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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或许就是命运。
当陈弁发现自己已经被团团围住的时候,他其实已经发现了公冶权的破绽,本可以一刀撂倒他,但他把刀举在半空中,没有动作。
公冶权急急后退,护住门户:“你怎么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在骗我?”陈弁用手指着身边的那些人,“你们想一齐上吗?”
“狂魔邪法,人人得而诛之!”有人喊道。
“你们在做什么!”公冶权也发现情况不对,“给我退下。”
“对不住,现在可不能完全听你的,刚才你法术要是强劲一些,本可以拿下他了,你没有那么做,我们只怕你已经下不了手了!”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公冶权怒道,“我们本就是公平比武,你们不听我的?”
有人还是把公冶权当作自己人,劝他道:“这家伙找我们比武,我们一群都他一个,也算公平吧,您别想太多了,只要除掉他,谁知道呢。”
公冶权还没多说什么,陈弁却笑了:“哈哈,公平比武,想不到你们周朝人就是这样解释公平比武的。好啊,一起上吧,想趁着天色昏暗?这可没门!”
只见他虎吼一声,身子又扩张一倍,此时已经完全是一个巨人的形象,全身青筋爆起,眼睛瞪得溜圆。陈弁口中也念念有词,慢慢抬起双手,长刀对准已经落了一半在山下的夕阳,全力刺去,随后往半空中一挑!所有人瞠目结舌地发现:明明已经就要落下的太阳,竟被他用刀重新挑至中天!
……
没人知道这件事是真是假,因为这件事的唯一记载用的是公冶权的第一人称,再无旁人佐证。所有有人怀疑当天后来陈弁狂性大发,杀死了除公冶权以外的所有人,不过也有人相信这记载本身就是假的。但从那之后,世上多了一个“返日狂刀”的传说,而这个传说,直到很多年之后,被“挥戈返日”的典故取代,失去了自身的光彩。
对此事的考证在记载中很少,但历朝历代都有新的狂魔自称自己是返日狂刀的新主人,四处与“正派”为敌,狂魔们越来越心狠手辣,很多无辜生灵惨遭涂炭。
一直在宋仁宗时期,又有新的狂魔诞生,返日狂刀在历史上也留下了最厚重的一笔。
兰斯洛听得入迷了:“又发生了什么?”
梁宇宁只回答两个字:“封魔。”
“废话,”鬼山魈不耐烦地说,“不封印的话怎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梁宇宁同意道:“对,不过后面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了,这些都是我的推测。这个记载最少的‘返日刀’可信度本就不高,加上那些传说中的上古神兵一个个都被证明是虚构的,所以慢慢就不再有关于它的流传了。不过既然现在证明它是真实存在的,那么关于它的最后记载的宋朝就应该是它被封魔的时间。”
“偶像你真是厉害!”兰斯洛情不自禁地说,“这种事情你都能猜!”
鬼山魈讥笑道:“算你猜中了,下面呢?”
梁宇宁摇头:“也就这么多了,我不是占卜师。”
崔命人哼了一声:“不用猜也知道,以多欺少,胜之不武!”
“哈哈,一点不假,可是兽心人你知道吗,以多欺少的,不是别人,就是你们佛道儒三派当时的首领啊!”
梁宇宁说:“这我也猜到了,谁还有能耐可以凭一己之力对抗魔力已经可以反过来控制人的返日狂刀呢?而且我还有一个线索可以推断那是北宋前后的事情。”
“哦?”所有人都好奇。
“木棍上的字虽然磨损很厉害,但依稀还能认出几个来。字体用得是小篆,这字体在周朝时用得很多,后来慢慢就停用了,但用来写‘为害人间一千年’的那几个字明明是小篆,又带有宋时书法的笔法,加上一千年这个提示,我大概也能推断个时间出来。”
“不错不错,儒门中人还是那么博学。”鬼山魈用奇怪的腔调表扬着梁宇宁,“连我的本尊你也可以猜到。”
“我们儒门自古就有关于灵兽的说法,只不过这么些年来没人见过,大家也就变得将信将疑了,这次回去,倒是可以成就我写一篇论文。哈,雾兽,还是鬼魂状态,多让人听起来就激动的字眼组合啊。”梁宇宁斜着嘴角说着。
“怎么你还想能回去吗?”鬼山魈狞笑道。
“只要放倒你不就行了?”兰斯洛站直了身子说,扭头问崔命人,“偶像,我感觉恢复得差不多了,你呢?”
“我不管它是不是什么狂刀返日,你夺走我的家伙,无论如何我都该和你再搏一搏。”崔命人长出一口气道。
梁宇宁说:“兰斯洛,你还有事要做吧,我不耽误你做生意,你的酬劳我会转帐给你。”
兰斯洛大声说:“开玩笑,你看不出这个家伙想干掉你吗?”
“我自然会解决它。”梁宇宁回答,拍了拍身边的字典箱子。
兰斯洛惊讶地说:“谁关心这个,我是怕你挂了没人给我转帐,不行不行,你这笔大生意我可不能丢了,至少看着你安全了才行。”
崔命人这厢不理会他们看似没心没肺的对话,虎吼一声,举起身旁半截埋在土里的有磨盘大小的石头,像抛铅球一样朝着雾兽在山崖上的“身影”就抛了过去。
石头撞击的声音铿锵有力,丝毫没有碰到石壁就被反弹了回来,砸在树丛中。
梁宇宁急忙拦住准备再次举石的崔命人:“崔兄!这家伙绝对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对对对,就算一起上,我又怎么会怕你们?”鬼山魈笑着说,“今天终于得偿所愿,这木棍是我的了。”
梁宇宁大声对湖两侧的团友们喊道:“各位团友,加强人气盾,小心受伤!”
“你想做什么?”崔命人急忙问。
“这要问它,”他指了指湖水,“它想要干什么,咱们就让它干什么。”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鬼山魈好奇地问。
“大概猜的到一些。”梁宇宁又开始他的推断,“这木棍在这里至少也有千年,我想也许你来得比崔兄还早,但至今它还被封印得好好的,正好能说明一些问题。
“首先,你无法破除这个封印。也许你努力过,不然棍身不会磨损那么厉害,可是这么多年你也只不过磨掉了一些字,对于封印的整体效果好像是蝼蚁撼树。
“其次,你非常想破除这个封印。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你的确一直在这样干。有这两点,我得出一个推论:你必须借助人类的手才能破除这个封印!”
鬼山魈大概是吃了一惊,半晌没搭话,好不容易挤出一句:“继续说。”
梁宇宁看了看崔命人道:“如果我没猜错,这个人类还不能是普通人,必须是有法力的人才行。崔兄因缘巧合得到了这木棍,你就想操纵他来帮你实现愿望。由于你现在只是游魂,法力来源不稳,因此每年只能等到相对阴气较盛的几天来施法。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更何况你这个妖物(梁宇宁故意加重了这个词的语气),崔兄那个对于所有法术免疫且反弹的体质成了你的最大障碍。根据他的说法来看,每次你施法的时候,除了造成大雾,以及让崔兄‘心情有些糟糕’之外,实在是不能再有什么大作为,更可能让你自己也受到波及。可是普通路过这里的人大概都不能满足的挑人条件,而成群结队来找崔兄寻仇的修道者你又不想招惹,这个事情就一直拖延了下来。直到这次,我们来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最早看上的并不是我,而是阿碧。阿碧的血玉蕴藏着巨大的灵力,你冒充玲龙的时候都暗自惊讶了吧。不错,你就是想借阿碧的力量破除封印!不过老天又和你开了一个玩笑,崔兄的出现阻止了你。你怕计谋被识破,就铤而走险石化了阿碧,这次奇怪的是连着崔兄也一并被你石化了。”
鬼山魈自语道:“没错,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这次就可以了呢。”
梁宇宁不理他继续说:“随后我的法力开始恢复,你意识到我可能才是帮你得到返日狂刀的最佳人选,所以你就用尽全力通过读心术得到了我对于蓝玲龙的回忆,然后用我与玲龙的‘十年之约’假装是借体重生,运气好你可以直接破除封印,实在不行你也可以迷惑我来帮你解封。不过我一直没有让你得逞取得木棍,还总是在故意考察你的能力,戒心越来越重,直到我的力量全部恢复,你既没有得到木棍,更没有让我坚信你是玲龙复生。于是你来了个霸王硬上弓,把话挑明了,就是准备借助阿碧的力量控制我的身体来帮助你。”
“不错不错,故事复述得很清楚。”鬼山魈回答,“问题太多我也懒得去想啦。听你刚才的意思,你打算帮我解封?”
梁宇宁笑道:“没错。”
兰斯洛、崔命人加上所有在听着这对话的团友都愣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兽心人有些愤怒了,“你要帮它?”
“我们没有选择,它说得对,我们斗不过它。”梁宇宁对崔命人说,同时对兰斯洛眨了眨眼睛。
崔命人叫声更恼怒:“你做梦!原来你也和那些人一样,都是骗我的,到了最后,你也出卖我!”他还想再说,只感觉后脑被什么东西打中,眼前发黑,身子再次软了下来。
用重手法点昏了兽心人的兰斯洛颠着自己的不求人,对梁宇宁说:“偶像,我完全听你的。”
“好,我们的时间不多。”梁宇宁命令道,“崔兄这边以后再解释。”
“学究,你又想搞什么花样?”火牛等人一边用尽全力维持着人气盾,一边听着这让人惊心动魄的对话。
“姓梁的,你又想搞什么花样?”鬼山魈也问道。
“哈哈,放心,我是来帮你的。你这个家伙啊,就是疑心病太重,你早把话说明白,不就没什么多误会了吗?”梁宇宁微笑着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敌意。
两道来势更凶的水箭射来,一道被兰斯洛用不求人击落,另一道则射中梁宇宁的小腹:“别乱动!再不老实就不是单单是用湖水了。”
“嘿嘿,”梁宇宁捂住小腹,依然挤出笑容来,“我真的是来帮你的,你看你现在法力这么大,我要是乱来,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兰斯洛也不明白梁宇宁怎么忽然变得这样,不过高段的驱魔人向来做事都是高深莫测,兰斯洛也不便多说什么,既然自己做过了选择,就不能随便更改。
梁宇宁把箱子放在地上,然后坐在上面,翘起二郎腿,对着湖面说:“其实你一个鬼魂,这么多年来一直靠这股意念撑着,想必也不是太好过吧,今天得到了刀,下面想怎么解封其实还是一个困难——我要是说错你就打断我。”
鬼山魈没有说话。
“既要听你的,又要回法术;法术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如果我猜的没错,最好还应该是男的——如果女的更好的话我相信你还是坚持会用阿碧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鬼山魈有些不耐烦。
“很简单,我,帮你解封!”梁宇宁指了指自己,“作为交换,你放他们走。”
“你自己呢?”鬼山魈问。
梁宇宁摆手道:“少来这套了,这玩意谁不清楚?但凡这种高深的封印,我们这些后辈贸然解封,轻则骨断筋折,重则小命难保。这次的事情虽不是因我而起,但我终归是儒门中人,也只能是我硬着头皮当这出头鸟啦。”
“哈哈,”鬼山魈笑了,“这些话够意思,不过如果我不放他们,你又能怎么样?”
梁宇宁眼里闪过一丝寒意:“这个请放心,梁某就算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