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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角一阵猛抽,哑巴果然连笑声都跟一般人不同;翠儿也笑了,却是满脸轻蔑,她大概没想到我这个低级错误竟能博得“二赵”捧腹。
“瞧小波这丫头傻的~!”翠儿咬牙切齿地赔笑,“两位少爷再不走怕该迟了,让翠儿带路吧!”随即把我挤到一边,生怕我抢了她的风头。
一路无话。
来到西北院大堂,饭桌上已经摆好了各式各样的菜肴:黄金鸡、桶子鸡、套四宝、玉灌肺、神仙富贵饼、清汤东坡肉……看得我眼花缭乱,不禁吸了吸挂在嘴边的口水。
“二赵”落座,我则站在刘氏座位后面“待命”,见她旁边有一位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少女,心想这大概就是那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贤良淑德规矩守礼的赵大小姐。过了这么些天才能一探芳泽,姑娘果然是人中龙凤,只是略显小气了点。
“大人过奖了!”门外忽然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那声音虽大,却不够真诚,透着一股子冷傲。
循声望去,两个男子鱼贯登场。
走在前面的人约摸五十上下,一袭茶褐色大襟右衽交领单襦袍,头戴软脚幞头,腰束革带,足蹬皂靴,蚕眉,小眼,阔鼻,薄唇,虽两鬓花白却仍满眼精明,捋着青须,举手投足间一派大将风范;随其后而入的是一位翩翩公子,年龄与赵琢相仿。此人身穿曲领窄袖窄身青布袍,外罩凉衫,气宇轩昂,目若朗星,好不俊逸潇洒!
这便是太师大人和被疑与他有断袖之癖的公子吧?待屋内人全部落座,堂下顿起一片寒暄之声。
第五章 惊爆!大婚!?
赵刘氏与赵怀仁结婚近三年仍然膝下无子,因为担心犯了“七出”之罪遭丈夫休弃,这一年里赵刘氏没少补身体,立志要为相公生个儿子,同时保住正室的地位。
她会这般仇视我,想是以为那赵怀仁嫌自己多年无所出,准备纳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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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用膳过程我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伺候赵刘氏,不知道她是给自己公公面子,还是因为赵怀仁已经同她解释清楚,总之就是没有再找我麻烦。
另外那位公子,样貌虽不及赵怀仁般软玉温香,却也是个美人胚子,言语间透着不拘。倒是他那双凤眼似曾相识。
“沈让见过赵姑娘!”他拱手一揖,“如今能一睹姑娘芳容实乃沈某三生有幸。”赵小姐忙羞红着脸答礼道:“宁宁无才无德,让公子见笑了。”喂~喂~听说过有句话叫“谦虚过度就是骄傲”么?
“哈哈哈~!好啊~好啊!”赵老爷子似是很开心,“沈公子不必多礼,就把这当作自家。”接着他昵了眼赵宁宁,“宁儿,沈公子来府小住这几日就由你多多关照吧!”咦?古代不是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嘛?噢——看到赵宁宁与沈让之间暗暗的秋波,原来公子的目标不是老爷,而是小姐呀!似乎已经把未来的岳父大人降服了。
已近戌时,赵宁宁抗不住先去歇了,只留下几个大男人和赵刘氏在厅里饮着茶。也不知是谁提到的栗子,赵刘氏就硬是叫我去园子里摘。
今天刚立秋,栗子还不太熟,望着满树半黄不绿的毛刺球,我只得硬着头皮用杆子打。有时候果球正好掉在脑袋上,就扎得头顶一片生疼。
“在下面怎么摘?上去!”夜叉出来监工了……看来赵怀仁是什么都没跟你说呀!我不敢造次,小声埋怨着爬上树,避开一条条“辣虫”,双腿夹紧盘坐在一棵树叉上。
正当我专注于手头一颗果球时,一阵秋风吹过,不知从哪儿飘来一条“辣虫”,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我嘴巴上。
“嗯~~”我不敢张嘴,又不敢伸手掸,只是猛摇头,全身的感应神经都集中在嘴上,脚下一个不稳就栽了下去。
“嗯~~”又一声惊叫,老子也太可怜了!眼中泛着泪花,模糊中瞥见一抹高瘦的身影刚从厅里出来——仙人!救救我!
虽然赵琢没动,我却掉进了另一个结实的怀抱,五根青葱玉指帮我摘掉了嘴上的“辣虫”。“呵呵~姑娘太不小心了!”带着一抹轻佻,一抹戏谑,柔柔的笑声从头顶荡开。
仰起头望向来人,我终于知道赵宁宁为什么第一眼就被他吸引了。一湾剪水双瞳,柔情四溢,幽幽深潭不见底——嗬!好一副勾魂摄魄的眸子!只可惜……
我从沈让怀里挣脱出来,正色道:“多谢公子搭救,小波感激不尽。”许是不太适应我态度上的180度大转变,沈让竟愣在当场。不用怀疑你自己的魅力,只是不巧碰到的是我。你的眼睛很美,可惜太像“他”了……
不再多礼,我忽略赵刘氏一副没看成好戏的遗憾表情,提了一篮栗子准备回去。经过赵琢身边时,瞥见他眸子里一闪而逝的复杂神色,无心推敲,便绕过他进了大厅。
“谁是于小波啊?”正赶着主位上的赵太师发问。看见旁边赵怀仁一阵猛挤眼,我不情愿的上前一步道:“奴婢就是于小波。”赵“坏人”你又有什么阴谋诡计啊?非要把我整出太师府不成!?“嗯~长得还算端正。”赵老爷像看儿媳妇似的细细打量我,惹得我浑身不自在。
外面的人都陆续回座,赵刘氏以为我正被老爷骂,一脸得意的扭到赵怀仁身旁,以示她的地位。当听到老爷后面一句话时,顿时粉脸煞白。
“既然吾儿喜欢,便择了日子早些成婚吧!”
你说什么!?顾不得老幼尊卑,我瞪上赵敦赵老爷子,嘴巴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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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证我当时吃惊的程度绝对不亚于赵刘氏,而且我保证比她更不爽!!!
“结婚?跟谁结婚?”我眼神有些游离,在赵怀仁和赵敦之间闪烁,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句话究竟问的是谁。
“当然是跟琢儿!他很中意你。”赵敦语气中透出不可违逆的意思,似是对我的无礼发问很不满意。
“赵琢!?”哦呵呵!这是今天第二个惊爆的消息,“他什么时候喜欢我了?”好你个赵琢!之前见你还假装男女授受不亲,如今却要强婚了不成!?你喜欢我咱们可以先谈谈恋爱拉拉手,不用那么着急结婚吧?我于是瞪着他,见他也是一脸错愕的看向赵怀仁,两人一颦一顿的交换着什么讯息。
“于小波!”见我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赵敦强压怒火,“难道我家琢儿配你不起?”
“小波不敢!”一定是赵怀仁趁方才我不在,跟他爸说了什么。你们欺负我平日里唯唯诺诺,老子就偏不让你们如愿!“是小波配不上二少爷。”
“哼~这是你的福气!何况又不是让你做正室。”
突~突~突,我额头上三条青筋暴露,咬着嘴唇半骂道:“若是侍妾,那小波更是万万不能答应!”
赵怀仁似乎没想到我敢跟老爷顶嘴,一张脸时青时白,微眯的眼睛里尽是让人琢磨不透的情绪,可想而知他的胸中又是怎样的翻江倒海。
其实我最气的是赵琢!明明我们两个都是受害者,他怎么就能任凭兄长如此安排自己的终身大事!?
最后瞥见站在一旁的赵刘氏——幸灾乐祸如她。心肠这么坏,活该你生不出孩子!今儿个要是让我嫁给赵怀仁,说不定我为了气死你也会答应!
“混账!一个身份不明的丫鬟还想做正室?”由于我语气决绝,引得赵敦拍案而起,。
“老爷误会了,小波并非此意。”我抿了抿嘴,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情愫,温和道:“而且小波不是身份不明的人!只是小波的家乡太远,恐怕今生都回不去了……”话至此,我也无法继续。
赵敦算是个君子,见勾起了我的思乡之情,口气也软了下去:“不知姑娘家住哪里?待姑娘和琢儿成亲之后,老夫可以差人将姑娘的父母接来……”估计这已经是赵太师最后的让步。
“老爷不必麻烦了,家母还有弟弟照顾。”我没有弟弟,只是想到了大咪,“弟弟孝顺疼人,定会常伴母亲左右。”我减缓了语速编着,由衷的佩服起自己的想象力,“小波离家本是为了抵债,谁想债主又用小波抵了他家的债,如此辗转反侧,小波便来到太师府。”
“听了这么半天怎么没提到你爹?”那个夜叉笑盈盈的开口:“难道是因为你爹欠了一屁股债,于是扔下你们母子落跑?”她眼珠一转,接着用袖子挡住合不拢的嘴,哼道:“还是说你爹早就死了?”
“嗯哼~”赵敦轻咳一声,貌似我又找到了一个受不了你这三八的人!
的确!这夜叉再笨,戳了这么多下也总会有一下中标。赵怀仁啊赵怀仁!恐怕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吧?牺牲自己弟弟的幸福,又让我忍受这种屈辱,( |。qi70。)更可笑的是,你老婆也是其中的帮凶……
赵琢站在我身旁,只注视着地面的眼睛忽明忽暗,好像已经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也罢!你一个哑巴就算想说也说不出来吧!不像我,在十分憋屈的时候,还可以出声抗议一下。
“少夫人此言差矣。”我轻声轻语道:“家父是个农夫,没什么文化,只知道种田养家。”我的眼睛下意识的飘向沈让,眼神在他脸上停留了一霎那,便穿过他看向窗外的玉兰,心中那股莫名的情愫缓缓散开,“我们也曾经有一段幸福安定的日子……”
“好了!既然不用老夫把你家人接来,以后就当这里是自己家吧!”赵敦明显不耐烦的打断了我的话,转身就要离开大厅。
刚想喊住他,赵琢一个闪身靠过来,悄悄点住我的哑穴和定穴,抱着我随赵怀仁退了出去,未曾注意我滑落鬓角的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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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进了东南院,穿进了最里面那个一点都不隔音的隔间。赵琢将我轻轻放在床沿,却只抬手解了哑穴。
“你们TMD到底要干什么???”憋了一路,我终于破口大骂。什么古语规矩呀!都给老子死去吧!
赵琢面如死灰,静静地望着兄长,同样期待赵怀仁能给自己一个很好的答复。
“小波……”被我狠狠一瞪,他忙改了口:“于姑娘!你不是失忆了吗?”
要不是因为被点穴我一定晕倒,刚开始的嚣张气焰被灭了一半,“哦,是失忆了……”过了半晌我突然大吼道:“不过我TM又想起来了!”
于是屋内沉默了好一会儿。
“我也是出此下策。”赵怀仁缓缓于桌前落座,手放在案几上,五指微握,“琢儿都跟我说了,那天……在山里,全被姑娘撞见了……”他斟酌片刻:“而且今日我们在房间的对话怕也被姑娘听去大半。”
“我都保证不会说了!”我强辩着。
“此事非同小可,不是姑娘一番保证就能算的。”语罢瞥了眼赵琢——他仍旧站得笔直,双臂垂在身侧,眼神中少了一分不解,却多了一分无奈。“我们也很为难,只得委屈姑娘和琢儿成亲。若收为己人,定是可以相信的!”
我委屈!难道赵琢就不委屈吗?你这个哥哥做得未免太失败!叹了口气:“那我要是不答应呢?”
猛地,赵琢抬眼看我,凤眸中充满了各种矛盾的情绪:是期盼,是失望,是决绝,还是不舍……
“唉~”赵怀仁眼角一跳,加重了握拳的力道,柔柔看进我的双眸,唇畔勾起一抹迷人微笑:“如此,我们便留姑娘不得。”
吓!要我死!?这把好听的声音竟能平静说出如此狠毒的话!我又提醒自己一遍,这是古代!这是太师府!我一个无身份无背景的人被他们毁尸灭迹简直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