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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朕捧手心的嫡子你一个庶子也敢如此糟践,你是没把朕放在眼里还是没把朕放在眼里?
可是这个虽然是庶子那也是他的种啊,他的种不会有问题那肯定就是那块地的问题了,于是康师傅华丽丽地迁怒了,当晚就随便找了个借口把惠嫔给狠狠训斥了一顿,惠嫔自是咬牙切齿将保成从头到脚诅咒一顿不提。
这边康师傅觉得训斥了惠嫔还不足以表达他对保成小包子的愧疚之情,于是康熙特命修葺紫禁城东面斋宫与奉先殿之间的明奉慈殿,改为毓庆宫,作为皇太子东宫。
保成中规中矩地谢了恩,然后问康熙,“皇阿玛,毓庆宫往后就是儿臣的寝宫了吗?”
康熙点头表示肯定,“正是,往后就是太子东宫了。”
“那儿臣能让姐姐搬过来一起住吗?”
康熙微一挑眉,问道,“为何要让你姐姐搬过去?”
保成回答得一本正经,“因为姐姐一个人睡觉会害怕,保成要保护姐姐。”
康熙眼中的复杂之色闻言这才缓缓退了下去,“你姐姐说她害怕了?”
“没有,但是她说这两天没睡好。”
待到明蓉晚间来请安的时候,康熙看似漫不经心地问着有些没精打采的明蓉,“丫头,你这几日可是没睡好?”
明蓉抬头瞄了一眼康熙,有些莫名其妙,“皇阿玛英明。”
康熙无奈地乐了,“这就英明了?你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说出来皇阿玛也可以给你出出主意。”看他那个表情分明是在说: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事说出来让朕高兴高兴。
明蓉更加莫名其妙,“没有啊,只是前两日在保和殿见到了容若哥哥,这几日正想着如何给他调养身子。”
“……”原本因为保成的话而以为明蓉有何不良企图的康熙无语了,然后转而又为自家亲爱的儿子感到不值了起来,自家儿子那么心疼姐姐,都动了让她搬到东宫的想法了,哪知这妮子却是在为了旁人着想呢?
于是康熙看明蓉的目光不善了。
再于是五月份康熙去给保成亲娘扫墓的时候,就把明蓉给丢在宫里了。
然而他们刚去不久,这时京城却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对于明蓉来说无关紧要,但是对于康熙来说还是值得高兴的,对于那些后宫的绝大部分花朵来说可算是大喜事,但是对于本就卧“病”在床的皇后娘娘来说,那简直就是灭顶之灾,因为,她老爸鄂必隆死了。
据说皇后娘娘听到这个消息后直接晕了过去,然后整个人就迷迷糊糊的了,时醒时睡的,只是睡得时间那可比醒的时间多多了,太医们组团摸了脉之后只是摇头叹息。
思虑过甚、郁结于心、悲痛过度等等之类的词语一个个被印到钮祜禄身上,可谁知道,实际上的罪魁祸首如今一个去看他死掉的发妻,一个正坐在景仁宫里抱着四四小包子亲切微笑?
后宫里的百花因为皇后病危这一消息立刻沸腾了起来,而康熙方才出宫五天,孝庄作为宫中的巨头立刻使用强硬手段将后宫的风浪给压了下来,一时间吃斋念佛的人数陡然增多。
可是那些都不关明蓉的事,因为这苦逼孩子如今正在承乾宫里侍疾呢,谁让她如今算是康熙子女悲最大的孩子呢,而且还是个女孩,就算再不喜欢钮祜禄氏这时候面子也是要做全的,不然一顶不孝的大帽子扣下来能直接把她压死。
于是对于鄂必隆死翘翘时候的不痛不痒完全变成了此时的郁闷纠结。
最可恶的是康熙,去给赫舍里氏扫墓要多长时间?就算你一路以龟速行驶再加上到那边做个法事念个经什么的,前后算起来撑死了十天吧,可是亲,现在已经半个月了,您老能不能流露出一点想要回宫来的情绪?
明蓉一边希望康熙早点回来一边希望钮祜禄氏能够多撑一点时间,可惜钮祜禄氏实在太不争气了,撑到第二十天的时候死不瞑目了,双眼死死地盯着门口,像是期盼着康熙回来瞧她最后一眼。
明蓉不由地有些叹息,其实如果她喂一些灵泉给钮祜禄氏的话,那她再撑个十天半个月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多喂一点连中的毒都可以慢慢解掉,可是明蓉不乐意,钮祜禄氏上台当了皇后之后,可没少向她和保成下手,利用职务之便往两人宫里送的东西十有八九都是有问题的,明蓉天天让她做噩梦都遏制不了她有些偏执和疯狂的举动。
加上康熙和佟氏的下手,明蓉也便罢了手,不去害她已经很留情了,救她什么的那根本就不用想了。
皇后死了是大事,孝庄和太后是长辈,其他的总体调度倒还是可以,但是哭灵这类的事情最后还是落到了贵妃佟氏身上,由佟氏带头哭灵,也就变相表明了她“康熙小妾中的第一人”的身份。
于是她就算用抹了姜汁的帕子将自个儿刺激的眼泪直流,这也抑制不了她脸上控制不住露出的欢喜与得意。
第二天康熙就回来了,然后康熙的态度与赫舍里氏去世时候的态度一比较,立见高下,皇帝的态度都这样了,下面一众惯会察言观色、见风使舵的宫妃奴才之类也不是那么积极了,于是钮祜禄氏的葬礼也就这么不冷不热的过去了。
人人都知道康熙不高兴,一是康熙方才赐了太子东宫没多久,兴奋劲儿还没过,结果你劈头浇了他一盆冷水,二是你啥时候死不好,偏偏赶着康熙去悼念发妻的时候死,你这是对赫舍里有意见还是对康熙有意见。
不过康熙的坏心情也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六月底的时候康熙带着保成去景山行猎,保成连发五箭,箭箭中标,射中一头鹿和四只兔子,可算是箭无虚发了,康熙十分高兴,保成也同样和高兴,还没回宫的时候便想着回去之后如何在自家姐姐面前讨赏了。
可是明蓉却很不高兴,不仅不高兴,还很不安,她总觉得有什么被她忽略了,而且还是很重要很紧急的事情,可是偏偏想不起来。
直到有一天,她无意听见一个小太监说御膳房那边的井水不知怎么突然变浑了,这才恍然,被她忽略的事情,是地震!
其实知道十八年七月会有地震,完全归功于清穿小说,那本小说的猪脚是被清穿的佟佳氏,然后佟佳氏有个庶妹也被穿了,但是这个穿越同仁是个拎不清的,她为了进宫便告诉康熙她能预知未来,被用来证明她的能力的就是十八年七月京城的地震。
而明蓉当时对此也有点好奇,所以也稍稍查了一下,现在想来幸好关注了一下。
只是接下来的问题就变成了如何和康熙提起这件事。
好在明蓉命格有异天赋异禀是在康熙那边过了明路的,所以明蓉硬是将自己变得万分憔悴,一副无精打采焦虑不安的样子。
康熙见着一脸几天都焉头焉脑还总是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明蓉,于是便主动开口问了,“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话要与朕说的?”
明蓉似乎小心翼翼地偷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扭着手指,眉头却皱的紧紧的,一副烦躁又为难的样子。
康熙还以为她又是想要讨什么赏赐或者想要他允了什么事之类的,眼里也浮起一丝笑意,语气却十足的训斥的口吻,“你这什么做派,朕与你说了多少次,有话便说就是了,吞吞吐吐的像个什么样子?”
明蓉又抬头看看他,接着低头想了想,然后仿佛下定了决心似地,一脸的慷慨就义,“皇阿玛,明蓉想就说给您一个人听。”
康熙闻言想乐,可是看她皱着眉头的表情又觉得不太对,于是给万能秘书李德全使了个眼色,人精李德全立即清场,很快就剩了康熙和明蓉两个人。
明蓉迎着康熙的目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明蓉,明蓉不管皇阿玛会不会说明蓉是妖怪,但是明蓉还是要告诉皇阿玛,赶紧离开京城吧,京城,京城危险……”
康熙“腾”地站了起来,来回转了几步,目光雪亮直指明蓉,“你给朕仔细讲讲。”
明蓉迎着他的目光不闪不躲,只是有些对未知的惧意,“明蓉,明蓉觉得好难受,还没进七月,就觉得很难受,吃不下睡不好,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什么事都不想去做,心情很烦躁,而且仿佛有什么一直在催着明蓉离开这里,离这里远远的……”
明蓉深吸一口气,又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册子来,“皇阿玛恕罪,这本杂记是明蓉老早之前从太医院一个学徒身上偷来的,当时他偷偷在看,明蓉自是好奇,便做了不齿之事,可是如今--”
明蓉将那本有些破旧的册子翻到某一页,然后呈到康熙面前,“明蓉前些日子无意听见有小太监时候御膳房旁边的井水突然间就混了,然后方才猛然间想起曾经看过的这篇记载来,接着明蓉也去庆丰司瞧过,那些禽鸟之类皆是十分焦躁,反应与着册子上所说十分相似……”
明蓉见康熙看着书册之后的沉重脸色,抿抿嘴不再说话。
许久康熙才放了下来,然后蹙着眉头对她道,“你且先回去吧,朕再看看。”
“其实不必走远,若真是……那找个空旷的地处便可。”明蓉忍不住开口。
“朕知道,你且先回。”
明蓉动动嘴,却还是没再说什么,沉默地跪安了。
然后便是焦急地等待。
有她的天赋异禀作为保证,再加上明蓉特地仿造的书,康熙怎么也得信个五成吧,然而对于一个帝王来说,这种灾难性的东西只要有一成的可能他都会“宁可信其有”。
明蓉知道康熙是去查验了,明蓉也不怕他查,因为地震之前井水、动物的异常等等都是真实的,至于那本册子,明蓉确实曾经从太医院的某个学徒身上偷过一本杂记,只是并不是这一本而已,最关键问题是那个学徒在钮祜禄氏薨逝的时候被推出去当了替死鬼,所以关于那本书的内容,仓促之间也算是死无对证了。
而康熙并没有时间去细究那本书的内容了,他本是也是博学多才的,何况还有汤若望和南怀仁在前,地震相关的学识他也并不少,只是恐怕这也是他第一次亲身经历着地震的前兆吧。
如明蓉所料,康熙很快就行动了。
他宣了明蓉过去,只严肃地问她可能感觉到准确的时间,明蓉沉默挣扎了好一会,才开了口,“就快了,最迟到七月底,明蓉……越来越难受了……”
康熙沉默着挥手让她跪安,随即连接着下了好几份旨意。
礼部的大小官员因此忙得脚不沾地,终于在三日内勉强将前往热河的圣驾仪仗之类准备妥当。
前朝后宫议论纷纷,这大概是康熙最仓促的一次出巡,而且规模甚是浩大,不仅太皇太后、皇太后、后宫将近半数的妃子、所有的子女都位列名单之上,朝中重要一点的大臣皆先后接到旨意,命其随驾。
朝上朝下纷纷觉得天威难测,但是圣意不可违,于是皆匆匆回府吩咐打点行装、安排事宜。
明蓉在康熙那里报备之后,特地等在太和殿外见了下朝的张英大人一面,叮嘱他务必将小玉包子带着。
容若自明蓉和康熙提起之后,康熙便将他调到保和殿当值,也是前朝最靠近乾清宫的地方,明蓉见过张英之后便去寻了容若。
明蓉也不是第一次来寻他,所以熟门熟路的便在庑殿找到了暂时休息的他。
容若一见是明蓉,眼中顿时泛起喜意,随手扔下擦汗的手巾,站起身来迎过来,“怎么这个时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