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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馥梅
申明:本书由 (。qi70。)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楔子
险峻的山巅上,两道人影在巨石、绝崖、飞瀑间穿梭,刀光剑影火花四冒,他们这样打着,已经一天一夜了。
“师兄,求求你不要再打了!你们不要再打了……”一名美丽的姑娘站在飞瀑边,看着方才飞过交错的两道人影哀求道,她的声音已经沙哑,可却依然无法化解两人的比斗。
她一脸哀伤,“如果你们非得拼出你死我亡,那……倒不如我死……”她痛苦的低喃着,可这声轻喃却远比这一日夜的哀求更有力。
两道比斗的身影倏地错开,一左一右落在她身旁。
“师妹,不准你做傻事!”高挑俊美的蓝衣男子沉声道。
另一边的黑衣男子则不发一语,深情的望着美丽的姑娘,用眼神告诉她,他会信守自己所说的承诺——生不离,死亦相随。
她也望着他,露出一抹既眷恋又哀戚的笑容,然后转向蓝衣男子。“师兄,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爱他。”
“师妹,你是我的未婚妻,而他,是师父的仇人之子啊!”
蓝衣男子沉痛的闭上眼。
“对不起,师兄,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师父,师父她抚养我长大,我却……对不起……”
“我不要听你说对不起!”蓝衣男子怒吼,愤怒的瞪向黑衣男子。“范元郁,今日我定要你的性命!”
话未说完,他便飞身急窜而出,范元郁的视线心疼的胶着在那美丽的姑娘身上,未能即时反应过来,眼看那把锋利的宝剑便要刺进他的胸口……
忽然一道人影扑了过来,剑尖刺人来人肉体,两个男子都蓦地瞠大眼,惊恐、沉痛地瞪着那把剑……
“不!”蓝衣男子狂吼,不敢置信自己的剑竟然没入他最爱的师妹胸口。
范元郁抱住瘫软的美丽姑娘,那把剑同时也刺进他的身体,可……却不是要害,这代表……
“你并不是真的想杀我,你只是要给赵佩蓉一个交代,你也知道她对我爹的仇恨太过无理,是吧?”他终于了解,却也已经太迟了。
“对……不起……师兄……”她忍着痛道。
“你这个笨蛋!”蓝衣男子沉痛的大喊。
“谢谢你的成全,尹凌霄。”他轻喃,让自己从剑身脱离,一道血注喷了出来,他完全不在意的抱起美丽的姑娘,往飞瀑窜去。
“等等,你想做什么?!”
“当初,当我知道绮儿的身体状况时,我就答应过她,生不离,死亦相随。”
“我不会让她死!”尹凌霄大喊,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我先护住她的心脉,然后回去拿长命子,有长命子,她受损的心脏便可修补……”
“太迟了……”范元郁望着远处,那火光烈焰冲天,方才他看见赵佩蓉知道徒弟的背叛之后,飞身离去的身影。“赵佩蓉已经疯狂了。”
尹凌霄回头,倏地一惊,那个地方正是长寿花栽种之处,师父她竟然将师妹根治痼疾的希望给毁了?!那长寿花即将花谢得子,怎么可以……
他飞身而起,直往那处火光飞掠而去,长寿花不可烧,师妹还要靠它活命……
“郁郎……”
“绮儿,我在。”抱着她,他一步一颠,缓缓的朝飞瀑的方向走去。
“放了……我,找……一个……能和你……白头……”
苍白的唇被轻轻的捂住,他对她露出一抹温柔的笑靥。“绮儿,别说了。”
“可是……”
“我说过,生不离,死亦相随。”
“傻……瓜……”
对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他立于飞瀑之上,感觉那飘飞在空气中的水珠。
“怕吗?”他低声问。
“不……怕……”柔顺地靠在他的胸膛,有记忆以来,胸口第一次不再感觉疼痛,真奇怪呵!明明一把锋利的宝剑就这么插在她胸口……
她知道自己就快死了。
“郁郎……愿来世……换我……寻你……”
“嗯,我会等你的。”轻柔地一笑,他纵身落下飞瀑。
衣袂翮翩飘扬,两人翻飞于飞瀑间,深情的相视,落下一吻……
“不!师妹——”尹凌雷赶回来,却迟了一步。
被烧伤的双手握着仅剩的两朵长寿花,花瓣正一片片掉落,他取出每朵花中的十粒种子,放在手心握紧。
“上天真是爱捉弄人,好不容易等到了长命子,需要的人却……”他失声狂笑,沧凉且悲戚……
第1章
余府,“春色满园”里,余岳中浑身散发着儒雅气质的坐在戏花亭中,身后跟着贴身的侍从,而与他面对而坐的是一位气宇轩昂、高大挺拔的……姑娘?!
“听说姨娘最近在迫害你?”居无言一脸等着看戏的表情,虽然身着女装,可是他却是个道地的男子汉,比起男装的余岳中更像个男人。
余岳中斜睨这位表弟一眼,优雅的倾身倒了一杯茶。
“没错,你有何高见?”
“高见没有,倒是乐观其成。”居无言呵呵一笑。
“‘无言表妹’,我以为咱们俩同病相怜,你不会来落井下石吧!”余岳中温文地道。
“我可不记得有带什么石头来落井。”他耸肩。“表哥,我觉得是你将自己弄到这步田地的,如果你不要这么……入戏的话,姨娘也不会这么紧张了。”
余岳中轻哼,“就像你,在家一个样,到我这儿来之后又是一个样,对姨娘阳奉阴违,是吧?”
“我愿意阳奉阴违到二十五岁,我娘就该庆幸了。”居无言也哼了哼。
“搞不好你一满二十工岁,姨娘就会开始逼婚了。”就像他一样。
“我是无所谓,倒是你,你打算何时才让姨娘和姨爹知道真相?”
余岳中耸耸肩,“当我是余府的少爷时,我喜欢当个拈花惹草、风流不羁的富家大少,这种生活既轻松又惬意。”
“所以你乐不思蜀,不想让姨娘和姨爹知道你其实是江湖上响叮当的人物,是吧!”他点头,了解了。
“知道那么多做什么?反正我把两种生活划分得很清楚,余岳中是余岳中,‘玉面狂生’是‘玉面狂生’,我不会让江湖恩怨波及到我爹娘的。”
“说的也是,姨娘已经为你操烦够多的了,毋需再多这一桩。”居无言轻笑。“那你对姨爹托媒人到外地找新娘的事怎么想?”
“就算找着了又如何?总会有人让那姑娘打退堂鼓的。”
“表哥啊!我一直有个疑问,你是不是在报复姨娘和姨爹当初不顾你的意愿,只听信那算命郎中的话,才故意这样的?”
余岳中尔雅一笑,那笑容有着刻意展现的妩媚。“唷!被你猜中了呢!”
他翻了一个白眼。“我就知道。”
说起这层“宿怨”,起因在二十一年前,那日,居家夫妇带着两岁的居无言来到余府作客,黄昏时突然来了一位仙风道骨的算命郎中,三言两语便取得了季家姐妹,也就是他们各自的娘亲的信服,然后那算命郎中道,季家姐妹所生养的儿子皆活不过二十五,除非当女孩儿养大。
凑巧的是,他们兄弟才各自出了点意外——他是生了场大病,差点药石罔效;而余岳中则是溺水,差点一命呜呼。
算命郎中这样一句话,可怜的他们从那时起就被当成女孩来养了。
当时他才两岁,所以不太懂得反抗,然而已经五岁的余岳中是个聪明早熟的小孩,他坚决反对,结果却反对无效,最终还是以女孩儿的身份被养大。
余岳中举止温文儒雅、外表俊美,扮起姑娘家可是比真正的姑娘还美,让他娘有了儿子之余,又能享受有“女儿”的快乐,满足她爱打扮的嗜好,于是便尽情的替余岳中打扮,根本忘了他是个男儿身。
这对当时虽然外表俊美,可却是孩子王的余岳中而言,绝对是天大的耻辱,也难怪他一满二十五岁,解除了女装的禁令恢复男儿身之后,就变成了一个“好色之徒”。
余岳中爱拈花惹草,他在余府专属的庭园取名为“春色满园”,园里还有“牡丹花下楼”、“百花阁”、“藏香坊”,最值得一提的是,春色满园中有一封闭的庭院,名为“拈香院”,院里有两座建筑,即是“活色生香楼”以及“销魂蚀骨阁”,在其中他就像个帝王般,活色生香楼是他的后宫,销魂蚀骨阁便是侍寝的地方。
“听说你的‘后宫’又纳进了几名美人儿?”这是他来的时候,姨娘对他咳声叹气抱怨的话题。
余岳中轻笑,不介意和他分享。“有意思吗?”
“不了,我没兴趣和人共用女人,即使是你。”居无言摇头。
“呵呵!难不成表弟你至今依然不识女色?”不和人共用女人,那就不可能逛妓院了。
“是又如何?你满二十五岁之前不也如此?”
余岳中但笑不语。
“姨娘真的很担心你。”他口径一转又道。
“没什么好担心的,我没因为他们的行为变成一个好男色的娘娘腔,他们就该阿弥陀佛了。”被强迫当了二十年的女人,他还保有男儿本色,已是大幸。“你今天专程到我这儿来,就是为了跟我抬杠吗?”
“你说咧?”居无言冷淡的一撇嘴,抬眼望了一眼余岳中身后的侍从。
他立即领会。“阿孝,你去厨房吩咐一声,准备一些酒菜等会儿送上来,我要和‘表小姐’喝一杯。”
“是,少爷。”阿孝立即退下。
余岳中道:“好了,你可以说了。”
“师父要你去找他。”
他一愣。“师父找我?该不会又是为了那画中美人的事吧?”
“也许吧!”居无言耸肩。
余岳中眉头微蹙,所谓的画中美人,据说是师父的同门师妹,已经失踪了将近二十年,师父一直在寻找她,而他们身为徒弟的在一人们时,这任务也加诸在他们身上,可这么多年来,却依然没有消息。
“师父就是不肯死心,她也许早就是一堆白骨了呢。”
“反正他这么交代,我也只能转达。”
“我知道了,我今晚就过去。”
“还有,最近我光是管理居家的产业和应付老妖婆就够累了,所以你自个儿的‘花想容’就自个儿想办法打理,我无暇掌管了。”居无言最后说。
余岳中嗤道:“还说你不是来落井下石的!”
“表哥,说话可要凭良心,我帮你管花想容已经四年了,没道理我累得像条狗,你却窝在家里拈花惹草,惬意悠闲吧?”
“算了,既然你那么累,就把花想容给结束掉吧!”他无所谓的说。
“说结束就结束,你知道多少人靠它维生吗?”居无言瞪大眼。
“如果你在意,就继续管理,如果不管,就毋需在意。”余岳中冷瞥他一眼。
“你真是……”他懊恼不已。
“怎样?要继续?或者结束?”余岳中像是吃定了他。
“行了,我自认倒霉,行了吧!”他无奈,只好继续接下这个苦差事。
余岳中缓缓一笑,俊美的脸蛋霎时光芒四射,让人睁不开眼。
“拜托!别对我霹出那种笑容。”居无言抚额哀叹。
“哪种笑容?”他还是笑,就是喜欢逗这个和他同病相怜的表弟。
没怎么,只是会迷倒—群男男女女罢了。
“你知道自己的笑容有多大的杀伤力,对我这个为你鞠躬尽瘁的表弟使出这绝命杀招太没意思了吧!”
眼神一闪,余岳中有意无意的朝远处一瞥。
“怎么?这杀伤力对我亲爱的无言表弟也有效用吗?”他故意凑近他,两人的鼻子几乎碰在一起。
居无言想退开,却只能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