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也就是为什么张家的《灵蛇剑诀》里,会有“蛇信”这一招剑技了。
虽然对于普通武者而言,这种稳定性和凝固性很难修炼,每一点距离上的提升,都是非常困难的,但是对于曾经步入长生境,甚至还有神识帮助凝聚的叶轩而言,这并不是什么高难度的技巧。
一剑诛杀三人之后,叶轩的脚下并没有做丝毫的停留,手中的清风剑宛如蛟龙一般左削右斩,在场的人里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是叶轩的一招之敌。而随着叶轩在实战之中,对于身体的掌握程度越来越了然,他的动作也越来越娴熟,这对于这些士兵而言就是一个更加可怕的噩梦了。
“制圈境……这个人是制圈境高手!”
终于,在叶轩的脚下躺了三十来具士兵的尸体之后,这些士兵终于崩溃了。他们无论是包围、偷袭,还是数人合击,但是所有的结果都是一致的——他们所有的攻击都被叶轩轻松的招架住!看着叶轩那进退有序的步伐和未卜先知一般的格档,甚至于利用他们人数上的数量来为自己制造有利的屏障,无论从哪个方面看,叶轩显然是有了属于自己的制控圈。
如果叶轩只是先天一境的武者,他们凭借人数上的优势还是可以拖住叶轩,然后将其击杀的。
可是一旦武者拥有制控圈了,那么哪怕再多的先天第六境武者都不会是对手,更不用说他们这些还没达到先天第一境的人了。所以每一个人在了解到事实的真相之后,他们所拥有的,就是恐惧,来自死亡威胁上的恐惧。
“都给我住手!”
突然,一声咆哮般的怒吼传了过来,声浪滚滚,宛如实质一般的朝着叶轩和罗玉、桃华三人压了过来。
在看到这已经凝形出来的血红色音波朝自己射来,叶轩的瞳孔猛然一缩,整个人瞬间便朝着桃华的方向跃了过去。这一次他终于不再只是为了锻炼身体的控制能力,手中的清风剑暴出数道寒光,肆虐而出的剑气如奔腾中的牛群,将拦截在自己面前的数名士兵全部击杀。
而罗玉在看到叶轩都要暂避这怪异的血红色气流,她自然也不敢托大了。罗玉可以活到今天,就足以证明她的脑子还是挺好用的,不至于像某些人那样,胸大无脑,所以她也在第一时间就朝着桃华靠拢过去,她知道在场的人里,实力最强的便是眼前这位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了。
面对这血红色的音波,桃华并没有动,他的目光饶有兴趣的望着突然出现在罗斌小王爷身边的两人,微翘的嘴角让人感觉他并不是在微笑,而是在嘲讽,在戏谑他的对手。这种如此轻视的目光,并没有让这两位突然出现的人露出任何表情,他们的神色淡然,仿佛根本就不在意似的。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这血色音波虽然不会让人致命,但是却也足以让叶轩和罗玉完全丧失战斗能力,只能轮为阶下囚。而在这两个突然出现的中年人面前,桃华的表现只是无知而已,对于他们这种习惯掌握别人生死的大人物而言,一只无知的蚂蚁所露出来的表情,还不足以引起他们的表情变化,当然他们也不介意一会好好的折磨一下这个儒生。
盛清王朝,可是不需要儒生的!
可是很快,这两人的表情瞬间就由淡然变成了错愕。
三道血红色的音波在接近到桃华身边三米的范围时,就突然炸散了,然后消弭在了空气之中。
桃华的嘴角依旧轻扬,表情一如既往的戏谑,可是在对方看来,却是变得更加讽刺了。
“你是谁?”虽出手没有尽全力,但是可以破了三道血吼也就足以证明桃华同样是修炼者了,所以一名披着黑长袍的中年男子选择了开口问话,而不是再度出手,“儒脉?哪一个门派的!”
“桃华。”桃华的声音很轻柔,并没有刻意隐瞒,甚至于话语里也同样充满了笑意,“社稷学宫。”
“社……社稷学宫的……桃……桃小宗师?”黑袍男子知道,自己的声音已经开始开始颤抖了。
90章 告别黑暗的昨日
“刚才那是血吼功吧?”桃华脸上的戏谑之色更浓,“可惜啊,还没练到家呢。……当初死在我手上那个叫刘什么来着的血煞宗弟子,他的血吼功比你要强得多了。”
黑袍男子的脸色涨红,但是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在他得知眼前这人是谁之后,他就没有丝毫动手的念头的。
社稷学宫的败类桃华,他的名头可是非常的响亮。虽然很多宗派都认为,桃华会成为一个轻佻的人,是在认识了叶轩之后,但是只有子湮知道,早在他们两人相识之前,桃华就已经是一个言行举止都轻佻的人了。
只不过,黑袍男子可不是因为这一点而没有动手的念头,从刚才血吼功被破的那一瞬间,他就见识到了双方的实力差距。而且此刻,他终于知道之前将百鬼道人都给打跑的那个儒脉弟子是谁了。
“桃小宗师来这里,是为了对付那个堕身鬼道的人?”黑袍男子尽可能的以一种客气的语气说话。
魔宗和正派虽是两立,偶尔遇见了也会爆发战斗,但是并不是什么人都如此。三十六上宗和七十二上门之间的关系,要相对缓和一些,不像六大名门和五大魔宗那样是不死不休的关系。所以这名血煞宗的弟子稍微低一下头,这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毕竟实力差距摆在那里。
当然,如果换一个门派来的话,或许这名血煞宗的弟子是不可能低头的。
可是社稷学宫就不一样了,因为这个宗派虽是六大名门里的,但是宗内弟子却并不是那么的嗜杀。他们通常都是以劝解为主,除非是社稷学宫下令必诛之人,否则的话他们很少一见面就出手。而在诸多社稷学宫的弟子里,其他魔宗最希望遇到的人,无疑就是桃华了,这个以怕麻烦和轻佻出名的人,只要不招惹他,哪怕是妖魔遇到了通常也不会身死。
他是社稷学宫的败类,也是一个另类。
“本来是过来给叶轩上炷清香的,不过偶然遇到了鬼道者逞凶,便顺手救下这两人了。”桃华很随意的说着,“这个美人自称广玉郡主,无论如何也想要回来广清王府看看,所以我就顺道跟着过来了。”
黑袍男子点了点头,桃华的这种说法,确实很像他一直以来的为人,当下也没有心生疑虑:“那么,桃小宗师接下来打算……”
“听说那个鬼道者是这位广玉郡主的弟弟,我想从她这里得到一些线索,准备带她回学宫。”桃华望了一眼周围,上百名的士兵此刻只剩一半,没有任何伤者,“不过这里毕竟是你们血煞宗的附属王朝,我在这里待久了也不好,所以这追击鬼道者的事就交给你们了。”
“桃宗师,您可以离开,但是这个女人必须留下。”在旁一直没开口的另一名中年男子,突然抢过旁边那名血煞宗弟子的话头,“她毕竟是广清王的血脉,我们盛清王朝无论如何……”
“你愿意留在这里吗?”没有理会对方的话,桃华转过头望着罗玉,“如果你要跟我走的话,就必须舍弃你的郡主身份。”
“连家都没了,我还哪是什么郡主。”罗玉回过头望了一眼已经彻底成为了废墟的广清王府,眼里满是哀色。
“既然如此,那你就跟我走吧。”桃华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什么。
看到桃华和罗玉一问一答的把话给说完了,清林王虽心中恼怒,可脸上还得装作惊讶的样子:“罗玉,你可要想清楚啊。你毕竟是一朝郡主,而且你弟弟罗威叛国,皇上那边也在等你的解释。你……”
“你没听到她说的话吗?”桃华的眉头一挑,眼神一冷,“我没空和你们啰嗦,你那点王爷架子也不用在我面前显摆。这个女人我要带走,你有意见吗?”
“怎么?难道社稷学宫就是这么不讲理的地方吗?”罗斌见到自己的父亲开口说话了,但是那个桃华却还不识趣,一直以来的小王爷脾气立即就发作了,“这里可是盛清王朝,我们……”
“如果我不讲理的话,你们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桃华冷笑一声,狰狞之色尽显,“我现在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们和鬼道者是一伙的,如果你们现在不立即把鬼道者交出来的话,我将以包庇鬼道者,试图破坏修道界秩序的罪名将你们拿来了。”
面对桃华如此冠冕堂皇的话语,在场的人全部都愣住了,只有那名黑袍男子一脸头痛的望着桃华。
社稷学宫并不与人争斗,信奉低调行事的原则不假,但是这些条例是对其他社稷学宫的弟子而言。对于桃华来说,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条条款款,否则的话他根本就不会被关那么多次的禁闭。
可是这些事,对于很多修炼者而言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对于盛清王朝的这对父子而言,他们就并不清楚了。
在他们的印象中,社稷学宫就是一个并不与人争论的宗派,他们几乎从不干涉任何事情,除了对妖魔感兴趣之外,很少理会其他事情,所以这两人才敢开口要将罗玉留下。
当然,他们也想了一个很好的借口:广清王的最后血脉,盛清王朝理应照顾她。而且盛清王朝并不重视儒生,将罗玉这个盛清王朝土生土长的人带去社稷学宫,这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若是在其他时候,或许叶轩和桃华都不会阻止,毕竟他们不可能带着罗玉离开。可是在清楚的认识到了盛清王朝的黑暗之后,叶轩和桃华都不可能把罗玉留在这里,这等于是绝了罗玉的生存希望。
断送一个人的未来,这种事桃华是绝对做不出来的,更不用算是共患难过的叶轩了。
“污……污蔑!”罗斌的父亲,清林王突然开口大喝起来,“难道你们社稷学宫的人就是如此……”
不等清林王把话说话,桃华就已经率先动手了。
金色的气龙从桃华的右手上飞出,就如同当初桃华突然向百鬼道人出手一般。这从正面冲刺而来的气龙,对于修炼者而言并不算快,完全处于可以招架格挡的范围内,但是对于普通人而言,这就不是可以随便格档的招式了,哪怕就算是先天大圆满的武者,出手也不可能发出如此可怕的招式。
这条金色气龙的龙头,就已经比广清王府的正门还要大了!
旁边那名血煞宗的弟子刚想出手保住身边的清林王父子,桃华的左眼就已经望了过来,这种如针芒在背的感觉让这名血煞宗的弟子完全不敢出手。他知道,如果自己在这里出手救下这父子的话,或许这第一击他可以挡下,但是接下来的第二击,他自己也会把命给搭上的。
嘴里暗骂了一声清林王父子之后,这名血煞宗的弟子终究还是没有出手,只能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这对父子被桃华一招收拾掉了。金色的气龙从他的身边擦了过去,却一点也没有对其造成任何影响和伤害,由此可见桃华的控制力已经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有时候对付黑暗,就需要更加强硬的手段,对吧?”
将清林王父子解决之后,桃华的右手一挥,整条金色的气龙便寸寸碎裂,散成了几缕金色的气体,飘升向空中。
“是的。”血煞宗的弟子点了点头。
“那么我带他们两个离开这里,你没意见吧?”桃华的脸上恢复了那种友好的微笑,完全看不出他之前的恐怖。
血煞宗的弟子还敢说什么吗?他只能再度苦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