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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天才,才能写出如此动人的诗句!”
大臣中有人见雷行天如此激动的样子,不屑地撇了撇嘴,小声嘀咕:“好了不起么?才两句话而已,也算是诗吗?我倒觉得,维顿子爵的诗写的贴近生活地多了……”
雷行天的听力忽然变得敏锐起来,他义正辞严地对那说话的武将道:“坦亚雷斯将军,据我所知,您小学都没毕业吧?试问,完全凭武力获得这大殿上一席之地的您,有什么资格评论文学中最精华的部分——诗歌呢?即使是帝都大学文学院的学员,也不敢说自己有资格品评天下的诗句,您凭的又是什么呢?就凭您那张买来的帝都大学骑士学院毕业证吗?”
咄咄逼人的一席话说得那高大魁梧的武将坦亚雷斯面红耳赤,却又不敢反驳,只得低下头生着闷气。
教训完了坦亚雷斯,雷行天对雷风大帝说:“父皇,儿臣以为,尼诺勋爵人才出众,文采风流,正是儿臣心目中最合适的人选。”
雷风大帝微笑道:“呵呵,朕年轻时对风雅之事也曾心向往之,只不过后来登基为帝,国事繁重,就不得不放弃了。唔,行天你既然如此推崇尼诺的文才,朕也想出个题目考一考他,尼诺,你没有问题吧?”
沧月点了点头:“帝君请出题。”
雷风大帝看了看雷云儿,慢慢地道:“你就以‘云’为题,吟一首诗吧!”
沧月想了想,张口就来:“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雷风大帝拊掌大笑:“好,好好!好一个‘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好洒脱的人生,好超然的境界!尼诺上前听封!”
沧月上前两步,跪倒于雷风大帝案下。
“朕封你为禁卫军第七团队团队长,统一万禁军士兵,爵位提升一级,任子爵!此次迎接冰岛公主的任务,就由你带队完成!”
沧月欣喜地道:“谢帝君!尼诺一定恪尽职守,尽忠报国!”
雷云儿看着沧月,眼神十分复杂。她没有想到,在她眼中野心勃勃,一心想要往上爬的尼诺,竟然也会吟出“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这样洒脱超然的诗句。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有这样两种截然不同的矛盾气质?
群臣见雷风大帝封了沧月官职,有真心高兴的,也有垂头丧气的,更有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沧月杀之而后快的,当然,不论是哪种心态,群臣现在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齐声高诵帝君英明,帝君万岁,尼诺子爵大人年少有为,人才标致,文采风流,必成大器,帝君慧眼识英才,实乃我火云帝国之福云云。
就在这一片歌功颂德的口号声中,有一个声音不合时宜地冒了出来:“父皇,儿臣不服,禁卫军统兵将领是要带兵打仗和保护帝都安全的,怎能只凭着两句与打仗毫无关系的诗就决定团队长的任用?”
雷风大帝本来正笑吟吟地听着群臣大拍马屁,乍听到这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他不由脸色一沉。君无戏言,帝君已经决定了的事,对的要执行,就算是错的,也要当成对的坚决执行,敢和帝君唱反调的,除了神经病就是嫌命长。当然,这是对那些非皇室成员的普通大臣而言,而身为皇室成员的三皇子,自然觉得自己可以稍微发表一下不同意见了。
只不过,由于雷云儿自始自终的沉默,使三皇子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沧月是由雷云儿举荐的,而雷风大帝最倚重的,就是雷云儿!
雷风大帝的表情变得很阴冷,他冷冰冰地丢出一句话:“朕意已决,不必多言。”
三皇子不依不挠地道:“父皇,军旅大事,非同儿戏,要慎重考虑才是啊!如果让一个除了一张嘴,什么都不厉害的文人做了统兵打仗的首领,不仅对军队士气不利,也会令其他将领心寒啊,请父皇三思!”说着,他向右相递了个眼色,右相非常配合地站了出来:“帝君,臣以为三皇子殿下说的非常有道理。”
五皇子和左相也出列了,这一次,他们的意见竟然出奇地和三皇子一致:“父皇,儿臣也以为三皇兄说得有理。”“帝君,请慎重考虑三皇子殿下的话,我国以武力立国,不能以武服人者,恐怕难当大任啊!”
出头鸟一出现,那些刚才还在赞颂帝君英明的大臣们纷纷改口,都说三皇子有道理,军队统领的任命不能如此儿戏,劝帝君慎重考虑,声明大家都期待着帝君再次做出无比英明的决定。
雷风大帝的脸色阴沉地仿佛暴雨前的乌云,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而他的声音,则像从门缝里挤进来的冰风,冷得让人心寒:“列位臣工果然对帝国忠心耿耿啊……既然你们都认为朕的决定不妥,那你们说说,应该怎样选择才是?”
三皇子好像已经迟钝得不懂察言观色了,他理直气壮地道:“既然是统兵的将领,当然要凭武技和兵法来挑选了。儿臣看不如这样,先让华莱士三人在大帝前的广场上比试武技和骑术,再来考试兵法,骑术娴熟、武技高超、兵法过人者,当然就是最佳人选!”
三皇子此言一出,群臣又纷纷附和。
雷风大帝深吸一口气,慢吞吞地问雷云儿:“云儿,你看呢?”
雷云儿的声音和雷风大帝一样冰冷:“三皇兄言之有理,就依他说的办吧!”
雷风大帝又望向雷行天,雷行天见皇姐都答应了,只得耸耸肩膀,两手一摊,示意他没什么意见。雷风大帝点点头,对群臣道:“那好吧,就照霆儿的意思办吧!不过……”雷风大帝忽然目露凶光,恶狠狠地道:“既然要比骑术和武技,那就要真刀真枪地比!战场上,需要的是能杀人的技巧,而不是用来演练的花招!等下比武,你们三人全都给朕立下生死状,比武时全力以赴,没有朕的旨意,谁都不能停手,谁要是敢临阵退缩,朕要他的脑袋!”
一番狠话,说得群臣个个噤若寒蝉,背上冷汗直冒,有些反应快的马上就明白帝君已经非常生气了,需要见点血来泄一下火气,有的则已经开始后悔起怎么头脑一发热,就跟着三皇子这个疯子起哄了。
雷云儿面无表情地将声音凝成一线,传入沧月耳中:“把他们全杀了。”
沧月也是面容不改地回了一句:“遵命!”
雷风大帝的宝座已移驾大殿门前的平台下,头上顶着一顶硕大的金黄华盖遮挡风雪。群臣在平台下的台阶上按地位高低分成两列一直排了下去,顶着雪站着。地上的积雪现在已经被清打一空,空中虽然还飘着雪,但短时间内已经无法堆积起来了。
沧月、华莱士、维顿三人已经骑着战马,成三角形在广场上对峙着了。
沧月脱掉了白狐皮袄,换上了一身火红色的盔甲,手提一柄两百公分长,重不下百斤的铁枪,跨下枣红色的战马正不耐烦地踢着地面。
华莱士的武器是一柄巨大的双刃战斧,配合他的体型显得神威凛凛。而维顿既不像沧月天生神力,又不似华莱士这般身强体壮,身形瘦削的他,提着一柄十字重剑,和沧月、华莱士比起来,声势实在弱了很多。
一名内侍尖着嗓子大喊一声:“比武开始!”话音刚落,华莱士便大吼一声,身上冒出金黄色的斗气,双刃斧也被斗气染成了金黄,他猛地一夹马腹,战马长嘶一声,疯狂地朝沧月冲去。
维顿身上冒出青色的斗气光芒,他轻叱一声,驱马前冲,目标也是直指沧月!
两人结成了短暂的同盟,他们准备先联手除掉沧月这个已经被帝君任命了的禁卫军团队长,再来一较长短!
沧月嘴角浮出一抹嗜血的冷笑,他单手握枪,左手紧抓缰绳,身上冒出淡金色的斗气光芒,同华莱士的一样,他也是地属性的斗气,只不过斗气的浓烈程度比起华莱士,却是弱了许多。
明眼人一眼就可看出,华莱士和维顿的斗气已经达到了黄金骑士级别,而沧月,却还只是可怜的中级骑士级别。两人任何一个都比他高了两级,现在两个黄金骑士却在第一时间向可怜的中级骑士发起了冲击。
二十公尺、十五公尺、十公尺……两人离沧月越来越近,华莱士举起了双刃斧,维顿举起了重剑,两人的斗气如浪潮一般涌向沧月,吹得沧月的头发乱舞不止,沧月就如同海潮中的礁石一般,屹立不动。
华莱士已经把斗气压缩进战斧中,战斧发出夺目的光华,如同黄金打造的一般,而维顿也将斗气灌注进重剑之中,黑铁铸的十字重剑立即变成了淡青色,剑刃上绕着一缕缕青色的旋风。
没人敢小瞧华莱士和维顿即将发出的联手一击,就算是圣骑士也不见得敢正面迎接两人的攻击,而一个小小的中级骑士如果胆敢正面迎战的话,绝对逃不过粉身碎骨的下场。
在观战的众人心目中,沧月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转身逃跑!
但是沧月却没有动,他似乎看不到华莱士和维顿的威势,依然屹立如山。
众大臣几乎已经想象到了沧月被击中后血肉横飞的场景,有几个已经转过脸去望向一旁,不忍眼见接下来的惨景。
就在两人的攻击即将暴发的前一瞬,沧月动了。他缓缓地,将铁枪举了起来,枪尖指天。就在他动的那一瞬间,所有的人几乎都产生了一个错觉,他们觉得沧月举起的好像不是一柄枪,而是一座山。
枪尖就是山巅,枪身就是山体,而沧月本人和他座下的战马,则是大山的山基。
远远地看着沧月举枪的姿势,所有的人都觉得一股庞大的压力压上了他们心头,就好像一座山悬在他们头上一般,令他们感觉无比沉重,呼吸都变得迟缓而浑浊。
远观的众人尚且如此,正面面对的华莱士和维顿更不好过,他们只觉得在沧月举枪的那一瞬间,沧月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座无法撼动的大山,他们现在简直就像是向大山发起冲击一样。
但华莱士和维顿已经骑虎难下,如果在第一次冲击之时就不战而退,那他们接下来就不用再比下去了,更何况帝君有旨在先,没有帝君的命令,谁都不能停手。
他们只有硬着头皮硬冲上去。
华莱士虎吼一声,巨斧狂劈而下,斧头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金黄色弧线,斧风割破空气发出沉重的轰鸣,就像地震时的地鸣一般。这一斧没有任何变化,凭的就是一往无前的气势和一击必杀的信念,这简单的一斧,却正是最可怕的一斧!
维顿的重剑闪电般点出,青色的风刃自剑刃上激射而出,无数的风刃掩藏了重剑的锋芒,偌大的一柄剑变得模糊不清,剑身好像被扭曲了,青蛇一般循着毫无规律的轨迹劈向沧月,叫人无法避,也无法挡!
单凭二人这联手一击,再来十个中级骑士也会被他们劈成碎片。
可惜,他们遇上的是沧月。
而且是被雷帝增强了以后的沧月。
斗气的光芒并不能代表实力的强弱,或许在亚兰古斯大陆上,斗气和魔力的强度就是定主强者的标准,但是还有某些力量,是无法用普通的标准来衡量的,比如……
“崩东岳!”沧月缓缓地说出了这三个字,他的声音就好像山岳崩塌时的轰鸣,虽不暴烈,却自有一股震憾人心的力量。
然后,他就缓缓,慢慢地,慢得能让所有人看清他的每一个动作地,劈下了手中的长枪。
在那一瞬间,观战的众人又产生了幻觉,他们仿佛看到,沧月和他座下的战马、手上的长枪化成的那一座巍峨的大山,在长枪劈下的那一瞬,陡然崩塌了!
山崩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