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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要把这个矮子击杀在这里。
虽然这个人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这里任何一只兽人都可以像捏死一只老鼠一样捏死他,但是艾得力克却清楚,对于联军来说即便是这里所有兽人加起来也没有这样一个矮子危险,所以他必须杀。
但是这一点无疑兽人们和这个矮子也是知道的。艾得力克一动,所有的兽人也都动了。上下左右四把武器同时以四个方向像一个巨大地夹了卫样猛然朝他的身上夹来。而那只巨大的食人魔只一移动,就把矮子全挡在了身后。那把巨大的战锤也直接硬撞向了艾得力克的战枪。
金铁交鸣的巨响中食人魔身后的蓝色光芒亮起,消散。神殿骑士地身体也反弹,受击打后颓然落地。
“你太大意了,艾得力克大人。我们怎么可能让你有机会攻击波鲁干大人呢。你这一下贸然进攻只是给我们机会罢了,现在你已经落在下风。”仍然是那只狼人在说话,他似乎是那个矮子离开之后的指挥者,流利的人类语言大概也是他特别爱说的原因。
艾得力克没有回答。因为他只要一开口喉咙里的那口鲜血立刻就会喷出,脸颊上地一道恐怖的伤口几乎可以看见他的牙齿,而肋骨至少已经断了三根。确实如这只狼人据说,刚才他地行动是莽撞了。要不是身上的光辉战甲,还有他在无数生死战斗中凝练出的经验让他在千钧一发之际看出自己这一击确实不可能有效。收掉了一部分的力量用以躲闪开三个兽人的武器,他现在已经不可能还站着了。
那把五米之长的精钢战枪有些变形,和食人魔手中那数百斤重的巨大武器硬碰之下还没有完全扭曲已经是神殿骑士本身实力占上风的缘故了。食人魔喘了几口粗气。刚才这一击是艾得力克地全力,他又无法后退,这一记硬碰居然是他占了下风。
“遗憾,其实如果是在其它场合,我很希望能够和您公平地切磋下的。”狼人身上再度散发出淡淡的斗气光芒,他手上握着的是一把锯齿状地黄色砍刀,刚才他也是唯一一个成功击中了神殿骑士的兽人。“不过只可惜这是战场,所以我们必须要不择手段地杀死你。”
半空中。还有自己的身后,狮鹫的悲鸣声和狮鹫骑士惨叫声已经连成了片。艾得力克知道形势已经不大妙了,但是这落入陷阱的愤怒感,危急感也将他地斗志完全击发了出来。他陡然大喝。白色的斗气光芒混合了光辉战甲的魔法陡然大亮,左臂上白色的神圣守护盾也闪现了出来。他右手战枪左手守护看,耀眼的白色光辉中如同一尊战神雕像。
“来吧,野兽们,用你们手上的武器来试试能不能杀得了我吧。”艾得力克的怒吼声让整个森林都在微微颤抖。但是他周围的五个兽人却没有丝毫波动,无论是神情。动作,还是气势气度都很稳,很冷静,一如他们手上的武器,牢牢地把神殿骑士围在中央,没有一丝破绽。
半空中,狮鹫骑士们已经混乱作了一团。战斗法师们的净化术已经全开,战斗法师们的施法等级也许并不算太高,但是无论什么系统的魔法也都能来上一点,这些临空而下的黑色雨滴在白魔法的映照中立刻如烈日下的雪花一样消散。战斗法师们手上的净化术光芒不停地消除着从天而降的黑色尸水。
但是法师们的数量太少了。四个狮鹫骑士中才能有一个战斗法师,而这些战斗法师们所能做到的最多也只是消除着自己身周的黑色雨滴而已,对于其它同伴的则是无能为力了。
威尔斯凯陡然而发的命令刚开始的时候还让狮鹫骑士楞了一下,但是其中‘死灵魔法’这个词所具有的威势力已经足够让任何人提起足够的动力。尤其是一个淋到了这黑色的尸水的狮鹫骑士慌忙的一擦之下把一片皮肉都擦了下来,琎所有不是战斗法师的狮鹫骑士们全都没命地朝树木里钻去了。
但是这下方的树林中产不是安全的避难所,尾随艾得力克和追着那两个年轻人的狮鹫骑士们早就和几十个狼人还有蜥蜴人展开一场奇怪而残酷的战斗。
在茂密的树木之间,狮鹫这些巨大的飞禽甚至还比不上一只野猪来和灵活。庞大的身躯让他们无法自如地转折进退,狼人和蜥蜴人则飞快地在树木枝桠间纵横移动闪躲,无论是狮鹫骑士们的直接攻击和弩箭还有魔法都被他们躲过。他们也根本不和狮鹫骑士们下面战斗,而是扔出的一张张捕网把狮鹫连同上面地骑士一起网在一起。
狼人和蜥蜴人的撒网手法都娴熟无比。无疑就是专门针对着这种情况下的战斗而专门训练的。而且他们网住了目标之后根本不用再去理会,被这些捕网缠住的狮鹫和骑士们通常都是一起惨叫着在地上翻滚两圈后就寂然无声了,当其它狮鹫骑士上前去把这些捕网解下,留下的也是两具全身都是伤口的尸体,那些细小伤口中留出地血都是黑色的。这些捕网的网络上镶嵌得有无数细小锋锐的刀片,泛出一种黑色光芒的刀片,连狮鹫这样庞大地猛禽在这种毒素下都撑不了多久。更不用说上面的骑士们了。
其实若论正面战斗力一只狮鹫和一名训练有素的骑士地组合远比一个狼人或者蜥蜴人要强,而且从数量上来说也是狮鹫骑士们占优势,但是上空的黑色雨滴却把他们硬逼到了树林中来。在这样狭小空间中狮鹫骑士们的制空优势已经完全丧失,而背着一个骑士的狮鹫灵活性也远比不上蜥蜴人和狼人,这才会在对方奇怪的战斗方法下陷入奇怪的劣势。直到有二三十只狮鹫骑士都死在这种古怪狠毒的武器之后,几名很有战斗经验地骑士才猛然醒悟,大声提醒着同伴们走下狮鹫结成阵势。
狮鹫骑士采取了防御,狼人和蜥蜴人也暂时停止了进攻。因为他们的任务也并不是真的要战斗,只是拖延。为了那处格杀神殿骑士的战斗而拖延。
天空中地黑色细雨还在缓缓而下。因为这黑雨的源头足够高,分散得也足够细,所以能够保持一定的时间。
空中只剩下威尔斯凯一人了,战斗法师们在他的命令下也冲入了树林中和其它狮鹫们汇合。以他身体为中心,一圈环绕着的白色光芒把他骑着地狮鹫一起包裹在里面,黑色雨滴一旦碰上了这层光就立刻被蒸发,消散。而他那双比鹰鹫更锐利。更明亮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那个高处正在往下掉落的人。
刚才他的一箭之下,高空中那个黑点就立刻粉碎了,从掉落的残骸来看似乎是一只大雕的僵尸。随着那些发黑发臭的残骸一起直挺挺地掉落的还有一个人。威尔斯凯并没有立即再给这个看起来像尸体般的人一箭,他知道这是什么人。也知道这个人绝不可能在他那一箭之下就死掉的。他在看,他在等,等着必杀的一击。
这个自由下落着的人以飞快的速度接近着地面,威尔斯凯看得清这个人的模样了,甚至连那对视过来的目光也看得清清楚楚。那同样是一种对峙着,等待着机会的眼神。
威尔斯凯只需要一眼就目测出这个人落下的直线和自己之间的距离只有一百多米。他并没有驱狮鹫更接近一些,那些死灵魔法的威力和奇诡难测他也是清楚的,这个距离对他来说已经很近了,至少可以让他射中一只飞翔着的麻雀的眼睛。而且现在占据着优势的是自己,用不着冒险去接近。
王指握成拳,每指之间都夹上了一只箭,威尔斯凯一次搭上了四只箭在弓上拉满了弦。等到那个人刚落到一个和他平行的高度的一瞬间这四只箭同时呼啸而出。
这四只同时从同一个人同一只手同一把弓上射出的箭却用四种截然不同的方式朝目标射去。只有一只箭矢是在正中,而其它三只则各自在空中拉出一条奇怪的弧线从左从右从下三个方向三个角度射骈,这诡异的曲线在空气中拉出奇怪的尖啸声。
这样的箭法早已经超出了用精准评定的范围了,这是用斗气贯注在箭矢上再用特别的指法射出的箭,能够使出这样一弓四箭的人整个大陆上也就只有威尔斯凯而已。
但威尔斯凯似乎并没有觉得这样神科斯技的四箭就足够了,他立即又再抽出了一只箭搭上了弓。这一次他全身的斗气光芒都亮了起来,一如他刚才射掉两只双足飞龙进的样子。这才是他真正的杀着,刚才那样的四箭不过是一个铺垫,或者说一个试探而已。
这个人面对着四只从不同角度射来的箭,身形终于开始在半空中一缓。威尔斯凯知道这是使用出羽落术,无论是谁面对这样刁钻的四箭都不可能还让自己处于失控下坠的高速掉落中。而他的目的也正是要对手使用羽落术。
谁能让对方先不得不按照自己的攻击而行动,那就是占到了主动权。威尔斯凯一声低喝,拉弦。巨大的黄金战弓头一次弯曲得如此厉害,他挽弓的那只巨大畸形的手臂更畸形了,上面那一根根的血管和肌肉搏动着,散发着力量的形状和光泽,几乎立刻就要涨开皮肤的束缚飞出直接去将对手碾压成齏粉,原本弥漫于全身的斗气光芒也集中在了那只即将发出的箭上。
这绝对是无可比拟的一箭,即便是格鲁面对这样凝力蓄势而发的一箭也只有全力以赴地应付。但是这样需要聚集力量的一箭相对来说也比较缓慢,所以威尔斯凯要逼到对手不得不因为抵挡攻击而露出破绽的时候才射出。
他没有因为自己实力相对较强而且占据着优势就大意,狮子搏兔依然会全力以赴,何况他也知道这个对手绝不是只兔子。所以他的很谨慎地保持着这个距离,然后用最有效的方法全力一击。
果然,那不同方位的四只箭矢并没有真正地威胁到对手。这个人在半空中略微一滞留,左右手居然分别就抓住了一只箭然后交叉互击,另外两只箭也被击落了。一弓之力分作了四分,如果这人的力量是十,那每一箭的力量最多也只有四,五而已,被接下也是理所当然。
但是,就在那四箭分别而落的时候那凝聚了神殿骑士所有的斗气和力量的一箭也发出了,发出这一箭之后威尔斯凯身上的那层白色光辉甚至消散了。如果不是天上的黑雨刚好也在这个时候掉落完,他和座下的狮鹫恐怕立刻就要遭殃。
这射出的已经不是箭了。如果从外观来看,这就是一颗纯白色的光球,在空中迅捷无伦地带出一片残影朝前飞掠。如果说从声势来听,这就是雷,而且不是一道雷,而是千百道汇聚成了一团,以破开天地湮灭万物的姿态滚滚而去。
如果说这个对手的力量是十,那么这全力一箭的力量就是一百。
威尔斯凯见识过这个对手的眼力,反应和敏捷,他知道两人间那百米的距离虽然不算远,但是也足够这个人有时间去接住任何箭矢了。而且这身在半空没有着力地地方,他尽可以被箭矢带动着滑行而消去力量,所以威尔斯凯从开始就决定了用这即便他能够接住也绝拉不上的一箭来定胜负。
凭这个对手的魔法修为是绝不可能用的出飞行术的,所以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先让他不得不用上羽落术,这样他的身形再也没有变化的空间。而现在这一切都做到了。
手臂上的筋肉因为用力过度而暴发出刺痛,皮肤甚至也因为筋肉过度的扩张而被撑得裂开了,现在正渗出大片大片的鲜血,体内空荡荡的没有丝毫斗气。威尔斯凯的心中却有着短暂的轻松感,能够杀掉这个对手对于联军来说绝对是个好事。
但是这轻松感只维持了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