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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倾天下-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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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他说我说对了,我汗一个,又问他什么时候表演胸口碎大石给我看,他差点没一掌把我给劈喽。

              四阿哥练罢更衣,早点也送了上来,难得我和他一起吃早点,他先让我空腹饮了一杯可以和气血辟外邪的苏合香酒,然后什么马蹄烧饼、油炸果子、炸糖果子,都叫我吃了一点,而我独爱一种粘性面熬成的甜酱粥,一气喝了两大碗。
              四阿哥看得直了眼,问我待会儿进宫骑马就不怕颠着了?
              我问什么骑马,不是坐轿子么?
              他便看着我笑。
              我想起数日前有一夜跟他缠了半响后,起身揽镜自照,忽然发觉自己艳横眉梢,春透酥胸,若说从前扮起男装还称得上雌雄莫辨、俊逸脱尘,如今的身段模样却完全是异样风流态度,娇媚得多了,等到天热起来只着单衣的话,怕是无论如何也扮不像了,当时颇有一番争论,他硬说是得了他的滋润功效,我偏说是服药的成分的问题,没想到他现在还记在心里。
              其实我也明白他有私心:自从除夕夜宴我献舞一场后就恨不得把我藏在家里不放出去,如今更是以养病为借口,连宫里也不让我走动,很殷勤地帮我跟康熙多报了好多天的年假,今日要进宫谢恩那是没有办法,当然希望我装束越简单越好。
              不过穿男装虽然骑马累点,总比踩着花盆地鞋走路强,我也不反对,用完早点,就进屋更换发式衣裳。

              我将一身上下打点好,绕出屏风,手里拎着两顶帽子问四阿哥我戴哪一顶好看,他挑来挑去选了一顶我认为难看的,我不依,戴了另一顶,他就砸咂嘴说我没眼光,搞得我起了疑心,对着镜子两顶帽子轮换戴来戴去,比不出个究竟,正在发急,戴铎在门外求见。
              四阿哥叫戴铎进来回话,戴铎进屋先给四阿哥请了安,又给我行了礼。
              我一回头,刚瞧见他手里捧着一盆点翠盆景,戴铎已经禀道这是工部侍郎年希尧进的,共有六盆,此刻人在外厅候见,请四阿哥吉祥,另外还请玉格格吉祥。
              我走近细看,只见这点翠盆景乃是掐丝珐琅长方形盆,盆壁以湖蓝色釉铺地,盆中以玻璃铺地,上植铜镀金枝干,点翠叶,以及用芙蓉石、玛瑙、松香瓣制作的小石榴树和什锦花草,称作事事如意榴开百子点翠盆景,尤其点翠叶上的金色叶脉和宝蓝色光泽的翠羽鲜明亮丽。
              年都过完了,好端端的跑来送这样贵重礼物,敢情是从哪里得了康熙给我赐名的消息,晓得我嫁进王府有眉目了,拍马屁来了这是。
              
              四阿哥手捧刚刚沏好的香片小叶略饮了几口,随意瞧了盆景一眼,道:“这样手笔,想来是年羹尧办的,他大哥年希尧不过是跑个腿。东西也还罢了,俗气些。我和玉格格今儿要进宫,不见他了。叫他回去再做盆景,树身子不必用铜挺子,做翠树身子,再做点翠竹挺子、点翠竹叶子,象紫竹林款式。再做点翠的竹子做散散的盆景。再做斑竹铤上用点翠叶子盆景。改明儿叫年羹尧自己来送。”
              戴铎一样一样记清楚,又捧着盆景退下去。
              
              我问四阿哥:“什么叫紫竹林款式?俗人送俗礼,他年家两兄弟可不会打造紫竹林呢,你又玩儿人了。”
              四阿哥一笑,走到我身后,扶着椅背,从镜子里看我:“年羹尧是我门下的奴才,还不满三十岁,新年迁了内阁学士,不久就能升任四川巡抚,做个封疆大吏,慢说一个款式,我便叫他给我搬一座真的紫竹林来,他也得照办。”
              我细揣他语意,心知今日年羹尧没有自己登门要倒霉了,四阿哥这是怪他失礼呢,年希这一吃了闭门羹回去,只怕年羹尧下午就得赶来请罪。
              他们男人外面的手段,我也不管那许多,只噘着嘴挑剔:“到底哪一顶帽子好看啦?”

              四阿哥带着我进宫,正当末时正,康熙用完膳不久,听说在东暖阁同二阿哥他们闲坐说话消食儿。
              李德全立在门口看御膳房的太监们依次把洋漆花膳桌撤下去,见我们来了,忙不迭引进去,二阿哥、七阿哥、八阿哥、十阿哥及十二阿哥都在。
              我跟在四阿哥后面给康熙行完礼,康熙指了榻旁一张小凳子给我坐,又赐了先前用膳间并未动过的盛在银碗里的一品折叠奶皮给我。
              我才谢恩坐下,一掉头却见穿着一身崭新一等侍卫服色的锡保带了两名御医进来。
              这两名御医我从前在太医行走时见过,不过虽然面善,却记不起名字,只知道一个是伤寒科的,一个是针灸科的,听康熙和他们问答了一番才明白他们俩就是给铁狮子胡同醇王府那位蒙古阿亲王看病的主治大夫,他们说话敬语、术语都很多,还罗罗嗦嗦夹杂着这个脉那个脉的,我不耐烦细听,比较端庄地坐在那里眼珠子乱转往天花板上看,忽然耳边康熙的声音暴涨,吓了我一跳,转过脸来,只见两名御医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左边的一名御医哭丧着脸颤抖道:“奴才该死,求皇上息怒——实在是阿亲王吃什么拉什么,奴才们试了不少法子都束手无策,求皇上恕罪。”
              我听得暗暗皱眉,这倒霉蛋的宫廷常用句型一百句用得不够华丽呀,居然会得冒出来“吃什么拉什么”这种词?
              果然康熙连骂也懒得骂他们了,只比了个手势,二阿哥正要开口叫人将他们拖出去打板子,十阿哥忽的插出一句:“为何不让他吃屎?”
              十阿哥此语十分冷艳,众皆一愣,但到底在场的大都是极精明人,马上会过意来,无不掩嘴胡卢,唯独那倒霉蛋御医傻傻念道:“吃屎?”
              十阿哥得意道:“要治好'吃什么拉什么'的毛病,这就是良药!——二阿哥,你说是么?”
              二阿哥眉毛乱抖,半响憋出一句话来:“我不知道。你知道,你试过么?”
              大家看看十阿哥,按照二阿哥的话发挥了一下想象力,均默默地背过气去。
              两名御医则把头压得很低,他们发抖还是发抖的,不过我看他们就不是吓得发抖,是忍笑忍得发抖。
              康熙指着二阿哥和十阿哥,连骂带笑:“听听这是在胡扯什么?该打!该打!”
              我不行了,我快要死过去了,十阿哥风华绝代,没的话说,对比这些日子我朝夕相对的四阿哥,我有十足的理由怀疑十阿哥从外形到头脑都是康熙某天基因突变的不幸产物。
              这还是我头一次觉得乾清宫对我来说太嘈杂了,我下意识看了四阿哥一眼,心里冒出想早点和他回去的念头,而我为这个念头感到一点讶异:从几时起,我开始这样眷恋他,只想同他在一起?

              “皇阿玛——”
              十四阿哥兴冲冲从外头进来,人未到声先到,及至一眼看见我,却笑道:“你来了?”
              我被他笑得莫名其妙,还未答话,十四阿哥又向康熙道:“皇阿玛先前赏的膳食,儿子都亲眼看着额娘进完了,额娘谢皇阿玛赏,还说这几日身体好多了,不敢再每日受赏。”
              康熙点点头:“朕知道了。前些时日朕也有头疼的毛病儿,一是膳食小心调理,二是着人揉捏穴位解乏,朕试下来,还是玉格格的手法最恰当,连你皇三姐也夸她好——四阿哥在这也坐了一会儿,先进永和宫请安罢,带上玉格格,就说朕的意思,让她给你额娘捏捏。”
              四阿哥站起身,恭道:“是。”
              我心头一抽:永和宫不是德妃娘娘的居所么?绕了半天,四阿哥带我进宫不是谢恩,竟是听公公指挥专程去见婆婆了!
              虽然除夕那晚我也有见到德妃,但相隔较远,几乎没有任何交流,不过这次可就不同了——不知道第一次正式见婆婆有没有红包拿啊?

              二阿哥适时提醒:“小莹子还穿着男装。”
              今次并非我自己要穿男装,是四阿哥叫我穿的,四阿哥却也跟着大家用“喏,又不听话了”的同样眼光看我。
              我抿了抿嘴儿。
              康熙只一笑,便叫魏珠领我去后面换装。

              两名宫女服侍我换了绣花敞衣及葵黄色裙子,我懒得戴钿子,叫她们帮我编了发辫松松垂下,洗一把脸,仍旧系着康熙从前赐的白狐里子鹤氅,跟四阿哥出了后面景和门,一路往永和宫走。
              德妃的永和宫老是让我想起上海的永和大王豆浆店,从前我通宵K歌完毕,早上六点出来就经常拉了一帮人去人民公园旁边那家永和大王边喝豆浆边打牌,不过一下又想到三百年后现存北京东北角的雍和宫是与“永和宫”谐音的,心里不免生出些惴惴。
              永和宫的格局跟我去过的良妃延禧宫差不多,偌大的宫殿,也就十几、二十个太监宫女在里头执事,便在年节里,亦是安静的。
              德妃日常起居是在后院西侧殿,早有人通报进去,四阿哥领着我穿过开间,绕过虚隔花罩,走进德妃居室,德妃本半卧在珠帘后面的一张宝榻上,我们已经进了门,她才刚在一名太监的搀扶下慢慢坐起身来。
              四阿哥口称“额娘”先行了礼,我依格格规矩,也给“德妃娘娘”行了万福,德妃让我们安坐,又同四阿哥以满语说了几句话。
              德妃的嗓音软糯,讲起话来,绵绵柔柔,一句连着一句,四阿哥开头说的都是满语,后来想必记起我听不懂,便改用汉语,而德妃仍用满语不变。
              我近日和四阿哥相处甚多,在旁瞧着,只觉他和德妃虽然都面上带笑,神情中却隐隐有种近乎疏离的客气和小心翼翼,不单是他,德妃也是如此。
              他们的对话我只能听到一半,无非是一些儿子给额娘请安的套话,四阿哥倒是几次想把话题往我身上带,都被德妃轻描淡写地转移开去,自始至终,并没有多望我一眼,多说一句话。
              房间里到处摆着香橼佛手,还有牡丹、梅花等等盆景,倍增芬芳,可惜气氛乏善可称,并没有什么愉快的,我几乎昏昏欲睡,强提精神而已。
              四阿哥渐渐沉默下来,德妃又说到先前十四阿哥在这混了好一阵子,闹得她有些乏了,四阿哥便起身告退,我跟着站起行了礼,德妃也没再说什么,我们就这么出了永和宫。

              一出永和宫,四阿哥步伐比来时轻快了不少,他一回头,正好见到我在身后掩口打了个哈欠,因停住脚,看着我。
              我呆了一呆,他却一抬手,自己也打了个哈欠。
              我忍不住笑。
              他问我:“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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