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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毅越看越满意,笑着点点头,“朕的公主果然是天姿国色!”
霓裳羞涩一笑,眼角瞥到一旁的凤冠,顿时笑容变得狡黠起来,她拿起凤冠递给李毅,“皇上的手艺可真好,不如再替我梳个发髻吧!”
李毅顿时苦了脸,“这朕可不会……”
霓裳大笑。
两人正笑闹着,福禄突然在门外禀告,“皇上,刑部刘大人有要事求见!”
李毅微微皱了皱眉,今日休朝,刘大人若无要事也不会求见,刑部本来便无小事……正思忖间,霓裳戳了戳他,道,“你怎么不去上朝,怪不得刘大人来催你。”说完,还白了他一眼。
李毅乐了,抱着霓裳亲了一口,“朕刚刚大婚,怎么也得放一天假。本来想着今日休朝,陪你去母后那儿走走的,可现在看是不成了。你自己去,等朕这边事了了,朕去找你。”说完,又捏了捏霓裳的鼻子,才带着福禄一齐走了。
然而在御书房里候着的,除了刑部尚书刘玉海,还有西津知府杜子成,那人神情悲恸哀伤,眼睛里瞪着愤恨的光芒,刘玉海站在他旁边说着什么,一边拍着他的肩膀摇摇头。
福禄拉长声音道,“皇上驾到!”
刘玉海与杜子成忙回身拜倒,“参见皇上!”那杜子成更是向前膝行两步,趴在地上声泪俱下的哭诉,“皇上……皇上为老臣做主哇!皇上……”
李毅凝目看他,这杜子成官拜西津知府,为官数十年,早就摸清楚了官场中的那一套,上下关系都不错,为人又随和,在朝中倒也没有什么对头。只是他太油滑,李毅并不喜他,今见他如此不顾惜形象的痛苦,李毅不由得些微不悦。
李毅坐上龙椅,沉声道“平身吧,杜爱卿有何事但说无妨。”说罢,看向一旁的刘玉海。
刘玉海忙上前一边安慰着一边将杜子成拉了起来,然后施礼道,“皇上,昨天入夜,杜大人家的公子与三位友人在城南遇害。凶徒手段歹毒……”瞥了一眼身旁悲痛的杜子成,刘玉海怕他听了更加伤心,便没有细说,直到,“天亮时分微臣接到消息,此时关系重大,微臣不敢怠慢,请皇上过目。”说着,自袖子里掏出一个折子,递给了福禄。
李毅皱起眉头,这刘玉海为人沉稳严谨,既说是凶徒手段狠毒,想是几人的死状甚是可怖。西津乃天子脚下,这些年一直都是民风和善,治安良好,怎么突然出了这等事情?李毅想到景王与江湖人士接触颇多,便吩咐福禄前去传召景王入宫。
“皇上,老臣几代单传,就这么一个儿子啊!”杜大人想到唯一的儿子死的不明不白,悲由心生,更是恸哭起来,“皇上定要抓住那凶徒,为老臣的儿子报仇哇,皇上!”
☆、第九章 皇子李曦
李毅纵不喜他,但见他痛失爱子仿佛瞬间老了十几岁的悲恸模样,心有不忍,叹了口气,缓声道,“逝者已矣,杜大人还要保重自己才是。”
刘玉海看了一眼杜子成,叹息一声,道,“看这人手段如此凶残,怕是江湖人士所为。”
李毅点头,“先不要轻易结论。景王对那些江湖人士了解多一些,等下他来了,问问他再说。”
正说着,景王随福禄进了御书房。听刘玉海大体说了一下状况,思忖道,“这……未见几人情况,臣弟不敢断言。这样吧,臣弟与刘大人一同前去看看,等见到了……便有答案了。”他本是想说“等见到了尸体”,但见杜子成在一边老泪纵横的模样,便隐去不说了。
李毅点点头,“那此事就交由刘卿查办,景王从旁协助。务必要尽早将凶徒缉拿归案。但此事不宜过于张扬,以免百姓心内不安。”
两人应声下去了,李毅又安慰了杜子成几句,刚打发他离开。福禄就小心翼翼的凑上来,“皇上,太后派人来问,皇后娘娘已经过去了,皇上要过去一同用膳么?”
李毅想了想,本来今天早晨就该陪着霓裳过去的,便站起身,“走吧,摆驾寿祥宫。”
太后一见到霓裳便喜爱的很,大礼过后便拉着霓裳的手闲话家常。先皇在世时就曾提起过有意让李毅娶这位韩国公主,只是当时两个孩子都还小,本想着过几年等他们两个大了再提这事儿,可没想到,韩皇竟然性情大变,不仅对国事不闻不问,更是一年一年沉溺于酒色,宠幸奸佞,到后来甚至几乎神志不清……这事儿,也就这么算了。
谁知道,兜兜转转,她竟嫁来了齐国,终究是成了自己的儿媳妇儿!想到这些,太后就忍不住感叹,真是造化弄人,看来,她跟皇上,的确是有夫妻之份的。
“皇奶奶!”两人正说着话,门外传来一声微微稚气的清甜声音,随即,一个穿着宝蓝色华服的男孩儿没头没脑的撞了进来,不管不顾的就往太后身上扑。
“站住!”不料太后却板起脸来喝住他,“离哀家远点儿!”
男孩儿闻声果然停住了脚步,不爽的嘟了嘟嘴巴,两只小手紧紧的藏在身后,大眼睛骨碌碌乱转,瞄到屋子里唯一的生面孔,眼睛一亮,慢吞吞向着霓裳挪过去。
霓裳见这孩子身上衣料上乘做工精良,头上戴着通透的和田白玉冠,腰间挂着几块质地细腻的玉坠子,脚上是蓝帮厚底描金线的流云靴。听说李毅即位到宗庙拜祭先皇的时候,曾捡到过一个孩儿。因这孩子是在宗庙被发现的,李毅便赐了皇族入了宗谱,成了李毅第一个皇子。想如今……也有五岁了。
这孩子面容精致,性子也活泼,想来是该得众人喜爱才是,可是为什么……太后见到他却是如此一副大感头疼的模样?其余几位妃嫔也都掩了唇暗暗的笑看着他?
小皇子刚刚凑到霓裳身边,就听太后道,“曦儿,这位是皇后娘娘,可容不得你放肆无礼。你要叫母后的!”
李曦闻言偏了偏头,望着霓裳脆生生的开了口,“你就是我父皇新娶的皇后娘娘么?”
霓裳也不恼他无礼,弯下腰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是呀,你是小曦么?”
“我是父皇最喜欢的皇子!”他颇具声势的大声说,随即又垮了脸,可怜兮兮的看一眼太后,小声嘟囔,“那我也还得叫你母后。”
众人都被李曦逗笑了。李曦又看了看霓裳,道,“不过你长得这么好看,我喜欢你当我的母后。”说着将黑乎乎的小手伸向太后身边的嬷嬷,嬷嬷无奈的笑着看了他一眼,掏出洁白的帕子给他擦手。
太后笑道,“皇后可真有面子,这屋子哪个人没被这小祖宗抹过一身灰?没想到倒是和皇后投缘。”
李曦已经擦干净了手,闻言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我喜欢母后,不欺负她。”
“太后!”满堂温馨气氛正浓,却被一个娇娇弱弱悲悲切切的声音打断了,“请太后为臣妾做主啊太后!”
霓裳只见一个身着华美宫装的女子捂着脸被宫女搀了进来,进门便跪在地上开始哭泣,“求太后……替臣妾做主……”
太后惊讶的看着面前跪在地上不住哭泣的女子,本来就娇弱的身子更显的弱柳扶风,忙到,“这是怎么了?来人,给贵妃看座。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
林依袖抽抽搭搭的抬起头,挪开了捂在脸上的手,众人不由得都惊讶的倒吸一口冷气,这女子体态婀娜娇柔,看得出来原也是个难得的美人。只是,现在美人的左眼乌青红肿,像是被谁狠狠的打了一拳,眼眶甚至有血丝渗出。霓裳惊的“啊”一声轻呼。这可是深宫内院,眼前这位,该也是哪位妃子吧,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将她重伤至此?
李曦倒是没被吓到,见林依袖这般狼狈模样,不由得“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见太后狠狠等了他一眼,才赶忙收了笑声捂住嘴巴。
太后见她伤势严重,急道,“还看什么,还不快宣太医!”
见有太监领命而去,林依袖复从椅子上站起来,“禀太后,臣妾无故受如此重伤,求太后做主。若是太后不重惩那为恶之人,纵然太医来了,臣妾这伤,怕是也好不了……”
她嘤嘤啜泣着哭诉,本是惹人怜惜,太后却冷了脸,回身坐下了,“贵妃放心,哀家查清是何人所为,必定给你一个交代。贵妃又何必如此说话,这脸是你的脸,若是好不了……”太后并未继续说下去,但众人却都已明白,这林贵妃言语之间竟似在逼迫太后!然而太后身为一国之母,怎么能容她一个小小嫔妃的胁迫!林依袖也瞬间意识到这一点,立时白了脸色,不敢再出声。
太后却缓和了声音,“好了,一会儿太医就来了,贵妃且忍忍吧。不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是……”
“皇上驾到!”林依袖刚要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听见福禄拉长了嗓子的特殊声音,然后是李毅的声音,“诸位好兴致,怎么都站着说起话来?”说着,带着微微笑意走进来。
一走进门,李毅就看到身在太后身边的霓裳,众人都知道他们刚刚大婚,怕冲撞了皇后,所以几位妃子虽依旧衣着华丽,但却无人敢穿红色。只有霓裳一人红衣似火,越发娇美动人,身姿曼妙。李毅看着心中舒畅,方才刘大人所奏之事带来的阴郁之感也疏散了不少。
李毅想着这身衣服还是今个儿早上自己为皇后穿上的,心中更是多了两分愉悦,倒是没顾上旁的人。
☆、第十章 惩处
林依袖早知今日要拜见皇后,心中不舒坦,又想着若是穿的太华美,说不定别人会以为她故意和皇后娘娘争锋,也就更加没了好好装扮的心思,随意穿了一件淡红色的普通衣衫。再加上刚才受了伤,林依袖不愿抬头让人看着自己的脸,李毅还真是没注意到她。
林依袖等了一会儿不见皇上来和自己说话,心里大感委屈,只得自己转过了身扑到李毅怀里,哭道,“皇上 ̄ ̄ ̄ ̄”
李毅正与太后和霓裳说话,不防备一人将头埋进自己怀里不肯起来,定睛一看原来是林依袖。李毅听她语带哭腔委屈万分,也顾不得她的失礼,忙道,“这是怎么了?可是受了什么委屈不成?来抬起头来朕看看!”
然而李毅越拉,林依袖却只是紧紧的抓着李毅的衣衫,不肯让他看见,想到自己的脸变成了这幅模样,可是皇后,那个占了本该是她的位置的女人,却像个完美的仙女一样站在那里,而皇上竟然也很欣赏她的样子,心里直感到委屈又害怕,又不愿让李毅见到自己这副丑陋的面孔了。
李毅见她如此,只得柔声哄道,“乖,有什么委屈告诉朕,朕一定给你做主!”
太后冷眼看着林依袖,这屋里不只她与皇帝两人,别说众妃和她这个长辈在,单是皇后……她才刚刚大婚,让她看见了心里作何感想!
太后不动声色的看了霓裳一眼,霓裳脸色平静,并未带出什么情绪,然而看到李毅紧紧抱着怀里的女人,她却垂了眼回身坐到椅子上慢慢喝茶,再不看他们一眼。
太后同样回身坐了,冷声道,“好了,现在皇上也在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贵妃大可说出来,若是信不过哀家,皇上也必定会为你做主的!”
听闻太后语气过硬,林依袖虽不愿离开皇上,但也只得直起身子,慢慢抬头看着李毅,泪凝于睫,委委屈屈的叫了声皇上。
李毅先前不知何故,还有些暗恼林依袖不知礼数,然而见到她的脸伤成如此模样,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