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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心而已-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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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光山色、鸟啼虫鸣,让她暂时遗忘了师门,低低倾诉,偶尔元巧插上一、两句,适时扮演让人心安又像弟弟的角色。

◇◇◇太阳西下之後,黑夜蒙蒙,灯影在府里闪烁不定。

「找到啦。」小奴婢小声叫道,指着地上的绶环。「这是十二少的,下午我送点心过来时,他身上就戴着它的。。啊,我想起来了,下午我见十二少跟苗小姐在一块的。」

聂阳抬起头看着隐藏在树上的矮屋,里头没有光。

「我想应该不在里头吧。」见聂问涯提着灯笼上树,他摇头叹口气,跟着爬上去。

在屋口处,聂问涯忽然停了下来。

「怎麽不进去?是没人吗?」聂阳侧了侧身,并列在门口,顺着光往树屋内瞧去,眼底微闪惊色。

木头地板上显得凌乱,酒壶滚在一角,元巧趴睡在地,苗馀恩则睡在唯一的床上,身上被褥半掀,已垂一半落地,盖住元巧的身体。

「呃。。」半晌,阳清了清喉胧,说道:「虽是共处一室,并未共睡一张床啊。」眼角专心注意聂问涯的举动。

甚至,聂阳收了扇,随时打算扑向前护住元巧。

兄弟里,唯有问涯这个火爆脾气是容不得他人解释的,先折腾掉来人半条命再说。

他的脸色铁青,握着灯笼的手背可见青筋,浑身上下燃烧未修饰的怒意。

「他若不是我弟弟、他若不是我弟弟。。」聂问涯瞪着元巧,咬牙道,像要生吞活剥,声音怒而低沉,十足的威胁。

「正因他是你弟弟,所以才知道你喜欢苗姑娘。你知道的,元巧还是个孩子,只是想逗她开心,没有旁的心意。」聂阳快速接道:「元巧没有私心,只是瞧不过你慢吞吞的性子。。。」额间已微微惊出冷汗来。有多久没有见到老七如此盛怒而不加以掩饰?

他是极希望老七能打开心结,恢复过往的豪迈性子,但那并不表示得要元巧当牺牲者啊。

聂问涯瞪他一眼。「你倒是疼他疼得紧。」举步上前,聂阳也快步跟上,以防他一时冲动而干下狠事。

「除你之外,苗姑娘确实也该与人多接触,方能改变她的个性。」聂阳边说边闻到一股酒味——酒味来自元巧的身上,也。。从苗馀恩身上传来。两人都喝酒了吗?该死的元巧!

逼近馀恩,聂问涯瞧见她双颊微红,眼睡着的模样似乎放松不少。明知元巧年少,对她并无男女之情,但心里总觉愤怒。轻轻掀开棉被,他怔了怔,铁青难看的脸色逐渐柔化。

「盆栽?哪来的?怎麽苗姑娘还抱着睡呢?」阳问道,轻轻踢了踢脚边的元巧。

聂问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好一会儿。她细瘦的双臂仍然抱着下午他给她的盆栽,见到他们共睡一室时的躁怒怨恨忽然一点一滴的淡化,他抿着嘴思量一会儿,终於宣告道:「我不当居士了,阳。」

聂阳猛然抬首,面露喜色,答道:「我听见了,从此以後你不再是居士了。」明文规定,哪怕只有一人听见也好,从此问涯不再是居士,不必受佛家戒法约束。

他抱起苗馀恩,扑鼻又是一阵酒气。聂问涯狠狠瞪了熟睡的元巧一眼,攀着绳梯而下。

聂阳轻吐口气,垂首注视元巧。「算你命大,若是十年前,你连小命也不保了。起来,元巧。」

元巧张开惺忪双眸,打了个喷嚏。「四哥知道我醒啦?」

「胡闹,你简直在玩命。」聂阳怒斥道。「你不是没见过你七哥发怒过,你是存心想被他再打一次?」

难得见四哥恼怒,元巧连忙陪笑道:「下次不敢了,四哥。我只是瞧馀恩儿有心事,陪着她聊聊而已。」他翻上床,笑逐颜开的。「四哥难得上来,咱们兄弟也有好几年没有共床而睡,今晚我们共枕夜聊,你说好不好?」

本想骂他胡来,却及时收住口。元巧状似无心之言,淘气的黑眸却流露一抹迟疑。他是个聪明的孩子,不会没有发觉这些时日来他这四哥奇怪的转变。

「你。。胃还痛不痛?」聂阳顾左右而言他。

元巧转了转眼珠,眯着眼:「痛啊,怎麽不痛呢,我恨死李家厨子了,也不知道到底到什麽,让我饱受胃痛之苦。」他捧胃倒向床。

明知他在作戏,聂阳仍然摇了瑶头,拾起地上棉被。「进去点。」他上床睡在外侧。

身边的元巧眉开眼笑,身子赖着他。「四哥,我还真以为你变了。」变得不太理睬他呢。

聂阳合衣而睡,元巧身上传来酒气与淡淡的清爽味道,良久,他方侧头瞧入睡的元巧。

入睡後的元巧极为秀气,眉闲虽有英气,但总觉得五官过於纤细,这样的相貌生为男孩,真不知对他来说是好是坏。

薄唇如桃紧紧抿着,上的睫毛微卷,束发放下後,黑缎长发滑下两撮遮白面,尤其元巧最近吃坏了胃,显得有些消瘦,让人又怜又心疼。

聂阳痴痴瞧着他的睡颜不知多久,忽然冷风吹来,震醒他的神智,他暗恼一声,硬生生将目光调开。

他在胡思乱想些什麽啊?

他自幼多病,是元巧陪着他走过那些苦不堪言的日子,是他疼入骨的弟弟啊。

他瞪着上方的木头,难以入眠。元巧往他这里靠了靠,身子清雅的气味更甚。

他的心跳猛漏两拍,额间开始冒出细汗,呼吸顿时沉重起来。

「唔。。」元巧的脸埋进他的肩头。他一震,耳畔敏感地惊觉元巧的发丝微微骚动。

连掌心也冒了冷汗,聂阳不敢再往他看去,小心掀了棉被一角起身,欲在地上打地铺。他不敢下树屋,怕元巧半夜又闹胃痛了。

试了几次,右手臂却抽不出来;他低头一看,一大片的袖尾被元巧的身子压住。

他直觉的将外衣脱下,免得惊醒元巧,黑眸不轻意的滑过地上摊开的书,动作倏地僵住!

断袖之癖。

彷佛晴天击来霹雳打在他的心窝上。

书是汉书,摊开的那一页正是描述汉哀帝与董贤之间的暧昧之情。哀帝见董贤熟睡不忍惊醒而割袍,那。。这与他的脱袍之举又有何差别?

心理才晃过此念,猛然将袖尾拉出,力道之大,连带将元巧拉滚下地。

「好痛!」元巧的头撞上硬木,惊醒张开眼。「四哥。。怎麽啦?好痛!」

聂阳的胸口在起伏,瞪着那一页良久。

「四哥?」元巧循他视线望去,一脸迷惑。「四哥,这书是叁哥塞给我看的,我还没看,也懒得看,里头是写些什麽?你的脸色怎麽。。这麽难看?」正要伸手去拿,聂阳一脚踢开,瞪了一眼他清俊微红的脸,心弦一动,又连忙撇开眼睛,心虚而狼狈。

「我。。我先回房了,树屋易着凉,你还是快回石头窝吧。」连看也不看他一眼的,直接攀绳梯而下。

方才是发生了什麽吗?近日总觉得四哥有些古怪,但即使古怪,也不曾像今日一般避他如蛇蝎啊。

冷风又来,掀了那书几页,元巧回头看。他一目十行,从头翻到尾,却怎麽也看不出这本书到底有哪一段让向来文风不动的四哥变了脸色。

◇◇◇夜色蒙蒙,冷风更甚。

其实她喝的酒不多,元巧只让她小啜两口,便不肯再给她喝。

「七爷?」守在客房门口的怀安揉揉眼睛。「啊,苗小姐。。」连忙将房门打开,让抱着馀恩的聂七走进去。

「你先去休息吧。」聂七说道,怀安点头离去。

温暖的胸瞠、温暖的心跳,若要她真心实话,但愿永远就这样让他抱着。

「有这麽冷吗?」聂七将她小心放上床,棉被盖在她身上。「怎麽一直在颤抖呢?」

如果能知道自己为何在颤抖就好了。

脸好热,四肢却发起冷来。从来没有人这样抱过她,幼年时是曾奢想过师父抱她哄她,但。。但不是这种感觉啊。虽然有安全感,虽然有温暖,但是。。但是心跳急促,难以平复啊!

聂七试图拨开她的手指,将盆栽拿出。

直觉地,她伸出手要抢回,却抓到他的手。

「啊。。」她紧紧抓着,一时之间不知该放还是要张开眼。

「你喝醉,都会这样抓着人吗?这习惯可不好。」他像自言自语,声音里似乎有几分奇异的炽热。

「不,我从没喝醉过。」差点,她就要脱口而出。因为作菜的关系,她菜、肉、茶也酒,甚至有过自酿的纪录,虽然都只是浅即止,却造成她喝不醉的体质。

她不愿放手。放了手,他会离开啊!为什麽?为什麽呢?为什麽会有这样的心情?还没有问他为何亲吻她,还没有问他为何待她这麽好,还没有问他还能陪她多久。。」

她。。好寂寞。真的不是她不爱说话,而是她与冬芽之间,众人宁愿接近冬芽。她也曾努力试过啊,可是,可是。。。

幽幽的叹息传来,温热的食指轻触她的脸颊。

「怎麽又流泪了呢?是作了恶梦吗?」停顿一下,被褥掀了角,暖床微微下陷。「只陪一会儿,若是有人瞧见了,非坏你名节不可。」

她的十指被抓住,依附在温暖结实的胸膛之上。她微微一抖,他……他上床躺在她身边吗?

男女授受不亲啊!这个时候更只能装睡,她将眼得更紧,不敢张开。

叹息又来,温热大掌覆上她的脸颊,她几乎弹跳起来。

「到什麽时候,你才会发现呢?」

发现?发现什麽?他掌上的温度似乎过高,让她微微刺痛。如果不是解自己身子的状况,几乎要以为她有心悸的毛病。

「我一向冲动爱惹是非,就算修身养性,我也心知肚明自己只是强自压抑,所以才会以为自己是被你冷静的个性吸引。」

吸。。吸引?他。。他被她吸引?她呆了。她有什麽好?她一点也不冷静啊。

她之所以少言少语,是因为不知如何表达,而非天性冷静淡漠,是他误会了。像她这样的人,怎麽会吸引人呢?

手指轻轻划过她的眉间、她的鼻梁,停在她的唇瓣,叹息再起。

「後来,我才发现你并非冷静,而是害躁又自卑。这样的你,并无损我的心意。粥与你,我已难以分割,也早已日久生情;因为每天相见,所以不曾想过,只要每天见到你,我便安下心来,直到你失了踪影。。将你从生死边缘救回来,我就告诉自己,我想要的不会再放手,放了你一次,我已後悔万分。朋友不过是让我亲近你的表象,我要你一点一滴的喜欢我,从朋友开始也好啊。」

她忽地剧烈颤抖起来。

他微微惊讶。元巧是给你喝了什麽酒,能让你冷成这样。」将她轻轻搂进怀里取暖。

她发抖不是因为冷。简直难以想像他这样的人会倾心於她,难怪不曾向她索回什麽恩情,为什麽会喜欢她呢?为什麽呢?

他的手掌滑至她的外衣之内,她的心跳极快,敏感的感觉他停顿许久,才又缓缓抽回去,她的身子被搂得更紧。

「我不说,我也不要你报恩。我要在我日久生情後,让你也步上我的路子。现在我也只能等你未醒之时才能倾诉心意。馀恩,你解吗?不是缘分,也不是一眼就订下的情分,不管你是害羞、自卑或者自信,我只不过是听从自己的心罢了。问心而已,你懂吗?」深深的叹息微微震动他的胸膛,埋进他衣襟里的脸却是烧红不已。

问心而已。。问心而已。

他喜欢她,就这麽简单,仅仅遵循心之所向。

紧的黑眼里充满湿意,忍不住滑下来。

缘从何来?不过唯心而已。

他像忽感胸前湿意,搂得她更紧。「你老爱在梦里哭,又梦到你师兄要杀你了吗?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没人会再敢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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