐跟着真气漩涡吸纳的力量以意引以重楼,渐达膻中、中脘、神阙,至气海而止,再从气海分开两路,至左右大腿,从膝至三里下脚背及大拇指,又转入涌泉,由脚跟脚弯循大腿而上至尾闾,合为一处,过肾堂、夹脊双关,分送两肩两膀两背至手背。由中指转手掌,一齐旋回,过手腕,由胸旁至腮后从脑灌顶,复下明堂上腭,整个气团在他身体内部来回运转了两周天,就那么的轻松化去了渗入到经脉中的强大妖气,换上了一层不知名的力量。
蓦的,钟道临骇然发觉这股力量居然兴奋的吸纳着三阴石内的妖灵和阎罗王孩子魂魄,大吃一惊下赶忙用意识破开吸纳的范围,只让自身这股神秘的力量去吸取三阴石内的妖气,放过了孩子的魂魄和元神。
几乎是在钟道临起念的一瞬间,那股渗入孩子魂魄和元神的强大妖气就像被无形之手狠狠的扯了一把,忽然从三阴石内喷发了出来,顺着钟道临抵在黑石的双手,眨眼被他双眉之间泥丸穴之内的气团给吸扯个干干净净,一丝一毫都没能留下。
略显冰凉的寒流从钟道临双眉之中翻掌间传遍了全身,冻得他浑身一冷,五识归体,睁眼醒来,直到这时候他才隐隐懂得自己终于有了一套自己的内功,而行功法门却是如此诡异,居然是通过炼化对方元神真气来提高自己的修为,不免暗暗惊心,魔界功法果然损人利己,阴狠毒辣。
“嘭!”
胜比金刚的三阴石光泽陡暗,突然发出一声爆响,从中炸开,石粉飞溅下一颗光华斗转的五彩亮珠忽然从黑石内飞了出来,直朝屋内石壁撞去。
在钟道临身后担任护法之职的阎罗王既喜且惊,喜的是凭借自身灵觉早已发觉孩子浑身妖气被刚认的弟弟剥茧抽丝般的给吸个干干净净,甚至被钟道临化为己用,惊的是自己孩子的元神居然一下子脱离了三阴石的封印,这还了得,赶忙袍袖一甩,朝五彩珠祭出了一道白玉牌。
白玉牌刚一腾空就化为一条鲤鱼般的小兽,张口吞下了差点撞上墙的五彩珠,瞬间变回了白玉牌的原型,只不过上面雕刻的东西从一尊鱼形怪兽变为了一条小黑龙。
(关于阎罗王之子的故事,请参看拙作《幽冥天子传》)
阎罗王伸手接过白玉牌,小心放入怀中,一把抱住了面前的钟道临,激动的老泪纵横,颤声道:“多谢贤弟救了小儿一命,如不是贤弟,为兄真是愧对孩子他娘的嘱托!”
激动不已的阎罗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抓着钟道临的肩膀不停的摇晃,声音颤抖。
“恭喜老弟了!”
在外围担任护法的楚江王,六城王和平等王这时候已经撤去了法力结界,一同走了过来,黑脸的楚江王本是略显狰狞的胖脸上如今满是笑容,首先拱手向钟道临道喜:“老弟不但救回了我大哥的孩子,而且领悟了‘黑龙绞魔图’内的奇功绝艺,可喜可贺!”
在旁的六城王也是哈哈大笑,他是性情中人,专管分人尸体,烧人舌头,看到久病缠身的侄子被钟道临眨眼功夫治愈,挥舞袍袖走上前来,从怀中掏出一面镶蓝黑色小令旗,递给钟道临道:“今后老弟在阳间被谁欺负了,尽管唤我第六殿兵将前去助阵,大家是一家人,常来坐坐!”
钟道临吓了一跳,不敢接阴界调兵旗,连连摆手道:“小弟作了些微末的小事儿,何劳六哥如此重礼,再说!”
说着声音顿了顿,转头疑惑问阎罗王道:“大哥,令郎真的没事儿了?”
他治病的过程也是稀里糊涂,自己反倒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了,万事大吉!”
阎罗王连连点头,含笑不语,出声的却是一旁站立的第九殿阎王平等王,长着一张国字大黑脸,面像威严,全身散发出令人颤栗的气息,这里面也就他和阎罗王最贴心,都是秉公执断的阴神,阎罗王的儿子病好了,他比谁都高兴,闻言大笑道:“混沌经本就是魔界神功,化掉些许妖气还不是手到擒来,也多亏你了老弟,不然我们几个家伙合起来都一筹莫展,老六的东西你收着,今后降妖除魔,号令阳间鬼魂都用得着,再客气就是不把我们几个老家伙当自己人了!”
他乃司掌丰都城铁网阿鼻地狱,所遇恶鬼最凶,凡阳世杀人放火斩绞正法者,都要押解到他手里,用空心铜桩绑其手足相抱,煽火焚烧,烫烬心肝,再发阿鼻地狱受刑,直到被害者个个投生方准提出,解交后发送到天道、人道、地道、阿修罗道、地狱道、畜生道这六道轮回受苦,佛家所说的众生平等,就是说的人死后到了他面前都一个样。
阎罗王眼含泪花,伸手接过六城王递过来的“阴界调兵令”塞入了钟道临的怀中,摇头笑道:“别客气了,你侄儿如今妖气尽除,只要找到合适的肉囊就可还魂回来,倒是你刚入道门不久,天下妖魔何其之多,万一有个闪失,变成鬼魂再犯到你六哥手里,那就真的要秉公办理了!”
四大阎王彼此对忘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为了缓和钟道临的情绪,连这几个终日令人惊惧的煞神都开起了玩笑,显得很怪异。
钟道临能得到此面令旗,也明白是几位大哥怕他在阳间行走遇到大敌吃亏,能调动阴界鬼兵助阵,自然能事半功倍,就连今后给人看风水捉鬼都轻松不少,心中暗暗感激,六城王敢把这面旗交给他,自是明白他不会乱用,当下也就不再推辞,俊脸微红,抬手一抱拳,有点不好意思道:“多谢四位大哥,小弟惭愧点接下来了!”
“哈哈哈,这才对嘛!”
大胖子六城王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钟道临的肩膀,扭头向阎罗王问道:“大哥,临弟不比殿外那小子是用遁甲入地,元神出体时候长了可就回不去了,赶紧让老弟回去吧,省得弟妹担心!”
钟道临听六城王突然没来由的说到弟妹,不免愕然,心想我一个出家的道士娶老婆干嘛,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身旁阎罗王轻喝一声:“老六,说什么呢?怪不得蛮牛和那罗嗦的马面爱往你那里跑,都让你给教糊涂了!”
“末将在!”
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大吼,一直守护在门外的牛头将听到屋内有人唤自己,赶忙吼了一嗓子:“王上有何吩咐,末将万死不辞!”
“非也非也!”
马脸将轻飘飘的声音从门外响了起来:“几位殿主分明是在讨论六王为何说弟妹,怎是在叫你这头蛮牛?弟妹,弟之夫人是也,女流之辈,自然不是男儿身,何况是头蛮牛,孺子不可教也,悲乎,叹兮!小弟就说要牛哥多多学~~”
“闭嘴!”
连屋内的六城王都不免脸色发绿,气的胡须乱抖,跳脚朝门外大喝道:“你二人即刻送贤弟回去,不得有误,速办!”
“得令!”
马脸将吓得收回了滔滔不绝的罗嗦,和牛头将一同出声领命。
钟道临知道自己不能在此多呆,只是对几位刚认识的大哥才见面就要分离感到不舍,望着几人的目光充满了感情,阎罗王看到他的脸色,知道他在想什么,微笑道:“天长地久,有缘自能相见,来日方长,哪怕没有再见之日?贤弟快快回去吧,顺便把那孩子的魂魄带走,贵友还在殿外等候呢!”
钟道临闻声点头,依依不舍的和四大阎王一一告别,接着背转身躯,轻轻走了出去。
四位阎王见钟道临慢慢消失在了门后,交换了一个彼此了然的眼神,其中的六城王眉头一皱,疑惑道:“大哥,老弟的情劫?”
“算了!”
阎罗王轻轻摆手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末强求,业有二求七难十魔,最难渡的一劫却是情关,爱恨滔滔,情欲心魔,一切随缘吧!”
平等王微微一笑,叹道:“此子天赋异秉,悟性之高恐怕是正道千年不世出的绝代奇才,否则不足以勘破魔界‘黑龙绞魔图’顿悟神功,如今魔界蠢蠢欲动,四方妖邪魔焰高涨,随着《炼妖秘录》的出世,眼看就是一场浩劫,正道有此子踏尘,也算得上应劫而生,老六传他兵令估计也正是想到此层!”
六城王闻言皱眉不语,脸色凝重,可看着门外的一双巨眼却爆发出了满含希望的异芒。
利州城内,午时。
艳阳当空,天气燥热,湛蓝的晴空万里无云,风声不起,街上寥寥的行人商贩被高挂中天的火球烤得晕晕乎乎,不停的被火球挤出那怕是体内最后一滴水分,浑身浮了一层油腻汗渍,踏着脚下灼热的土地,越发倍感燥热,嘴唇干渴下不住的干舔着。
空气被高温蒸的似乎有些扭曲,连远处的房檐屋顶在行人的眼里都变得朦朦胧胧起来。
裁缝铺后庭院
三日以来,老掌柜一家人和一众伙计丫鬟就龟缩在一个不足三丈方圆的木屋内,吃喝拉撒都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只能在一间屋子里解决,到了第二天只得在中间用床单扯了一道帘子,算是和女眷隔离开了,屋内摆放的点心早就被分光了,幸亏屋角的那口水缸里的大半缸水,才没把众人给活活饿死渴死,可到了此时这些人都已经饿得全身乏力,神志不清了。
不是他们不想出去,而是外面那匹虎视眈眈的双头银狼,一刻也不放松的围着钟道临的肉身打转,不管是谁只要是一出门就会被银狼一爪子扫回屋内,男女老幼不论,到第二天几个急躁的伙计要合伙冲出的时候,那头银狼也不阻拦,只是用森寒阴狠的目光瞧了瞧他们,在几人冲出的同时仰首朝院内花圃喷了一口烈焰,绿焰紧跟着腾腾而起,眨眼将花圃连花草带周围土石烧成了炭灰。
几个伙计当时就吓得尿了裤子,顺着裤腿流了一地,连滚带爬得哭喊着跌回屋内,从这时候起再也没人有胆量冲出来试一试,只得饿着肚子在房内干等,苦盼着两个入了地的道长赶紧回来。
此时,屋内的老掌柜正在儿媳妇的搀扶下喝着清水,饿了这么长时间,脸色越发的苍白,喘气都变得粗重起来,旁人更是歪歪扭扭的或坐或卧,软倒在一旁,尽量少走动,以免越来越饿,整个屋内除了老掌柜嘴唇喝水发出的“唏流”声,一切都静悄悄的。
突然,一声清脆的鹰鸣传来,屋内众人都不约而同凝神倾听,细闻之下果然是鹰鸣,而且显得欢快兴奋,众人听明白了这正是三天前腾空而起,就在也没见过的那头金色大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