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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诗音一直都防着君梅,她来江家这么长时间都还没有好好接触过江子钰,这一个时候更是对着江子钰殷勤伺候起来。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成为不了江子钰的女人,就算是看出来沈诗音并没有打算按着沈母的话把她送给江子钰做妾侍也是一样。
要知道三房院子里除了几个其貌不扬的粗使丫鬟之外,剩下的就两个江子钰随身的,一个变成了张氏,一个则是添香。至于几位姨娘身边的丫鬟君梅那是看不上的,就算是长的不错,姨娘们也不可能送给江子钰,把身边的丫头抬的和自己一样的地位。而君竹和君兰她们决计是不愿的,君梅对自己的优势那是看得清清楚楚。
只可惜江子钰心中有事,对于君梅的殷勤那是一点也都没有注意到。更何况就算是他注意到,他也不会对君梅有什么进一步的想法。
若是他真的能看上君梅这样的人,那么如今江子钰后院里头可就不止这么点人了。
正文 16 见面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大夫才来,这时候沈诗音都和着江子钰在屋子里谈起书来了。
江子钰虽然走的不是恩科的路线,可是不代表他的文化底子就差,好歹他也是五岁启蒙,入过官学,受过大儒教诲的,四书五经还有诸多典籍都是熟读于胸。相比起来沈诗音在古书典籍上的造诣就比江子钰差了些,只是有着现代超越历史的两千多年目光,很多地方沈诗音说的都比较新颖。两人聊着聊着也都各有收获,以至于大夫的到来这样的正事反倒让两人都有些被打扰的感觉。
只是该查的还是得要查查的,伸手给着那个老大夫诊脉,那老人家捋了捋胡子蹙眉起来,最好皱眉对着江子钰道:“贵夫人这脉象看起来像是水土不服的样子。”
听着老大夫的话,君兰倒是被气笑了:“我家小姐从小就在京城里长大,到江家不过就是从城西换到城东罢了,怎么可能水土不服,庸医!”
沈诗音中的毒并不怎么显脉象,就是仔细诊查也就是会呈现点吃坏东西的迹象的,若不是外屋里现在还没调养过来的几盆花草,还有那个买回来没有多久又死掉的白兔子,也没有什么人会觉得沈诗音中毒。若是这大夫说沈诗音吃坏肚子了那是情理之中,结果这大夫却和她说什么水土不服,这让同是学医的君兰怎么不怒。
她好不容易让君兰改口唤夫人,结果这个时候一急一个小姐又脱口而出,沈诗音失笑之余心中却是烫贴,拉住君兰,让她住嘴后才对着老大夫道歉起来:“这丫头从小被我惯坏了,老先生见谅。”
“不敢不敢。”听着沈诗音叫自己老先生那大夫连连摇头,之后又确定无比重复了一边自己的话:“是水土不服样子,像着夫人这样的情形恐怕是房里的摆放的东西有些问题,不若换了,然后我开几帖子药喝个两三天应该就没事了。”
听见老大夫这一句话,沈诗音脑子里一个念头一闪而过,目光滑过江子钰俊秀的脸庞,最后笑了笑:“那便依着先生的意思,还望先生给个方子。”
老大夫去外屋写方子去了,江子钰也跟着去,而君梅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是谁的丫头了,见者江子钰出去就跟着出去外头伺候了,屋里留着沈诗音和君竹对着君兰这一个气歪鼻子的家伙。
“这个该死的庸医,真不知道少爷怎么会请了这家伙过来!”君兰跺脚,忽的又想起什么,急忙道,“夫人,那药你可别吃,谁知道他开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沈诗音笑了笑:“你也知道他是少爷请来的,还这样大声吼人家。”
君兰皱鼻子:“庸医,怎么不能吼了,这样祸害人家的人,就是该骂!”
“人家可是御医出身,年迈辞官在京里荣养着的,怎么可能是庸医,还是看着老太爷的面上才过来给我看。”
君兰不解:“怎么御医就这水平……”这话说的语气显然是失望极了,要知道能够成为御医的几乎可以说是所有大夫里头最顶尖的存在了,要说君兰这个学医的对它没有一点幻想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沈诗音叹了口气:“我不是说了吗,他是少爷请过来的。”
君兰疑惑的望着沈诗音,等着沈诗音解释,可是沈诗音却是迟迟都没有回答,反倒是淡笑着看着她。渐渐的,君兰也明悟起来,张目膛舌道:“你是说……是少爷让他这样说的?!”
沈诗音和君竹都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却是给了君兰一个肯定的回答。于是乎君兰一下子炸毛了:“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嘘!”君竹被君兰吓了一跳,连忙让君兰噤声。好在外屋离里屋还有点距离,而君兰声音本身就比较小,也没怎么传出去。
君兰也知道自己做过了,只是心里还是气郁不行,鼓着脸不说话。
沈诗音摇了摇头,也没劝君兰,只道:“一会儿他们进来可别这样。”
君兰嘟着嘴点头,算是听进去了,一张脸抑郁的很。
简单的安抚住君兰,君竹反倒是皱眉开口了:“可是夫人……难道就轻轻放过了?”
沈诗音耸肩:“我一向是信奉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既然他不站在我们这里,不过就是麻烦一点,反正……这整个院子还是我管着的。”沈诗音眼中浮现一丝厉色。
既然有了第一次就可能有第二次,这回侥幸避开了,下一次怎么样谁知道,就算不争口气,沈诗音就是为了她这一条命也不可能不追查下去。
沈诗音这话出口,无论是君竹还是君兰眉目都舒缓开来,君兰更是一眼的跃跃欲试,沈诗音一点都不怀疑这个时候如果主犯被揪出来,君兰会不会马上冲上去给她一拳。
“唔,夫人。”君竹心里琢磨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一点,“少爷这样做,是不是就是说他知道是谁做的呢?”
君竹考虑到的事情沈诗音不可能没有想过,眼底一片漠然:“谁知道呢……”
沈诗音三人在里头等着江子钰他们带着方子进来,结果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最好沈诗音都有些不耐烦了,才带着君竹君兰她们出去,结果一到外屋就看到青衣丫鬟跪在地上像是被吓到的样子,而坐在位置上的江子钰却是沉着脸,样子不太好看。至于那个老大夫现在则是闭着眼做养神的样子,一脸都在说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听到。
沈诗音挑眉,走进了看着那个丫鬟,却愕然发现这个丫鬟分明是老太太身边的青珠,想起一早老太太兴高采烈说的那个惊喜,有些恶劣的想这个惊喜是不是变成惊吓了,这才弄成现在这一副光景。
今天这事情让沈诗音对江子钰的印象彻底降到冰点,而老太太三天两头给她脸色看,她就算是在尊老爱幼也是有脾气的,如果真的是江子钰和老太太对上了,沈诗音其实非常乐意拿一包瓜子磕着看他们闹。
只是可惜的是她现在出来了,还看到了,作为江子钰的嫡妻,也是荣辱一体的人,她就不能够视而不见:“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怎么出来了?”江子钰惊讶的看着沈诗音,然后才想起来自己在外头呆了太久了,这才抱歉解释道,“刚才母亲遣了青珠过来,说是怀家的表妹回来了,让我过去。”语气略微有些沉,明显心情还没完全调过来。
怀淑兰?沈诗音挑眉,听赵氏说的话来看,她应该是送去京郊的寺庙了,现在不过就是过去了两个多月,这么快就回来,看起来跟玩笑似得,怀家还真的是舍得下脸面。若是在沈家,发生这样的事情怕是得直接放在寺庙里一直到议亲待嫁的时候才会放回来,然后关在屋子里头,给她远远的嫁了。
“既然是表亲见见不也挺好的吗?”沈诗音纯然当作才知道怀淑兰的样子,对着江子钰鼓励道。
江子钰定定的看着沈诗音,眼中神色意味不明,最后道:“既然夫人都这样说了,那就去看看吧。”说完江子钰目光流转,笑得灿烂,“夫人一起?”
明明是很灿烂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沈诗音就是觉得江子钰现在的心情似乎是极为不好。不敢违逆这个状态下的江子钰,而且沈诗音也想看看久别重逢的青梅竹马再度重聚会是什么景象。
只是却不是现在。
沈诗音先向着老大夫道了谢,然后让君兰送了他出门。不知道那个时候老太太那边会出什么事情,沈诗音可不敢让脾气冲的很的君兰过去,免得到时候脾气一上来不管不顾的冲上去,江家不是沈家,她也不是被家里人捧在手心里护着的小姐,到时候救不救了她都得要另说。
等全部都处理好了,沈诗音才和江子钰跟着青珠走过去主院。
一路无话。
进了老太太的房间的大厅,里头的景象和她过去请安的时候差不多,原本应该走了的大嫂方氏也在,坐在下头听着老太太说话,只是里头多了一个穿着嫩黄色衣服,长的颇为可爱的少女,伏在老太太腿上,笑着和老太太说话,见着沈诗音进来还眨了眨眼睛,然后羞涩一笑,一看就极为招人喜欢的样子。
只是当沈诗音明白过来这个多出来的可爱俏丽少女便是那个辣手害死一个丫鬟的怀淑兰之后,还有点不相信,只是当那少女看到江子钰的时候整个脸庞仿佛都亮起来,脆生生的叫了一声“表哥”,沈诗音心里忍不住开始叹息那个“人不可貌相”这个词的多个用途来了。
如果在没有听到赵氏说起怀淑兰的丰功伟绩的话,相信沈诗音她看见怀淑兰的第一眼就会把她当作可亲的小妹妹看待了。
正文 17 质问
“老三家的,这是怀家的六姑娘,前些日子去庙里礼佛去了,这应该是你们第一次见面吧。”江老太太慈眉善目的拍了拍怀淑兰的手背,一脸宠溺的对着沈诗音说道,只是对上她的目光却并不和善,仿佛就像是她欺负了怀淑兰的样子。
“你们俩年龄也近,有空也可以在一起多聊聊,我老人家无趣的很,也省的闷坏你们。”说着老太太就拉住怀淑兰手然后放到沈诗音手上,然后目光带着几分警告,“淑兰从小就是我带着的,一直都是当着亲闺女养着,宠得有些过了,你得体谅些才是。”
沈诗音很想给老太太翻个白眼。宠坏怀淑兰的人又不是她,为什么她要体谅?沈诗音不对老太太的逻辑有什么期待值了,反正偏心别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在意膈应什么的沈诗音在入门第一天敬茶的时候都没有过,更何况现在。
老太太又不是沈母,无关紧要人的洗好偏爱还不至于让她放在心里。沈诗音乖巧的应下,然后侧目仔细打量起怀淑兰。
的鹅蛋脸泛着粉色,盈盈的双眼泛着暖融融的笑意,侧头娇俏可爱看着沈诗音,见着沈诗音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收回被老太太放到沈诗音手背上的手,轻轻的行了一个礼:“淑兰见过表嫂。”
沈诗音捂嘴笑着,虽然怀淑兰一直都表现的若无其事甚至于还带着一种兴高采烈的样子,可是刚才那一声“表嫂”出来,还是可以听到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装着没有听出来,沈诗音从头上摘下一只头钗插入怀淑兰的发髻上:“这匆匆见面的,也没带着礼物,这一只发钗跟了我有些日子了,平日里都舍不得戴,今儿难得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