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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双臂紧箍着我,让我还来不及伸出的手垂在身体两侧,下巴抵着我的头顶,轻轻摩挲着。安心?踏实?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萦绕在我周围,只记得从他身体上不断散发的温暖,渐渐将我包裹。那种热量穿透皮肤,渗进我的心里,越填越满,终于溢出眼眶。
我轻轻的流泪,小声啜泣,不想让他知道,却怎么也止不住,无论如何都停不了。我揪着他的衣服,贪婪的偎进这个怀抱,就像一个漂流了很久的独木筏忽然遇到避风港那般。只是,可不可以让我再多停一下,靠一下……
望着面前的怀抱,我的眼睛像破掉的水龙头,泪水不停涌出。心中突然有些失落,好想回家啊……好想被老妈骂……
“你……你爱我吗?”我抬起头,看进他的眼睛。第一次发觉,他的眼睛是琥珀色的,淡淡的琥珀色。
他震了一下,渐渐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手依然停在我的肩膀上。
“为什么……你可以和不爱的人结婚?”好疼啊!胸口好疼……我咬着发白的嘴唇,直到它出血,腥气流进口中。
赵琢的眼里夹杂了太多感情,太多我无法解读的感情。他的唇颤抖着,比划着,可我宁愿不看,不看就不会想。因为现在的我,眼眶里除了泪水,再也容不下其他……
我倏地拽住他的前襟,推搡着他,半质问的将心里的苦闷一股脑倾泻出来:“你告诉我,人们为什么要结婚?你告诉我啊——!为什么不相爱还要生孩子?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考虑孩子的感受?为什……”
他突然将头覆了下来——无法同我争辩,于是他选择用自己冰凉的唇堵住我的嘴。没有轻舔浅吻,没有辗转流连,只是小心的、轻轻的贴着我的唇。
我呆站着,大张着双眼。他离我太近了,近到他放大的脸正映在我的瞳孔里,近到他的鼻尖都在触碰我的脸颊。
仿佛有半个世纪那么长,他终于抬起头,眯起细长的凤眸打量我,伸出修长的十指在我脸上游移,描绘着我的眉骨,拭干了我眼角的泪。看到我脸上红肿的“五指山”时,眼底透着不忍。以前不知道,原来他的手如此好看,虽有些粗糙,但骨节分明,冰凉似玉。
“其实……如果你不想让我说话,可以用手捂啊!”我吸了吸鼻涕,哭意全无,只是声音还有点闷闷的,“你要硬说这是你对我的爱,那它倒真是清淡如水呀!”我撇撇嘴,为了掩饰心中的尴尬,说话不免有些阴阳怪气。
忽视他绷紧的嘴角,我故作镇定的走到里屋铺床,正打算商量晚上的床位问题,身体就被一股力量猛地扳了过去。
和刚才不同的,他霸道却不失温柔的吻……
赵琢一手勾住我的腰,一手钳住我的后脑,令我整个人契合着他。触电般,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他突然向前微倾,失去了重心我脚底一阵乱蹬,双手也在空中挥舞着,从口中溢出的惊呼则被他用舌尖顶了回去。
“奥……靠……(我……靠……)”
“依可……哼……唔嗯……熬勾!(你肯……定……去过……窑子!)”
“唔……扣吴亡!(唔……臭流氓!)”
他的舔吮挑动着我每一寸感官细胞。身为新手,我不得不承认,这吻太销魂了……他若不是天赋异禀,就是找姑娘练过!这么想着,我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双手一挥推在他脸上,分开焦灼的唇瓣便向后倒去,结果令局势变的更加不可收拾!
我躺在床上,不可置信的望着趴在自己身上的赵琢——他本想拉住我的,谁料到会变成这么个“男上女下”的局面!?最尴尬的是,他一只手仍然环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撑在我头顶上方;一条腿跪在床边,而另一条腿……跪在我的两腿之间!!!
“你……”我连忙闭上嘴,一股燥热冲了上来。刚被他那么挑逗,现在说话都像是呻吟。
赵琢用迷离的眼神扫过我的脸,最后停留在被他吻得樱红的嘴唇上,缓缓低下了头。
“干吗!?”我伸手捂住嘴,但他只是侧过头把脸埋进我的颈窝。湿热的呼吸喷在脖子上,引得我浑身战栗。
他使劲攥着被单,直到它隆起一大片褶皱才松开手。撑起头,赵琢隐忍地抿住嘴,用有些颤抖的唇比道:“别哭了!”随后他利落的翻身下床,离开屋子,整晚都没再回来。
长夜漫漫难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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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微亮,赵刘氏就差了人叫我过去,不过既然是她找我,又为何让我去赵宁宁的屋子?
门前踌躇片刻,我便随了领路的丫鬟进去。赵刘氏正忙着给宁宁上妆,一屋子人都陪着她折腾。见我进来,她顾不得放下手里的胭脂口红就径直走了过来。
“妹妹来得正好!快给瞧瞧!”她把我领到宁宁面前,“这个倒晕眉如何?”
我其实比较喜欢自然妆,但对古代人的审美不太了解,而且还被宁宁用一副期盼的眼神看着,也就违心称赞了几句。
“还是妹妹有眼光!我也喜欢这个呢!”赵刘氏手底下继续忙活,不时同我搭着话:“老爷交待我今天要好好给宁宁梳妆,家里要来个贵客!”语罢她挑眉一笑,“这么件大事我怎么会不征求妹妹的意见呢!”
征求意见!?怕是想跟我显摆吧!
赵宁宁本就天生丽质,再加上这番精心装扮更显得秀丽端庄。我们不敢耽搁,直奔大厅。还未进门,就听见里面此起彼伏的寒暄声。
“哪里哪里!在下对蹴鞠不过略知一二。”一个有些劈哑的嗓音横窜出来,“倒是太师的‘方田法’能为国库增加大量税收,着实令人钦佩!”
“高太尉过誉了!赵某不过是绍述先帝之志,谋复新法,整治黎民。这等小事,何足挂齿!况且若没有太尉的鼎力相助,实施新法又岂会如此顺利?”赵敦驰骋官场这么多年,嘴皮功夫自是了得。自己搞个变法还要顺道夸夸先帝,不便独自领功就拉上太尉一块荣光。搞政治的人都喜欢将赞誉的话抛来抛去,纵然虚伪,这种客套却也必不可少。
看见我们站在门口,赵敦更是高兴得紧,抬手招呼道:“你们几个,快快过来见过高太尉!”
我一抬眼,那个正坐在贵客席上悠哉饮茶的“高太尉”不是别人,正是宋徽宗手底下那只“吉娃娃”高一!
终于找上门了!我不着痕迹的瞥了坐在旁边的赵怀仁一眼,见他同赵琢小声交待几句,赵琢便闪身出了屋子。回头看见我,赵怀仁一脸胸有成竹,当看到赵宁宁时,瞬间有如芒刺在背,轻蹙眉头。
“这便是府上千金?果然生得俊俏!”高一两眼怀春,将宁宁从头到尾扫了个遍。
没受过这般轻佻的注视,赵宁宁微窘,双颊染上一抹绯红。这反应更是激发了高一的兽欲,眼神也变得猥琐起来,“不知三小姐平日里喜欢做些什么消遣?”他见赵敦没有阻止,便肆无忌惮的抚上了宁宁的双手。
“就……就是些刺绣女红之类的……”赵宁宁声音越来越小,想抽回手,却被对方抓得更紧。
我靠~!轻薄良家妇女啊!做父亲的竟然也不管,还摆出明显要助纣为虐的嘴脸!TND!没人管老子管!
我白了眼赵敦,上前一步用两根指头掐住了高一的手背,“哎哟~!瞧瞧咱们高太尉的手是多么的纤细啊!十根青葱玉指还翘着兰花,一看就知道是贵人的手!”皱眉抿嘴温柔笑,我拍掉赵宁宁的手,晃着脑袋咽下一口恶心,“这丫头的手怎么能跟您的比呀!简直就是白藕见了鸡爪子嘛!呵呵呵——”我这是个病句,故意把比喻作反了。明白人能听出来,不然赵敦和赵怀仁怎么一个面色铁青,一个掩嘴偷笑呢?可惜高一已经被我忽悠晕了,觉得古怪又听不出是哪儿别扭,只好陪笑。
“嗯哼~”关键时刻赵怀仁再次轻嗽出声,起身对高一拱手道:“三个月后便是家妹大喜之日。太尉若肯赏光,乃我等荣幸!”
“怀仁!你……”赵敦差点拍案而起,攥得太师椅扶手“咔咔”直响。
高一听罢先是一愣,紧接着换上副狡黠的目光打量赵怀仁。两人不错眼珠的对峙着,屋内火药味顿起。
赵佶善踢蹴鞠,而高一更是精于此技,长此以往,高一便成了皇帝面前的红人。樊楼之事非空穴来风,若幸得高一美言,便可轻松作罢。况且赵敦和高一本就官官勾结,这次明显利用女儿再攀姻亲。沈让还是将太师想的太简单了!
“高太尉!”赵怀仁错开眼珠,示意高一看向门外。
赵琢恭敬而立,手捧一幅字画,缓缓走到两人面前。他手指轻挑拆了封条,将画在高一和赵怀仁眼前展开。
“蜀葵图!?”高一惊叫,“公子如何得来这画?”
赵敦闻声也赶了过来,三人面对此画,表情各异。
我欠过身子,发现那画只有半幅,也看不出什么稀罕。想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就缩了回来。
“这画在下本受赠于一个朋友,既然太尉喜欢,还请笑纳!”赵怀仁将画卷起,双手奉上,真诚和轻蔑轮番在眼中流转。
高一也不客气,愉快地接下来:“承蒙公子割爱,高某感激不尽!三小姐大婚之日,定会来讨杯喜酒!”
于是赵怀仁不慌不忙,凑过去低声道:“那皇上面前,还劳烦太尉美言几句!”
“自是自是!”高一抚摸着画轴,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第十七章 “光荣”负伤
“混账!真是反了天了!赵家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孝子!”高一前脚刚走,赵太师便按捺不住在大厅里狂吼起来:“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何时轮得到你插嘴!?”
“儿以为用宁宁一生的幸福换得皇帝面前几句美言,太过不值!”赵怀仁拱手鞠躬身姿端正,语速不急不徐。
“笑话!宁儿嫁给高太尉是她修来的福分!况且这也是为大局着想!”赵敦睨了眼宁宁,接着道:“怀仁啊!那半幅蜀葵图皇上可是派人找了好久,你就这么送给高一,让他趁机献宝,未免太可惜……”
“大人!!!”赵怀仁打断了他的话,双手握拳垂在两侧,情绪有些不稳,“难道在您眼里,家人竟没有一幅字画来的重要?”
赵敦顿时涨红了脸,牛眼大睁,任青筋爬上额头,那咬牙切齿的样子仿佛要把人生吞活剥。他用余光环视四周,当发现在场每个人,( |。qi70。)包括丫鬟家丁都有些讥讽怪异的表情时,又立马恢复正常,僵笑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怎么会不关心家人呢?我这都是为你们好啊!”
“说得冠冕堂皇!你要是真关心家人,当初为什么保小不保大?不顾娘的死活,就是想让她再给你生个儿子!结果天意弄人啊!生出来的偏偏是……”
“喀啦”——赵敦手里的杯子应声而碎,他重重放下茶杯,茶水混着血液从案几流到地上。
话一出口容不得后悔,看到宁宁无辜的眼睛里闪着泪光,赵怀仁叹了口气,狠心别过头,紧闭双眼。
“来人呀!”赵敦威严的声音响起,“请家法!”
几个家丁七手八脚地将赵怀仁绑上木桩,并扒开他的衣服露出脊背。这一连串的动作里没有人敢松懈,因为在他们对少爷动恻隐之心以前,就会先被老爷的瞪视千刀万剐。
从赵怀仁的衣服刚被褪去,我就注意到他那还算白皙的皮肤上早已经留有深浅不一的疤痕,很多地方旧伤压新伤,整个后背就像被破掉的铁丝网勒过一般,触目惊心。
这时,管家模样的人端给赵敦一个铜盆,里面是早已浸泡好的皮鞭。
“老……老爷……”发觉赵敦不光没有应声,甚至都未曾斜眼看她,赵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