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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乌拉那拉费扬古手握重兵,位高权重,又是本家兄弟,如果能拉近双方关系,自然能背靠大树好乘凉。
但是乌拉那拉谷鲁又自持身份,认为自己与费扬古是堂兄弟,且年龄也相差不多,若是让自己主动去巴结那也太令人憋屈,而且有失身份。
因此,他便想到了乌拉那拉费扬古那交给四阿哥做嫡福晋的女儿。
在乌拉那拉谷鲁看来,这个堂侄女虽嫁入皇家成为皇子福晋,但毕竟还是晚辈,自己辈分上便大了一层。
再加上,四福晋是女眷,他只要让自己福晋去拜访便可,也不必劳烦自己。
而且,有着长辈的身份也更容易成事,或许还能与四阿哥搭上关系,甚至借此得到太子的看重,岂不妙哉?
乌拉那拉谷鲁的算盘打得很响,便利用选秀的借口让自己嫡福晋带着待选的庶长女去拜访四福晋,除了想要攀关系之外,也是想要四福晋为自己的庶长女谋一份贵重姻缘的意思。
这其中种种计量,萨尔图氏猜到了一点。她或多或少地也知道乌拉那拉谷鲁对这次拜访的重视。
因此,她才会向四福晋保证,说乌拉那拉谷鲁一定会给四阿哥府一个满意的交代。毕竟,乌拉那拉谷鲁即便是再宠爱乌拉那拉依云,也不会轻易为了她而得罪四阿哥以及四福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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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尔图氏性子爽利,见了乌拉那拉谷鲁,便劈里啪啦地将自己今日拜访四福晋的情况给说得一清二楚。
从进四阿哥府开始,到离开四阿哥府回家……当然,也包括乌拉那拉依云所做的那一系列奇葩的事情,还有四福晋被连受伤等等。
萨尔图氏本性通透,知道涉及了乌拉那拉谷鲁的爱女,谷鲁必定不会相信自己的一面之词,因此也不添油加醋,只是客观地将今日发生的种种都讲述清楚,也委婉地转达了四福晋的态度……
至于她自己,却不多做评价。
她相信谷鲁只要不蠢,无论在他看来乌拉那拉依云做的那些事情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但是考虑到整个乌拉那拉佐领府,他定会对此事做出正确的反应。
而乌拉那拉谷鲁,当他听着萨尔图氏客观不待一丝偏倚的讲述时,眉头便皱得越来越紧。
而待萨尔图氏讲到乌拉那拉依云有意无意地挑衅四福晋,最后更是冲撞四福晋致使她受伤、又阻拦下人救助时,乌拉那拉谷鲁已经是脸色铁青,胸口不断上下起伏,显然是气得不轻。
萨尔图氏详细讲完,已经是口干舌燥。她端起一杯茶,直接一口喝干,这才好受了一点。
“你说的都是真的?”
乌拉那拉谷鲁阴沉着脸,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萨尔图氏,仿佛要确认她到底有没有说谎。
萨尔图氏一脸坦然,对于乌拉那拉谷鲁怀疑的逼视浑然不惧:
“四福晋受伤,还请了太医,这种事情稍稍调查便一清二楚,妾身又何必说谎欺骗老爷?况且,妾身也不是那等搬弄是非之人!”
乌拉那拉谷鲁对自己的嫡妻还是有些了解的,虽然她性子太过耿直刚硬不得他宠爱,但规矩却是极好的,从来不是那等乱嚼舌根的人。
然而正因为知道萨尔图氏大概没有说谎,乌拉那拉谷鲁心中不好的预感才越来越深……
他让萨尔图氏带着乌拉那拉依云去拜访四福晋,本意是为了拉近双方的关系。若是萨尔图氏说的都是真的,他那个女儿恐怕就是在觊觎四阿哥,甚至因此而害得四福晋受伤!
乌拉那拉谷鲁虽然与四阿哥相交不多,却也深知他那严苛冷肃、端方冷厉的性子。
若是碰上其他男人,乌拉那拉谷鲁或许还能幻想一下,以自己女儿的才情容貌兴许真能攀上高枝。但是在四阿哥面前,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更遑论,他那胆大包天地女儿还伤了四福晋!
这哪里是在交好?分明是在结仇!
想到自己想要与四阿哥交好的苦心或许就此毁于一旦,甚至有可能为府里招来灾祸,乌拉那拉谷鲁就不由对自己将依云宠得不知天高地厚起了一丝悔意。
然而乌拉那拉依云毕竟是他从小千娇万宠的长女,乌拉那拉谷鲁虽然生气却也不可能因此就厌弃了依云。
再加上,依云现在也不在这里,乌拉那拉谷鲁就是想发火也找不到对象。
然而,当看到一向不得自己喜欢的嫡妻还“优哉游哉”地喝着茶,乌拉那拉谷鲁就不由将自己的怒火全部迁怒到萨尔图氏身上。
乌拉那拉谷鲁右手使劲拍向桌案,朝着萨尔图氏怒吼:
“你居然还有心情喝茶!我不是说了让你尽量和四福晋搞好关系吗,你都当成了耳旁风是不是!依云年纪小不懂事,你身为嫡母是怎么教养她的?她今天言行不妥,难道你就不知道劝导吗?这个当家主母是怎么当的!身为嫡母你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依云犯错,到底是何居心?!”
萨尔图氏冷眼瞧着乌拉那拉谷鲁双目圆睁、青筋毕露地朝自己大吼大叫,甚至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倒自己身上,心中却波澜不惊。
她对乌拉那拉谷鲁早已没了期待,年少时对于自己夫君的憧憬与期盼,也早已在谷鲁一次又一次的偏心中消耗殆尽。
萨尔图氏无视乌拉那拉谷鲁的诛心之言,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用丝帕优雅地拭去嘴角的水渍,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现在应该做的不是大吼大叫,而是要好好想想该怎么补救才能让四福晋和四阿哥满意。至于依云,如果妾身没记错的话,当初是老爷亲自答应金姨娘让金姨娘自己教养,怎么今日反倒责问其妾身来?”
乌拉那拉谷鲁被萨尔图氏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漠的态度弄得一呆,连想要继续发火都一时忘了。
萨尔图氏却不管他,继续慢条斯理地说着,其内容虽是质问,但是往日爽朗的声线里却透着一种冰冷的漠然:
“妾身当然深知作为当家主母的责任,妾身也自问这几十年来从无一丝懈怠。对于依云今日所做之事,老爷又怎知妾身没有劝阻?毕竟,妾身也是乌拉那拉府的人,妾身的儿子更是乌拉那拉府的嫡长子,若是有办法,妾身又怎会任由她做出牵连府里的祸事?!妾身虽然耿直不知变通,但自问还没有那么愚蠢!”
萨尔图氏定定地瞧着乌拉那拉谷鲁,直到乌拉那拉谷鲁不自然地避开那通透的目光,这才继续说道:
“老爷这样宠爱依云,那么也应该很清楚依云在这府里的地位。妾身什么时候能管教得到您的这位爱女?妾身说的话她又什么时候真正遵守过?依云又什么时候真心尊重过我这位嫡母?!”
看到乌拉那拉谷鲁呐呐不能言,萨尔图氏嘴角牵起一抹讽刺的笑意……这就是她的夫君啊……
萨尔图氏从容站起:
“老爷,既然妾身已经将四阿哥府的事情说清楚,那么请容妾身告退。”
那尔布就要回来了,与其在这里跟这个偏听偏信的男人浪费时间,还不如亲自下厨去给那尔布炖碗汤补一补。
至于乌拉那拉谷鲁会不会更加厌弃自己,萨尔图氏根本不予考虑。
所谓无欲便无求。她不奢求乌拉那拉谷鲁的宠爱,当然也不用刻意去讨好他。
反正即便自己做得再好,也比不上金姨娘她们的几番装腔作势,何必多此一举?
况且,自己内有嫡子傍身、外有娘家撑腰,他乌拉那拉谷鲁若是公然宠妾灭妻,那也要看宗族礼法答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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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乌拉那拉谷鲁,看着自己的妻子就那样不带一丝烟火气地离开,仿佛自己的迁怒与吼叫都引不起她的一丝在意……让他既觉得挫败,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憋闷。
当书房只剩下自己一人时,乌拉那拉谷鲁颓然地靠在宽大的太师椅上,两手不由捂住自己双眼……
想到面对自己时越来越冰冷漠然的嫡妻,还有表面谦恭、实则与自己越来越疏远淡漠的嫡子……乌拉那拉谷鲁第一次怀疑……
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同时发到完结O(n_n)O~
98第九十八章
第九十八章
那日胤禛还在书房;便已经得知了正院发生的事情。
毕竟凝芳被烫伤,虽则看起来不甚眼中,但是几个忠心的丫鬟嬷嬷仍旧急急忙忙地请了太医来看诊,于是胤禛还未回正院,便已经被惊动了。
四阿哥对于府中的掌控是极为强大的;再加上凝芳也没有刻意隐瞒;因此四阿哥甫一得到消息,便已经有手下将萨尔图氏与乌拉那拉依云上门拜访之后发生的一切给报告得一清二楚。
自家福晋被一个小小的佐领庶女欺负;还是以那种明目张胆却又愚蠢至极的做法;四阿哥当场就气得砸了杯子。
随侍的苏培盛偷觑着自家主子那阴沉地能滴出水的脸色;便是已经被四阿哥的冷气冻习惯了,一时之间也吓了个够呛。
要知道,四阿哥虽然刻意隐藏低调;但是作为贴身随侍的苏培盛却是一清二楚的。自家主子自大婚以来,那周身迫人的气势是变得越来越强盛,整个人也变得愈发胜不可测,有时候甚至让苏培盛有见到了万岁爷的错觉。平日里除了在正院时时比较情绪比较轻松外放,寻常几乎难以见到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如今四阿哥这般气怒,可见是怒火滔天了。
待四阿哥回到正院,尤其是在看到凝芳身上几个被烫得通红的地方,还有手上被乌拉那拉依云故意用指甲抓出的伤痕之后,更是气怒滔天,甚至不顾平日里刻意经营出的中庸之道,立刻就要让人去佐领府,将那乌拉那拉依云好好惩戒一番!
见平日里清冷端方、严守规矩的四阿哥这般护着她,凝芳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动的。不过她还是拦下了四阿哥的动作。
毕竟凝芳已经与萨尔图氏有了默契,相信佐领府乌拉那拉谷鲁也不会为了一个做错事情的庶女轻易去得罪四阿哥与四福晋,此时倒是不用四阿哥再为她出头。再者,这毕竟是女眷之间的事情,四阿哥可以作为震慑之用,却不好直接插手,否则就要闹大了。
四阿哥因自家福晋被冒犯而想要打击报复的心思被凝芳劝阻,又自凝芳处听得了萨尔图氏的保证,只得勉强按捺下胸中的怒火。
不过四阿哥一贯心思深沉,对看不过眼的人又是个小心眼极爱记仇的。再者凝芳如今在他心中的地位极为重要,那乌拉那拉依云妄图加害凝芳,便是触及了他的逆鳞,又如何会轻易放过?
况且,萨尔图氏虽然保证了会给四阿哥府一个交代,但是那乌拉那拉依云无论如何也是满族贵女,如今更是待选秀女,即便乌拉那拉谷鲁碍着四阿哥府会对其惩戒一番,但最多也不过是禁足之类的罢了。
四阿哥眼见着自家福晋被“欺负”,更是被故意烫伤,如何能这般轻易揭过?便是明面上不能太过,难道暗地里还不能做些什么不成?若是连自己的妻子受了伤害他都报不了仇,那他也就不配成为那个令人惊惧的冷面四爷了!
因此,此番四阿哥虽然暂且被凝芳劝下,没有当场发作,但是暗地里却自有一番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