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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妹眯着眼睛看这个曾经意图他家男人的女人,只觉她成长很多,脱离了村妇的行列,说话也不自称“俺”了,说“我”,看来。这女人是打定主意,要找一个比石穿官大的,更好的男人了。
细妹眼皮一跳,看了毛一眼,不会目标改成他了吧,那贺紫珍大姐怎么办。
细妹轻笑,没理会张翠,反而问道:“毛同志,贺紫珍大姐呢,她还好吧,听说她为了救一个伤员自己反而被炸伤了,身体里嵌入了好多弹片,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其实她更想问,贺紫珍大姐新生的女孩被送去了哪里,贺紫珍大姐情绪怎样,身体怎样。可是,她不会问这个男人,自己的妻子女儿都照顾不好,问也是白搭。虽然她知道,是形势所迫。
如果是自己,不知道石穿会怎样做,蹙眉看了彭石穿一眼,等彭石穿看过来,又瞪他,扭脸不理会他。
弄得彭石穿莫名其妙。
“还好吧。现在这种情况,我也没有办法。如果,你担心她,就跟我们走吧,你见了她,好好安慰她。”毛道。
张翠见细妹仍然没有在意她,很生气,感觉被轻视了,提高了音量,又道:“司令夫人,您的回答是什么!”隐隐逼迫。
“是张翠同志啊,我刚才没看见你,抱歉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你声音太大了,震着我耳朵了,我没听见,如果可以,你小声点,并且,我从没见过你这样和人打招呼的,你是在威逼敌犯吗,你心中的敌犯是谁,在座的都是红军干部,你想吼谁?”细妹冷睨着她。
张翠尖锐的嗓音,让彭石穿也感觉不舒服,自从被这个女人纠缠过,他对这个女人印象就大减了,并不太喜欢这个人,太强势了。因此,也并没有觉得细妹的话有什么不妥当。
“细妹同志,不要误会,她的意思是,你什么时候可以出发,我们时间不多,必须马上走。”毛赶紧解围道。
“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我不走,我就呆在三军团哪儿也不去。我有接生的护士,我自己也做好了准备,谢谢你们的好意,现在你们赶紧走吧,我们也要出发了。”细妹严词拒绝。
“老彭,你看,你们接到的任务,你自己心里也该清楚,你也不为她想一想吗?”毛没想到细妹一点面子也不给他,他很尴尬,转向一边闭目沉思的彭石穿。
“石穿,我不离开你,我不管你要说什么,我就是不离开。你不会知道,你曾经的参军离开,让我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你不知道!”细妹又些激动,语气都尖锐起来,眼眶泛红,含着泪在眼中,硬是又让她逼了回去。
她手握成拳,紧紧的握住,身体都止不住的颤抖,“我不想离开,不但我不离开,我的孩子也不离开,我们一家三口死生都在一起,不好吗?”细妹看着彭石穿的眼睛,恳求道。
彭石穿眼也淡淡泛红,他是男子汉,流血也不流泪,所以也只是隐忍的、憋闷的泛红而已。
“你真的给我出了个难题,细妹。”彭石穿抱住细妹紧绷的身体,隐忍。
“哈哈,我知道,我又让你为难了。”细妹笑着,眼泪流下来,轻轻的道:“可是,我告诉你,哥,我宁愿选择死在战争的路上,也不会离开,离开的代价,我永远都不想再承受一次。”
“即使你生下孩子,也会夭折的。我们前面的路,不是一个新生儿可以承受的,我劝你,最好还是留下来,和村民呆在一起,把孩子抚养长大,等我们胜利了,再回来接你。”张翠没有顾忌,说出残忍的话。
“你给我滚出去!”细妹端起一杯水就泼在了张翠的脸上,狠狠的等着她。彭石穿眼看情形不好,想去夺已经来不及。
“你、你这个泼妇!”张翠满头满脸都是茶叶末子,湿哒哒的头发一条条贴在脸上,一身崭新的军服也湿了,显得狼狈不堪
“这是干什么。”毛愣了一下,赶紧给张翠递毛巾。
“细妹,你有话好好说。”
“哎呦,我肚子疼。”占了便宜,细妹突然心情好了不少,捂着肚子,趴在彭石穿怀里睁着大眼,笑眯眯的叫唤。
细妹是趴在彭石穿肩膀上的,背对着张翠等人,可是正对着老滕啊,赶紧把偷笑止了,不好意思的咧嘴讨好的笑。让老滕哭笑不得,朝她赶紧使眼色,你说你也叫的认真点嘛,真是个坏姑娘。
“是不是要生了,你、你纯粹给我捣蛋的,这时候怎么给你时间生孩子呀。”彭石穿也捞不着说什么了,急得他恨不得替细妹生。
“要生了?!”毛抚额,一副怎么那么巧的样子。
“司令,你得给我一个交待,让她道歉!”张翠死活不愿意,生孩子了不起吗,生孩子你也得先给我道歉。
彭石穿是真恼这个小心眼的女人了,道歉你也得分时候啊,这边正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但凡有点同情心的也得赶快帮着烧水什么的吧,这个女人,只懂得自己的得失,是一个自私的人。
“润之,以后你带谁来,也别带这个女人来,我烦她,没见过她这样的。”彭石穿直接就挑明了,他就是这样直的人,有什么说什么,更何况是自己敬重的先生一样的人,就更不用绕弯弯了。
“你、你们欺负人!”张翠气得红了眼。
“活该!”惠娘幸灾乐祸,她本以为自己就很自私了,没想到,还有比她更极品的,这人呢,不比不知道啊,一比,惠娘就觉得自己也算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了。
什么东西,刚才在外面一见着自己就用命令的口气说:“那谁谁,你过来一下,我有事要问你。”
呸,什么出身的东西,跟本小姐摆官架子,不知道的以为你是后宫娘娘呢,活该被整了吧。跟一个孕妇比同情,你傻了吧,模样也算是清秀,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儿,想搏得在座男人的认同,去谴责别人。
也不看看情况,你有人家柳细妹长得娇俏吗,人家就自然而然蹙个眉,也不用做作就能引得他家男人心肝肺疼,在座各位的不忍,再说人家还挺着大肚子呢,你非诅咒人家孩子夭折,虽然那极可能成为事实,但是就没有你这样往人家伤口上撒盐的,要是她,早一巴掌抽她脸上了,抽死她,什么玩意!
“还不到生的时候,就是他刚才踢了我一脚,可用力了,疼死我了。”细妹赶紧澄清,阻止一干人等的动作。
(肚子里的包子一听立马黑了脸。这不**裸的栽赃陷害吗!)
“对不起你们了,着急了吧。”细妹赶紧用袖子给她家男人擦擦额上的汗,好家伙,一会儿功夫就急出了满头的汗。
“幸好,虚惊一场。”毛也急出一身汗。
彭石穿也不是傻子,大概猜出细妹的把戏,瞪她一眼。细妹吐吐舌,讨好的笑。
“老彭,这事,你自己拿主意吧。”毛旧事重提。“原则上,队伍里是不允许带孩子的,你自己掂量一下。”
“细妹,就你现在的身体情况,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生了,也许是急行军的路上,也许是我们正在打仗的时候,那种情况你自己想一想,心里有个数,我数十下,你要是还跟着我,咱也就不废话看了,立马出发。”彭石穿严肃道。
细妹一听,心中就放下一块大石,喜道:“不用数了,也不用想了,所有的情况,也许你们没有一个比我这个母亲估计的更多,所以,我早做好了准备,就算孙惠娘和我有嫌隙,不给我接生,我也有能力自己生下来。”反正我有系统,也有生子经验,也就是一使劲一蹬腿的事。
“柳细妹,你别抹黑我,也别激我,我们之间的是是非非,我心里跟明镜似地,我就是这脾气,想让我纡尊降贵跟人道歉,门都没有。我是孙家的人,我爹的女儿,虽然被放逐了,但是,我告诉你,作为一名医者,虽然我没有悬壶济世的德行,但是仁心仁术,自小就刻进我的骨子里,我不会见死不救。”孙惠娘说完,就扭过头去,不再看细妹。
细妹笑了,轻轻道:“谢谢。”
“哥,我们出发吧,还等什么。”
彭石穿手握成拳,又松开,强作欢颜,重重一点头,仿佛有千斤重。
“老彭,你可想好了,别后悔。”毛见这两口子决心已下,也不再多说什么。
彭石穿又重重一点头。
“我相信你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耽误大事。”毛提醒道。
“我以人格保证,不会!必将圆满完成任务。”彭石穿行一个军礼。
毛回礼,“那我们就走了。”
张翠再不甘心,也没有办法,此时,的确不宜纠缠小事,等以后再算总账,恨恨的瞪了细妹一眼。
细妹撇嘴,心想这梁子算是结大了。
此时,正是清晨,万籁俱寂。
“岭上晴云披絮帽,树头初日挂铜钲。我们天还黑着的时候就出发了,马不停蹄,本以为能接到人的,不想,细妹同志如此坚决。走了。”毛叹息道。
远处,两个警卫员已经牵了马过来。
“先等等,把这个带上。”细妹示意柱子把三轮车推过来,从一个包袱里掏出一个大油纸包,递给毛,“毛同志,这个给你们带着,路上吃,不管怎么样,我很感激中央还想着我。”细妹微笑道。
毛本想推脱,可是肚子不争气,咕噜噜叫起来,他倒也大方,哈哈一笑:“本不该和孕妇争食,不想这推辞之语还没说呢,这里就大唱空城计。”他指指自己的肚子。
“我准备了很多,要是少,我也不会给你们了。”
“还是白面馒头,好吃。”他咬了一口,喷香,还冒着热乎气,夸道:“老彭,你们征集到的口粮不错啊。”
“这事都是细妹在管,她弄到什么,大家伙就吃什么。”老彭自豪啊,他老婆,那可不是一般人啊。
“行了,听听你那口气,嫉妒死人呦。”毛开玩笑。
老彭也不好意思的傻笑。细妹羞得拿胳膊捣他,拿眼睛瞪他。
“走了,甭送,一切小心,我们的彭大将军一定要保重。”毛骑上马,跟彭石穿挥手再见。
“保重。”老彭面色凝重道。
哒哒的马蹄已经远离,可是老彭还在看。
细妹吃醋,“还看,再看就把你吃掉!你说你看的到底是哪个,是不是那个讨厌的女人?”嘟嘴,抱着男人胳膊,吊着慢慢走。
“胡说。放开,像什么样子。”话虽如此,却伸手去扶着。
“出发!”一声令下,军队开拔。
“给你看看我的准备。”细妹让柱子把三轮车骑过来,只见上面放满了大大小小的包袱,不知道里面包了些什么。还有锅碗瓢盆什么的。看的彭石穿目瞪口呆的,不知道该说细妹什么了。
“你哪儿弄的三轮车。”彭石穿也高兴,有了这东西,细妹就不用太累了。
“进城花了两块大洋收购了三辆人家不要的自行车,又在队伍里扒拉出几个懂行的战士,帮着我改装的,两辆,怎么样,瞧着还好吧。”细妹得意洋洋。
在彭石穿的搀扶下,慢腾腾爬了上去,半倚靠着大包袱,笑着和彭石穿说话:“另一辆,让给惠娘骑着,上面放着干净的白纱布、药品,手术刀什么的,也是满满一车,这回可别说我们女人拖累行程了啊,我们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