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想毁约?!”杨子豪大呼小叫。
“随便你怎么说,红桐就是不能给你。”贺英烨走过去,紧紧抓住弃儿的柔荑将她拉到身后,发誓再也不让人看见。
“你出尔反尔,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生意场上,最注重承诺。点头之前要多考虑,一旦答应了就得照着协议走,谁违反常规,谁就要吃亏。
“后果我自会负责,不劳你操心。”贺英烨冷冷回道,更加深杨子豪的怒气。
“看来你是真的很在乎这个女人,连商誉都不要了。”杨子豪冷哼。“罢了,不过是个戏子,花钱买就有。”
他故意把话说得很难听,凸显弃儿低下的身分,以强调自己对贺英烨的不屑。
“但是你放心,今天你对我的羞辱,我全都记下了,改天必定加倍奉还!”话毕,榻子豪旋即转身离去,贺英烨从此又多树立了一个敌人。
自始至终,弃儿就像一具傀儡任由他们摆来摆去,一会儿被丢到杨子豪身边,一会儿又被贺英烨抢回来,她都怀疑自己还是不是人?
贺英烨看着弃儿苍白的脸色,心里有种无法说明的抱歉,但他同时也生气弃儿的态度,她几乎跟他一样冷漠。
“你倒沉得住气。”也许这才是他真正在意的。“都要被带走了,还不说一句话,完全不吭声。”也许他也想试探她内心真正的想法,才会答应杨子豪荒谬的提议,结果却得到反效果,比她早一步坦承自己的爱意。
“有我说话的余地吗?”她不是不想说,不是不想大声吼出她的不满,但是她没有立场!在贺府,在他的心中,她什么都不是。
弃儿淡淡的一句回话,当场反打贺英烨一巴掌,打得他不知所措。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远比外人印象中要复杂得多,没有那么简单。
贺英烨知道自己理亏,似乎在她面前,他永远都在做愚蠢的事,永远都把事情搞砸,他怎么会变得如此可笑?
“回房间去,不准再让别的男人看见你,给我添麻烦。”他首先要厘清的是自己的感情,和令人难堪的新发现,他竟然爱上一名戏子。
弃儿回到房间,心烦意乱地逗弄着牡丹鸟,逗着逗着,掉下泪来。
“呜……”为什么要如此对她,为什么?
爱情让每个人都心碎,使每个人都流泪。
窗外的大雪纷飞,像撕碎的棉帛,也像桐花。
※※※※※※※※※
“这儿要清扫干净!”
“把那张桌搬到这边来。”
“各厢房的被子都换过了没有?”
随着此起彼落的脚步声和吆喝声,贺府进入了最忙碌的季节,每个下人都忙着除旧布新好过年,就弃儿一个人闲着。
无聊地凝视窗外的雪景发呆,弃儿全身的力气,好像在这寂静无声的日子中耗尽,做什么事儿都提不起劲。
远处偶尔传来的打闹声,伴随着女仆又跑又笑的模糊身影,窜入弃儿的眼帘。她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羡慕她们的悠闲自在,至少她们的心是自己的,不必为谁囚禁。
“哈哈哈……”像花蝴蝶一般四处飞舞,女仆纵使干活儿也开心。
女仆身上各种花色的棉袄,随着她们之间的追逐晃动,好像元宵节灯市中施放的烟火,勾起弃儿对家乡的回忆。
她突然想起洪江的街道,以及一些特殊的风俗。每年一到除夕,家家户户就要贴门神,因为是商城,所以大多贴上两个“福”字或“东成西就”、“南通北达”、“江河顺遂”、“万事如意”这类和商业有关的吉祥话。到了晚上,团圆饭桌上头还得摆上屠苏酒、青菜和鱼,祈求来年清清泰泰,余钱余米,十足商城本色。
这些记忆都在弃儿脑中挥之不去,成了午夜梦回令人怅然的残影。如今她虽然锦衣玉食,再也不必害怕遭受班主儿子凌辱,或被戏班子的女眷排挤,但那时她至少是戏班子的一份子,就算日子过得再苦也有她一份,热闹她也多多少少能够参与,而不像现在只能关在看似豪华的院落,过着有如笼中鸟的生活。
“哈哈哈……”
女仆嬉闹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远,囚禁她的牢笼也越缩越小,压得她无法喘气。
“在想什么?”
贺英烨即是囚禁她的凶手,困住她心灵的人。
“没想什么,只是觉得府里面很热闹。”大家都在准备过大年的事,跑来跑去就像是翅膀斑斓的花蝴蝶,在一片雪白中特别显眼。
“既然觉得热闹,为什么不去和大家聊天?”还要独自神伤。
“是你自己要我没事儿别踏出房间,免得替你招惹麻烦。”她淡淡地说出他先前的交代,怎么都无法抚平内心的创伤,他竟然想把她给别人。
“你真听话。”贺英烨走到弃儿面前,仔细观察她脸上的表情,没有抱怨,只有一丝看不见的伤痛。
“我一向如此。”弃儿的微笑中带有太多无奈,命运没有给她太多选择的权利,好像别人塞给她什么,她就得接受什么,唯一一次的叛逆是主动找他,如今看起来也是失败,他根本不在乎她。
他不在乎她吗?
看着弃儿一天比一天还要娇艳的雪颜,贺英烨仿佛看见白色的牡丹花张开了华丽的花瓣,不久就要惊艳全世界。
他不在乎她吗?
恐怕他是太在乎了,才会忧心忡忡镇日不安。
“有时候我真希望你不要这么听话。”让他不安的原因,不只是她有如毒药般的吸引力,还有她高深莫测的心情,他完全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你希望我反抗你吗?”她还是那句老话,并期待得到同样的回答。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
令弃儿讶异的是这回贺英烨的答案居然不同,可以说是大翻盘。
“我必须承认,我越来越不明白自己的想法。”他既想要她全然臣服,又害怕自己拥有的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自从当日她险些被杨子豪带走以后,他就一直存在着这样的恐惧,且随着时间的脚步,心中的恐惧越积越深。
他真的很害怕。
捧起弃儿的脸,深深地吻她,贺英烨决定以实际行动扫除心中的疑虑。他想要碰触她的心,她的灵魂,不想她身体的温度慢慢冷却掉,他想要保有她全部的热情。
侵略性十足的吻在贺英烨捧起弃儿小脸时瞬间落下,如同烧红的烙铁烙进她的唇腔之间,在她的心上烙下永恒的姓名。
他们的情欲总是来得这么急、这么猛烈。每次总是才刚碰到对方,就恨不得将对方扒个精光,可笑的是他们又往往忍不到那个时候,所以他们几乎没有一次不是衣服还没除去,便迫不及待融入彼此的身体,今天也一样。
其实贺英烨也想过要改变。
将弃儿的褒裤和膝裤一起扯下来,贺英烨也想过他不能老是这么冲动,自己应该更文雅一些。
他不应该老是先进入她的身体,才开始脱她的衣服,但他没有办法不去拨弄她的幽谷,没办法克制自己,几乎在长指沾满她芳液的同时自然勃起,他真的没有办法。
脱掉身上的长裤,将弃儿抱起来让长腿环住自己的腰,贺英烨一直忍到两人上了炕床,才开始冲刺。
“呼呼!”
一旦开始冲剌,他就停不下来,深陷在她的柔软里面难以挣脱。
“噢噢!”
在深入弃儿小穴的同时,他也没忘记观察弃儿,她的反应还是一样热烈,表情一样陶醉,但他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
牵起弃儿柔嫩的小手朝掌心吹气,弃儿生涩的小穴因掌心传来的喜悦而缩紧,将他的灼热完全包覆,也使他更加疯狂。
他解开她棉袄上的盘扣,和里头厚薄不一的罩衫,连同肚兜一起推到弃儿玉乳的上方,大手捧起她的玉乳搓揉,再低头用舌尖挑捻她敏感的蓓蕾,在他急切的挑逗之下,弃儿的体内源源不断汩出芳液,他与她的结合也更紧密,硬挺抽送的速度越快,弃儿终于仰头尖叫,两个人同一个时间到达高潮。
如同他们每一次欢爱,高潮过后,他又是伏在她身上,不停地喘气。
“呼呼!”他们仍然衣衫不整,依旧等不到将衣服完全脱掉就狠狠爱对方,贺英烨甚至无法抽离她的身体,或许他是想藉此传达些什么。
他想传达些什么呢?也许是说不出口的爱,也许是已经被她占据的灵魂。他同样也想占领弃儿的灵魂,然而尽管深深埋入弃儿的身体,她的灵魂仍然离他好远好远,他完全掌握不住她的心思。
将弃儿的身体翻转,让她换骑在他的上方,贺英烨可以感受到自己的男体又活络起来,于是扣住她的粉臀,催促她尽情奔放。
这是弃儿头一次掌控主导权,并不是很清楚要怎么做,贺英烨也不吝啬指教,不久之后她便抓到诀窍,摆动玉臀开始放纵,将贺英烨折磨得死去活来。
她像一个狂野的女骑师,高明地驾驭身下的马匹,在高低起伏间,以女性的柔软撞击男性的阳刚,再将他紧紧包围。
在她持续扬起又掉落的包覆下,贺英烨头一次感受到女性的威胁,但却乐此不疲。
男女交合的特殊气味,很快在贺英烨做完最后一次抽送后,充满整张炕床。
他翻身让弃儿躺回身边,苦涩地发现到这回他们又只是赤裸下身,感觉自己真的越来越像野兽。
弃儿照例在欢爱过后便背对着他缩在床角,躲进自己的世界,让他无法触及。
“你在想什么?”他问过千百次同样的问题,亦千百次得到相同的回答。
“没想什么。”只是想念洪江的一切,她在这里好像外人,连气都不敢大声喘一口。
“你想出去走走吗,到花园散步?”也许心情会好一些。
“不想。”花园再美,也是人的手打造出来的,不如洪江的风景自然阔丽。
贺英烨深深的叹气,不晓得拿弃儿怎么办,她最近似乎对什么事情都没兴趣,连读书也没劲儿。
是因为他吗?是因为他差点把她给杨子豪,藉此表达无言的抗议?
“你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吗?我买给你。”没办法跟她低头说对不起,贺英烨只得用礼物补偿对弃儿的亏欠,却形同打她一巴掌。
“我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只除了他的心,但他给不起,她也要不起。
“还是你想看什么特别的风景,可以告诉我。”贺英烨碰弃儿的软钉子碰到怕了,她比他想象中倔强千倍。
想看的风景?
弃儿的脑中倏然掠过洪江的灯市,每年的元宵节,灯市的主事人都会请戏班子唱戏和施放烟火,那是她最欢喜的时刻。
她摇摇头,不认为贺英烨会真的带自己出门,他根本以她为耻,怕人家嘲笑身边带了个戏子。
贺英烨见状重重叹一口气,伸出手臂想将她的身子扳正。
“红桐——”
“喀喀喀。”
门外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打断贺英烨伸手的动作。
“谁?”好大胆敢打扰他。
“少爷,是我。”总管语带歉意地在门外喊道。“铺子的大掌柜托人传话,说是请您到铺子去一趟,有重要的客人来访。”
现在是油号最忙碌的时刻,照理说贺英烨应该留在油号接见各分号来的掌柜或是油商,他却时常找机会溜回来。
“跟大掌柜说我马上过去。”贺英烨蹙紧眉头瞪向门外,幸好有门板挡着,总管才没平白挨白眼。
“是,少爷。”总管传完话后马上溜之大吉,最近少爷和红桐姑娘之间的气氛怪怪的,害他们这些下人也跟着为难。
贺英烨着实踌躇了一会儿,才下床着装。
“我去铺子了。”他根本完全把她当妻子看待,连要去哪里都跟她报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