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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彤心中冷笑,面子上却不显,她轻声回答道:“因着我治好了永昌候老夫人的病症,所以那天永昌候老夫人过寿,便请了我。永昌侯府不过是个侯府罢了,哪有攀不攀高枝儿这一说的。”
“嗯!”安平侯夫人不置可否,用鼻子哼了哼。
“这话说得不假。”吕老夫人说道:“咱们寇家虽然不如永昌侯府显贵,可是你大伯父年纪轻轻便做了三品官,再往上走一步,也不是没有可能。而且,要说到侯府,你大姑姑家也同样是侯府,那永昌侯府的确没什么好巴结的。”
寇彤点了点头,心中却撇了撇嘴,那永昌侯府几代皆出了军功,远的不说,就说前几年,西边鞑子来犯,朝廷能成功击退鞑子,永昌侯府可是头等功。永昌候府本来就人丁稀薄,为此还折了永昌候的长兄。先皇念着永昌候的军功,便让如今的永昌候袭了爵位。今上能顺利登基,永昌候府就出了不小的力。
而安平侯不过是个庶子,如今也是仗着祖上的恩荫,不过是闲散侯爷,毫无实权可言。怎么能跟永昌侯府想比?
四伯祖母还将自己当做毫无见识的小丫头来对待呢。
吕老夫人见自己的话唬住了寇彤,便说道:“不过,你们姊妹在家里面都闷得慌,听说前日永昌侯府宴请,可去了好几个花信年华的闺秀,你也该叫上你姐姐妹妹们一同去才是。你离开的这一段时间,她们都十分惦记你呢。”
“其实我也十分惦记姐妹们,只是那边刚刚收拾好,所以就没有回来见姐妹们,刚才二堂姐见了我,还跟我说了好一会子话呢。”
“嗯!”吕老夫人点点头道:“你们姊妹亲亲热热的就好。”
“听说,你跟郑家哥儿退婚了?”吕老夫人状似不经意地说道。
吕老夫人消息可真是灵通啊。
寇彤放下茶盏,站起来说道:“这门亲事本来就不合适,不过是父亲在世时的玩笑话罢了,如今父亲已然去了,我们家又是这么一种情况,自然是配不上郑家的。”
“哎!”吕老夫人叹了一口气:“我原本想着把你配给你大姑姑的长子的,当初你母亲死活不答应。现在我已经将你二伯母的干闺女说与你大姑姑家了,没想到你现在又是这么个情况,早知道我无论如何也要将这门亲事给你留下……”
吕老夫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哎,要是你母亲当初答应就好了,可惜,她偏偏没有答应,不过当初她不答应也是为你好,你千万不要怪她,以后你还会有好姻缘的……”
吕老夫人说完死死地盯着寇彤看,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了,妹子们,留言呢?
81何其幸运
可惜;让她失望了;寇彤脸上没有任何不高兴或者埋怨,而是十分淡然道:“姻缘皆是天定;说不定我的姻缘还没有来呢。母亲自然是事事为我考虑的。”
吕老夫人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寇彤与苏氏定然是攀上了永昌侯府了。
可是若说仅仅是因为寇彤医术高明;治好了永昌侯老夫人;所以永昌侯府便将她奉为上宾,事事为她出头;吕老夫人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吕老夫人不禁朝寇彤望去。
她不施粉黛;素颜玉肤,洁白无瑕的额头;细腻白皙的肌肤;就那样静静地坐在那里,就像一朵亭亭玉立的荷花,娴静高雅、灵动俏丽,素雅的让人移不开眼睛。较之她几个月前刚来到南京,她的肤色白皙了许多,身上也添了许多沉静的端庄。
她不由愕然,难道永昌候看中了她的美色!
不会的。
她下一秒立马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永昌候与永昌候夫人二十多年伉俪情深,连个通房都没有,不可能此刻为了一个寇彤得罪爱妻。
那还能是什么原因?
她怎么忘了,永昌候的嫡子今年二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之前,听寇彤说,永昌候世子还亲自送她回来呢。她那个时候,只当是永昌侯府看在寇家的面子上,现在想来,可不是就永昌候世子看上了寇彤的美貌了吗?
寇彤她娘家无人,还有个罪臣之身的父亲,以她的出身,只能给永昌候世子做妾。
一定是这样,怪不得她搬到了芳草巷,怪不得她要跟郑家退亲,原来,还真的是攀上了永昌候府。
她真是小瞧了这对母女了呢!果然是见缝插针一点机会都不放过,不遗余力地往上爬啊。枉她苏氏自诩出自诗书世家,还不是将女儿送与人做小?再怎么有心机又如何,不过是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罢了。
她原本还指望着通过她们能跟永昌侯府搭上线呢,现在看来,她还是离她们母女远远的吧。她可不想被人说,寇家堂堂嫡女成了旁人的小妾。
她突然就失了耐心,连样子也懒得做了。
“你今天来是为了什么事呀?”不过片刻的功夫,吕老夫人面上就带了几分倦怠之色。
寇彤一愣,之前的来意,到了此刻反而说不出口。
她害怕,怕现在平静的生活因为寇家人的插入而变得乌烟瘴气起来。她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可不想就此又化作泡影。
“并没有什么事。”寇彤说道:“因搬出去有一段时间了,许久未见四伯祖母,母亲惦记着您的身体,便让我来看看您。这人参,母亲说给您补身子的。”
“嗯”,吕老夫人看了看那人参,眼睛一亮,居然是一只小孩胳膊粗的经年老参。
以苏氏母女的能力,恐怕是买不起的吧。这定然是永昌候府里头的好东西了。
吕老夫人便觉得那人参有些碍眼,她不可稀罕这种卖身子换来的东西。
“你能来看我,知道你们母女还将我放在心上,我就是十分高兴了。你们母女也不容易,这人参你们拿回去吧,或卖掉,或自己留着都成。你们的心意我都知道了。”
“四伯祖母……”寇彤站起来,还想再说,却被吕老夫人阻止了:“好了,我今天累了,你先回去吧,改天我闲了,再叫你们母女过来说来。老二家的,你送彤娘出去吧。”
竟是不由分说要赶人的架势。
这是怎么了,连氏大为惊奇,心中暗自嘀咕着。
寇彤也觉得纳闷不已,不过,这人参既然吕老夫人不要,她自然是高兴的。本来自己拿出来的时候还有些心疼呢,这可是师父从山里头挖的百年人参呢。她不要,正好给母亲补身子。
安平侯夫人看着母亲拒绝了那支品相一流的人参,不由觉得肉疼。
“哎呦,母亲,你可真是舍得”,她跺了跺脚。
“你以为她能买得起那样好的参,这参不知道她们母女是通过什么腌臜手段弄来的呢!”吕老师一片鄙夷的样子。
“母亲,你是说这寇彤做了永昌侯府家的妾室?”她虽然笨,但是这这些事情方面可比谁都灵光。
“要不然她好端端的怎么会跑回来,不过是想找个体面的娘家,到时候进了永昌侯府不至于太难看罢了”。
“这倒不会吧!”安平侯夫人讶然道:“我看那寇彤性子可十分刚烈呢。”
“你才看过几个人?”吕老夫人说道:“任她多刚烈的性子,见到了荣华富贵还不是一样没了脊梁。”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八月中,寇彤本来准备了节礼,打算送到寇家四房,但是一想着吕老夫人那一副恨不得离她们远远的样子,于是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当天晚上,寇彤与苏氏准备了满满一大桌子饭菜,叫上子默一起,三个人过了一个热热闹闹的团圆节。
用过了晚饭,寇彤便想着跟子默一起出去看灯。有子默在,苏氏自然不会阻止。
她让寇彤与子默穿上外衣,就送他们出了门。
家家户户门前都挂了红红的灯笼,照的街上亮堂堂的一片温暖祥和。
寇彤之前也是看过花灯的,但是那都是嫁到郑家之前的事情了,嫁到郑家之后,她就鲜少有机会出门了。
因此见到花灯她十分的开心。
子默见她高兴,就说道:“这居民小巷子没有什么看头,咱们去东升楼大街吧!东升楼大街上有许多衙门里出钱扎的花灯,还有那些大户人家都会扎了花灯放到街上,什么样的都有,师姐,咱们一起去看吧。”
寇彤听子默这么说,早就心痒痒的,她忙不迭地点点头,红彤彤的光照在她笑眯眯的脸上,子默竟看得有些痴了。
“关毅,你怎么在这里?”
听寇彤突然这么说,子默这才反应过来。
而寇彤像只小鸟一样,欢乐地朝关毅跑去。
子默的心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
他看到寇彤满脸笑容,眼角弯弯正兴高采烈地跟那身材挺拔伟岸地男子说着话,而关毅也目不转睛地望着寇彤,认真地听她说话,好像天底下再也没有比寇彤说话更重要的事情了。
他看着关毅时不时宠溺地对寇彤笑笑,或是眉目含笑地点点头。
一时间倒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就好像他突然间窥到了天大的机密一般。
师姐,原来,你跟他在一起竟是这般快活!
他像想明白什么似的,快速地走到寇彤身边说道:“师姐,我突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不能陪你看花灯了,你让关公子陪你去吧。”
说着,竟是不待寇彤回答,就落荒而逃。
子默对寇彤的心意,关毅岂会不知?只是他从未将子默放在心上,因为他相信,他的彤儿,只喜欢他一个人。
饶是如此,看到子默那落寞的样子,他也隐隐生出几分不忍来。
他关毅何其幸运。
他不由紧紧地将寇彤拥入怀中,喃喃道:“彤儿,这世上男子千千万,唯有我是最幸运的!”
这家伙,就这样在路口,寇彤连忙推开关毅,有些心虚地左右张望,还好,这一会巷子里没有什么人。
她虽然松了一口气,但却依然紧绷着脸:“你这家伙,胆子越发大了,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人来人往的巷子口,若是让旁人看见了,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关毅见她说的郑重,真怕她是动怒了。谁知道她最后一句居然是这样一句话。旋即他便明白过来,他的彤儿并没有生他的气。
他笑眯眯地拉了寇彤的手说道:“好好好,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不这样了。下次我一定找个没人看见的地点,好不好?”
这家伙,真是无赖!
寇彤的脸越发红了。
反正自己跟他在一起,就从来都不曾说赢过他。
继续说下去,不过是让自己更加尴尬罢了。
寇彤有些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今天是中秋,你不在家陪着老夫人与夫人,跑到这里做什么?难道也是为了看花灯?”
关毅听了哑然失笑,真真是孩子般的心性。
“我为什么在这里,难道你真的不知道?”他双手抱着肩,嘴角噙着笑,眼中满是戏谑地盯着寇彤看。
“我怎么会知道”,寇彤没好气地说道。
“那你猜猜!”关毅得寸进尺道。
“不说算了”,寇彤不用猜就是他一定又要说打趣自己的话,干脆一转身:“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回去了。”
“哎、哎”,关毅立马跑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