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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必先自束,特别是要提醒王会长切莫杀生,否则心中戾气聚积必死无疑!”
他这一兴奋差点来了个“要练神功,必先自宫”,幸好反应的快及时把话头给收了,不然让王权甲看到为了练这门功法居然要把自己那玩意给切了还不要找他玩命?
同时钟道临暗暗得意,心道老子先给你“王八甲”来个七不搭八忌讳多多,再来个关公战秦琼母猴斗夜叉,练不死你也要熬神经你,想不通是你悟性不够,不走火入魔算你姥姥的造化大。
钟道临口若悬河的瞎扯一通,将《无道经》所载的经文掐头去尾逢四断一,每句话都倒着来念又不怕再次写的时候对不上,本就深奥难懂的《无道经》被他这一改编更加生涩绕口的仿佛天书一般,把门外奋笔疾书的那人搞的晕晕乎乎,一头雾水,。
“好了,先就写第一层秘诀吧,要知道此功法共分九九八十一层境界,小弟也才马马虎虎练了七层,往后的秘诀小弟资质愚昧就参透不出了,只能靠王会长自身领悟了!”
坐在石牢门板后地上的钟道临摇头晃脑的又严肃的告诫了一番才贼笑一声站起身形,伸了个懒腰冲门外喊道:“王会长如果练的时候有什么不明白的让他尽管来问我,小弟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来,把你写好的让我看看有没有什么漏掉的!”
门外那人暗骂一声,心道你小子连字都不认识还看个屁,可被钟道临一通海吹神侃给镇住了的他还是闻言将厚厚一沓兽皮从小窗传了进去,毕竟那些深奥难懂的四字成句的经文他自认为不是钟道临就能随口编出来的,能让钟道临看看有没有漏记一段还是必要的。
接过一沓兽皮的钟道临对着小窗口传来的光线看了看,果然写得满满的兽皮之上没有一个字是自己认识的,心想还好自己没亲自操刀写,就算是王权甲练出来个三长两短也能把罪责推到门外那个“不懂纪录”的人身上。
默背了一遍刚才所说的钟道临又把兽皮从窗口递了出去,这样一来就不怕王权甲让他复述一遍,接过兽皮的中年人不敢耽误,急忙抱着这些“神功口诀”朝外走去,后面跟着从头到尾都一言不发的阿布,扛着中年人坐的那张椅子默默的跟在后边。
胡扯大半天的钟道临口也有点渴了,在房内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清水,就连隔壁的风飞扬也没有再出声联系他,只得爬到床上抱定元一打坐了起来。
第四卷(荡)第四十七章地底矿洞
也不知道是钟道临的“神功秘诀”写得好还是他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态度软化了王权甲的态度,当天就有狱卒送来了香喷喷的肉菜跟疗伤的药粉,隔日还依照钟道临的身材送来了一套厚衣衫,让正在石牢内心中揣揣的钟道临安心了不少。
时光就在钟道临这种不见天日的情况下悄悄流逝,他也只能凭借每日两餐饭菜来计算天数,这些日子来王权甲总是隔三差五的亲自跑过来询问功法内的诀窍,每次来都是一脸迷茫,甚至有些魂不守舍。
王权甲果如钟道临所料,在怎么练都练不出来个所以然后特意又找人让他又复述了一遍“吸气神功第一层口诀”,见到第二次的口诀跟第一次分毫不差的他这才相信是自己悟性不够,慢慢也就成了钟道临门前的常客,甚至土人阿布那张搬来搬去的椅子在王权甲有一日来了三次后也彻底的在钟道临牢门外安家了。
风飞扬这段时间空闲时就跟伤势渐渐痊愈的钟道临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那条石墙上的缝隙也被他弄得越来越大,钟道临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得随他去。
这一日,钟道临刚刚从冥想的六识沉睡状态醒来,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爬上了一个微笑,这些日子来他一直在苦苦思索当初在黑风寨大厅内运转“混沌经”时所遇到的问题,那一次几乎让两团不同属性真气给折磨死的他终于想出了如何克服各异气流的方法,体内跟之前两个气海完全不同的第三个气海也终于在刚才开辟成功。
如果说他前两个气海中充满了循环往复的气流,那么现在在他脚底涌泉的第三处气海则是空空如也,犹如一个深不见底的枯井。
假如一旦今后钟道临从外界吸取了真气就会顺着经脉抵达这口井,就像是再大的水都漫不过鸭子那样,无论外界涌来的真气有多大这口井也会像地下水那样保持一个平衡的水面,而多出的“水”才会顺着经脉慢慢流回融入到另外两个循环的气海中。
如此一来将不会再出现那种两团不同属性的真气势均力敌彼此征战的情况,钟道临也就不会在措手不及下重蹈覆辙。
行功圆满后恢复了六识感应的钟道临才听到了墙根传来的一声声呼唤,跳下石床的他趴到地上一看,那条通向隔壁的缝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风飞扬用东西磨穿成了一个拳头大的石洞。
“小子,这东西你拿着,记着我拜托你的事情!”
风飞扬似乎对钟道临经常性的失去听觉感应习以为常了,见他过来了也不废话,用一根小棍子把一件东西顺着石洞给捅了过来。
钟道临拿过东西一看才发觉到是个前头坠着个鸟型宝石的石头项链,愕然道:“这是什么东西?”
说罢透过石洞朝那边望去,第一次看到了风飞扬薄皮眼睑下那黄色的眸子,从里面透出的目光很是锐利。
“风翼之链,这是我风翼一族的身份标志,上面那颗蓝宝石是只有族内的八位翼使能够佩戴的,如果你能见到我的族人记住拿出这个链子,他们会带你去见我哥哥的!”
钟道临看到风飞扬眼中闪出了热切的光芒,不忍拒绝道:“如果小弟能活着出去一定求风大哥的族人来救你!”
“胡说!”
风飞扬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摇晃身体间让钟道临从石洞内看清了他不住闭合的钢嘴跟一截舞动的红舌:“我已经被斩断双翅成了残废再也不能展翅翱翔,就像失去了海水的剑齿鱼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关键记得我交待你的事!”
钟道临听了风飞扬的话也没有什么伤心的感觉,在魔界如此残酷的世界中失去双翅的他即使活着出去也是生不如死,平静的点了点头道:“你放心风大哥,如果小弟侥幸不死一定把话带到!”
风飞扬闻言发出了一阵大笑,状态欢愉,奋然道:“就像你们魔族所言‘生来不过梦一场,死去方知万事空!’嘿嘿,我总觉得你个狡猾的小子不像命短的人,那些宝藏就算是我送你的酬劳好了!”
风飞扬所说的宝藏正是王权甲至今没杀他灭口的原因,这些黑风寨最近几年抢掠而来的各种物资在哈巴死后就只有风飞扬知道藏在何处,甚至连赤瞳都不知道。
根据风飞扬所说,狂狮哈巴临死前曾经察觉到了不妥,预先将一大批近些年抢来的物资珍宝藏在了一处只有他跟风飞扬两人才知道的地方,其余的经手人都被灭了口,加上黑风寨是虽然属于王权甲的势力但并不是所有抢来的物资都要交给他,很大的一部分用来建设山寨跟日常所需。
黑风寨几十年经营下来各类物资也积攒了不少,而这里面最重要的当属一批最近才抢来的上好兵刃铠甲,这批远比穆图钟道临二人运送的多上数十倍的兵器才真正是有钱都难以买到的。
两人正在说着,突然从过道内传来了一声怒极的咆哮,怒火攻心的王权甲双目浮现出了条条血丝,在几个护卫陪同下脸色铁青的奔到关着钟道临的石牢外,隔着石门冲里面大吼道:“臭小子敢骗我,我要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钟道临闻声从地上爬了起来,笑呵呵朝外扬声道:“王会长这是说的什么话,是不是又有想不通的地方才如此干急上火?不如说出来让小弟解你疑惑如何?”
“通你妈的屁!”
撕下了伪善面孔的王权甲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杀意,双目凶光闪闪,恨不得把钟道临给生吞活剥了,这些天他为了能够练“神功”不但把买卖上的事都交给了手下人办理而且真地做到了一丁点的肉腥都没敢沾。
昨天他在房中打坐的时候突然练岔了气,大惊下赶忙用钟道临教给他的方法运功调脉,谁知道不调还好越运气行功体内真气越是狂暴难驯,在狂喷出一口淤血后的他为了不走火入魔惨死当场,硬是咬牙散去了几十年苦苦修来的真气。
散了功的王权甲除了万贯家财外甚至连个正常人都不如,顿时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的他凄厉的嘶吼一声后忍不住痛哭失声,老泪纵横,暗自悔恨为何会鬼迷心窍听信了钟道临的花言巧语,一生英名转瞬间付诸东流。
王权甲一把将原本视若珍宝的“神功秘诀”兽皮扯成了碎条,一路狂吼着朝地牢冲了过来,现在的他不想别的,只想把愚弄他的钟道临给活撕了。
钟道临心里也清楚老谋深算的王权甲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迟早会被他发觉自己在耍他,钟道临也一直期待着这一刻,如果能趁着王权甲似信似疑举棋不定的时候骗开石牢门,那么他还有机会趁机胁迫王权甲逃出这里,只是没想到王权甲会落得如此惨的下场,仍自努力道:“王会长是不是练功时乱了气脉,来来来,让小弟帮您老人家探查下经脉!”
门外的王权甲听到“乱了气脉”更是老脸一阵抽搐,咬牙切齿连说了三声“好”,急怒攻心下胸口一阵郁气缓不上来“噗”的一声张口喷出了一团血雾,染的门墙之上猩红一片。
两旁护卫见王权甲突然喷血朝后栽倒赶忙伸臂将他搀了起来,就听怀中双腿发软快要站立不住的王权甲气喘吁吁的艰难举起颤抖着的右臂指着石牢门,惨然道:“把这小贼给我弄进地底采矿场,然后将所有运送矿石跟食物的通道全部封闭,只留下来通风口!”
第四卷(荡)第四十八章内乱危机
膀阔腰圆的熊人很懂得察言观色,见钟道临似乎对这里什么都不明白,赶忙恬着大黑脸凑前献媚道:“烦劳大人垂询贱名真让俺感到如沐春风,精神顿时无比抖擞,仿佛牛都能够吃下几头,俺就是这里的监工,俺爹给俺起名叫卜要脸,意思就是要给俺们家争脸的意思,刚才那不开眼冒犯大人虎威的无头畜牲就是这个矿洞原本的大监工,弟兄们早就看他不顺眼,大人干掉他咱们是高兴都来不及,万万不敢有别的想法的,嘿!”
熊人说罢还搓了搓巨掌朝自己身后的那些同族熊人昂了昂头,等见那些族人都露出了羡慕的眼光才满意的咧开大嘴笑了笑,心中也颇是满意自己的口才,熊族里面力大头大屁股大的一找一大群,可像他这么能说会道的人还真是凤毛麟角,光是身后族人那些嫉妒中夹杂着羡慕的眼光就能让他觉得当年苦练拍马屁的艰苦岁月没白熬。
钟道临哭丧着脸冲卜要脸摆了摆手,无奈道:“我说‘不要脸’兄,你爹给你起这个名字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可你能不能简要点说,这个矿洞到底怎么出去?”
“咦?”
随着人群中传来的一声惊咦走上前来一位穿着兽甲的狼人,先冲钟道临拱了拱手才小心翼翼的搭话道:“大人,小的赫日也是这里的监工,敢问大人难道不是王会长派来负责到这里管理的么?”
本来听到有人打岔就想发怒的熊人卜要脸见来人是赫日也就没怎么发作,只是不满的冷哼一声转过大头假装没看见。
钟道临对说话简洁的赫日倒是很欣赏,闻言沉声道:“你别管我怎么来的,先把这里的情况跟我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