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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心笑:“如若不是这四季变化,奴婢都没感觉时间过得有这么快呢。每日来来往往忙忙碌碌也是充实的很。”
“说起来,距离这新年,也不过不足两月了吧?”
往年的这个时候,腊月也是很忙的,她陪在老夫人身边,纵使需要她做的并不多,可自己院子里的一些事儿也是需要帮衬着,而且自己经手的才更加妥帖不是?
“恩,宫里如今已经在准备过年的事儿了,奴婢还想着禀了您,咱们听雨阁也该开始准备着了。”
腊月点头:“此事你和他们几人商量着来。有些该准备的,也莫要等了年根儿。”
“是。”
提到过年,腊月倒是有些思念家里的亲人了。前世的时候她入宫十年,也不过就是在每年年末才可见一次亲人,还尚且只能见女眷。
重生一次,她也不过享受了不足半年的温情生活,又重新投入了这诡辩纷扰的宫闱之中。
见主子有些落寞的神情,锦心晓得她是有些思念亲人。
离开了沈家,离开了那些熟悉的人,这主子提起来,她也是有些惆怅的,往年的这个日子,她都会与锦铃一起为府里忙道,今年也同样忙,但是却换了一个环境。
“主子,陈答应求见。”小蚊子进门禀告。
腊月笑的开怀,朱唇轻启:“不见。”
不管是她抱着怎么样的心态,腊月都不愿意搭理她。
据闻,陈雨澜听说她不肯相见之后很是伤心的离开,腊月嗤笑,想必明天宫里又会传出些她不顾姐妹情谊的话,可纵使那样又如何,不说别的,就先前陈雨澜做的那些事儿,就足以让她将这姐妹情谊视若浮云。
麝香,难道你狡辩一句不知晓就可以无事?害人之心昭然若揭,她又何必与她喜笑颜开?而且她也是要大家知道,这表妹尚且如此,他人若是害她,她断不会善罢甘休。
宫里踩高捧低,虽然她份位不高,但却得宠,有了皇上的宠爱,谁会来难为她。所以,她一定要紧紧的抓住该抓住的。
没过一会儿,桃儿进门。
看她有着一丝的笑容,腊月打趣般问道:“何等好事让你如此开怀?”
桃儿在这听雨阁自然是不避讳的,笑嘻嘻的:“主子笑话人。奴婢刚才出去,听闻了一个有趣的消息呢,正想着回来禀了您,您倒好,一进门便打趣人家。”
虽然稍有放肆,但是该有的礼数桃儿都有。
她向来很会把握分寸。
腊月挑眉:“哦?难不成这有趣的消息还与我有关?”
桃儿摇头:“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
卖了一下关子,桃儿道:“其实是竹轩的事儿。纵然竹轩的人藏的严实,但是奴婢还是听说,竹轩傅贵嫔身边有一个大宫女被傅贵嫔处置了。奴婢猜测,该是与今日之事有关。”
这在腊月的猜测之中。
今日傅瑾瑶那般做派,断然是想到了什么,看来她身边也不是完全的安稳。
“想必她昨日走了那条小路,断是有人撺掇,这傅贵嫔那么机灵,回去怕是设局找到了这内奸吧。”
桃儿点头:“奴婢想着,也是如此的。”
“你呀,也少在外面打探这些乱七八糟的消息,免得让人惦记上。”腊月虽然嘴里说着这样的话,但是言语间的关切还是听得出来的。
桃儿微微一福,笑道:“奴婢机灵着呢。放心吧主子。再说了,这哪宫不在外面四处打听啊,怎么也不能做个耳聋眼盲之人。”
锦心在一旁打趣:“还不是你好奇心重,说的倒是冠冕堂皇。”
桃儿不依的跺脚:“锦心姐姐怎地取笑人。”
“好了好了,你们俩也别闹了。这天冷,收拾收拾歇着吧。”
这天虽然已经黑了,但是也不至于睡得这么早,腊月这般说就是让她们回房休息,还可以做些自己的事儿。
桃儿应了声,出门。
此事这小厨房的巧宁已然到来,得了沈腊月的吩咐,将剩下的桂花糕带走,研究做法去了。
待所有人都离开,锦心忍不住:“主子,其实奴婢有一事不明。”
腊月闲来无事,修剪花枝,并未回头,只淡淡一句:“巧宁?”
“是。”
“不需几日,你大概就会知道原因了。”
锦心听闻沈腊月的话,并没有多说。
“锦心,你觉得,咱们身边这几个人如何?”
锦心偏头想了一下,尽量客观:“小邓子是太后的人,咱们是不需多说的,用是可以用,但是一定要大防。杏儿出身贫苦,也没有什么亲人了,在这宫里待的最久,手巧但是并不十分会那些场面上的事儿。人缘也一般。可是奴婢却觉得她是最好相与的。桃儿性子活泼,喜爱说三道四,也愿意打听事儿,与人很容易打成一片,但是却不会过多的说咱们听雨阁的事儿,奴婢觉得她也是个伶俐的。至于果儿,奴婢觉得,她最是沉默寡言,但是但凡交代她的事儿,她都做的妥妥当当,鲜少出门,大家都说她温柔心善。至于小蚊子,奴婢观察着,他嫉恶如仇,平常做事儿也是麻利,有谁说咱们听雨阁不好,他是第一个不肯罢休的。性子有些冲动。”
锦心不晓得主子为什么要问这些,但是还是按照自己的观察和想法说了出来。
沈腊月点了点头,锦心分析的还算是透彻,“咔嚓”一剪刀剪掉花枝,腊月语气没有起伏:“如果他们几人之中有一个内奸,你觉得会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流云似霜 成为了您的小萌物 达成时间:2013…06…29 20:3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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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心愣住了;不过一个转念,眼神暗了下,她最是忠心,也是自小就在沈家长大,对沈腊月的维护超过了对皇权的认知。
“皇上的人么?”
腊月笑着点头。
再次仔细想了想,锦心极为谨慎:“盲目的怀疑任何人都是对真正的内奸的放纵,我们该好好探查。”
腊月见锦心如此,笑的更是开怀:“锦心;我很高兴;你能想的这么多。你要知道,这里并不是我们沈家;就算是我们沈家,尚且有大房二房三房之争;何况是这宫里。不信任何人,不盲目判断,这是极好的。”
“主子有怀疑的人?”
因着前世的经验和这一世的过多观察,沈腊月开口道:“不,我并没有找到那个人是谁,但是有两个人应该不会是。杏儿和小蚊子是可以信任的。内奸只会在桃儿与果儿之间。”
虽然上一世她们并没有背叛她,但是她重生而来想了许多,这次进宫对她们几个也格外的注意,倒是越发的觉得,当年皇上安排在她身边的人位置不会低,而综合一些可疑也是可能的情形,腊月将人锁定在桃儿和果儿之间。
“奴婢晓得了,会对她们多加小心。”
“不,你无须表现的太过注意,我倒是觉得,如果真的是皇上安排过来的人,她们必然不会简单。你如果对她们多有注意,反倒是会打草惊蛇。我们做事小心些就是了。这个时候已经不是刚入宫的时候了,那个时候我们可以怀疑任何人,可是现在这段日子接触的多了,我们也状似相信了他们,那么我们就不能过多的关注。”
“奴婢晓得了。”
锦心也是个聪明的,一点就透。
沈腊月一说,她就明白了过来。
“小安子那边你不用多管,该做什么他清楚。就让别人以为他不是很招我待见就好。”
锦心应是。
小安子是沈家为她布的一步棋,倒是没有想到,别人也想拉拢,这样倒好,她将计就计,那日审宫里的人,小安子故意交代,就是想抛砖引玉,倒是没有想到,这些人倒是冥顽不灵。
***
一连几日,景帝都是宿在竹轩,惹得宫里一片怨声载道,可是要说去和傅瑾瑶挣点什么,倒也是没有人敢的。
连着沈腊月这里都接待了几拨的妃嫔,想的无非是撺掇她去争宠罢了,腊月并不理会,也不与她们说嘴,这来人自然是少了些许。
每每这些人走后,腊月都会笑着摇头,也难怪她如此,这景帝自然是不会与他人同寝,所谓“宿在”,也不过是在竹轩待了几个时辰便离开罢了。
她还真不相信,这景帝就能不顾傅瑾瑶的身子,与她行那闺房之事。
她就不明白,也不过是每日去看傅瑾瑶,这些人怎么的就这般的受不了。
过来撺掇她?他们当真以为自己性子冲动啊。
天气冷,腊月也不到处串门,有人过来看她,她就应付应付,没人来,她便找了几个宫女闲话儿,偶尔看看医书。
这日便是如此,腊月将手中的书放下,打了个哈欠,惹得一旁的几个大宫女都笑。
锦心稍不客气:“如若是那些太医知晓主子是将医书当做催眠之物,怕是他们都要气的胡子上翘了吧?”
“你倒是大胆,竟敢如此编排我。不过是一个哈欠,你也能联想到这许多。”腊月作势要怒。
几人笑的更是大声儿。
桃儿在一旁帮衬锦心:“奴婢每日收拾这书,怕是都要看会了呢,主子前些日子竟将胖大海这物弄错。”言语间全是笑话。
腊月脸一红,唾道:“好啊,反了你们了,竟然这么欺负我,看我不收拾你们……”
“收拾什么?”带笑的男声传来。
腊月一怔,连忙起身,此时景帝已经进屋,他惯是喜欢如此。
“嫔妾见过皇上。”
“起身吧。”
几个宫女耳聪目明的退了下去。
腊月亲自给景帝冲茶。
“怎地不用宫女?”他明黄色的袍子有些微微的雪花,外面大雪,即便是用伞也难免会沾染些。
腊月倒茶的功夫见他衣服的状况,又连忙将他的外衣掸了掸,这才回道:“嫔妾交代过她们了,以后您过来,我自会好好伺候,用不上她们。”
景帝似笑非笑:“怎地?你怕朕看上你的宫女将她们收了?”
腊月不甘的跺脚,嗔道:“皇上怎地如此,莫不是您有了什么心思?臣妾可是不依。”
景帝哈哈大笑:“小醋坛子。”
“嫔妾才不是。”她扳过他的脸,郑重地宣告。
景帝也不恼,不仅不恼,相反还有几分的快意。
“好,好。”虽是如此说,但是言语间倒是那敷衍之意。惹得腊月又是一阵申辩。
闹够了,腊月将景帝拉到火炕上,暖呵呵的品着茶。
“你与几个宫女处的倒是亲热。”这话听不出个喜怒。
腊月知晓,他是听到了几人的谈话的。
她也不矫情,笑眯眯的点头:“天冷嫔妾也懒得出门,与几个宫女逗个趣儿,时间过得倒是也快。”
“朕这几日不见你,倒是觉得你似乎长了些肉?这整日的不出门,可不就是在屋内养膘么?这马上年关了,朕看啊,你这个小猪也要待宰了。”
她瞪大了眼,握着小拳头就扑到了他的身上。
景帝可没想到,她会有这么一出,一个不小心,就被她压在了身上,更是顺着惯性将后倒去。
腊月也没想到景帝没有防备,就这么压在了他的身上,两人大眼瞪小眼。
腊月的脸轰的一声就红的不行,挣扎着就要起身。偏过于紧张,