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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德里克在谨慎的智库团得到一个同样是‘有可能’的答案后就派出了麾下最完整的两艘战舰冲了过去————每个人都有不能放弃的事物和必须去追寻到的答案。
在面对很可能得到一个已经追寻了几千年的问题的答案,尤其这个答案还可能被其她人知道时,德里克和其他人都没有表现出足够的冷静,就这么莽撞了冲了上去。
现在他得到了这个莽撞的结果,却又不得不吞下这颗会在腹中变异成聚变炸弹把他炸的粉身碎骨的苦果。
他明白,如果那艘修女团的战舰上有机械神教的人,而恰恰那些机械怪物又从空间站的记录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的话,那群家伙就会像寻找到蜜糖的苍蝇一般不管不顾的扑上去,妄图贪婪的啃掉每一滴甜美却又掺杂着毒药的蜜糖!
历史,这个词如同诅咒一般缠绕在了血鸦战团的每一个人身上。
是的,他这次行动时为了追寻那早已经被掩盖在黑暗中的历史,战团的历史,被刻意遗忘此时却让人遍寻不到哪怕一个字记录的历史。
而来到这个行星系的舰队,也是在得到了智库馆长的预言后才启程的,同样是因为一个‘可能’他带着自己的兄弟们来到了这个几乎已经被战火毁灭的世界————先是兽人暴动,然后又来了灵族和混沌的叛逆,不知道以后还会多出什么来继续蹂躏这几颗千疮百孔的星球。
现在,到了所有人为这个茫然地追寻又一次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不提那些该死的讯息泄露,光是这几十人的阵亡就让德里克心疼的几乎要滴出血来,每一个星际战士都不是可以随随便便就训练出来的,繁杂的训练和高淘汰率的强化改造让每一次补充兵员都显得无比困难。虽然血鸦有可以在任何世界征兆补充兵员的许可也是同样困难无比,从一个新兵要顺顺利利成长成一名合格的星际战士没有十年是根本不可能的,而一个老兵的成长更是要以‘世纪’这个时间单位来衡量!
所以在得到了那份损失报告后,德里克才会直接跑到这里找面前这个主动与他联系,给予了他这个讯息的灵族先知问罪,顺便看看能不能从对方的表现来推断出一些对方隐瞒着他的消息。
虽然对方与血鸦的关系很不错,武器库里甚至有一部分灵能武器就是源自他们的赠送,但是非人类的身份总是让德里克和任何人类都习惯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他们身上。
比如现在他面前的卡里丝先知,无论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德里克会首先觉得她是想在背后做什么,亦或是又在玩那上不了台面的阴谋,而不是主动想要帮助朋友做点什么。
德里克并没有肆意让自己的想象占据身心太长时间,他依旧是板着一副让人无从分辨表情的岩石面孔,对卡里丝的灵能投影说道,“那你们呢,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他这个问题问的很突兀,不过不失为一个能取得主动的话题,并且这话里还有一层意思是询问卡里丝‘你们来这里不会就是为了祸害我们和告诉我这个消息吧?’
果然,卡里丝的灵能投影产生了一丝小小的波动,如同微风掠过平静的湖面一般,不过这种波动很快便消失不见,卡里丝的投影对德里克微微倾身,清亮的声音里隐含着警告和怀疑,“阁下,这并不是我们的约定内容。”说完这句话后她见德里克依旧是那副岩石面孔,便幽幽的叹了口气,“我曾经说过,我们只是来这里继续曾经未完成的战斗。”
她的话提醒了德里克,一想起这个‘约定’德里克就心中冒火,正是灵族煽动的偷袭才让血鸦在这个星系蒙受了第一次损失,之后便好像被诅咒了一般,每一次行动都伴随着让他痛惜不已的伤亡。
而现在卡里丝再一次提起了这个上不了台面的秘密约定,或者该说是补偿————用一个消息来取得血鸦的谅解,否则很难说记仇的血鸦会不会抛下一切先报了仇再说。
可是这个消息带来的却是又一次惨重的伤亡以及很可能会把与修女团的矛盾激化,更不要提被审判庭查知真相后随之而来的阻挠和其他一大堆让德里克想起来就想要给面前这个女巫一颗矢弹的麻烦了。
不过话说回来,卡里丝也没想到这个消息带来的却是血鸦的又一次伤亡,她暗暗把这件事归类在了血鸦天生倒霉上。但她却不想就这么把好不容易双方取得的谅解如此轻易就给破坏了,毕竟这次来到这里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或者该说是恰恰到了紧要关头,一旦血鸦拼尽全力或者人类世界得到了喘息的机会来对付她身边的同伴,那这次行动被破坏的后果她想都不敢去想。
这时德里克的话又来了,“未完成的战斗?”他嗤笑着对方把他当成了白痴,灵族几万年前就彻底离开了这个星系,还说什么未完成的战斗,他宁肯相信对方来到这里一定是有什么阴谋。
此时加上心中的愤怒,他便直接把话给挑明了,张口就问对方来这里是什么阴谋,还表示如果一旦知道了那一定会先杀了面前这个女巫。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算是谈崩了,换上任何一个人此时不拔刀相向也会表面笑着道别回头就召集手下来个先下手为强。
卡里丝恰恰却没有如此,她的声音里虽然同样隐含着愤怒却更多的是好奇,她直言不讳的问了德里克,问到底在空间站上有什么,并且到底出了什么样的麻烦,她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好奇心,成功的让德里克知道了她确实不是故意的。
“你真的想要知道?”德里克如此对卡里丝问道,当卡里丝点了点头后他也确认了对方的表现不是讽刺后,直接从披风下面拿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一份文件丢给了卡里丝的灵能投影。
卡里丝操纵着身周溢出的灵能颗粒接住了如同一颗手榴弹一般抛过来的卷轴,让它悬浮在自己的投影面前,仔细读过上面的文字后她礼貌的与德里克道别,并且再一次表示她并不是故意要挑起矛盾的。
她这么一说让满心以为她看完这份文件后会百般狡辩,准备了无数言辞的德里克感觉自己好像一拳下去要砸碎面前的石头,可是偏偏拳头落下去之后却发现那石头原来是海绵做的,这种打空了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于是在卡里丝断掉了灵能投影后,他首先联系的就是空间站的行动部队,命令对方无论如何也要找到那个审判官,然后让对方彻底闭嘴!
而且他更是亲手写了一份协防通告发到了一号行星的总督府给那个秃头看,里面着重提到了在旨在打通行星空投通道的战斗中,发现已经被叛逆控制的行星轨道防御节点里有恶魔的信息,联系空间站早已经与地面失去联系的这很长一段时间,推断是混沌的杂种控制了空间站以及轨道防御系统,他们此时正在奋力清剿恶魔。
过了不到一个小时,总督府的回文就到了,德里克拿起来看了看上面的内容后冷笑着把这张纸随手揉成了一堆碎片丢到了地上,“战斗修女团?哼哼!”
…
对不起。。。。。。。。。
正文 第五章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10…13 14:12:08 本章字数:4340
克里斯丁静静的站在运输舰的驾驶舱里,狭小的驾驶舱只容得下一个驾驶员的座椅和尽量让自己贴近墙壁的她。她看着远方星空中不时闪现的瑰丽光芒,看着那隐藏在黑暗中的空间站不时爆起一团小小的火光,她心中不由得开始为那个男人担心起来。
‘你这个混蛋!’她暗自骂着正和多娜在空间站中战斗或者是努力躲避的李明翰,不知是在抗议对方找麻烦的功力,还是在感叹他又一次活了下来。
自从得知对方真的生存下来后,她就明白血鸦一定不会放过此刻依旧留在空间站中的那两人,也同样不会放过自己这一群蛾子,如同飞向火焰的蛾子!
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运输舱,红色的暗淡灯光让她无法看清那些人的表情,有些模糊的视线下那些人仿佛都变成了一张脸,一张熟悉却有些陌生的脸。
在这个时候,她发现自己的思绪突然多了起来,就像是午后小雨下生长的蘑菇一般无法阻止,只能任由着那些小小的东西成长起来,撩拨着她并不平静的心。
她不由得想起了当初与李明翰见面的时候,也同样想起了对方在第一次看到火焰和死亡后所表现出来的怯弱和恐惧。就是这样一个男人,让她觉得不可思议,不可思议的是对方的成长速度,不到一年的时间对方便从一个只配被她踩在脚底的烂泥一般的东西成长到了拥有需要她去仰视和尊敬的身份。
克里斯丁不明白李明翰是靠着什么样的动力才能成长到这样一个高度,‘是活下来吗?’她在心里如此问着自己,随即又把这个可能丢到了角落里,如果是为了活下来,李明翰在随着她到达主星的营地后就会安然的作为一个普通人或者是修女团的后勤人员活下来,虽然不能说会拥有显赫的身份,却依旧比一个战火下的平民活的更好。
这个推断刚刚萌芽,又很快的被她压了下去,如果当初在翡翠鸟上没发生那件事,爆弹枪的枪口没有指向爱蜜丽的话还有可能。当李明翰真的失去控制,加上在通讯室的那一番谈话后,这个男人的命运就已经不是由他自己来掌握了。
她觉得回顾李明翰走过来的这条路,发现背后真的就像是有一只手在默默推动着他,当他走偏的时候还会轻轻拨动着他继续走上这条无法回头的路。
‘是的没错,一切皆归帝皇。’
一切都只能用这个理由来解释了,只有帝皇之手才能把一个一无是处的普通人和懦夫变成现在这样的一个勇敢地人。
‘勇敢地人?’克里斯丁自己不由得笑了出来,她可不觉得李明翰有多勇敢,她又想起了那次在森林里这个倒霉蛋被剧毒蜘蛛咬中后的样子,想起那不时问着她自己是不是要死的男人脸上那一副涕泪交流的表情她就忍不住得想要笑出来。
不过现在却不是适合笑的时候,她轻轻咬住自己的嘴唇好把涌上来的笑意憋回去,但是当回忆继续到与李明翰在医疗室的谈话时,她却笑不出来了。
那次谈话被她当成了需要用生命去守护的秘密,虽然这个秘密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个笑话,可是她却明白那是她第一次用自己的思想凌驾在另一层思想之上,那就是忠诚和虔诚的信仰,为了掩盖那层秘密她甚至会背弃自己的信仰和忠诚。
想到那些背弃了信仰的叛逆修女,她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想要伸手环抱住有些冰冷的身躯,她无法想象自己会变成那个样子,会成为一个任人唾骂的存在。
‘不过这一切都过去了。’她轻轻在自己心里如此对自己说着,李明翰的秘密终究成为了他晋升的根源,成了众所周知的被帝皇眷顾的源泉,那她背叛的可能也就不再存在了,就像是夏日炙热得太阳下的雪花一般,很快融化蒸发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心中的那一点点回忆。
可是这一切真的过去了吗?克里斯丁无法确定,而她相信在那个空间站正在独立战斗的人也无法确定。
说起‘独立战斗’这个词她就有些皱眉头,因为那个男人变得让她看不懂了,几乎可以用太空和地核两个词语来形容的差距让她不知该在心中把那个男人如何定位。
一开始她把见到血就哭就呕吐的家伙定位成懦夫,一个一无是处的懦夫,很快这个定位就被TF了,从基地被攻破那一刻她就明白自己需要换一个角度来看面前的男人了;尤其是他能带着几个残兵败将和伤势沉重几乎是在生死线上徘徊的自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