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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了!
不过,这二少醒后都快两日了,居然还是这副模样,实在太奇怪了!
他这是阴差阳错间替卫立轩顶了罪,这杯药,原是给卫立轩的,
染卿尘认真地思索着,这下药人的目的,并不是只要设计人,根本就是设计命,这媚药用得也太烈了,根本就象是毒药。
她心思一转,起身叫人:“来人!去请林大夫来,就说我身子不适。”她要问关于那天媚药的事,那日的药,她并未得见。
胡子花白的林大夫被请了来,只是见到染卿尘面色并无病态,心下有些疑惑,在他四指搭脉要进行疹治的时候,更发现染卿尘身体并无不适。
他与这五少奶奶平日毫无交集,因为染卿尘的身体一向无甚病痛,也就用不着请他。而今,染卿尘并无不适,却请了他来,是何原因,象他在皇宫里混了大半辈子的人,有什么不明白的,五少奶奶这是籍口叫他过来呢。
他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事,就明白,定是为了那媚药之事。
染卿尘示意丫头们都退下去,只留了苏妈妈在跟前。
她望着这位老大夫,开门见山地问起来。
果然,那媚药里还有媚药里还有一味药,可是对身体并没有什么害处,因此那日他也就不说。
不过,若体内若先服了某花药酒,那就不同,二者在体内会发生反应,对脑袋有着极坏的危害,轻者致反应迟钝,重者昏傻。
送走林大夫,染卿尘叹了一口气,知道得太晚了,那日男人们喝的酒,若有心害人,这隔了两日了,珠丝马迹早被毁。
这两日,除了大少爷的事把国公府闹得一团乱之外,还有一件事,就是莲夫人院子的小米丫头跳井自杀了,是今晨发现的,只在井边发现一只鞋子,在井里也捞着了一只,只是人却没捞着,因这井下是活水,大家猜可能是被冲走了。
对她投井的原因,众人议论纷纷,在昨日她才被刑房提去问话,然后又完好无损地放了出来,众人都以为她没事了,谁想到,半夜竟然投井了。
难道,小米真是与下药事件有关,否则好端端地为何要寻死。
她真的是自杀吗?
在众人议论不止的时候,莲夫人已是生气地朝杨嬷嬷摔杯子:“你说这小米是怎么回事?好端端地,她为什么要自杀,我逼她了吗?她这一死倒好了,全部嫌疑全往我身上扣了。”
杨嬷嬷小心翼翼地道:“真的不是夫人派人……”昨日她带小米退出去的时候,可是不小心看到了夫人眼中的狠意。
“你傻呀,她不过就是把汤洒了,如果处理了,反而显得我小题大作,心中有鬼,就象如今一样,给人说成是我在杀人不灭口。你以为我这么没脑。”莲夫人气得又是一个茶杯砸过去。
“奴婢知错,奴婢不该以为是夫人下的手。”杨嬷嬷擦掉额上的冷汗道,“请夫人原谅。”
莲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小米是你侄女,念你是情急之意,这次就饶了你,再在下次敢妄揣乱想,定要将你重重打板子。”
“是,奴婢谢过夫人。”杨嬷嬷哈腰道。
“夫人,奴婢觉得,这小米不象是想不开的人,怎么就会想到自杀了呢?莫不是那背后之人就是想要坐实夫人下药之事,就故意把她给杀了。”席嬷嬷道。
“有这个可能。”莲夫人琢磨了一会,便道:“乔香,你去查查这最后是谁跟小米在一起,最后见到小米又是什么时候?”
“席嬷嬷,你让人盯着三房,总觉得最近大房二房闹得这么厉害,而这三房却很安静,什么事也没有,太奇怪了。”
莲夫人想到出事那晚,三太太的出现实在是太巧合了,大晚上的怎么跑这么偏僻的地方散步。
“杨嬷嬷,你就盯着枫林苑那位,看她是不是找到什么线索。”莲夫人道,她倒是没有怀疑染卿尘,因为染卿尘这人太清高,是不会主动设计这些没品的行为。
“夫人,那西侧院那边……”席嬷嬷道,“要不要也派人盯着?”
“哼,那院的人现在是自顾不暇,不用费太多的神。”莲夫人冷哼地摇头。
“是。”三人恭声应着,然后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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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祸不单行
枫林苑后院的角门,这会儿早已是挂上了一把崭新的大锁。
在那幢三间屋的抱厦,东屋的门从里轻轻地被打开,丫头香兰从屋里出来,将门锁好,便朝内院走去。
到了清风阁,便转向后罩房,轻轻敲了东边的屋子的门。
屋里青黛正坐着书桌前,桌上摆着账册,她手里拿着算盘,低头手指快速地拨动着珠子,房间里就只有算珠碰撞发出的噼叭噼叭声。
这里是专门配给青黛的管事用的屋子。
听到脚步声,青黛抬起头,看见是香兰,便停下手中的拨珠的动作,朝她招招手。
“情况怎么样了?”青黛,问道。
“已醒过一次,刚服了奶奶给的药,又睡着了。”香兰回道,然后上前在青黛耳边低语了几句。
“嗯,知道了。”青黛点头,然后又叮嘱道,“注意要小心些,别让人发现了。”
“是,青黛姐。”香兰退了出去。
青黛将账目核完,看看天色,便起身准备侍候染卿尘梳洗更衣。
在这之前,卫老太太已吩咐各院的主子全部都到宁安苑来用膳。
当染卿尘带着青黛月静芳草以及刚被升为大丫头的紫苏来到宁安苑的花厅时,众人已来得差不多,连平日深居简出,被卫老太太免了每日请安的杜太姨娘也都来了,正恭敬地立在卫老太太身后,令染卿尘微有诧异地多看了两眼。
只有三少奶奶未到,大概是因为有了身子,卫老太太就不让她过来了。
看看众人已到齐,卫老太太先是将众人严厉地警告一番,又把大少爷本就青紫的脸给骂得黑了去,一个豪爽的大男人,如今却只能嗫嚅着不敢说话,实在是腰杆挺不直之故啊。
卫老太太又看了傻坐一旁的二少爷卫立诚,与立于他身后满脸憔悴的二少奶奶,好好的一个爷们,竟成这样。
她看向大太太,“请了哪位太医来,看后怎么说?”
大太太脸色有些难看,“请的是木太医,说是药量太大,伤了根本,要慢慢调养排毒,只如今他的差事也做不得了。”
“能治好就好。”卫老太太松了一口气,“这差事能做就做,不能做就别做,我们国公府又不缺他那点俸禄。”然后转向莲夫人,“二少的例银,原来怎么给的,现在还怎么给,不够就从我的例银里扣。”
莲夫人笑道:“老太太,瞧您说的,国公府多养一个人吃饭也还是养得起的,哪能从您那扣,要扣也是先从我们这些做父母的身上扣,你说是不是,大太太?”
大太太陪笑道:“那是自然,莲夫人,国公府公中若真紧张,这老二的例银就从我这里出吧。”
莲夫人脸色似有一滞,随即就笑道:“这哪能呢,二少的例银公中还出得起。”
染卿尘此时按规矩,立于卫立轩身后,当然现在这个是假的,听到莲夫人与大太太二人暗含争斗的话语,心中暗自叹道,这大宅子里,真是每做一件事都喜欢争喜欢斗,为这二少的并不多的例银,这两位夫人也要较上劲。
她悄悄地朝卫夫人看去,很少露面的卫夫人,这次也出来了,她正坐在国公爷的右侧椅子上。
卫夫人听到这些本属于她管的事,不知有何感想,不过看她面色不动,平静无波的样子,应该是不起一丝波澜了。
卫夫人再如此念佛清修下去,搞不好哪一天真会出家了,当然,前提是国公府放人。
而余光中的三太太仍旧是那一副娇柔的样子。这府里,就她那院子最安静了,别个院子的人都是忙得焦头烂额。
如今,大房的男人暂时是没戏唱了,一个腰杆挺不直,一个脑袋不中用,而三少,也是一副不成器的样子,只有卫立奇还稳稳当当的一点事都没有,而其他的少爷们都还小,暂时还算不上数。
不过,染卿尘扫了卫立朗一眼,卫立轩的这个亲弟弟,从密阳回来之后,他比以前懂事老成了许多,这卫立朗将来的成就亦不会小,她暗道。
染卿尘收回眼光,看向面前的卫迁,这位爷正闲闲地靠在椅子上。
要卫迁做点事才行,不然就太浪费人才了。
这边染卿尘正在琢磨着事情,那边卫老太太又发话了。
卫老太太皱眉瞥了那莲夫人与大太太一眼,然后转头问染卿尘。
“这给二少下药的事查得如何了?”
有卫老太太在,她永远都会以她为主,别个也别想抢了她的中心位置。
染卿尘与卫老太太对看一眼,两人的眸里都闪过一丝笑意,都知道对方的意思,这鱼了咬钩了,再撒些饵下去,就差不多可以将鱼拉出水面了。
“回老太太,尘儿愚钝,这下药之事依然没有头绪。”她恭敬地道。
“听说是查到了一个小丫头的身上,而那个小丫头自杀了?”卫老太太问。
“是。”染卿法看了莲夫人一眼,然后道:“大概是怕责罚,畏罪自杀了。”
“哼,一个小小的丫头,竟然给二少下药,这背后定有主谋。”卫老太太猛地一拍桌子,“查,一定要查出来。”
众人被这拍桌的声音吓了一跳。
染卿尘则心中暗笑地应了一声“是”,她们要制造一些烟幕,假象,让那幕后之人以为她们都认定是莲夫人。
莲夫人听着卫老太太的话,心里真一股子的怨,现在所有的言论都指向了她。
她心里弊屈得很,可这事又不能说她一点干系都没有,她起了头,不过却被人利用了,最后她却什么好处也没搞着,还沾了一身的骚,洗都难洗得干净。
现在她也特别巴望那染卿尘能够将这事弄清楚,还她一个清白,真不是她下的药。
目前,她根本就无法辩白,没有证据,所有的辩解都是苍白无力,没有用。
可是,她好想有人帮她说一说话,她俏眼巴巴地望着国公爷卫敬恒。
这会儿,国公爷卫敬恒正眼观鼻、鼻观心的,低眉垂眼的,不知在想什么。
莲夫人气恼地瞪了他一眼,可卫敬恒依旧没反应。
倒了卫夫人看了莲夫人一眼后,眼睛转到卫敬恒身上,卫敬恒立有觉察地回望了卫夫人一眼,眼里有着询问。
只是卫夫人并不理会他,把眼转开了。
卫敬恒若有所失地抬起头来,这才看到莲夫人幽怨的目光。
他嘴角抽了一下,不明白这莲夫人何以这般看着他。
他扭头另一边,与卫老太太说起话来。
这时,有个小丫头从花厅的侧门悄悄地进来,大少奶奶正面对着侧门,她只瞟了一眼,立即就垂下眼睑,好似没注意般。
小丫头悄无声息地溜到三少身后,三少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小丫头便低语了几句,三少眉头皱了一下,随后他暗示小丫头先退下。
过了一会儿,他轻捂肚子,再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