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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一起去吧,好做个见证。”彩凤气得咬牙,只希望灵犀机灵些。
周氏心中欢喜不已,事情正在朝她预料的那般发展。
不但柳老夫人在,柳致敬也在,他们本来已经歇息了,听到下人们嘟囔,柳嘉玉出门现在才回来,两人都吃了一惊,忙又穿上衣衫。
饶是做好了心里准备,看到柳嘉玉那身男装,附带着一身劣质脂粉的香气,两人还是皱了眉。柳致敬还好,见过大场面,很快收敛了神情。柳老夫人就一脸的不高兴,她拍着椅子的把手,呵斥道:“三丫头,你像什么样子?什么人值得你半夜出门,还打扮成这样子!”
柳嘉玉知道惊动了他们,就甭想善了,她在心里狠狠诅咒着周氏,都怪她,要不是她,怎么会被祖母知道。
柳嘉玉跪下,低着头道:“孙女知错了。”
“你一声知错就行了,你这一闹,下人们都知道了,要是传出去,如何是好?”柳致敬吹胡子瞪眼,这几个丫头没一个省心的。
柳嘉玉垂着头不说话,被人抓了现行,说多了就是狡辩。
柳老夫人劝道:“你也别太生气了,事情已经发了。大房,传下话去,今晚的事谁要是说漏了,仔细他的皮。”
周氏连连称是,心中却是不乐意。柳嘉慧还是白天出门,只是见了太子,就要被关禁闭,怎么着,到了柳嘉玉这,就一切没当回事,偏心也不是这么偏的。
柳老夫人问道:“你去了何处?”
柳嘉玉哪里还敢说她去见了慕容锦,撒谎道:“就去茶楼坐了一会儿。”
周氏冷笑,轻飘飘地道:“现在这个时候茶楼哪里有人,恐怕是去了烟花场所吧。”
柳嘉玉垂下头,周氏是早有准备,都怪自己,太心急,没有做好万全的打算。
柳致敬狠狠地瞪向柳嘉玉,“可是真的?”
柳嘉玉点头,不敢看柳致敬的脸。
柳致敬气得险些背过气去,“死丫头,你真不知廉耻,那种地方岂是你一个女子去得的,来人,给我拿藤条来!”
柳嘉玉大惊,“祖母……”她眼角含泪,很是委屈。
柳老夫人忙拦住柳致敬,“好了,都这么大了,还打,再说她一个女孩子……”
“女孩子怎么了?!都是你们惯的,成什么样子了,今天非打不可!”
“老爷!”
柳致敬从下人手里拿过藤条,直直抽到柳嘉玉身上。柳嘉玉咬着唇闷哼一声,鞭子落处钻心的疼,也好,让她记住一片痴心错付。
“老爷!”柳老夫人急了,再过些日子就该进宫了,若是疤痕好不了,太子问起来如何是好,“好了老爷,打几下就行了,还要进宫呢。”
柳致敬当然知道要进宫,不然鞭子落处早就皮开肉绽,他是要让她记住,做了太子妃,就要守规矩,免得连累柳家。柳致敬扔掉藤条,指着柳嘉玉道:“三丫头你我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你不准再踏出家门一步,直到进宫。”
柳嘉玉低声抽泣着,刚被心上人拒绝,又挨了一顿打,心里难受的紧,恨不得找个地方大哭一场。
柳致敬望了一眼刚进来的王氏,“看好你女儿,再出这样的事,连你一起打。”
王氏一个哆嗦,忙扶起地上的女儿。她和柳公普早就歇下了,灵犀过来说柳嘉玉出门被周氏抓到,带到老夫人这边,她急急忙忙地赶来,还是晚了一步,看到女儿衣服上的血迹,心如刀绞。
搀着柳嘉玉回了房,一边给她上药一边唠叨,“玉儿啊,不是为娘说你,你都是要做太子妃的人了,半夜三更的出门,难怪老爷那么生气。”
柳嘉玉不耐地闭上眼睛,“娘,我知道了,你少说两句行不行。”
“你还埋怨我!”
“嘶……疼,轻点!”
“知道疼就别到处乱跑,要是被太子知道,不仅你就连柳家也要遭殃。”王氏可不是那种做事要看大局的人,她只知道她是柳家人,就要为柳家考虑,柳家没了,她也没有好果子吃。
柳嘉玉气冲冲地坐起来,“太子,太子,你们一个个都都把太子挂在嘴边,你们不烦我都烦了,趁早,这个太子妃我也不做了!”
“胡说八道什么,你赶紧给我躺下。”王氏一把将她按倒。
柳嘉玉脸埋在枕头里,无声地哭起来,她心眼小,今晚这顿打她记住了,以后要让周氏加倍偿还。
柳嘉玉挨打的消息还是传到了柳家各人的耳朵里,柳嘉荨知道后,也就笑了笑,柳嘉玉是第一女主,挨个打,也不会动摇她的位置。
眼看着就要进入冬天,柳嘉荨想出去走走,不是说大惠朝的女子可以随意出门吗。
柳嘉荨知会过王氏,便带着小梅子出门了。她也不想去别的地方,初来乍到的,熟悉一下风土人情总行吧。
大街上的人跟前世的闹市比起来,还是少了,逛起来倒是很舒服,因为不用担心被车子撞。抬头,见到一家首饰铺,便进去看了看,相中一只带着蝴蝶的簪子,一问价格竟然要二两银子,NND,太贵了,柳嘉荨依依不舍地放下,她一个月的月例才五两银子,一下子就花去大半,她实在舍不得,还不如去街上的小摊位买一个几文钱的。
柳嘉荨就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的找,想找个一模一样的,可惜都没找到。柳嘉荨叹口气,喜欢的东西果真是可遇不可求。
逛了些时候,肚子饿了,柳嘉荨摸了摸瘪瘪的肚皮,“小梅子哪里的菜好吃?”
“奴婢听说悦来人家不错。”
“咱们去。”
还没到中午,悦来人家都客满了,柳嘉荨看了看满店的人,苦着脸道:“能换一家吗?”
小二殷勤地跑了过来,“小姐,里面请。”
柳嘉荨白他一眼,“都满了,请去哪里?”
“楼上的爷请小姐上楼。”
15桂花酿
咦?柳嘉荨诧异,还有人认得她?既然有人请,她就不客气了,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再矫情,五脏庙就要造反了。跟着店小二上了楼,走到靠窗的位子,看到那人,柳嘉荨更诧异了,“王爷?”
慕容锦的脸上挂着笑容,眼睛里却是一片澄清,“跟本王一桌你不介意吧?”
“怎么会?我求之不得。”柳嘉荨坐下,扫了眼桌子,只有一壶酒,“王爷不吃饭?”
“还没来得及点,你想吃什么?”身后的玉洁挑了下眉毛,扫了慕容锦一眼,转头望向别处。
“小二,来几个你们小店拿手的好菜。”柳嘉荨想慕容锦总不至于让自己请客吧,就大大方方地点起菜来。
店小二见慕容锦点头,屁颠屁颠地跑了。
慕容锦浅抿了一口酒,笑道:“要不要喝点?”
“什么酒?”
“桂花酿。”
柳嘉荨舔了下嘴唇,话说她房间的那壶酒也不知道是谁送的,害的她每次只能喝一点点,生怕喝多了出事,她真的很想多喝点的说。
慕容锦浅笑,拿出一只白瓷的小杯子,倒满了,推到她面前,“后劲大,少喝点。”
柳嘉荨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双手捧起杯子,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看她的样子就跟喝多宝贵的东西似的。
慕容锦的笑意加深,甚至眼睛里都染上了笑意,“如何?”
“好喝。”比她房间的那壶好喝多了。
“本王送你一坛如何?”
“王爷!”慕容锦冷厉地看向玉洁,玉洁不情愿地闭了嘴,同时恶狠狠地瞪向柳嘉荨。
柳嘉荨摸了下鼻子,看来有人不愿意呀,她笑道:“君子不夺人所爱。”
“算不得,桂花酿太甜,我本王不是很喜欢喝。”
那你今天为什么还要喝?柳嘉荨忍不住在心中翻了个白眼。
慕容锦转着酒杯,其实他已经吃过饭了,本来想走,但是看到她在在街上逛,就坐着没动,想起暗风的报告,说她喜欢喝桂花酿,便跟店家要了一小壶。
慕容锦接着道:“要不要?”
柳嘉荨忙不迭点头,既然他要送她就收了,至于他身后人的意见,她就忽略不计了。
慕容锦道:“明日本王让人送到你府上。”
柳嘉荨学着江湖人的样子,双手抱拳,粗声粗气地道:“多谢王爷,以后有用得着小的的地方,小的一定竭尽全力。”
慕容锦失笑,她比暗风的报告中要可爱的多。
饭菜上来,那一小杯酒已经进了柳嘉荨的肚子,看着好看的菜色,柳嘉荨食指大动,吃了不少。她还不忘招呼慕容锦,看他吃的那么少,不禁抱怨,“王爷,您的饭量太小了。”
慕容锦再次失笑,他已经吃过了,能陪她再吃点已经很不错了,看她的神情似乎还不知足呢。
玉洁再次瞪向柳嘉荨,她就不明白了,王爷为什么对她不一样,她可是风评很不好的。
柳嘉荨吃饱后,可怜兮兮地跟慕容锦说:“能再给点吗?”她的双手托着被子,眼睛闪闪亮,就跟等着主人喂食的小狗狗一样。
慕容锦再次倒满,“最后一杯。”
“我晓得。”
其实柳嘉荨并不是真的贪恋桂花酿,只是自从来到这里,身边的亲人都不在了,生活没了盼头,她的心就像死了一样。每次梦中都会见到儿子,不知道他吃的可好,穿的可好,又有没有生病。这些都不能对外人说,只能压在心底。
酒精的麻醉能让她暂时忘记这些,能让她知道自己还是个活人。
慕容锦待得时间也差不多了,就跟柳嘉荨道了别。
出了门来,玉洁忍不住抱怨,“王爷忒偏心,飞扬姐姐要了多少次,你都舍不得那坛桂花酿,却白白送了旁人。”
“谁说她是旁人?说不定日后是你们的主子。”话一出口,慕容锦就后悔了,因此,脸绷得紧紧的,眉宇间拧起一个疙瘩。
玉洁猛然停住,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甚至没来得及查看慕容锦的脸色就脱口而出,“王爷,你要娶王妃?!”她的声音太大,街上的人都停下来看慕容锦。
慕容锦冷哼,脸上明显带了不悦,“爷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三道四了,赶紧给爷回家去!”慕容锦大踏步地往前走了。
玉洁呆愣愣的,杵在原地。她从八岁就跟着慕容锦,他是她心中的神,承载着她所有的爱慕,知道他不娶王妃,她是多么的高兴,可是现在,他却说他要娶王妃。
玉洁心如刀绞,恨不得杀了柳嘉荨。
那边厢,柳嘉荨还不知道她已经招惹了情敌,喜滋滋地回了柳府,眼巴巴地等着桂花酿。
慕容锦说话果然是一言九鼎,第二天真就让人送来了桂花酿。彼时,柳嘉荨正在临摹书帖,小圆子急匆匆地跑了来,顺便说一句,小圆子又献给了柳嘉荨一本书,柳嘉荨就毫不犹豫地把她提到了二等丫头。
小圆子气喘吁吁地道:“老爷请四小姐去前厅。”
柳嘉荨头也不抬地问:“做什么?”
“听说王府的木管家送来一坛子酒。”
啪一声,毛笔掉在了纸上。墨汁晕染开,形成了一个黑色的大圆圈。柳嘉荨抿嘴而笑,慕容锦你果然够意思,她换了一套干净衣衫,独自去了前厅。
正中央放着一只深黑色的坛子,柳致敬坐在主位,皱眉盯着它。
下人来报王府的木管家来的时候,他吓了一跳。要知道木管家是王府的老人,很少登门的,他来,一定代表着大事。他急急忙忙地出来迎接,可是,木管家说是给四丫头送酒的,准备好的说辞一下子被堵在了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