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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腊月依旧是没有一丝的反应。
傅瑾瑶不清楚皇上为什么要在沈腊月的寝宫里召见她,不过倒是正和她意。
这宫里并无旁人,除景帝与腊月之外,便只有一个傅瑾瑶了。
“臣妾见过皇上。”傅瑾瑶跪下请安。
景帝看她,勾起一抹笑:“起来吧。”
起来吧。这是最后一次请安,最后一次叫起。
两人对视,景帝笑。
傅瑾瑶似被迷惑。
喃喃自语:“皇上笑起来真好看!”
“哦?”景帝挑眉,看傅瑾瑶。
“臣妾小的时候就知道,皇上是最好看的。天底下没有人比您更英俊。”傅瑾瑶痴痴的看着景帝,诉说着自己的爱慕。
“第一次见您的时候,您来到我们傅家与姐姐见面。那个时候您朝我一笑,我就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一定要沉沦在您身上了。”
景帝语气毫无波澜:“朕初次见你,你不过是个孩子。”
“是啊,那时我年纪还小,可是我就是知道,知道自己好喜欢你。我想着,也要和姐姐一样,每日的和你在一起,要您用那种笑容看我一辈子。”
景帝冷笑:“小小年纪就思春,你们傅家就是这么教你的?不过说起来,倒是也可笑,你姐姐与哥哥都极像你父亲。唯有你,一丝也不像,端是像你母亲一样的让人厌恶。”
许是景帝的话刺激了傅瑾瑶,她瞪着眼,流泪看景帝:“皇上为什么要这么说臣妾,为什么?我是多么的爱您,这个宫里,不会有旁人比我更加爱您,为什么您不相信呢!您只会宠信那些狐狸精,她们没有一个好人的。这么多年,您还没有看出来么。她们哪有一个好的,哪有一个!只有我,只有我一心为您。默默的守在您的身后,只期望您多看我一眼,多爱我一次。”
“爱?傅瑾瑶,你谈爱,难道不觉得廉价么?你有爱么?”景帝冷哼。
“皇上不信臣妾?难道您要臣妾将心掏出来给您看么?”
见景帝不为所动,傅瑾瑶继续开口:“皇上,您难道就不想臣妾为您做的一切?臣妾甚至连孩子都失去了。”
她哭的厉害。
不提那个孩子还好,提到那个孩子,景帝冷笑:“傅瑾瑶,你当真可笑。你说为朕做了一切?你做了什么?你什么也没有,除了给朕平添烦恼,你从来就没有做过一丝靠谱的事儿。还提孩子,你有脸提她么?你当真以为朕是个傻子?你当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那个孩子,那个孩子真的是德妃干的么?为了争宠,为了扳倒德妃,你自己做了什么心知肚明。”
听景帝这般说,傅瑾瑶整个人都摇晃了,她没有想到,怎么都没有想到,景帝竟然知道。
“是谁,是谁出卖了我?云雪?还是云岚?”
景帝看她这副样子,哪里有一丝的大家闺秀的风范。
“是谁重要么?没有人,没有人出卖你,在你算计的时候朕就知道了,太后也一样知道,我们不过是不说罢了,就是要看着,要看着你这样恶毒的女子会不会真的狠心杀了自己的孩子。”
听闻此言,傅瑾瑶哭,辩解:“皇上,皇上你听我说。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啊,如果您知道这件事,就更该知道,这个孩子,我是保不住的,他太虚弱了,太医说,根本就保不住了。既然这样,我不能不多想啊,不是我不想要他,多少次午夜梦回,我都惊醒,他是我的心心念念的孩子,您不知道么,我多么想给您生一个孩子。我想的都要疯了。”
景帝看她的表情,突然就笑了出来,起身来到她的身边,摸着她的脸,傅瑾瑶见景帝如此,用脸蛋儿摩挲着景帝的手掌。
目光有些迷离的看着景帝,喃喃:“皇上——”
“朕的好惠妃,你来猜一猜,为什么你一直都没有身孕呢?即便是有一段时间承~宠的极为频繁,你依旧是没有怀孕的迹象,这是为什么呢?”
☆、210
“朕的好惠妃;你来猜一猜,为什么你一直都没有身孕呢?即便是有一段时间承~宠的极为频繁,你依旧是没有怀孕的迹象,这是为什么呢?”
景帝此言一出,傅瑾瑶不可置信的看着景帝。
“皇上您;您做了什么?您给我下了药?”
景帝笑:“如若下药,你觉得,可能么?”
傅瑾瑶不解;可是却痛心:“为什么,为什么?”
景帝离开她的身边;又坐到榻上。
“你猜,为什么你怀孕了,朕要将你搬到竹轩?为什么即便是你升迁;朕都没有想过给你迁宫?历来这住在竹轩的妃嫔都未有子嗣留下?”
傅瑾瑶没有想到,竟然是竹轩有问题。可是她那时刚刚怀孕啊。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皇上,您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那个时候我已经怀孕了啊?对,我的胎相越来越弱,是竹轩,是竹轩有问题对不对?”
景帝就这么看着她,一字一句,说的极慢:“竹轩建造竹屋的材料曾经被药物浸泡了七七四十九天,就是那生长的极为茂盛的竹子,也是被不断地浇洒药水。而那药水,于男子无害,可是于女子,却是十分之不妥当的。不仅会有不能怀孕的后果,即便是怀上了,也是极为容易滑胎。哦,对了。它还容易造成人的精神衰弱。”
景帝说的慢,可傅瑾瑶却犹如被泼了一盆冰凉的冷水。
她语气颤抖:“为,为,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肯留下这个孩子,为什么不肯留下我的孩子?”
景帝看她,微笑,这时傅瑾瑶竟然觉得,这个笑容,竟是令人害怕的。
景帝看她,语速仍旧是很慢:“你问朕为什么?傅瑾瑶,你怎么就能这般的蠢,难不成,你真的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朕是一个傻子?”
“皇上,皇上知道了什么?”傅瑾妍颤抖的问,不敢相信。
“既然你不敢面对,那么朕就告诉你,朕知道,我们每一个人都知道,是你,是你害死了你自己的亲姐姐,朕的慧贤皇后,傅瑾琇。你姐姐一直待你那么好,你却害死了她。朕怎么会让你再生下孩子呢!朕要保证,要保证傅家必须全心全意的只支持禹儿。在朕看来,他是朕的长子,傅瑾琇不论是心机还是人品,都是你这等人物断不能比的。”
听到所有的真相,傅瑾瑶瘫软在地上,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今日竟是会这么多的吃惊。
这是她与景帝的首次谈心,却也是最惨烈的一次。
“为了严禹,为了严禹,所以你不能要我的孩子,所以故意给我放在了竹轩?”
景帝承认:“是,先皇就曾经将宠妃放在竹轩,为的不过是互相制衡,而朕如此,倒是觉得,你是最适合那个地方的。朕不想要你的孩子,可是你又何尝想要了,别忘了,他是你一手害死的。如果不是看在傅相,看在傅瑾瑜的面子上,你以为朕不会杀你?你这等恶妇,朕恨之入骨。”
停顿一下,景帝继续说:“朕不想说,不过是念在还与傅家有一丝的情谊,念在当初傅瑾琇是个好的。更是不想让禹儿知道,害死他心心念念母亲的人,正是他的好姨母。”
“皇上,皇上就没有一丝的爱过我么。没有一丝么?往日里那些恩爱,都是作假的么?”傅瑾瑶直到这个时候还是要纠结景帝爱她与否。
在她看来,这才是最大的事儿。才是最了不得的事儿。
“朕是瞎了眼,才会爱你这种女子。像你这样心肠歹毒的女子,没有一个人会爱。”
傅瑾瑶这时已经被打击的体无完肤。
不待她说话,门口传来清脆的声音:“父皇。”
傅瑾瑶没有想到,严禹竟然站在门口。
喊了一声之后,他便是进门,看着瘫在地下的傅瑾瑶,小小的脸蛋儿上挂着许多的泪水。
“禹儿,你怎么在这里?”景帝有些变了脸色,似是万没有想到,小禹儿站在门口。
严禹并不看景帝,只盯着瘫在那里的傅瑾瑶。
“我就知道,你是坏女人,你是坏女人的。皇祖母说,要离你远远的,一定不能和你有接触。原来,原来皇祖母是怕你害我,你都能害我娘亲,也一样能害我的。你果真是个坏女人,果真是个坏女人。”
严禹语无伦次,反复的重复自己的话,小脸上的泪水不断。
“扑通”,严禹跪了下来,直直的看着景帝:“求皇上严惩惠妃,为母后报仇。”
“我是你姨母啊!”傅瑾瑶犹自挣扎。
看景帝的脸色,再看严禹的,豁然明白过来,景帝今日与她说这些,本就没想放过她。
“臣妾,臣妾只问皇上一句话。”
“说吧。”
景帝看傅瑾瑶万念俱灰的表情,并无一丝的怜惜。
“皇上,您爱沈腊月么?”
景帝没有想到,最后一句,竟然是问这个,看着仍旧是呆呆躺在那里没有反应的沈腊月,他摸着她娇嫩的脸蛋儿,目光柔和。
嘴角勾起一抹笑:“深爱。”
也许正是他的这一句话,腊月轻微的活动了一下,甚至是看了他一眼。
景帝看到她的视线,知道她不是什么都没有反应,笑。
将她扶起,扶到自己的怀中。
“朕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爱上了小月儿,爱她的灵动,爱她的善良,爱她的狡黠……爱她所有的一切。”
腊月听到景帝的这番告白,仰头看他。
有一丝迷茫。
傅瑾瑶看两人这般你侬我侬,而严禹又用憎恨的目光看她。
终是不能承受,轻轻的站起,将早已准备好的凶器拿出。
她迅速的刺向了沈腊月,同时动作狠厉:“我得不到的,旁人也别想得到,沈腊月,你死吧——”
腊月身子虚弱,却并不是不能动,可因着傅瑾瑶的动作快,而她又虚弱,竟是一时躲闪不开,景帝本是低头与腊月说话。
一个不查,就见傅瑾瑶刺了过来,此时竟是躲也来不及,景帝自己一转身挡在了腊月的前面,那刀硬生生的刺在了景帝的肩膀。
感受到一疼,景帝回身就是一脚,傅瑾瑶摔在那里。
这时门口的来喜听到动静,连忙进屋。
不过一下,就将这惠妃治住。
小小的严禹经历了刚才那惊险的一幕。
“哇啊——”的大哭起来。
嘴里念叨:“惠妃娘娘要杀父皇——”
腊月怎么都没有想到,在那关键的一刻,他竟然挡在了她的身前,又想这些日子迷迷糊糊听到的话,恍然,他竟是为她解散了后宫。
“快——快叫太医,对,翠文,叫翠文过来——”
翠文自然是比太医来的快,第一时间就为景帝将伤口包扎好,见景帝伤口不断流血,腊月流泪。
嘴角嚅嗫:“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您是万金之躯,怎能如此。”
“你说为什么?”景帝并不避讳旁人,只这般的看着她,柔情的问。
傅瑾瑶并没有被处置,她被按在那里,看着这二人柔情蜜意的模样儿,愤怒,可是无奈被堵住了嘴,只是眼睛冒火的看人。
腊月并不在乎她的视线,伸手摸景帝的脸:“皇上喜欢我。”
景帝笑了,问道:“是,朕喜欢你,朕很喜欢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