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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大意,那可怎么得了。
“哥,我是混蛋,我没有照顾好你,我对不起你……”狗小弟心疼了,拼命道歉。
大狗无语望天,远古巨兽传承的事情,还不能解释,所以只好把责任推给又好吃又无辜的奶油蘑菇,真是对不起它们了。
席维愧疚了一会儿,忽然奇怪地问:“吃了之后可以改变大小的蘑菇啊,总觉得很神奇,哎,真可惜我不能体验一下,哥,你变的时候,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
大狗眨眨眼,两只爪子圈起来,勒住男人的腰部,用力:就像这样,拼命往里面缩紧。
席维囧了,那岂不是和女人束腰似的。
大狗啪的拍他脑袋:胡思乱想,如果这样羡慕的话,改天我研究一下,把你也缩小掉试试。
“不要啊!”席维惨叫。
大狗惬意地摆摆尾巴,想象了下席维变得小小,然后在自己毛毛中爬来爬去,骑上自己脖子脑袋的情景,好像也很有趣。
就这样,一人一狗胡乱说着话,往机场赶去。
到地方时,大狗趴在席维背上,一动不动,呼吸静默下去,连身上的材质,看上去都不一样了,好像真的是个大玩具。
“这么大啊,真好……”办理登机手续的女孩,两眼放光,摸了摸毛绒大狗。
席维勉强笑着,其实心里头不乐意得要命。
动手动脚,没羞没臊!
“但普通舱位放不下的,它站在你腿上,都快够到顶棚了。”这么漂亮的大狗,女孩也不舍得要人把它塞行李架里,再说,也未必塞得进去。
席维讨好地笑,狗狗也睁着温润可爱的眼,和他一起施加压力。
女孩脸红了,小声道:“去换乘头等舱吧,虽然贵些,但那边地方大,不会说什么的。”
席维大喜,他怎么没想到,还是专业人士有主意。
就这样,狗哥狗弟顺利上了飞机,一路上引起围观无数,大家都以为他是要送玩具给女朋友或者小孩子,因而都很宽容,顶多偷偷在大狗身上摸个两把,过过干瘾。
大狗不是第一次坐飞机,并没有过于兴奋,虽然那是十多年前的武装直升机了,与民航不可同日而语。
到燕京时,天都黑了,他们直接杀到医院,偷偷溜了进去,找到病房位置,段大校竟然坐在沙发上,等着呢。
“来了?”
“嗯。”
段大校看了狗一眼,忽然皱起眉头,“……它怎么,小了些?”
“呃……”席维干笑,“那天的是哥哥,今天的是弟弟,不是一只,不是。”
“……”段大校瞅着他,“你当我是傻瓜吗?”
“哎呀别说这些了,救人要紧,救人要紧。”席维掏出小瓶子,把里面的墨水给严瓜瓜喂下去。
段大校抽抽鼻子,“什么东西,这么奇怪的味道。”
“还好吧,我早习惯了。”
“拿来我看看,别胡乱给孩子吃东西。”
席维将空瓶子扔过去,段大校沾了一丝,舔了舔,差点儿没把自己的舌头吐出去,“这么臭!”
“臭怎么了,是好东西就行。”
“臭成这样,哪里可能救人?我真是脑子进水了才相信你,快让瓜瓜吐出去!”
席维不以为然,“臭豆腐吃过吗?榴莲吃过吗?哪个不是臭飘十里,照样是好东西,你只是口味不同,像我,吃习惯了后,还有瘾。”
说着,夺过瓶子,将里面剩下的汁液舔进嘴里,吃完才发现,墨水的滋味更加诡异,里面似乎还有股又苦又香的感觉。
啊,是焦鱼,这是泡了焦鱼的水啊。
想起那硕大的鱼头,硕大的死鱼眼睛,就像那道可怕的,叫做“仰望星空”的菜肴,真是让人反胃不已。
席维自己的脸色也不好起来。
“喝啊,接着喝,有你这么不靠谱的人么,要命。”段大校厌恶地往外赶人,“快走快走,瓜瓜最好没事,否则席小子,我饶不了你。”
大狗用爪子,轻轻摸了摸幼崽的脸蛋:我们走了。
严瓜瓜还说不出话来,只是从喉中小小地嗯了一声,眼角滑下一滴泪。
段大校呆了,再也顾不得席维,赶紧给严授纲打电话。
一人一狗趁机溜出去,轻松地走在夜晚的街道上,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地。
“哎,你这蠢笨的人类,可有想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席维大惊,“你怎么在这里?”
虞盛音从路边摊旁转出来,手中拎着三只大大的玉米,“吃吧,吃吧,我请客,维维笨蛋,这说不定是你的最后一餐了,一定要好好珍惜。”
“谢谢!”席维兴高采烈地接过玉米,吹吹凉,与大狗一人一口吃了起来,美食当前,性命什么的,他根本没往心里去。
“……”虞天王叹息,“要吃不要命啊,本君可算是亲眼瞧见了。”
大狗问:你为什么来?
“有好东西,本君自然闻到了,就想再过来捡便宜……”虞盛音忽然哑口,瞪大眼瞧着大狗脖子上的青铜牌子,好半晌后,才面色复杂地摇了摇头,“没想到,你竟然有这件物事,看来,为你们担心,本君倒是显得多余了。”
席维吃完,忽然开口,“鱼妖孽,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出来逛,身边都没有人陪着,大明星当到这份上,实在丢人现眼,爷好好心,给你做个充门面的,怎么样?”
“狗小弟,你想我雇佣你?”虞盛音瞪大眼。
“我和我哥,我们俩,”席维抱着大狗,“包吃包住,3000块一个月,再没这么便宜的了。”
24、怀璧其罪
三千块,还没有虞盛音的鞋带值钱。
这么便宜的价钱,为什么不同意?
再说,他做的某些事情,本也不是那么招人待见,这回,竟有一条挂了牌子的小狗狗,愿意和他在一起,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都可算一件好事。
于是,天王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当场数了钱给席维,正式聘用了狗哥狗弟当助理。
席维嘿嘿笑着,将钞票尽数上交给狗哥,非常自觉。
大狗也不避讳,直接收进了青铜牌子里。
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间的互动,虞盛音捂住了眼角,好像,他也没必要那么敌视人类了,一样米养百样人,狗小弟这样奇妙生物的存在,是件多么赏心悦目的事情啊。
“既然说了包吃包住,那现在就跟我回去吧。”虞天王热情起来,歌坛巨星的日子其实相当乏味,有一真一假这两只狗狗在身旁,将来的生活一定会非常热闹的。
“对了,你在燕京干什么啊?”席维问。
“拍香水广告,烦死人了。”
一听不是唱歌,席维松了口气,还好,总算在他出大纰漏之前赶上了,这运气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好。
他发现,自从和狗哥在一起后,想做的事情就很容易达成,无论流落荒岛还是买房子蹭饭,桩桩件件,都那么顺利。
难道狗哥是传说中保佑家族兴旺的宅仙?
四大仙里,没听说有狗狗的一席之地啊,但狗哥一定比那些小动物都更具威力!
胡思乱想比较消耗能量,席吃货又饿了,他对虞盛音说:“刚刚的玉米只是零嘴,我和我哥还没吃晚饭呢。”
“想吃什么?”虞天王是个很大度的老板。
“燕京嘛,当然是烤鸭了。”某吃货口水流了一地。
大狗回过头,静静看了医院一眼,刚刚,虞盛音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席维没有在意,但它却记在了心里。
墨水的存在,段大校已经知道了,看到这种神奇的效果后,他是否会对此事上心?
而且不止段大校,严授纲呢,儿子没事了,他却还在坐轮椅,知道有古怪的药水后,他又会不会重新燃起站起来的希望?
毕竟,肢体残疾,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人间惨剧。
大狗垂下眼,如今,主动权已经掌握在了它的手里。
必须小心处理此事,才能达成心愿,得到它想要得到的东西。
它从没有一刻忘记过曾经发生的事情,有些事,错了,不只是错在事件本身,而是错在人心。
狗望向前面嘻嘻哈哈的男子,这个纯粹的笨小弟,正为了能去吃好吃的,而毫无保留地欢喜雀跃。
本不想与任何人类,再建立起亲密的关系。
可是,这个却不一样,比起人,他更像它的犬,他是它的小弟,一只族群中的狗小弟。
唯独他,不想让他不安全,不想让他不快乐。
所以,若是有谁想打墨水或是别的什么主意,进而伤害到他的话,它必定会毫不犹豫露出利齿,将所有敌人统统咬碎。
像是感应到这淡淡的杀机一样,虞盛音回过头来,正正对上大狗黑沉沉的眼,他神情一动,嘴角泛起一丝邪恶的笑意。
席维一步跨过去,挡住天王的视线,“鱼妖孽,别老盯着我哥看,坏兮兮!”
这个吃货,又不知好歹地挡在它面前了,大狗冲上去,再一次咬了某人的屁屁。
虞盛音也不高兴,“狗小弟你就是个电灯泡,总是妨碍我与小默默的眉目传情。”
大狗囧:你说的是中文吗?文化水平还没有我高的样子。
席维捂着屁股,马上帮腔,“狗哥说得对,你一定是电视上常演的,小学都没毕业,光凭脸就去娱乐圈里大把捞钱的所谓明星。没文化啊没文化,真可怕啊真可怕。”
虞盛音眼角抽动,“本君没文化?至少历史是一等一的,你们大小两只幼犬,竟然胆敢怀疑本君数千年沉淀下来的文化修养,幼稚真可怕,无知真可怕。”
鉴于晚饭还着落在人家身上,狗哥狗弟明智地不再抬杠,好歹保全了老板的颜面,令虞天王非常满意,于是到了烤鸭店时,也格外大度了些。
但是,当看到一人一狗,干掉三十只鸭子,五十斤博饼后,还一副没怎么吃够,商量着宵夜内容的样子时,即使以鱼妖孽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已经满头黑线,满面囧色了。
什么无底洞胃啊这是?
他真的怀疑,到底他们仨中,谁才是体型最大的那一个。
还说……还说3000一个月,便宜透了。
可是!
包吃啊,为什么会包吃呢?
这一顿饭,就已经三千块不止了啊,到底谁家光吃鸭子就一顿饭能吃进去三千块的啊?
真是妖孽!
虞盛音一边划卡,心中一边神兽般咆哮。
狗哥狗弟暗自对视,席维发出嘿嘿嘿的坏笑,“哥,你平时好客气,真狗不露相,太有战斗力了。”
大狗无奈地白他一眼:过奖,你也一样,实在让犬刮目相看。
席维拍拍高高隆起的肚皮,“吃太多了,不知道夜宵前能不能消化下去。”
大狗也拍拍自己的:没事,万一撑破了,我牌子里还带了些墨水,可保性命无虞。
烤鸭店经理站在包间门口,战战兢兢看向沙发上的两只圆球生物,“虞先生,要不要叫救护车?”
“不用麻烦,谢谢你。”虞天王春风般微笑,心里头却无比向往高丽国的狗肉火锅。
两只混球幼犬,他再也不相信狗这种动物了!
医院里,严瓜瓜已经醒了。
护士喂他吃了些稀粥,严授纲就到了。
小娃娃看到爸爸,立刻泪湿眼眶,撅起小嘴,委屈地哽咽不已。
严授纲摸了摸他苍白的脸颊,轻声说:“瘦了。”
“爸爸……”
“瘦了,不好看了。”严授纲收回手,眼神奇怪地打量着自己的儿子。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