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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成有些哭笑不得,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手指轻抚着她光滑的背,像是上好的绸缎一般令他爱不释手,而明蓉却感到他的手仿佛带有魔力,手上的细茧轻轻摩擦这她敏感的背,带起让她战栗的酥麻。
明蓉轻轻地一颤。
保成却在这时漫不经心地吐出一句话,“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从小就让我不要总想着成为皇阿玛那样的人,不要觊觎他的位置,和我说在皇阿玛心里,皇位才是最重要的。你是对的。”
明蓉身子一僵,然后抿了抿嘴,开口的声音有点暗有点哑,“保成……你可信我?”
保成一顿,然后叹了口气,抱紧了她,“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不信那些书,我看着总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那是真的,”明蓉的嗓子有点干,“那些都是真的,历史上确实是那样的,你被废了后来又被圈禁了,而小四继承了大统,那些都是真的。”
明蓉没有去看沉默的保成是什么表情,停了一会儿没有说话,手指慢慢地攥紧,深深地呼吸了几下才又继续道:“我接着要说的,希望你也能信我,我,我不是纯禧公主,当初皇阿玛将纯禧抱进宫来给你额娘抚养,只是因为,下人伺候不周到,生了一场大病,这个你回去问问那些老人就知道,也就是那个时候,纯禧格格其实已经没了,而我,我只是一缕魂魄,刚好进入了这个身体,然后,在宫里生活了下来。”
“我,我其实来自三百多年后,那时候就像你所看到的,大清早已经灭亡了,取而代之的是个文明社会,而历史上,你确实就像那些书上所记录的,是没有当上皇帝的……”
她刻意将纯禧是因为赫舍里氏的放任和用来争宠所害死的真相隐瞒了下来,她才不想因为一个死掉的人和保成闹出什么矛盾来。
明蓉鼓起勇气将来历都给说了一遍,有些忐忑地等待着他的反应,甚至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呼吸都要屏住了。
半晌,保成才轻舒一口气,然后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际,“那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从小就对我那么好?你明明知道我最后的下场不是吗?为什么?”
“我,”明蓉有些愣,“我那时候刚过来,很害怕,我,我想找个人说话,可是我谁也不敢说,后来你额娘难产,你被抱出来的时候小小的一团,弱的不得了,我就救了你,然后跟你说心里话,就算你根本听不懂……再说,虽然历史上你下场不好,可是我这不是已经改变历史了……”
“难为你了……”保成轻叹着抚着她的背,突然又想起什么,“你在三百年后多大了?”
“唔,二十八……别碰那里……”明蓉的声音里带着轻轻的颤抖。
保成的手一停,然后暗暗咬牙,“已经嫁人了?!”
“还没……”
“真的?”保成狐疑地将她从怀里扒拉出来,然后看着她的眼睛,“不会是嫁不出去吧?”
明蓉脸黑了,靠之,这不是往剩女心窝子里头戳嘛,什么人啊这是。
保成看着她的脸色饶有兴趣地一挑眉,“还真嫁不出去啊?”
“那是因为我太优秀了,没看得上眼的男人!”明蓉轻哼着扔出一句话,掷地有声,“再说,我们那里普遍都是二十五、六才嫁人的,二十岁之前嫁人国家都不允许的!”
“……”他看她的眼睛里明明白白地写着“不信”两个大字。
明蓉气得一扭头,“上面那么多的书,都是我们那个时候的,你自个儿上去瞧!”然后又轻哼一声,开始批判清朝婚姻制度,“哪像你们这里,三妻四妾不说,还专门挑那些小的,有的站都站不稳了还非要纳个十三岁的姑娘,简直是作孽!”
保成脸黑了,明蓉正说在兴头上,理都没理他,“而且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生孩子多危险,这就是为什么总是有这么多的孩子夭折,我们那里除了不想要,那还真没要不了的,哼,你们这太落后了。”
“你现在也是我们这的!”保成斩钉截铁,然后蹙眉盯着她的小腹,“你看看是不是得了空挑选几个有经验的嬷嬷先教着,不然待你生产的时候忙不过来?”
“啊?”正在发泄一腔不满的明蓉没料到他直接换了话题,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保成皱了皱眉,兀自思索着,“你医术是很高,只是医人者不自医,到时恐怕手忙脚乱,所以还是将产婆早点备好比较好,你看呢?”
明蓉翻了个白眼,“现在不是愁这个的时候吧?我都已经开始慢慢显怀了,还跟着皇阿玛后头到处跑,迟早会被发现的!”
保成一手抚在她微微凸起一点的小腹上沉默了一下,然后道:“你说的对,只是现在还不能走,皇阿玛巡阅各部,我们若现在走了不说皇阿玛,就是那些部族亲王也会有很大意见的。”
明蓉嘟了嘟嘴,“还好还不是很明显,啊,我今天还没读书给孩子听!”
“不急,”保成按住她想要抬起的身子,“一会我来读,你慢着些。”
明蓉这才又放松下来,停了一下又闷闷地问道:“我说我是来自未来的魂魄,你都没什么要说的吗?”
保成有些好笑,“要说的我不是都说了吗?”
“可是你们古人不是都很迷信的吗?你不是应该把我拉过去架火堆上烧死的吗?”明蓉不依不饶。
保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这都是在想什么,修仙这样儿的事我都接受了,你来自哪里又如何?”他顿了一下,然后声音没变,可是其中却掺进了无比认真的情绪,“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庆幸你来了这里,而我又抓住了你……”
明蓉依然道:“你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接受了呢?你们古人不是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的吗?”
“别‘你们古人你们古人’的,我听人说,女人怀了身子总是会胡思乱想,说的果然不错,”保成弹了弹她的额头,眼中含笑,然后在她眼睛上亲了一下,“别乱想了,睡一下吧,若是不累咱们就做些旁的事,你看如何?”
“我累了!”明蓉连忙闭上眼睛。
保成轻笑起来,将她环进怀里。
自此,两人即使身在两处,也能在空间里碰面,甚至,直接通过空间从一处到达另一处,也就是说,明蓉可以通过空间直接到达保成的营帐,只是需要保成带着她出去罢了。
这也让明蓉很兴奋,以后万一保成再被康熙派去出差还不准带她的时候,那她就可以直接通过空间去他那里玩几天啦,这空间简直就是无敌的捷径啊。
康熙在科尔沁停留了三天,这已经是看在两个太后的份上算是多的了,有个部当晚到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大早就走了。
送行的队伍很是壮观,明蓉正看着康熙接受科尔沁负责人的叩头拜别,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衣裳被扯住,低头一看,井月睁得大大的眼睛正看着她。
明蓉笑眯眯地捏了捏她圆乎乎的脸,“井月怎么过来了?”
小姑娘拽着她的衣裳,眼睛水汪汪的,认真地问道:“大姐姐是不是要走了?”
“对呀。”
“那大姐姐往后还来瞧井月吗?”
明蓉看着她期盼的眼睛,只好含糊道:“若是姐姐有空,当然会来瞧咱们井月啊,井月这么可爱。”
小姑娘笑得眼睛弯成月牙,“真的吗?大姐姐真好!”然后扭捏了一下,很是为难地从斜跨着的小包包里掏啊掏,掏出一个油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是几块各不相同的糕点,小姑娘盯着看了好一会才不舍地递给明蓉,“大姐姐,好吃的给你吃。”
明蓉笑了起来,然后随手捏了一块放入嘴里吃了,“大姐姐已经吃过了其他的就给井月吃吧。”
小姑娘开心地笑了起来,当即就塞了一块到嘴里,撑得小嘴鼓鼓的。
“井月赶紧回去吧,不然阿娘会担心的哦。”明蓉摸了摸她的头。
小姑娘点点头,然后又强调,“姐姐得了空一定要来瞧井月哦。”
“好。”明蓉朝她笑着摆摆手,看着她像只灵活的小松鼠一般跑远了。
待康熙把几个大部都给逛一圈之后,回到京城已经五月底了,保成给康熙上疏要求回到沿海一带,组建大清皇家海军。
然后不可避免地重提了台湾问题。
康熙对台湾并不是特别重视,保成将在空间书房看到的资料重新整理成册,呈给康熙。
“儿子认为,可以在台湾建立卫所,就像天津卫一样,而且台湾那边的气候温暖,物产丰富,粮食一年甚至可以达到三熟,所以生产生活方面根本不必担心,更重要的是,台湾的地理位置十分优越,是个天然的良港,无论是作为海上贸易还是作为军事基地都非常方便,可以有效地抵御倭寇的入侵和海外各国的扰乱。”
保成又呈了一个账本给康熙,“还有这个,儿子去年瞒着皇阿玛试了一下水,请皇阿玛恕罪,只是儿子希望皇阿玛看过这个账册之后,能够重视台湾。”
康熙眸色微微一变,看了一眼跪在底下的保成,示意李德全将东西呈上来,康熙接过去慢慢翻阅,脸色微变,眼里的情绪却在剧烈地翻涌着。
许久,他合起账册,然后闭上眼睛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保成见状又道“所得的财物都已经运到京城,皇阿玛可要过目?”
“你先起来吧,”康熙叹了口气,“过目就不必了,既然本身就是你筹的本钱,那所得的你也都收起来吧。”
保成站了起来,想了想道:“儿子只要收回一个本钱,其他的都送入国库吧,儿子现在要那么银钱也无用处,不如充入国库另作他用。”
康熙赞赏地看了他一眼,“那就按你说的办。”
“只要皇阿玛不怪儿子自作主张就好。”保成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
“你倒和朕说说,你是如何发现这赚钱的法子的?”康熙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凤目微微一挑。
保成讪讪一笑:“说了皇阿玛不要生气,因为儿子在广州剿灭倭寇,便时常在码头行走,就发现有些商家私下出海,便扣下船只进行询查,这才发现的,儿子起初也不相信,十几两的中等茶叶,到那些蛮夷之地居然能翻上是十倍的价钱,丝绸瓷器更是十分走俏,所以儿子也让人去试了试,只是害怕失败了,所以便没和皇阿玛说……”说到这里,他微微低下头,耳根还附上红色。
康熙瞄了他一眼,不由觉得好笑,“失败了便失败了,朕还会怪你不成?”
“那不是,儿子不想让皇阿玛失望,幸好,这事儿是真的。”
“是啊,”康熙感叹着,语气里很是自豪,“我们大清岂是那些蛮夷所能比拟的?!”
保成抿了抿嘴道:“可是皇阿玛,正是因为如此,大清才更加会受到那些蛮夷的觊觎。”
康熙蹙了蹙眉,脸色也严肃起来,“怎么回事?你给朕好好说说。”
保成停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道:“儿子虽说这一趟试水是成功了,赚得了不少财物,可是这海上的贸易风险还是很大的,不仅要面临海上那风云诡谲的气候,更危险的是海盗,尤其是台湾以南的那些海域,很是不平静,时常有海盗出没,劫持过往商船。
儿子曾私下找过几个自海盗的围剿下逃出来的商人询问过,那些海盗大部分都是蛮夷国家的冒险者组成的,有时候那些蛮夷的水军也会假扮成海盗,打劫过往的商船。而如果要是他们本国的商船,那些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