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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凌心神一动,是有人刻意要折麽我?还是不想杀我?他的问题很快得到解答,一个巨大的羊头怪出现了。
张凌看得分明,那正是巴风特,于是心就沉了下去,“德古拉殿下,”
它弯下腰,毫不掩饰话里的讥笑之意,“如果可以,我真想把这个十字架移开,来让你死的快一些,可黑暗之王大人说那样你可能会跑的,所以我只有多等一会再挖下你的眼睛来复仇。”转了一个身,忽又自语道:“反正它也是要死的人了,我先挖了他双眼也没人知道”话刚说完,巨大的死神之镰已到张凌面前。
“我知道!”随着一声娇喝,镰刀停了下来,张凌的眼中也亮了一下,不是为她保全自己的双眼,而是为她这个人!
“翼……请杀了……我吧”声音已若游丝,一旁的巴风特眯起双眼,看着这两个人!
翼头一转:“我不让他动手,只因为你早一秒失去威胁我就早一秒有性命之尤罢了。”
巴风特面色一沉:“他已无路可走,你看不出?我现在杀了你也无所谓。”
第二十七章 死灵:只有一人可以救他
张凌冷笑一声,知道翼也有可能被灭口之后力气似乎凭添了几分,“有人说过,世上本就没有路,走的人多了,才有了路。”
巴风特依旧沉声道:“说得不错,你的这条路有很多人走过—死路!”张凌却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说下去:“妖剑本是无心,杀的人多了,才有了心!”
说这句话的时候,张凌没有任何把握,只是感觉妖剑上似乎传来了几分生气,体力略有恢复,但随后传来“咔喇”声印证了他的猜想—黑石上产生了一道裂缝,然后猝然崩裂!
妖剑直落而下,银白色的链子应声而断。几乎就在同时,张凌一手接过妖剑,另一只手拉过翼,在大厅中央一闪而过。
当四处飞散的石块终于落定时,巴风特已经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了。
巴风特的眼睛一扫,看到大门出口处数滴冰蓝色的液体,露出一点令人悚然的冷笑。
巴风特离去了,这里似乎应该安静了,可偏偏就是一阵轻咳打破了宁静。
一男一女两个人从大石后走出,正是张凌和翼。
“翼,你走吧。”张凌一句话没说完,又是一阵咳嗽,一滩冰蓝色的血溅在地上。
翼凝视了他几秒,目光忽又变得温柔,轻声说:“我不走,我愿意与你死在一起。”
张凌怔住了,怔了许久。
自己入魔,追求力量,为的不也就是这一句话么?可此刻,却着实不该——翼再不走,就有可能与自己一同死在此处。
咬了咬牙,张凌决然说:“你父母留给你的环上,可是用血红色刻着独翼二字?”翼愣了一下,不明白张凌的意思。
“是啊,我有跟你说过,但你怎么知道是血红色的?”张凌痛苦地闭上眼,慢慢地说,似乎每一个字,都足以将他从心底彻底撕碎:“因为那字,就是我刻上去的,杀你父母的人,正是我这个丧心病狂的恶魔!”
时间,就似凝了,两人就这么对视着,翼心中,是说不出的复杂,共同近了一次死亡,才下定决心不管生死如何与他在一起;可偏偏又在此刻,得知他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该如何?
而张凌想的却要简单很多:“杀了我,你赶快走。”心酸?或许是有一点,但又怎能顾的上呢?两人的注意力都在彼此身上,竟似连巴风特进来都没有注意到。
“其实你们不用这么痛苦的,作一对同命鸳鸯不是要好的多么?”奸笑着,走到张凌身边,镰刀已举起——可就停在了那里,一条条细细的冰索若有若无的缠绕在了巴风特身上,竟然困住了巨大的巴风特。
“翼,你快走,我已控不住他多久了……”张凌突然开口。
巴风特有些惊讶,它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面色苍白如纸的人还能如此冷静的找准时间放出法术——若非如此,以此时的张凌又怎制的住巴风特哪怕片刻?
翼还在犹豫不决,巴风特却突然放声大笑:“可笑的生物啊,你们以为会有存活的机会么?我的手下早已将这里包围了,连只苍蝇都不能出入!”张凌与翼,默然不语。
巴风特没有骗他们,一队队张弓待射的幽灵射手正不怀好意——或者说充满杀意地走过来。
张凌淡然一笑:“还记不记得我说,与你在一起,哪里都是天堂?”看着那举世无双的佳人,他突然忆起望事。
初见时,那淡月下醉人的身影;星夜,妙勒尼山顶的浪漫,俱在眼前;纵然知道是假的,又何妨?
可翼却没有回答他。张凌苦笑,自己欠她的,不知不觉中竟已太多太多。
最难消受美人恩,却又叫他如何消受美人之恨?
因为自己,害得她家破流亡沦为亡命之人;又是因为自己让她在这阴谋中越陷越深无法脱身。
自己却还在妄想能得她垂青?
她之所以会成为刺客,是因为十七年前遇到他,她之所以来这个任务,是在十七年后的今天遇到他。
他摇了摇头,尽最后一点力量将妖剑横在翼身前。
一个身影疾电般窜了进来:“你方才说,这里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是么?可我进来了啊。”一个刺客,站定道。
巴风特看了他一眼:“因为你不是苍蝇。”声音阴沉。
“你是一条来送死的鱼。”
德鲁曼笑了笑:“不一定哦,我是来通知你一下,死灵大人马上就到。”
巴风特又是大笑,阴沉的笑声在这巨大的建筑物内经过无数次回荡,显得异常刺耳。
“你这算是缓兵之计?且不说死灵那小子不在这,便是他在这,我也不惧他。”
“可是那小子,偏偏在这了。”巴风特笑声顿止,眼中满是惊骇之意地看着走进来的那个人。
那个全身散发着白气的剑士,一步步,走了进来。
刚才巴风特众多的手下,已然没了踪影。
“德鲁曼,你太失礼了,这样冲进来会让巴风特大人很没面子的。”带着微笑,向德鲁曼和张凌各点了一下头。
“小五。”张凌有气无力地说,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下去,身体,也随之倒了下去,但他已放心了,因为如果世上只有一人可以救他,那一定是死灵了。
“巴风特。”死灵有礼的躬了躬身,却更加带着股令人不可抗拒的王者的威严。“巴风特,你在做什么呢?”
巴风特干笑数声:“黑暗之王大人听闻德古拉殿下修成了一身的绝世艺业,叫我来看看他是不是浪得虚名而已。”死灵点点头。
“我证明,他的冰鸟之力是我开启的,绝对不是浪得虚名,你回去吧。”巴风特原是想用黑暗之王来压一压死灵的锐气,却在一句话中就被挡了回来。
“但是……”
死灵脸色一沉,打断它“怎么?你也想试试我是不是浪得虚名?”
第二十八章 宽恕:作好人就彻底一点
西风萧索,繁都依旧,尽管古城陷落的消息已传回普隆德拉,但似乎也没造成什么恐慌--
西之极的边境尚且远的很,而且长时间的安逸生活已麻醉了人们的思想:天塌下来有神顶着呢,有骑士团顶着呢。
可就是这在人们心中与神同一地位的骑士团团员们,却是忧心忡忡。
“大概就是这样,就算纠集所有的盟友我们也不可能打胜这一仗。”骑士团会议厅中,南天总结说。
主座上的一个中年人点点头,示意星坐下,面色肃然道:“南天,现在中立的种族还有兽人族和汶巴拉族,我希望你……”他没有说下去,但目光里的期许之意已再明显不过。
南天犹豫了一会,点点头。
“很好,其他人去各城招募临时军,把我的积蓄全部拿去。”中年人那似乎能穿透人心的目光在所有人面上扫了一遍,继续说:“我去请求米德二世陛下出动那个组织。”
南天一怔,动容道:“神隐堂!?”
中年人严厉地瞪了他一眼:“不准说出那个名字!”又叹了口气:“都去吧,我们已休息的太久了。”
大教堂中,神官正虔诚地对着神像低语,一个红头发的巫师侍立一边。
一个中年,骑士装束的人走了进来,目光扫了一圈,停在火离身上。
“你先出去吧。”肖恩说,火离“恩”了一声,就退出门去。
“啪”的一声,大门闭上了,空旷的大教堂中,只剩了这两人。
肖恩嘴边突然带过一抹他这种人本不该有的冷笑。
手一挥,一道绿色的屏障将神像笼住。
“骑士团长大人,事情办的如何了?”骑士团长也是一笑。
“十分顺利,国王他一定会拒绝出动神隐堂,然后我们就顺理成章的带兵逼宫取得王位。”
肖恩长叹一声:“不错,不为战争大局考虑的国王的确该死,但你能保证他拒绝么?”
“我比平常用的药量还多了一倍。”
肖恩看了他一会儿:“可是,那样对国王陛下的身体不好啊。”说完这句话,似是自己也觉得可笑,不禁笑了出来。
笑声掩盖了绿色屏障的消失,骑士团长没有注意到,继续说:“既然是对他身体不好,我就取而代之吧!”同时也大笑起来--
但,笑声又忽然停了,一个身穿长袍的人站在他面前,周身似乎闪耀着一层圣洁的光晕:主神·:奥丁。
不可置信的眼神穿过奥丁,看到了肖恩面上的阴笑。
不需要多想,他已明白了,他早该想到,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的冒险帮他登上王位。
“没想到。”奥丁的声音充斥着愤怒:“在这种关头还有人在觊觎王位,你还有什么话说?”没有声音,肖恩叹了口气,眼中出现了几分轻松,可怜的替死鬼睁大双眼,眼中流离着怖人的恐惧--
从刚才与肖恩对视的刹那起,他已说不出一个字,动不了一分一毫。
甚至,当闪电轰透他的身体,他都没有“哼”一声。
血雾爆散,溅在鲜红的地毯上,点点滴滴,艳红如瑰。
“奥丁大人。”肖恩一副担忧的样子。
“不知国王可还有救?”
奥丁伫了一会,回答:“没救,根本就没有神智可言了。”长时间令人心颤的沉默:“人类不可一日无主,你无论威望还是才干都是众望所归。”奥丁凝视着他,许久。
“不,南天比我更有领袖才能。”肖恩回答,但声音已不很坚决。
“他可统兵,却不可统心。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我知道,或许你的武力不及死灵,但你的领袖能力,已可与死灵相抗衡。”奥丁一字字坚决地说。
肖恩似是在考虑,心里却是一声冷笑:“你又怎知我打不赢死灵?”心里这么想,却没有说出来,因为现在,奥丁还是很有利用价值的。
“好吧。”似是很艰难的声音,答应了。
大门,向内旋开,一个骑士快步走了进来。
“神官大人,还有……”他转向奥丁,过了两秒,似是吃了一惊。“还有神大人--米德二世陛下,被刺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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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垣边,死城外,仍是一副人间地狱的惨象,尽管张凌早已想到了魔族大概没有清理战场的习惯,却还是几欲作呕。
翼已停住了脚步,生怕下一步会踩上某个人或魔的尸体。
而德鲁曼只是皱了皱眉,没什么多余的动作--他很少说多余的话或者多余的动作来白白消耗能量。
“张凌,你身子虽然虚弱,但这里已安全了。况且,故意想跟死灵大人过不去的毕竟还不多。”张凌转过头:“你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