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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段啊,我家就在旁边。”席维上去检查他的身体,手碰到背后,疼得段振辉一呲牙。
“你烧伤很厉害,需要快冲水,我再看看有没有异物嵌进你皮肉里了。”
“那边还有两个伤员……”
大狗摆下尾巴,『他们不严重,只是晕过去了。』
“对,老段你的伤最夸张了,背后焦糊一片,整个儿一碳烤牛肉啊。”席维擦了把口水,话说,空气中这味道,真是挺香的。
“你别管我,他们是平民百姓,我是军人……”
“哎呀你能不能闭嘴?伤员了还指挥这指挥那的。”席维一把将段振辉扛起来,抬脚就往自己家里走。
大狗和虞盛音立刻跟在后面。
段振辉直叫,“哎,这是要去哪儿?别都走了啊,一会儿警察和救护车就来了,不能没人留下交代情况……”
“我家又不只有一个保安。”虞盛音臭着脸,一招手,果然从别处跑出了好几个人来。
“哦,”段振辉有些睁不开眼了,他坚持着对席维道,“我得歇会儿,把我撂你家里吧,沙发地板都行。”
“怎么?”席维疑惑。
“我不去虞小白脸家,我救了他……哈哈,可不能让他轻易还掉人情。”
身上又伤又痛,对席维的怀疑全都暂时丢在脑后,唯有讨厌鬼虞盛音的事,是一定要交代清楚的,情敌可是原则问题。
强撑着说完,段振辉得意洋洋地昏睡过去。
“你这块牛肉叉烧,哪个要你救了?本君那是没留意,才让你占了便宜!”虞盛音的脸色更加臭,简直快要跳脚了,“段叉烧,你懂不懂点风度廉耻敬老尊贤,啊?做人不能像你这么叉烧,你脑子里塞得都是肌肉吗?现在是不是已经熟透了,啊?混账!”
大狗和席维对视一眼,同时抬起手和爪子,挠了挠头。
这俩人应该不怎么认识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眨眼之间,就一个重伤之下还不忘挤兑人,另一个更是对救命恩人大骂出口。
有什么深仇大恨啊,至于么。
“哥,你说,这难道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席维猜测。
大狗摇摇头,想起昨晚上看的肥皂剧,『这么幼稚的吵架方式,智商年龄都直线下降,绝对是情敌。』
要是还一言不合便满地打滚连撕带咬地干架,就更加像了,大狗严肃点头,深觉自己的猜测很有道理。
54、鱼已经死了
一行人回到望海楼,席维将段振辉放进自家巨大的香蕉船浴缸,慢慢剥去男人黑炭片状的衣物,给他小心清洗起来。
虞盛音眨眨眼,“香蕉船不是一种冰激凌吗?”
“是啊,”席维美美地点头,“可好吃了,就是挺贵的。”
“把段叉烧肉放进冰激凌里,味道很不搭配。”
大狗叹息,『谁说不是呢,日常用这个洗澡也很有问题的,我们不管怎样,都还是肉,在香蕉船中洗澡,总觉得是在吃奶昔沾香肠的感觉。』
席维囧,“哥,我们不是香肠啊,再说,香蕉船里起了Ice Cream泡泡后,无论放什么在里面,都一定是甜的,咱哥俩这个时候的滋味,肯定很水果,草莓樱桃滑溜溜之类。”
虞盛音拧眉哼哼,“现在泡叉烧了,我就没看到他哪里粉嫩水灵滑溜溜了。”
“这不是还伤着呢么,用墨水涂一涂,保证老段跟做完SPA一样,一水剥了壳的鸡蛋清。”
“赶紧治好他,然后撵出去,竟然让这种家伙救了,本君生吃了他的心都有。”
大狗目光一闪,『他的反应很快。』
虞盛音不情愿地点头,“还成,刀子也玩得不错。”
大狗沉静下来,『我上次没彻底咬死他,自己身体状态不好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则是大校的身手超乎意料。』
“哦?小默默还做过这种事?”虞盛音眼睛亮了。
“嘘。”席维赶紧竖起手指,对他们挤挤眼。
“切,这么小心干嘛,你们是我养的小狗,就算要吃他肉喝他血,又能怎么样,他还不是得给本君乖乖受着?再说这不还没醒么。”虞天王伸手过去,不轻不重拧了段振辉的脸颊一把,说话的声音倒不由得放轻了。
大狗定定看着段振辉,不知在想些什么。
虞盛音注意到了,转身依着大狗坐下,展臂圈住它的毛团身子,揉了揉,“默默,他得罪你了?”
狗小弟一愣,立刻竖起耳朵。
大狗张张嘴,好半天后,才道:『原本我与他也不认识,但即便是陌生的关系,我却在那个时刻,仍然感受到了被背叛的伤痛。』
席维噌地站起身,就要询问个究竟。
大狗人立而起,用嘴巴安抚般触动他的额头,『但是一码归一码,我和他之间的事,我想自己解决,你去质问他,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他可能都不会记得你说的,是什么事,甚至,即便记得,也觉着那没什么大不了。而以上种种,都不是我想要的。』
席维呼哧呼哧直喘气,“他果然欺负你了。”
大狗笑笑,『我也咬回来了。』
“可那……”
『做狗要恩怨分明,现在他做了好事,咱们应该对他好些。』
席维还没有反应,虞盛音先不干了,“对他好?凭什么啊,这叉烧一副飞扬跋扈的样子,太招人烦了。”
狗哥狗弟都有些囧,鱼妖孽竟然也知道飞扬跋扈招人烦么,放他自己身上就不这么想了。
“快快,去拿药水,治好之后直接光溜溜地扔大街上,不用给叉烧肉穿衣服!”
老板下令,大小幼犬立刻行动,席维翻过段振辉开始处理伤口,大狗则叼着一个瓶子往古井奔去。
虞盛音转转眼珠,也抬脚跟上,“默默想提水吗,你的爪子怎么弄,我来吧。”
大狗一呆,要想阻止已经来不及,虞盛音一把掀开井口的大石头,目光如炬地向下张望。
井里又深又宽,黑洞洞的,什么都没有。
大狗悄悄松了口气,还行,挺机灵的。
虞盛音啧了声,失去了兴趣,随手将大石头丢在一旁,“……这么多药水,把那家伙直接扔进井里不就成了,说不定下一秒就可以活蹦乱跳了。”
大狗赶紧摇头,『会暴露的,他一直以为这水很珍贵,所以才没有为严授纲讨要。』
虞盛音满不在乎地耸肩,“气讨厌鬼最好的方法,就是要让其知道,他们千方百计想得到的东西,咱们却半分用不着珍惜,天天拿它泡澡刷马桶,都嫌浪费不完呢。”
大狗横他一眼,丢下一句『幼稚』,扭头走了。
虞盛音摸摸鼻子,只好自己将墨水吸上来一些,灌进瓶子里,又不甘不愿进了浴室,粗鲁至极地掰开段振辉的嘴,咕咚咚给他倒进去。
“停,你想呛死他么。”席维赶紧抢过来,将剩下墨水的外敷。
在浴缸中度过一晚,第二天一大早,段振辉就恢复了精神,可惜因为虞天王赖床睡懒觉,他终究没有被光溜溜扔到大街上,成为裸奔族一员。
“谢谢。”段大校穿着席维的衣服,肌肉紧绷绷的,曲线分明,煞是好看。
大狗趴在地当中,用鼻子瞅瞅他,心想你真该道谢,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你有层布穿,是件多么侥幸的事情。
段大校看看狗脖子上的青铜牌子,决定不和傲慢的毛球一般见识,它要挡路,就挡好了,反正这是人家的窝,于是就见硕大一个男人,迈开长腿跨过沙发,对一条毛球大狗绕道走。
“噗!”席维乐了,算这家伙识时务。
“过来吃饭,还热着。”
段振辉一看,鸡蛋花生汤,烧肉粽,香辣热干面,碧色的铁观音茶,还配着几个绿盈盈的草饼,“好丰盛,没想到你手艺不错。”
“哪是我啊,”席维捧着脸傻笑,“我哥手艺最好了。”
段振辉默然,一条巨大的蒲公英毛团狗,要怎么做出如此复杂的早餐呢?
与其说手艺好,不如说是爪艺好吧。
他偷偷回头,去看大狗,哪知道大狗也正向他望来,纯净的瞳眸中,闪过一丝令他极为熟悉的琥珀色流光。
段振辉的心神没来由一震,喉头不自觉发紧,他赶紧扭回头,低眉顺眼埋首吃饭。
“你觉得我哥怎么样?”席维状似不经意般询问。
段振辉呛着了,用力咳嗽,“……不是告诉过你我被狗咬过么。”
大狗精神起来,『他怕狗了吗?』
“你怕狗吗?”席维也有些兴奋。
段振辉脸一黑,“姓段的什么都不怕!”
被狗咬就一定得怕狗吗,听说有些人还越挫越勇的,他取个中间值,敬而远之行不行?
“哦。”席维和大狗都失望地垂下耳朵。
“……”段振辉有种自己逃过一劫的感觉,这两只,不是在打什么歪主意吧。
“那个,”他打算用正事来转移视线,“虞盛音有什么仇家吗,竟然被邮寄了炸弹。”
“我还要问你,老段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席维严肃起来,“鱼妖……那个虞天王说,你等在他家门口,专门要保护他来着。”
段振辉哑口,他能说那是为了从你席维手里保护虞盛音才去的吗。
经过昨天的事后,虽然的确有人要对虞盛音不利,但他再不会认为某个天皇巨星手无缚鸡之力,遇上危险只能等着人来救。单手将他一百多斤的身体抵在墙上那么久,这臂力绝对不是健身房能够练出来的。
段振辉看着对面的席维,越看越觉得,这个青年不是阴险奸诈之辈。
他身上,有着自己最为喜欢的气息,那是部队培养出来的,特有的赤子之心,很多人离开军队后就失去了,可席维不同,他不但还保留着,而且看上去,那就像是他的本性般,如新浓郁。
段振辉从小到大,最喜欢最信任这种气息,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人会去做阴险龌蹉的恶事。
非得说的话,虞盛音看起来,还要更坏一些。
朱兰茵让他从席维手中保护虞盛音,难道不是弄反了吗?也许应该从讨厌鬼虞盛音手中,保护傻乎乎的吃货大头兵席维才对。
至于虞盛音不温文尔雅了,唱歌难听了,反常了,换了一个人了,段振辉十分愿意相信,那混蛋本性就是如此。即便他原本不是这样,真的很美好,那也顶多就是眼下的虞盛音,被鬼上身了而已。
段振辉猛然一怔,背脊上的肌肉渐渐紧绷起来。
鬼上身……
他说过,自己很补……
“老段,老段你想什么呢?”席维叫他。
“没,我有事先走了。”段振辉抬脚就走,他刚刚进特职安全部,有些事情拿捏不准,需要查了资料才知道。
出门口了又想起手机还在浴室里,便折回去拿,却在自己昨天睡了一晚上的香蕉船浴缸中,看到了一只蓝汪汪的硕大鱼头。
“咦?”这是什么,昨天有这个东西吗?
这鱼蓝水晶雕琢成的一样,非常漂亮,段振辉不由上手摸了摸,凉丝丝滑溜溜,手感真不错。
“嘤~”大鱼发出了舒服的声音。
“嘿,是什么玩具吧,一碰还能叫呢。”又摸了两把,心想也许是席维给大狗买的玩具,类似那种放浴缸中的小黄鸭子般的东西,就是个头大了些。
“你真好看,这香蕉船平常是你睡吗,昨晚被我抢了,不好意思。”
“嘤~”大鱼又响了一声。
段振辉有些奇怪,怎么鱼眼睛好像眯了眯啊,真好玩,哪天问问席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