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罗言湛的神色毫无异常,一切看似十分的自然,倒使得沅承心生迟疑,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去,但是转念一想,这妖孽的原型恐怕不是这般容易就能现出来的,说不定他现在依然是在演戏,所以,他很想看一看罗言湛为了颛孙苍亭,到底能容忍到何种地步。
如果罗言湛和苍亭真的有什么……沅承的嘴角不由地微微一勾,他真想看到苍亭在得知自己和罗言湛做过这种事情后,是什么样的表情。
希望是如想象中的那般精彩。
沅承的注意力回到罗言湛的身上,反正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吃亏,何必做那个柳下惠,抱着美人儿却无动于衷呢?
心里这么想着,沅承拦腰抱起衣衫不整的罗言湛就要往内室走去,忽然响起一阵砸门声,“砰砰”几声扫的沅承兴致全无。
“少爷,少爷!”罗万在门外叫嚷道。
门没有上锁,罗万才捶了几下,门“吱呀”一声开了,他跌跌撞撞的跑进来,额头上满是汗水,一副焦急的模样。
“少……”他刚一张口,看到房内竟是这副景象,脸登时涨得通红,说起话来也不利索了,“那个……少,少爷……我,我……”
“唉——”罗言湛失望的叹口气。
沅承将罗言湛放下,问道:“罗万,何事如此焦急?”
罗万喘了口气,摸摸自己依然滚烫的脸颊,小声说道:“老爷今天抵达帝都,侍从刚刚来府上禀告,说是老爷……”
沅承的眼睛一亮,打断罗万的话,问道:“罗老大人来了?!”
“是的。”
“嘁,”罗言湛不屑一顾,抱起手臂,嘟嚷道:“没事跑来帝都做什么?一路上舟车劳顿的累不累啊,真是讨人厌。”说完,他径直回内室穿上衣服,对自家的爹再如何,也不能穿得邋里邋遢的见面,他才不会无聊到找骂挨。
沅承又问道:“罗老大人是否往瑞王府来了?”
“是的,王爷。”罗万转开目光望向少爷的背影,稍稍显得有些虚心。
太过兴奋地沅承没有注意到,整理了一下衣服,大步出去了。
罗言湛从屏风后转出来,漫不经心的系着衣带,“小万万,我爹到底去哪里了?”
“诶?少爷,您怎么知道我骗了王爷?”罗万感到惊奇。
“废话,”罗言湛随手将一边的脏衣服扔侍从脸上,“光着屁股抢糖吃的岁数,我们俩就在一起了,你心虚骗人时那种说话的语气我能听不出来?看你这样支支吾吾的,难道……”摸了摸下巴,他惊叫道:“难道是去青楼了?!”
罗万很庆幸老爷不在这里,否则听见少爷的混账话,少爷免不了一顿打。想想看当年,少爷就是惧怕老爷的严厉,才编了堆谎话,不远千里跑到帝都来住进了景王府。
“老爷没去青楼,而是去了祯元楼。”罗万干巴巴的说道,扯下正巧盖在脸上的脏衣服。
“祯元楼?!”罗言湛一听,两眼放光,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很快就穿好了衣服,“快走快走,难得有机会敲我爹一笔,不能错过!”
看着少爷披头散发的模样,罗万愁眉苦脸的指出,“少爷,您的头发还没梳理好呢。”
罗言湛摸摸自己的脑袋,一下子跳到桌边,“快给我梳好,快点!”
罗万拿来发带,一边梳理一边瞧着映在铜镜中的自家少爷的脸,见他摇头晃脑哼着小曲子,低下头专注的看着手中的一缕长发。犹豫了一小会,在头发即将梳好的时候,罗万忍不住问道:“少爷,您刚才真的打算和瑞王殿下做……那种事情吗?”
罗言湛显露出些许的不耐烦,“怎么?本少爷做什么事情需要你同意?”
“不是,小的不是这个意思。”罗万连连摇手,他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少爷真的会和瑞王殿下做那些,“您这样做是不是太草率了?”
罗言湛站起身,一脚踹向侍从,“哪里来这么多废话!走走走,去祯元楼玩去。”
主仆两人兴冲冲的快马加鞭到达祯元楼的时候,却被店小二告知罗老大人已经休息了,不见任何人,特别交代连自个儿的亲儿子都不打算见上一面。
罗言湛一愣,“你们没和我爹说,我今天被人绑架了?”
“说了,”店小二苦巴巴着一张脸,为了讨好这位祯元楼的常客,今天可是使出浑身解数和罗老大人说好话,指望着少爷以后能多多关照,可惜事与愿违,“可是罗老爷……”他偷偷瞟眼楼上某个房间,垂下脑袋,脚尖不停的蹭着地毯,似乎恨不得蹭出一个洞来。
“我爹怎么了?”罗言湛追问道。
罗万敏锐的察觉到店小二刚刚的小动作,顺着望过去,叫道:“那不是季老板的房间吗?”
罗言湛的嘴巴张得大大的,“难道我爹和季老板有女干情?”
“少爷,”罗万差点没吐出一口鲜血来,“您能不能不要每天脑子里想的都是女干情什么的?”
“我爹千里迢迢跑来帝都的第一件事情不是看自己的亲生儿子,而是跑去看一个原本不相干的人,你说这不是有女干情,是什么?!”罗言湛对于自己被冷落感到万分的伤心,一时间情绪不由地激动起来,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响亮,引得周围的人全部看过来。
“我的大少爷啊!”罗万赶忙捂住少爷那张会闯祸的嘴巴,使着眼色赶紧叫店小二走。
“你这么快就被救回来了?”殷末璃走过来,本该表现出高兴的样子,但是语气中分明含着一股子失望。
“是啊,”罗言湛自然的靠上前去,抖了抖袖子露出被绳子勒得青紫的手腕,“我可受了不少的苦,末璃,你看我的手都快断掉了。”
殷末璃不自在的看眼四周,轻轻的捧起罗言湛的手,吹了几口气,又揉了几下子,“好点没?”
“嗯,好很多了。”刚才还疼得要断掉的手,此刻大咧咧的攀上人家的肩膀,罗言湛似乎忘记了对自己不再疼爱的亲爹,狼爪抱着美人儿往僻静角落走去。
殷末璃不太习惯与人这般亲密,用手肘捅了捅那只狼爪的主人。
罗言湛捂着肚子,“哎呀呀”的叫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眉头皱得快能夹死一只苍蝇,扯着殷末璃后退了两三步,差点撞翻了桌椅。
殷末璃一把拉住他,罗言湛顺势靠进人家怀里,一副很虚弱的样子。
“我是不是不小心撞在伤口上了?”
“没关系。”罗言湛在殷末璃的怀中蹭啊蹭,在旁边人看来好一对浓情蜜意、羡煞众人的恋人,“我知道你不是故意。”
殷末璃万分愧疚,扶着他在一旁坐下,关切的问道:“我叫人请个大夫来给你瞧瞧看?”
罗言湛握住殷末璃的小手,无所谓的说道:“不用,一点小伤,身为男子汉忍一忍就过去了。”
脸色明明苍白的让人心疼,可他越是这般,殷末璃的心越是内疚,任凭着那只狼爪在自个儿的手上胡乱摸了一通。
两人“卿卿我我”了半天,忽闻楼上传来如仙乐般的琴声,大厅里顿时安静下来,手中拿着茶杯的客人一动不动,生怕半点动静就会破坏了现在这样美妙的气氛。
“没想到今天能听到琴师弹奏,”殷末璃小声说道,“据说季老板安排了一名非常重要的客人与他单独见面,不见任何外客。”
“末璃,你的魂儿被琴声勾去了吗?”罗言湛张口说道,醋意浓浓。
想到罗言湛身上的“伤”,殷末璃急急的回过神来,手贴在他的肚子上,问道:“现在好些了吗?”
罗言湛显然对他的态度感到非常的不满意,两眼一翻,“没有,好像更严重了。”
殷末璃拿罗言湛一点办法都没有,起身准备去找大夫,但是又不忍舍下一天难得一闻的仙乐,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于是……他很不凑巧的又和别人撞了个满怀。
“诶?”来人抬头看他,一脸震惊之色。
刚才还装病装的要死要活的罗言湛跑过来,挡在殷末璃身前,“喂喂喂,不许盯着我家末璃看!小心本少爷挖了你的眼睛!看你冒冒失失的样子,是有急事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挡在门口不给人走路!”
来人被这么一骂,定了定心神,想起自己来祯元楼的目的,叫嚷道:“出人命啦!住在这儿的那个叫什么魏东启的人,死在大街上啦!”
暴尸街头最可怜
嘈杂粗俗的叫嚷声似乎惹得楼上琴师不高兴了,琴声戛然而止,众人怨恨的目光齐齐的扫向报信的家伙,那人吓得抱住脑袋躲到柱子后面。
“东启怎么可能突然间就死了呢?”魏东启的同乡揪住报信者的衣领,急切的问道:“你真的确定是东启吗?”
“哎哟喂,这位大少爷请您放开小的,行不行?快给你勒死了。”可怜报信的人个子太矮,这么被人一揪,双脚几乎要离开地面,窒息感随之压顶而来,他连连哀求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您看看,这里有封举荐信,里面写的是魏东启的名字。”
“举荐信?”同乡抢过信,拆开一看,眼睛不由地瞪圆,“这,这……”
众人以为同乡的惊讶是因为那信已经证明死者是魏东启,目光落回到报信者的身上,殷末璃开口问道:“魏东启是怎么死的?”
“暴毙街头。”想到死者的惨状,报信者打了一个寒战,一张小脸白里透着诡异的红,像是一只从阴间来的冤魂。
众人连连摇头,最近一段时间实在不太平,接二连三的有意外的状况发生在考生身上,不是有人失踪了许久,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便是忽然有胜券在握的考生忽然离开帝都返乡,要么被帝都府尹请去喝茶,一去不复返的。
现在更出人意料的,死人了。
看来今年的科考定是撞了什么邪,搅得考生不得安宁。
尽管不太熟识,但好歹是同住在一间客栈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客死异乡最是凄凉,殷末璃想想,觉得还是应该去看看的,对报信者说道:“你快带路!”
既然听不到仙乐了,众人打算去凑个热闹,罗言湛回头看看呆滞在原地的魏东启的同乡,叫道:“喂,你不去给你的同乡收尸吗?”
同乡没听见罗言湛的话,因为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那薄薄的一张纸片上。
“你怎么了?”身边的人扯扯他的衣服,提醒他赶紧走了。
同乡的情绪在猛然间爆发,狠狠的将信纸摔在地上,“去他娘的世道!我不考了!”信纸飘落到一半又被他当做珍宝一般捧起来,“他娘的,寒窗苦读这么多年,我还比不上一张小纸片儿!我要去揭发,我要让那些人不得好死!”
说完,他像疯了一般,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冲了出去。
“他这是怎么了?”众人互相询问。
“定是因为同乡之死,受到了太大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