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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儿领会了她的意思,欢欢喜喜的出去了。
原本,五小姐还忌惮着二小姐。前一阵子传出二小姐在皇宫里出了意外香消玉殒之后,她的胆子就渐渐大了起来。夫人因为痛失爱女,故而没那个闲工夫管事。于是那五小姐便愈发的嚣张起来,放佛又回到了当初那个被老爷宠坏了的娇蛮千金。
只可惜,好景不长。
夫人振作起来之后,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五小姐也是个愚笨的,居然对当家主母不服,还三番五次的挑衅,更是拿二小姐的事情来刺激夫人。后果可想而知,五小姐刚过了几天的舒服日子,又被禁足。
燕儿来到五小姐所居住的兰园时,听见屋子里传出一阵阵打骂声,眼神不由得更加轻蔑起来。“果然是个庶出的,就是上不得台面。”
“燕儿姐姐来啦?”守在兰园门口的丫鬟婆子见到夫人身边的大丫鬟,便笑着脸迎了上去。
“五小姐又在发脾气了?”燕儿高傲的昂着头,脸色有些不好看。
“唉…五小姐那性子,大家都是知道的。如今迫在眉睫,她还是不肯乖乖的妆扮。眼看就要误了时辰,这可如何是好!”跟随五小姐多年的丫鬟婆子全都被替换了。如今她身边服侍的,都是江氏重新安排的人,自然是向着江氏的。
听到她们这般回话,燕儿的眼神就更加冷清了。
“夫人让我给五小姐带个话儿。若五小姐执意不肯上花轿,那就只有去家庙剃了度,古佛枯灯的过一辈子了。你们也都好生的劝着,这到底是去官家少奶奶,还是当姑子,她自个儿选!”说完,燕儿也不等那些人反应过来,就回了。
兰园服侍的丫鬟听了这个消息很是震惊,立刻通报给了五小姐司徒娇。
司徒娇原本就很生气,觉得自己的命苦。那张家虽然是官宦之家,但与太师府比起来,可是差的远了。她一心想要嫁入王侯世家,也好扬眉吐气一番。但奈何无依无靠,爹爹不疼,娘亲又失宠,婚事只能落到嫡母江氏的手里。她一味的想要攀高,却不曾想到,如今的太师府已经是名存实亡,根本算不上什么名门。若不是因为世子妃是出自司徒府,怕是早就有人欺负到头上来了。更何况,她不过是个小小的庶女,岂有资格嫁入王侯之家?
江氏的话传到她的耳里,她更是气得差点儿没昏厥过去。“好你个面慈心毒的母亲,你这不是将我往死路上逼么?!枉我平日里对你恭敬有加,不敢有半点儿埋怨。你却这般歹毒心肠,要断了我的退路!江氏,我与你势不两立!”
“小姐,快别这么说了,小心隔墙有耳!”司徒娇房里的丫鬟听见她口出狂言,立刻上前去阻止,生怕连累到她们这些下人。
“你们一个个都是她的走狗帮凶!我是堂堂太师府的五小姐,你们竟也不将我放在眼里。狗奴才,贱奴婢!”司徒娇撒起泼来,简直与市井泼妇无异。
丫鬟们不敢近身,只能远远地站着劝说。“小姐,这吉时就快到了,您还是赶紧上妆吧。嫁入张府,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总比当姑子强吧,您还要什么不满意的呢?”
“你们懂什么?!那张家不过是个小小的府尹,才四品官衔。那张家二公子还是个庶出的,哪里配得上我这一品大员家的小姐!哼,满意?这就叫满意?!”司徒娇蛮横的将桌子上的东西扫了一地,根本听不进去劝。
丫鬟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有些没辙了。只不过,有些胆子比较大的丫鬟,在听了她这一番长篇大论之后,轻蔑的笑了。“五小姐还真当自己是名门大户的嫡出小姐呢,居然还挑三拣四!夫人能够为你谋一个四品官家就不错了,你还指望能嫁入王侯将相之家呢。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那些人家也是你高攀的起的?”
“庶女怎么了?司徒锦还不是个庶出的!凭什么她可以嫁入王府,我就不行?!”提到这嫡庶之别,她就有气。
“五小姐怕是忘了吧?二小姐可是正正经经的嫡出,名字是上了族谱的。而五小姐你,依旧是个姨娘所出的。你凭什么跟二小姐相比?”那丫鬟也是不服输的,很不客气的就给反驳了回去。
司徒娇听了这话,气得头上冒烟,脸色通红。“上了族谱很了不起么?我也是爹爹的女儿,是太师府的千金小姐!那江氏不过是个姨娘,她有什么资格坐上那继室的位子,她凭什么!”
“我劝小姐还是别逞强了,免得祸从口出。夫人可是老爷的平妻,周氏被贬为妾,夫人名正言顺的扶了正,是正经的主母。你这般口没遮拦,就不怕夫人怪罪么?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娇滴滴备受宠爱的五小姐么?”
“你…你们…全都给我滚!”
“小姐还是别任性了。若真的惹恼了夫人,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哼!她骄傲个什么!司徒锦已经死了!没有了王府撑腰,我看她还能风光到几时!”司徒娇被气糊涂了,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
“住口!”突然,门口传来一声呵斥,将她的话给打断了。“这就是咱们太师府的五小姐,真真是没有教养!对嫡母不敬也就算了,还敢口出狂言,对世子妃不敬,你不要命,司徒府还想要面子呢!一个闺阁千金,居然连这样大逆不道的话都说得出口,你果然是好样的!”
江氏原本是过来看看她装扮好了没有的,毕竟花轿已经进门了,再拖下去,太师府的面子会很不好看。
但没想到,她刚走到这院子,就听见司徒娇在这儿大放厥词,故而才忍不住出口阻止。虽然司徒娇出嫁,没有邀请什么宾客。但张家的人已经上门,若是被他们听到了,也是极为不妥的。
司徒娇见江氏一脸怒气的进来,顿时将脖子往衣领里缩了缩。但一想到自己有今日,都是被她和司徒锦害的,顿时又乱嚷嚷起来。“母亲就是这般不待见我们庶出的女儿吗?我说的难道有错吗?二姐姐已经死了,这是事实。王府跟咱们再也没有什么瓜葛了,难道还会看在二姐姐的面上照拂一二?母亲还是不要妄想了!”
“不知所谓!”江氏骂了一声,然后给身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
那嬷嬷是个粗使婆子,也是江氏的心腹。她假装走上前去请安,然后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和另外两个婆子,一把将司徒娇给架了起来。“花轿已经上门了,五小姐还是赶紧梳妆吧!”
那两个婆子也有几斤力气,司徒娇又是个娇滴滴的闺阁小姐,哪里是她们的对手,顿时就被压制住,动弹不得。“你们反了,居然以下犯上!”
“给我堵住她的嘴!”江氏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继而吩咐道。
那些丫鬟不敢迟疑,立刻上前去,塞了一个帕子在司徒娇的嘴里,这才省去了一些麻烦。丫鬟婆子几个人一起动手,很快就将司徒娇给妆扮好了。虽然不是很精致,但看起来也算有个新娘子的样子了。
“将这包药给她喂下去!”江氏怕她一会儿上了花轿,又会胡说八道或者作出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打算给她服食一些迷药。
司徒娇哪里肯任人摆布,顿时又挣扎了起来,一双带血的眼眸看向江氏的时候,恨不得能够将她身上烧出个洞来。
几番周折之下,司徒娇总算是安静了。
“夫人,姑爷来了。”
江氏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就在丫鬟的搀扶下,回到主位上坐下。
不一会儿,一个白面书生模样的男子走了进来。他一身的大红喜服,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见到江氏的时候,礼貌的鞠了一躬。“小婿见过岳母大人!”
“贤婿快快请起。”江氏脸上的笑容灿烂,俨然一副慈母的样子。
“岳母大人,不知道五小姐是否已经妆扮妥当?”那张公子看起来长得不错,白白净净的,但是言语间总是透着一股阴柔的气息,与正常的男儿相比,多了那么一丝的柔媚。
江氏打量了他一会儿,这才笑道:“贤婿这是等不及了?也罢,将五小姐扶出来吧。”
几个丫鬟婆子听见江氏的吩咐,便将已经盖上了红盖头的司徒娇给扶了出来。她们的确是扶着她出门的,因为药效的作用,司徒娇早已浑身无力了。
“吉时已到,请姑爷辈新娘子上轿吧!”喜婆跟随在他身边,笑嘻嘻的催促着。
那张家公子笑了笑,有些扭捏的走到司徒娇的身边,一把将她给背起。若不是旁边还有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扶着,怕是那张公子会体力不支的将司徒娇给摔下去了。
“我们公子从小体弱,没多少力气。”张家的丫鬟在一旁陪笑着说道。
江氏自然知道一些内幕,也没有怪罪,反而一脸的愧疚。“说起来,也是怪我。这背新娘子上花轿的事情,本来该府里的少爷来做的。可惜,我儿年幼,负担不起这个责任,这才劳烦贤婿。”江氏只提到了自己的儿子司徒念恩,对司徒青却是只字不提。
张家也没在意,一再的多谢之后,就将人接走了。
因为京城戒严的关系,这婚事也没有太铺张,简简单单的一顶花轿就将人接走了,连鞭炮都不曾放。
解决掉了一门心事,江氏脸上的笑容便渐渐柔和了起来。
“夫人,五小姐出嫁了,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四少爷娶亲了?”服侍在她身边的燕儿笑着问道。
江氏揉了揉额头,说道:“四少爷年纪是不小了。只是,他如今恶名昭彰,谁敢将女儿嫁给他?此事,我说了不算,还得请老爷定夺。”
江氏这一番推诿的言论,听起来似乎挺在乎司徒长风这个大家长,对他十分的敬重。其实,她是不想将这个活儿揽到自己的身上。那司徒青原本被打断了腿,在庄子里休养。是司徒芸为了争夺家权,将他从庄子弄了回来。原本想借着周氏的名义,将他扶上家主的位子的。可惜后来被司徒锦一搅和,就这么搁着了。
如今,周氏也成了妾,又是个病怏怏的,眼看着只剩下一口气。都已经自顾不暇了,还能如何照顾司徒青一二?纵使丞相府一再相逼,说是要让司徒长风将周氏重新扶正,但司徒长风早已是个糊涂的,府里的一切都由江氏做主,自然是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
这本就是太师府的家事,嫁出去的女儿等于泼出去的水。丞相府就算想要干涉,也是站不住脚跟的。
如此几番下来,丞相府最后还是没有得逞,最后只得不了了之。
司徒青如今住在原先李姨娘的竹园,而六小姐司徒巧已经搬到了江氏隔壁的院落去了。这竹园本就湿气大,又常年不见光,长此以往的住着,不生病都很困难。
江氏倒是没有苛待了他,依旧一日三餐的让人好生的伺候着。司徒青也是懒散惯了,根本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想着自己的一条腿已经断了,想要做点儿成绩出来,也是不可能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好吃懒做起来。
反正有吃有喝,他也懒得去想别的。
“少爷,五小姐已经出嫁了。”在他跟前服侍的小厮笑着禀报道。
“早就该嫁了,省的看见她就心烦。”当初王姨娘还得宠的时候,处处针对他们母子。如今王氏得了癔症,疯疯癫癫的,他倒是觉得这是老天的报应。
他本就与府里的姐妹不熟,又自认为是个儿子,不屑与跟女孩儿家混在一起玩耍。故而那些姐妹有什么事,也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