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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个小安子也出来了,向十四磕了礼,将我和乌拉那拉氏带进内房。
德妃还是老样子,一直都不曾见她有老态,皮肤保养的极好,生了两个儿子身材也没有走样。不得不佩服古代的保养手段了,以前一直把她拿主子看,今儿个倒是以一种女人的眼光去看待她,却是另一番风味,难怪那么受康熙宠爱了。
“瞧瞧我们瑾丫头,之前还只是个小女孩儿,如今嫁了人的妇人模样也是好看的紧。”德妃把我拉到她的身旁,将我按在软塌上坐了。却是向着乌拉那拉氏说了这番话。
“可不是,现在可是我们四爷心尖上的人呢。”四福晋笑吟吟地看向我,让我有些感动,看的出她是真心为我好。
接着又是听德妃和乌拉那拉氏话了些家常,真的是一点想参与的兴致都没有,好不容易见德妃乏了,打发了我们出来,才算痛快透了口气,这样的生活太太无聊了。
随着四福晋走了出来,本来还想好好向她讨教一些保养方法的,可是却被人一把拽了出去,诶,很痛诶,没看清拉我的人是谁。
“四嫂,不介意我借若瑾用下吧,她的新婚礼物我还没送呢。”
是十四那个杀天刀的。
“哦,呵呵,当然不介意了。”四福晋有些诧异地看着胤禵,但没说什么,倒是转过头对我笑着,“我在车上等妹妹,自己小心点。”
恩,无奈的点点头,就这么把我“卖”给十四,这个四福晋还真不够意思。
直到看着乌拉那拉氏消失在视野里,我才崩着一副没好气的面孔对向十四。
“你也不用像仇人那样对我吧!”
“八哥病了……”胤禵神色一暗,“你大婚那天回来后就一病不起。”
眼前却出现那天的情景,胤禩向我举杯,祝我岁岁有今朝,年年有今日,声音萧索的清冷,眼里是望不尽的深邃,似要将我看透。
他又将是当初那个八爷了吧。
一个人的独角戏,好累。
两个人的默剧,好苦。
就在他的眼前,我披上红妆嫁作他人妻。
“这是他让我交给你的,也省的我跑一趟四爷府。你可仔细收好了。”没有再理我,胤禵一个人走了。
胤禵,他再不是那个缠着我的小男孩了。
我有多少负胤禩,就有多少负他。
我负了全世界,成全了什么?
“十四送了什么,那么神神秘秘的?”一上车,乌拉那拉氏便好奇地央着我。
我也有些按耐不住地打开刚从十四手里拿过的纸盒,灿灿的白色晃满眼帘。
好美的纸鹤。乌拉那拉氏禁不住叫出声来。快数数有几只。
其实用不着数,我也知道有几只。
胤禩,他一直都记着,我说的话,他都记在心里,却从不告诉我。
一千只纸鹤的故事,我只跟他和十四说过。
突然很想知道,对着这些纸鹤,他许的那个唯一的愿望,是什么。
“福晋,变天了。”车夫加快了赶车的速度。
窗外,浓云滚滚,压着十里繁华无尽的京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风潇潇的刮过,地上的尘埃被卷起,在半空中打着圈,一阵闷雷划过头顶,空气里弥漫着让人透不过气的窒息。
很快,就要有一场暴雨了吧。
丽曲醉思仙,十二哀弦。
秾蛾叠柳脸红莲。
多少雨条烟叶恨,红泪离筵。
行子惜流年,鶗鴂枝边。
吴堤春水舣兰船。
南去北来今渐老,难负尊前。
(晏几道老人家,原谅某无良作者没经过你同意,就把你的诗拿来用~ )
《 惊鸢《 二》 一场大雨浇熄了京城内各色纷言纷语,永远别指望民众对一个话题的保鲜期有多长。舆论,到处都是,这边消停了,那边又狼烟四起,有价值的话题也不过如此。
安然做了一段时间的侧福晋,若瑾差不多也熟悉了四爷府的生活。还是依旧见不到胤禛,既然不想见到她,当初干嘛还娶她回来啊。
占着茅坑不拉屎!一时气极冒了句脏话。转念想想,好像没骂到胤禛,倒是自己吃亏了。
诶~~~~~~~~
“主子,这已经是你今天的第十八次叹气了。”花莲端着芙蓉糕,一进门就听见若瑾在那唉声叹气的,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典型代表,都做上福晋了还整天怨叨叨的。
“诶,你不会懂的。”若瑾无聊地拨弄着屋里的盆景,安逸的生活使人慵懒,不是她这种劳碌命可以享受的,不是说人天生有贱命么。天天在这里当什么美其名曰的侧福晋,府里的下人也都对她敬上三分。她也是做过下人的,知道那些面上一副谄媚笑脸的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一个得不到夫君垂爱的女人是风光不了几时的。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正是她想要的。
一个女人最贞洁最宝贵的,她要献给自己最爱的人。
“年主子,您不能进去,我们主子正在歇着。”
“大胆,谁敢拦我,活的不耐烦了!”
屋外一阵吵吵闹闹,搅了我的清静。
“花莲,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连头都懒的回,举高了晃着手指的右手,算是代替。
“主……主子,不用出去看了……”花莲一个箭步退到我的身后,拼命地向我挤眼睛。
那个,我好像没有学过读心术吧。顺着花莲的视线看出去,原来门外已经站了个陌生女子。
架子摆的倒是大,后面跟着三四个丫头。
娇俏的脸上有可以杀死人的表情,但仍不失美丽。一身亮丽的苹果绿万分招摇,鲜眉亮眼,不雕粉酌的样子倒显得十足可爱。细看之下皮肤更是好到叫人咂舌,唔……怎么有点像Q 版的自己?
“想必你就是若瑾妹妹吧,哼,我看也不过如此。”纤纤细指直朝我戳来。
“年主子,你也太……”身旁的花莲气不过想帮我出头,一把把她拉下,这种场面,有我这个正主子出场就好了。
“呵呵,是年姐姐吧,久闻姐姐美名,今天一见,果然是国色天香,叫妹妹好生羡慕。”刚才花莲叫她年主子,应该就是年羹尧的妹妹年氏,据说之前很得四爷的宠,不想竟专横到如此天地。说完,我还故意无辜地眨眨了眼睛,做出一副崇拜样。
女人嘛,虚荣心还是很强的,俗话说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
“咳咳……”年氏不曾想到我会这样说,方前那句话显然很是受用,神色都缓和了不少,甩甩袖子,自己家一样往桌前坐下。“那个,我也是想到若瑾妹妹刚住进府里没什么经验,所以来看看你缺点什么。”
好个年氏,一来就把长幼尊卑分的那么清楚,我可不会被这种下马威唬倒。
“若瑾粗手粗脚的,以后什么事还得请年姐姐多担待。”
“恩恩,那个……”突然,年氏朝我一个踉跄凑过来,“这几天四爷都在你这歇的吗?”看她脸红的小心样还真是可爱,也便跟着她低低的回道:“哪能啊,我也好久没见到四爷了,还以为是在姐姐那里呢。”
年氏有些挂不住面子,忙指使了下人帮忙打扇,额头已沁出一排密密的汗珠。
“妹妹可不知啊,最近四爷也不知怎的,一回府就呆在书房里,也没见他到哪个屋,先前以为是到新进门的妹妹这里了。既然不是,这事倒有些蹊跷了。”这个年氏真的很适合做古代的侦探,没事尽知道折腾这些。
不过现在看起来,这个年氏也不是什么歹毒之人,脾气大点,个性臭点,人还是挺好的。已经开始和我有商有量地分析起夜间四爷失踪事件了。
“呀,妹妹你这条帕子绣的真好看,自个绣的吗?”这个一惊一咋的年氏忽然对我手里的手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后,更是黏着我教她,比十四还缠人。
“我那里刚送来一些新鲜瓜果,等下给妹妹送来解解渴。”好了,没后路,只能收下这个徒弟了,怎么会这样?
原来预想的画面是我和年氏在这里大闹一场,吵到天昏地暗不可开交,甚至连武打戏码都设计好了。就是没想到是现在这副场面。
等到筋疲力尽地送走年氏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辰了。
年氏虽然麻烦,但好在使我无聊的下午变的有趣许多,有多久没这么畅快了?接到圣旨后一直是闷闷的,怎么也提不起心情,不用说大笑,开心了。
胤禩做的纸鹤一直摆在梳妆台上,每天都要对着它们发呆。
说不清现在的自己是为了谁而活,为了什么而存在。如果真要这么过一世,多少有些不甘心。感觉到自己的无助,无法掌控自己的生活,这是多么大的悲哀。
若是灵魂向往着自由,还有什么可以捆住飘泊的心。
真的不想就此蹉跎岁月。
再五年先。
若是五年后我的心仍不变。
再亲自对你说,说我爱你。
不管你我心在何处,身在何处。
湖心小筑的夜是清凉的,剔透的。这样的夜,熄了蜡烛,地板反射着湖水的晶莹,泛着淡淡的光晕,这似乎就是生活的全部意义了。脉络分明,无暇通透,生活本来就很纯粹,不是吗,就算来到了几百年之前,我也还是原来的那个我,不离不弃的,是我的心。
“花莲,今天就不用点香了,这些天多亏了福晋的那些薰香,我睡的很好。”瞧见正要点香的花莲,我忙摆手让她把香撤了。
今天的我,要呼吸自由的空气睡着。
“可是,这是福晋特别交代的。”花莲捏着香,不知是进是退。
“那先搁着吧,睡不着我自己再点。”看到花莲仍有些为难,我正声道,“下去吧,我乏了。”
身子真的有些累,折腾了一整天。以前的自己总希望可以睡饱一点,再饱一点,最好睡到自然醒。如今倒是每天无聊的早早上床,今天难得有些睡意,竟也有些高兴。
花莲吹了灯,掖着门走了。
朦胧中也不知睡了多久,正想下床倒些水喝。冷不丁发现窗前站了个人,黑暗中看不清样貌,但这已让我吓出一身冷汗了。
只得继续躺在床上装睡,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暗想这个人拣些值钱的东西就快快走吧,只要没发觉我醒着应该不会有生命之忧。怕就怕这个贼会先奸后杀,唔……我不想死的那么惨!
在我已经心里祭拜了本国的外国的古代的现代的N 多神仙大佛之后,发现那个贼还没有要动手的意思,难不成找不到值钱的东西在哪?这也太笨的吧,梳妆台那么显眼都看不到。
没注意时那个贼已经走到了床边,身子慢慢地贴了下来,莫非真的是一个采花大盗?天那,上辈子倒什么霉啊。
身子迅速变得僵硬,眼睛紧紧闭着,是生是死天注定吧。
“瑾儿……”诶?被发现了?还是家贼?
“你是真的记不起我了吗?”
如果要问若瑾什么事情最乌龙,那就是现在了。堂堂的四阿哥胤禛居然晚上偷偷溜到自己福晋的房间,居然还被这白痴的女人当作是采花大盗。
可是,该不该醒来呢,还是继续装睡?
难道前段日子一直觉得晚上有人在看自己的就是胤禛?可是,她是他的妻子啊,他大可名正言顺地和自己睡在一个房,为什么这么偷偷摸摸呢?
“君生。”心里冒出一个声音,是那个女子的。君生?她是指胤禛是君生,这很扯诶,四阿哥怎么可能是那个青衣书生呢。
“我会等,等到你记起我的那天。”恍惚中胤禛的声音变的异常坚定,灼灼,甚至还有些无奈。
只是,头沉沉的,是要睡着了么?
阴沉的夜,茫然中,却有人在流泪,点点滴滴,落到她的心里,一种再也挥之不去的苦楚。
《 夭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