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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坐在多娜床边,两人一起讨论着未来的事情,因为一份发到她手上的命令已经算是给她们五人身上盖上了‘李明翰审判官近卫队’的识别戳,此时无论心中愿意还是不愿意,克里斯丁都只能选择跟在李明翰的身后一条路走到黑。
但是……。
她抬头看了看一得知这份调职令后便笑的合不拢嘴,老半天之后还莫名其妙得笑上一声的多娜,认命得叹了口气低下头继续研究手里那张纸,怎么都觉得跟她商讨这些事情真是没事给自己找麻烦。
正在她皱着眉头想对多娜再一次重复她要说的话时,急火火得爱蜜丽一头撞了进来,那自动门刚刚打开便听到她高声吼着,
“不好了!克里斯丁姐姐!出事了!”
克里斯丁得眉头皱的更厉害了,半躺在她面前床上像个裂口的葫芦一般笑的无比开心的多娜都感觉到了面前女性身体里酝酿着的恐怖风暴,她连忙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肃然对爱蜜丽说道,“爱蜜丽,怎么了?”
“不好了!那混蛋要倒霉了!”丝毫没有意识到克里斯丁生气的爱蜜丽走到一边的小桌旁,拿起上面克里斯丁喝过的水便咕咚咕咚几口喝了个干净,一抹嘴后一脸幸灾乐祸得接着说道,“我看到了这个。”她边说边把那张李明翰不小心掉下来的纸拿了出来递给克里斯丁。
看着多娜在面前,不想生气让她笑话的克里斯丁强忍着怒火冷哼一声,一抬手夺过了爱蜜丽递过来的那张折叠好的纸,“你要对李明翰审判官保持尊敬!他现在是审判官!哪能混蛋混蛋的乱叫!”她忍不住还是说了爱蜜丽几句。
“他就是混蛋嘛……。”爱蜜丽小声抗议道,还对多娜调皮得吐了吐舌头,“你说是吧,多娜姐?”
“……。”多娜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李明翰给她的感觉是一个无比复杂的家伙,各种正面负面的评价乘二以后加在那家伙身上都不足以形容那个瘦小的审判官,她低头想了半天之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迟疑着认同了爱蜜丽的认知,“是……。是个混蛋吧……”
听到两人的对话克里斯丁是又好气又好笑,被气乐了的她嘴角挂着苦笑慢慢展开了这张纸,刚刚看到命令最上面的题头时便收起了嘴角的笑容,等到她一目十行的看完了这张纸上所有的文字又看到那签名时,冷下来的脸已经几乎可以落下冰棱了。
“你从哪得到这个的?”她闭上眼睛想了想后把这份命令递给在一边好奇不已的多娜,对爱蜜丽冷声问道。
再迟钝的人都能感觉到克里斯丁的怒气了,更何况以她最贴心的妹妹自居的爱蜜丽,她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乖乖坐到多娜的床脚,尽量远离随时可能爆发的克里斯丁,低着头唯唯诺诺得回答道,“从,从那个……”她正想要说混蛋呢,克里斯丁的一声冷哼让她改变了称呼方式,“李?明翰审判官掉在地上,我正巧捡到了。”
克里斯丁又是一声冷哼,“但愿你真的是捡到的!”她说成这样已经是对爱蜜丽无比溺爱的表现了,因为这样一份关乎生死的命令是没有人会随便乱扔的,最起码也会藏在办公桌的抽屉里防止别人看到。
她说完之后看到爱蜜丽还想反驳,又是一声冷哼,“我让你坐了吗?”
一句话便让张口要说话的爱蜜丽站了起来,乖乖走到墙角低头做认罪状。
而本来该接受到可怜兮兮在那里罚站的爱蜜丽的多娜姐,在看到那份在她以为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命令后也学着克里斯丁拧起了眉头,“有别人知道你看过这个吗?”多娜抬头抖了一下这张标示着李明翰未来命运的薄纸,对爱蜜丽轻声问道。
“没有吧……”爱蜜丽歪着头想了想,迟疑得说道,她也不知道那个靠近后门的偏僻小广场周边有没有什么无聊跑出来散步的姐妹看到。
“哼!!”克里斯丁又是一声冷哼。
这声冷哼吓得爱蜜丽赶忙站直身体,斩钉截铁得说道,“没有!”
她说完之后看到克里斯丁低下头用手摩擦着下巴不知在想什么,不由得小声咕哝起来,“不就是一份调职命令嘛……。”
“调职命令?”爱蜜丽的小声咕哝根本瞒不住克里斯丁,或者该说她是特意说给克里斯丁听的,于是克里斯丁抬起头对爱蜜丽问道,“你觉得这是一份调职命令?”
“是嘛……。就是调职命令啊!”爱蜜丽习惯性的向克里斯丁撒起骄来,“不就是这个混蛋要调去帕门尼了嘛。”
克里斯丁被爱蜜丽给气得冷笑起来,她没想到自己这个挺聪明的妹妹怎么就看不透这张纸背后的纠纷和那些闪烁着寒光的毒牙,“那你知道不知道帕门尼现在是什么样?”
“混沌的异端和机械教的护教军打仗咯~”爱蜜丽双手一摊,一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的样子。
“那你知道不知道,他去了会怎么样?”克里斯丁接着问道。
爱蜜丽对于这个简单的问题几乎连思考都不用思考便一副无所谓他倒霉和我有啥关系的表情,用评论路边不小心栽进臭水沟的倒霉蛋的语调说道,“打仗喽。”
“你这个白痴!”克里斯丁冷哼一声,把刚才搁在床边的调职命令丢给了爱蜜丽,一张纸被她抖得笔直如同飞刀一般,“看它!”
爱蜜丽接住飞过来的命令书,低头看了几眼后抬起头对克里斯丁问道,“我们成那个混蛋的私军了?”
“近卫队!”克里斯丁忍不住纠正道,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认同了爱蜜丽的说法。
“唔……。”爱蜜丽可爱得挠了挠头,一脸期待得说,“那我们要去杀异端了。”
她有些想不明白,这两份文件最多算是让她们去跟李明翰一起重入战场的东西,怎么就会让克里斯丁和多娜脸上变得这么沉重无比,好像要去赴刑场一般,在少女简单的思想里,最多大家就去射射异端,把没死的捆起来用神圣火焰净化掉罢了。
“笨蛋!”克里斯丁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对被骂的一脸茫然的爱蜜丽问道,“你记得第一段是怎么说的吗?”
速记这种东西倒是难不倒爱蜜丽,她看过一遍便已经记住了那份短短的文件上面写着什么,于是她开口复述道,“派遣李?明翰审判官阁下,七日后向帕门尼机械铸造分部报道,愿您在陛下的光辉下与神圣的机械本灵仆人并肩作战,彻底歼灭异端荡涤污秽。”一字不差得复述完这短短的一段话之后,爱蜜丽向克里斯丁问道,“不就是要去打仗吗?”
“不就是去打仗?”克里斯丁冷笑着反问道,“你不如说,不就是去送死!”
“送死?”爱蜜丽搞不明白了,并肩作战怎么成了送死了,那边护教军难道是纸糊的吗?
看到爱蜜丽茫然的样子,克里斯丁叹了口气开始逐字逐句得向爱蜜丽分析起这段话背后的龌龊,“你看第二句话,‘七日后向帕门尼机械铸造分部报到。’姑且不说我们至少需要三天才能到达海边,而且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去报到?”
“见见那里的管理铸造者,最多再见见护教军的头。”爱蜜丽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你这么说倒是简单了。”克里斯丁苦笑着抱怨了一句反问道,“那你觉得我们该怎样报到呢?你要知道帕门尼现在战况不明,虽然那祭坛已经被摧毁但是我们还是无法得到那里的任何消息,甚至连我们要报道的目标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克里斯丁缓了口气,想喝水却发现那杯子已经被爱蜜丽给喝的一干二净,她只能把手收回来对走过来乖巧得给她倒水的爱蜜丽继续解释道,“并且,即使那铸造者还活着,铸造分部也还没有陷落,那你觉得我们该怎么找到他们?是穿越重重的叛军和混沌异端的阻截,还是冒着很可能会一头栽进深海或者异端人群中的危险空降?更或者是在没有任何导引坐标的情况下直接轨道空投?”
“更何况后面还要我们并肩作战?是并肩作战!不是独立作战也不是归入护教军建制,这代表了什么?这代表我们哪怕去了也不太可能得到太多的帮助,而且还要独立作战,一直到我们全部死在那里或者把混沌异端清剿干净!”
说道这里克里斯丁冷笑一声,“你觉得哪怕是那群杂种和异端拍成排让我们挨个射杀,我们的子弹够不够?更不要提这里的守卫军团至少有六个团还没有找到番号,看样子他们都应该呆在帕门尼上!而且还不要提可能会叛变的护教军!”
爱蜜丽听到这里再也说不出轻松的话来了,纵然她眼中的世界已经简单到每天训训练、找找克里斯丁姐姐、闲来无事射杀下异端,但是她也明白有时候异端会多到怎么都杀不完的。
而看到爱蜜丽脸上再也没有那轻松的表情时,克里斯丁从呆滞的少女手中拿过那倒满了的水杯,她显然还不想放过自己这个妹妹,更或者该说她想借着这个难得的机会让爱蜜丽明白一下世界并不是如她所想的那样简单。
于是她边喝水边说道,“虽然许多事情我们看不透,但是你们有没有发现?总有人不想我们的审判官过上好日子。”
联系到李明翰脸上的伤疤和他从高轨道空降下来的疯狂举动,多娜沉重得点了点头,她才不相信李明翰是来特地解救她们的————为形势所迫下的不得已才是一个能让她接受的答案。
“对了,爱蜜丽,李现在在干什么?”多娜低头想了想,突兀得问了爱蜜丽这个问题。
爱蜜丽不假思索得回答道,“估计在看文件吧?”
“什么文件?”多娜紧接着问道。
“嗯……”爱蜜丽歪着头回忆了一下,“大概是来自审判庭的内部文件吧,封面上有审判庭的封印标记,让我想想……我好像还记得档案编号。”爱蜜丽又低头想了想后说出了一串数字。
作为三女中算是看过最多机密文档的克里斯丁,她一听便知道前面那三位数字代表着什么,“那是恶魔资料序列,后面的编号很大,可能还涉及到四邪神的一些资料。”
此时轮到多娜陷入回忆中了,她思考良久后对克里斯丁和爱蜜丽说道,“我依稀记得在我们第一次遭遇恶魔战斗结束后,李曾经向我抱怨过,说审判庭的内部审批实在是慢到死,他递上报告好几个月都没有审批下来他想看的文件,要不也不会这么被动。”
听到多娜略带炫耀的话语,克里斯丁没有心情去与对方讨论谁与李明翰更亲近的问题,或者她根本就懒得去争取这些有的没的,她低头想了想后慢慢说道,“如果真的是爱蜜丽拿过去的档案的话……那之前没有审批下来,现在也应该不会审批下来,因为以李的新晋审判官身份,没有几年或者几十年的时间让他证明自己的忠诚是没有人会在审批材料上签字的……”克里斯丁说道这里突然停了下来,她低头仔细思索着其中隐藏在幕后的猫腻,良久后终于抬头迟疑着说道,“或者……该说有人在帮他??”
“埃布尔!”两女同声说出了答案。
不过很快克里斯丁又低头TF了这个答案,她觉得阴谋论不太适合这里,“如果说是埃布尔的话,那有些事就说不通了,我想多娜你也应该记得,李不止一次向我们说过他的老师有多么照顾他……所以如果真的是埃布尔干涉了审判庭的资料审批程序,那他就不应该对自己的学生见死不救,还亲手把他的学生推下悬崖。”
“不对……”多娜学着克里斯丁的样子用手轻轻摩擦着下巴,“或许……埃布尔也是被形势所迫…。。”
她的话语里有许多的迟疑,因为这个论调连她都难以相信,埃布尔是谁?那是修女团从上到下每一个修女都恨到死的祸害!并且每一个恨他的姑娘们都相信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