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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耐心就即将告罄。
“不过——殿下应该不是专程来这里搜寻陛下的行踪的吧?”秦瑜的话语一转。北琉刚刚宣布立太子,她当然知道这之后他们该有的动作。这个人间界已经太久太久没有等到天帝的驾临,这次玄翎是下定了决心吗?
“诏书什么的都在我的副官那里。”玄冥说到这个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我只管在典礼上出现就好。”
这些秦瑜的笑容愈发灿烂,谁不知道玄冥最不耐烦的就是这等繁琐的礼仪时间,况且现在玄翎管不了他。
“笑什么。”玄冥不悦地皱眉,语气却带着心虚。
“放心,我不告诉陛下就是。”秦瑜的眼睛里有着狭隘的光,难得看看这位心虚脸红的样子。
玄冥转过头去不理她。他继承了自己的记忆,当然知道这位少司命的恶劣趣味。
谁说只能有一面镜子去窥探,在玄冥未曾发现的时候,来自天上的目光也注视着他们,甚至要比他们去找玄翎更简单,因为天上界的视线更难让地面上的他们察觉。
“突然提到封神之战是何意思?”细微的问题在大殿上变得突兀,这里所站着的神仙起码有八成以上是从那场战役之后来到这天上人间获得自己的职位的。
“紫微星君,太微星君,你们是否知道其中奥妙?”或许提问的仙人只是单纯地想要打探消息,可是随着他出的问题看过来的眼神让两位旧时代的星君不由自主地同时竖起了尖刺。
“不知。”简单的两个字不可能堵住所有在场神仙的嘴。几乎在一瞬的沉默之后杂乱的喧哗声在大殿上响起。
“你们不知道还有谁知道?”
“应天帝的事情你们作为左膀右臂还能不清楚?”
如果是单纯这种怀疑的声音也就罢了,偏偏其中还有非常不长眼的存在——
“真不知当年的手下败将还有何颜面提起此事。”
太微星君的眼神顿时锋利起来,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周边装饰精美的玉雕顿时粉碎在力量的涟漪当中,他牢牢盯着那个说话的神仙——
“你再说一遍。”
众神仙顿时噤若寒蝉,那个说错话的小神惨白着脸色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他们不是不知道当年的症结所在,但是敢于如此这般大胆挑衅的——自求多福吧。
就连平时都和太微星君唱反调的紫微星君此刻也眯着眼睛在打量那个一时失言的神仙。顿时让他这个小神浑身止不住颤抖起来。那两个可是应天帝陛下的文臣之首,更是与天同寿的星君,亘古的诸神的力量不是开玩笑的。就算是在封神之战中上古诸神退出三界归隐于天地尽头附近,就算他们赢得了那场战役。但是,他们似乎连他们究竟怎么赢的都还没有弄明白。自应天帝走后这三位他的文臣之首依旧留在天上界,辅佐昊天玉帝治理天上。而人间因为那名被托付的人消失无踪也实质上在天上界的管理之下,可以说,玉帝代替了应天帝在天上和人间的统治权。
“原来诸位是如此看待我们的。”长久没有说话的紫微星君冰冷的音调都快把在场的神仙冻住了,“那么手下败将就此告退。”
也不等玉帝来上朝,两位星君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太不像话了!”
“简直就是蔑视天庭的威严!”
纷纷扬扬的指责声又响了起来,而其中一个平静的声音又在神仙中间炸出波澜来。
那个声音说,“等他们再说不像话也太没胆子了吧,何况,你们真的有资格这么去说?”
“黄龙真人这是何意?”
“是否你昆仑仙境都是这么认为的?”
“就算你昆仑仙境又能如何?不过是在封神之战中出力甚多,其他还能什么大作为呢?”
眼看着指责的方向就要转移到难得游荡到天上的黄龙真人那边。霞光流转,赫然是玉帝陛下驾到,诸仙连忙躬身行礼分列两旁。让他们意外的却是在玉帝身边笑容温和的女子——正是西方上昆仑山的王母。
卷四 黑剑 第四章 玄冥(下)
第五章 夜渡(上)
大概就连悬坛宗衣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就这么带着玄翎东跑西走的,他很疑惑,行动上却还是紧紧带着玄翎。大不了就是找到了什么能够开山辟石,或者诸神杀佛的神器让玄翎伸出手来试一下。
基本上都不起什么作用,除了在玄翎白皙的手掌上画出几道白痕之外。
现在的玄翎代表着他最初的力量,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应天帝,是曾经与天地同生的前天帝陛下的嫡子。
“我记得一些龙族之中的源流,但是不是很详细。”心魔求教,“你还记得吗?”
玄翎看着他,似乎是在奇怪他怎么会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玄翎对他的感觉似乎是定格在了族人身上,天知道魔域的人怎么会和龙族的人搭上关系的。
单纯说起龙族之内划分的话,中央为黄龙王孚应,即为前代的天帝陛下,族人成员仅他一个。其余则分为东海青龙、南海红龙、西海白龙、北海黑龙四族。玄翎执掌的就是西海族,不过他向来不在龙族之内忙活,所有的龙族事物都由东海龙王兼东方青帝飞廉一力承担。
“我记得东海是飞廉掌管。”心魔想了想,“西海是你,北海是玄冥,那么南海呢?”
“自然是我二哥。”玄翎的眼神似乎是在说向来如此,“你不是见过?”他的记忆很混乱,梦境也好,现实也罢,有些破碎的画面拂过脑海又看不真切,有些认定的事实说出来却似乎从来没人知道。
“那是哪位?”苦思冥想的心魔依旧记不起来自己曾经在哪里和那位南海的龙王照过面。
玄翎皱皱眉头,一想到这个他的头就隐隐作痛,“姓眠。”眠城?那是哪里?谁在那里?自己曾经去过?还是——
“眠沅湘?”心魔也皱眉,他是能看出那个人绝不是他看起来那么简单,或许前世和玄翎有过纠葛?可是脑海中听到过的传说没有一个能对上号的。那人是个凡人,就算有灵息也是凡人,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把凡人放在眼里过。感觉告诉他这个人不能去碰,他也就聪明地没有过多和他接触,但是现在从玄翎的口中听到他是南海的红龙王还是让他惊讶。
“你不知道?”看玄翎的神色就好像天底下都该知道一样,可是——
哪里不对,肯定是哪里不对,心魔的脚步不由自主退开了几步,这样的玄翎,这样的状况都有些不对,可他偏偏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悬坛宗衣,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找上古神兵,看看能不能毁了这一魂的元神——”
说话的是他?真的是他?那么问话的是谁?
猛然回过神来,那边玄翎依旧站在那里好奇地观察着身边一朵紫色的小花。
心魔的冷汗一瞬间就落了下来。
没有任何理由的跟随?他现在根本就试探不出玄翎的深浅,应天帝有那么白痴会跟在他身边不走?
到底是为什么?
“我先离开一下,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该说什么呢,心魔的外表依旧看不出什么端倪来,他在不知名的小镇中找了个客栈,在留下足以住上半年的租金之后把玄翎一个人留在了那里。
小店的掌柜有些纳闷,毕竟这两个人看起来不像兄弟,也不怎么像是很好的朋友关系,但是那个年长的又留下了这般丰厚的租金,看起来也不像是要遗弃那个年少的样子——而且,那个孩子怎么年纪这么轻轻就白了头发,虽说看起来像银子一样也不难看,可是——
“掌柜的,是不是那种关系?”小二看着掌柜的又在看向那间屋子发呆,也不由地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什么关系?”已经即将变成老人的掌柜当然是没有去过那种地方,也不知道小二的猜测已经转向了极端荒谬的地方。
“就是藏红阁啊之类的地方。”小二说起这镇里闻名的花楼,顿时滔滔不绝,“我看那白头发的漂亮得不像话,怎么看都像是个娇弱的女子啊。”
若是心魔在此大概也得从椅子上掉下来,女子?娇弱?这是在形容应天帝陛下玄翎吗?
好在玄翎就算听到了也不会和凡人计较什么。
“整天想些有的没有,就是不知道干正事。”掌柜吹胡子瞪眼,“昨天还和我说叶家老宅闹鬼,现在又胡说八道。”
“掌柜的,不是我胡说,叶家老宅是真的在闹鬼,那可是我兄弟亲眼看到的。”
掌柜的冷笑,“你家兄弟出了名地会吹,前些日子还说他要炼什么仙术。”结果还不是想要在镇里面招摇撞骗吗。
“掌柜的。”带着清冷的嗓音略微年幼一些,“你方才说叶家老宅闹鬼?”
回过头,正是那个白发的年轻人,比同龄人要略高一些的身形显得相当单薄,略一抬头就觉得风霜雨露不过在那双眼睛中流转,秀丽无比的五官言语难以形容。
“是是是。”小二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他,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就是过去三条街的叶家老宅,听说今天叶家的人还找了什么道士来捉鬼呢——”
眼前一花,哪里还有人影在。掌柜的和小二大眼瞪小眼,不觉得双脚都有些虚软——
叶家几十年前也算是当地的大户,不过后来时光变幻门庭不在,在他们离开老宅五年之后居然会听说老宅闹鬼,就算已经没有多大的力气来维护老宅的一切,好面子的家主于是就请了这么个游方道士前来探看一二。岂止那道士在老宅中走上了好几圈也看不出什么来,一个劲地说此地风水甚好,布局甚好。也不明白怎么就偏偏闹起鬼来了。
“这——要不然还是派几个家丁在此处看守一夜看看?”被那道士说得也有点将信将疑的家主这般决定,到底传出闹鬼这件事的是镇上出了名的无赖,要是他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他还为此兴师动众就说不过去了。
那名道士倒也尽责,也陪着几个战战兢兢的家丁留了下来。看天边最后一丝天光消失,夜幕逐渐深沉,几个留在老宅的人都感到一股寒意在身边弥漫开来。
说不怕是骗人的,这老宅荒废了五年,现在房间虽然经过打扫之后勉强可以住人,但他们几个都不想进去,反而在院落里点上了篝火就打算这么看过一晚上算了。只要晚上没事他们明天就可以回复此地没有鬼了。
不过——难道真的有鬼?
飘忽的影子在院落里出现的时候几个人失控地尖叫起来,道士哆哆嗦嗦地掏出符咒贴过去,奈何那些纸片就穿过影子落在了地上。
“有什么好怕的,我现在不过是一个影子。”
这句话一说下面几个人尖叫得更加凄厉。
“我不过好奇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了才出来看看,你们也好前几天那个人也好,有必要叫得这么大声吗?”叫得他都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偏偏现在还是个影子的他无法做这个动作。
道士的嘴唇都在哆嗦,不过好歹说出句完整的话来,“何方妖鬼,胆敢在这里作乱。”
“又不是我想来这儿的。”形象清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